文学五一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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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芯。」我推开天台大门,喘着气大喊。
    「小美,你来了,我等很久了。」至芯是唯一一个叫我小美的人。
    「对不起,刚刚在路上遇到一点事,好险你还没走。」
    「没关係!」至芯靠在天台的护栏上坐了下来,并示意要我也过去,「来这坐吧!我想我们会谈很久。」
    「嗯。」我发出一个单音节,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至芯面前,我就感到无比的罪恶感,她柔弱的样子,让人不敢轻易伤害她,怕她是一碰就碎的玻璃。
    「你猜到我找你来的原因了吗?」她没有看我,只是看着前方,眼神没有焦距。
    「因为刘镜南吗?」
    「小美果然聪明。」她将视线移回我身上,又说,「你们别再斗了。」
    「我……」被至芯看着,我竟然会觉得不好意思。
    「我知道这次仍是南的错,但是这是小事,没有必要pk吧?」
    「小芯,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答应pk是很幼稚的行为,但是我只是想争一口气,证明我从来都没有输给他。」
    「小美,他用尽各种手段都得不到你就证明他已经输了。」我看见至芯的眼框里泛着泪光。
    「不好意思,我郭馥美『一言既出,駟马难追』,我不会取消pk的。」
    「我知道要你取消pk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只是不想要在看你们互相伤害了。」语毕,至芯哭了,我将她搂在怀里,她哭得像隻小猫。
    「对不起,你夹在中间一定很为难,但是我保证,这次是最后一次了,而且我们都不会受伤。」我摸着她的头,像是妈妈在安慰受伤的小孩般,摸着她的头。
    「我不…不想…再…看到小美哭了。」她断断续续的说着。
    「我不会受伤了,我保证,我保证。」
    至芯哭了将近一个小时,我好不容易才安抚好她的情绪,但是哭了这么久,她的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
    「你看你的眼睛,肿得好好笑哦!」我摸着至芯的头说。
    「小美别笑我了,我这样要怎么回去上课,你快帮我想办法。」
    「我带你去保健室休息,然后去帮你跟你班导请假,这样好不好?」
    「哇!小美最好了。」语毕,至芯扑进我的怀里。
    我也回抱她,至芯真的是一个很惹人怜爱的少女,她很懦弱,一点小事她就会哭,她一定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要若苹来找我的,对我来说她就像个需要疼爱的妹妹,我这个姊姊根本捨不得伤害她,当然要是有别人伤害她,我一定会要他付出代价,从与她熟识开始,我就打算要这样守护至芯了。
    碰-
    天台的门被碰一声的打开,闯进来的不速之客正好看见我跟至芯抱在一起的这一幕,而我们的动作亲密得就向情侣般,现在从门后走出来看到这样的场景的人,绝对会误会我跟至芯的关係,把我们当成同性恋一样看待。
    「你们?」不速之客开口说话了,「对不起,打扰了。」
    「喂!恶魔宇,别走。」这恶魔的声音就算他怎么装,我还是有办法认出他。
    「小美,他就是你常常跟我提到的苏宇吗?」至芯推开我的拥抱说。
    「对啊!」我站起来,往苏宇的方向走过去,「苏宇,我想你误会大了。」
    「没关係,美美不用跟我解释,我不是你的谁,我不必知道。」苏宇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苏宇,事情绝对不是你看到得这样。」
    「没关係,我不会说出去的。」苏宇转头给我一个十分牵强的微笑,「没事了快回来,若苹很担心你。」
    「帮我跟她说,小芯还需要我陪。」
    「嗯!」语毕,他走了,我站在楼梯口,直至他的背影消失。
    「对不起,害你被他误会了。」
    「没关係啦!我陪你去保健室吧!」我学着苏宇,也给至芯一个很牵强的微笑。
    和至芯并肩走在走廊上,不过奇怪的是平时不管男男女女都会站在走廊上聊天,今天竟然都不在走廊上,走廊上空无一人,正觉得奇怪时,看到我们班教室门口围着一大群人。
    我本来不去在意这件事,但是我经过我们班时,我听到最熟悉的声音,是苏宇的声音。
    「关于今天早上的事我很抱歉,对大家这么兇。」苏宇被人群包围,我看不到他。
    「没关係,我们知道学长是想保护馥美学姊。」一个个头娇小的学妹说。
    「不管苏宇对我们多兇,我们都一样支持苏宇。」一个绑着马尾的女生喊着。
    「谢谢大家的支持,不过我今天站在这里只是想说明一点,我跟郭馥美没有关係。」
    「咦?昨天我还看到学长和学姐一起回家呢!」是昨天的花痴a。
    「我们只是家住很近才一起回家的,我们算是邻君。」苏宇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很急着解释我们的关係,「我只是把她当做是妹妹,所以今天早上的报导大家看看就好了。」
    听完苏宇这句话,我不想再往下听,拉着至芯快速离开现场,我选择了逃避,我怕下一句听到的就是:「她不是我的谁。」。
    「小美,没事吧?」至芯关心的问着。
    「不用担心啦!倒是我们赶快去保健室,你的糗样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到了。」
    「小美真坏心,一直笑我。」至芯嘴上骂着,但是她的右手反而把我的左手勾得更紧了。
    我们勾着手一起到保健室,虽然这样得动作看起来很亲密,不过一旁的同学也没有说间话,因为两个女生很要好勾在一起很正常,而且在清闵附中里,我和至芯很好的事全校的人都知道,当然就更不会有人说话,只有苏宇那个从美国来的傢伙什么都不知道而已。
    走进保健室,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这样刚好,我很喜欢我们独处的时光,要是在有若苹的话,那就更好了。
    「至芯,美美。」说人人到,若苹衝进保健室里。
    「小苹,你怎么知道我跟美美在这里?」
    「苏宇告诉我的。」
    「他有说些什么吗?」我问,但是我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我正在帮至芯做冰袋。
    「美美,你跟苏宇怎么了,他去找完你回来就变得好奇怪。」
    「他误会我跟小美了,他可能以为我们是情人,因为他上来天台时我跟小美正好很亲密的抱在一起。」
    「误会就误会,反正我不是他的谁。」我将冰袋用毛巾包起来,然后递给至芯。
    「美美,你很在乎他吧!」
    「没有。」
    「不要说谎。」
    「不要说谎。」真是好一个异口同声阿!
    「刚刚苏宇回教室我问他你们去哪了,结果他反问我:『我是不是跟笨蛋美的生活脱轨了?我发现我越来越不了解她。』」
    「不要理他,他过一下下就会正常了。」
    「美美,他在等你去找他解释。」若苹抓着我的手说,「他刚刚在走廊上的话你听了吗?」
    「听到了。」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其实我内心是有多想去找他,跟她说清楚我和至芯的关係,但是至芯又需要我陪。
    「他在保护你,保护你不被流言所伤,他认为是因为今天的报导让你今天一直对他发脾气,所以他才急着撇清关係。」
    「不可能,他不会这么细心。」
    「美美,你心里是了解他的,不要错过解释的最好时机。」
    「小美,不用担心我,有若苹陪我。」
    「快去。」若苹推着我。
    「谢谢。」语毕,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跑回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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