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这喵怎么撩我[娱乐圈] 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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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有一部编剧知道自己在讲什么的大制作。最怕那种宣传片吹嘘着大场景、大制作,却不知道在干嘛的片子,航拍、特效花了几十几百万,结果愣是不知道服务了什么主旨、推动了什么剧情、衬托了什么人物,感觉就是在浪费时间。让我惊喜的是,《澜州记》在达到了大制作该有的精良制作、画面质感、优秀服化道之后,它的剧本也完全没有掉链子,节奏松弛有度,逻辑严密,能让人废寝忘食地追剧,而不是像以前某些“良心剧”的粉丝一样,催着赶着逼着你看,看不下去,还要骂你不懂欣赏,没有水平。就冲它让我看得舒心这一点,五星。好了,说了这么多,我可以吹夏熔了吗?他真的贼鸡儿帅啊啊啊!!】
    【四星。原著的青春幻想文学性质,注定它不会有什么太深刻的思想内涵,当作想象力在奇幻世界的自由驰骋,娱乐一把,还是不错的。编剧真的太会写人设了,原著里的云熠就够招苏的了,剧里那种又苏又强大、却还特别惹人心疼的人设简直神了,加上夏熔演得也好,有些小神态直接把我看呆了。我本来是不吃他这款的颜的,看这剧比较晚,最开始看弹幕刷屏他时,我还不以为然,到后来真的被演技感染,觉得他举手投足都好看到心颤!让我嚎一句,云熠殿下美颜盛世!】
    【看了明白夏熔和苏池为什么要接这剧了,太赏心悦目……画面高级、实景拍摄美得不行,就连人也一个比一个好看……回头看看我妈正在看的肥皂剧,那辣眼的打光、尴尬的剧情,一个比一个油腻的演员,真想把《澜州记》放到电视上洗洗眼睛!】
    【作为一个书粉圆满了。就是很怀疑,剧情这么好看、制作这么精良的都只能是网剧,那些粗制滥造、打光油腻的套路剧却能上星播出,光电总局到底在想啥?致力于荼毒祖国花朵的眼睛,让他们以为国产剧就是那个水平吗?】
    ……
    夏熔自己拍的时候,只是觉得云熠的人设相当不错,演起来也顺畅,没想到播出后会引来这么大的反响。而且这还只是网络播出,影响没有扩大到更广阔的范围……
    “你们俩选戏的眼光不错啊,拍一个爆一个。”张忻端着食物在他身边坐下,瞟了一眼他的手机,说道。
    “还行吧。”夏熔挠了挠脸,谦虚道,“运气比较好。”
    “哈哈,其实也不算运气?”张忻笑道,“你们这边已经审过了剧本和班底,你们俩演技过关,资金又充足,不会有资方成天价的指手画脚……最后爆剧,既是偶然,也是一种必然吧。”
    “还好,网剧的话,再爆也爆不到哪儿去吧?”夏熔道,“现在网播注水这么严重,看实绩还是得看收视率,没有收视率,就说‘爆’,底气好像没有那么足?”
    “那也不一定。”
    “嗯?”
    “也不一定,就没有收视率。”张忻笑了起来,冲夏熔眨眨眼睛,“我爸内部消息,宣传部内部有大变动,连带着光电总局也会有挪动。”
    “他们准备开放一批特定优秀网剧的上星资格,也许,你们可以去争取一下?”
    第91章 我偷云熠殿下的猫粮养你。
    得益于张忻的“内部消息”, 再加上正谊集团作为最大资方的及时运作, 《澜州记》几乎以最快的速度, 成为获得上星资格的第一批原生网剧。
    这次的合作伙伴是老朋友橙子卫视,他们一向是那个“敢于吃螃蟹的人”,在确认《澜州记》取得资格后, 立刻派人前来洽谈合作事宜。橙子卫视基本上是除央视以外、全国曝光率最好的平台,而且《澜州记》的主创们压根也没肖想过央视,两边一拍即合, 极其效率地定下了方案——《澜州记》将在二十天之后, 于橙子卫视的晚间十点档登陆播出,每晚两集, 全国独播。
    别看档期定在二十天之后,而且是十点以后的非黄金剧场播出, 但要知道,橙子卫视的节目安排, 绝对算是“寸土寸金”,就算二十天之后的档期,还是播完橙子台手上这部热播剧、挤掉原本预定接档的自制剧才得来的。而且二十天后, 正是大部分人寒假、新年假期期间, 将会迎来又一个收视旺季,橙子台敢把这样一个仅次于黄金档的剧场、押在一部前途未卜的网剧上,已经堪称是相当惊人的魄力了。
    “这个题材,不知道大众接受度怎么样。”夏熔忧心忡忡地对苏池说,“好像跟大妈们爱看的偶像剧、婆媳剧都不一样啊?”
    《澜州记》讲的是一个东方奇幻故事, 原著是幻想史诗般的群像刻画,到了编剧手里,则将视角集中,把主要戏份集中到了云熠这一个角色身上。
    云熠是澜州王朝的皇族,因母亲出身卑微,在激烈的皇权斗争中被抛弃,流落到大漠荒野。在极北荒漠中,他与同样沦落天涯的楚天河、白惜霜相遇,三个少年人惺惺相惜,结下生死之交。
    冒险过程中,云熠和楚天河几乎同时爱上了白惜霜,但因为兄弟情谁也没有表白。三人在艰难走出大漠后,帮助云熠一路打回澜州都城,游斗于王朝皇族之间,襄助云熠登上皇帝之位。
    但在扶持云熠登基的过程中,三人也爆发了种种猜忌与分歧,致使在云熠的登基大典当日,云熠和楚天河反目成仇,白惜霜命陨当场,楚天河决然叛出澜州。随着剧情进一步发展,云熠遇到了他后来的真命天女,纪醉芙;楚天河也被灵动可爱的江飞飞渐渐治愈心灵,重新有了生的希望。
    之后,楚天河也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楚氏王朝,与许多富有野心的小国家一起,和云熠的皇朝隔着漠漠草原对峙。最终,云熠与楚天河两败俱伤,背对背靠坐在战场上,仰天长笑,一同死去。所有的群雄逐鹿、悲凉战争,也悉数淹没在滚滚的历史红尘之中。
    “又是历史又是战争的,最后还是悲剧。”夏熔说,“会不会扑得很惨啊?”
    “不要太担心了,那些偶像剧、婆媳剧,不是大妈们非要看,而是她们也没有更多的选择。大妈也是有审美的。”苏池安慰他道,“就算不说审美,说爽点爆点——论大场面、视觉冲击,《澜州记》总比《芭芭拉小魔仙》强吧?”
    “有道理!”
    “论修罗场,好兄弟爱上同一个女人,还为了她反目成仇,登基当天割袍断义,这不狗血、不刺激吗?”
    “狗血,刺激!”
    “论逆袭汤姆苏,云熠从落难穷小子逆袭成一代皇帝,把以前欺凌过他的人都啪啪打脸,还不够燃不够苏吗?”
    “够了够了!”
    “论美人美景,咱们剧组哪一个不是美颜盛世、赏心悦目?”
    “都是都是……不是。”夏熔的点头如啄米模式暂时卡带,他有点儿不高兴了,“咱们、剧组、的、每一个?”
    “只有你,only you.”苏池的求生欲显然非常强烈,“云熠殿下美颜盛世,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这还差不多。”夏熔略微满意,“还有吗?”粉丝们最近花痴他的经典句子太多,都让他能产生自动联想了。
    “还有。”苏池貌似也没有少暗中观察夏熔粉丝的花痴语句,他微微笑起来,继续说,“绒绒,跟我结婚吧,我偷云熠殿下的猫粮养你。”
    “是不是哪里不对?”夏熔说,“名字前后顺序反了吧?而且云熠怎么可能有猫粮?”
    “……”苏池深沉叹一口气,说道,“最不对的地方,是你根本就抓错了重点……”
    夏熔:?
    =====
    自从公布《澜州记》即将上星播出的消息,粉丝间也是一片欢欣鼓舞,而且定下了全国独播,虽然会损失一部分曝光率,但有橙子台在黄金档见缝插针的大力宣传,已经足以弥补这些。
    可惜夏熔没能等到《澜州记》的上星登陆,剧组短暂休整数天之后,李彦看了近日的南极天气预测,宣布他们将即日重归那片莽莽冰原。
    再次踏上南极土地的时候,夏熔居然有一种颇为亲切的熟悉感,问剧组其他人也是这样,大约是拍着拍着,拍出了感情,也拍出了归属感。
    归属感虽然有了,不分昼夜、日夜颠倒的日子还是得过,因为这回的目的就是拍夜戏,剧组众人也顾不上用哪个时区的作息了,日落而作,日出而息,随着黑夜的时间越来越长,倒也渐渐趋于规律。
    随着春分的接近,南极的酷寒、干燥、烈风也越来越显著,在这种极端气候下,人体内的能量大量流失,大部分人的状态都是紧绷又压抑的。除了拍戏,平时说起话来也是能省则省,一收工,许多人都草草洗漱之后就钻进睡袋里,昏昏沉沉睡到第二天开工。
    一直到剧组把剧本上的戏份基本拍完,他们也暂时还没等到想要的极光。
    对于这场极光,剧本上的描述是“无比绚丽、惊心动魄”,剧组驻守在南极圈边缘,近些天来见过的几次极光,却都不尽如人意——要么出现时间极短,过了几秒钟几分钟就消失无踪;要么看起来仅仅是一团白色的絮状云朵,凝固不动,和普通观众们印象中的极光大相径庭。
    好不容易有一次,天边出现了数弯黄绿交杂的弧光,维持的时间也长,看起来比较像“极光”的感觉了,李彦却坚持这样的极光既称不上绚丽,也不能让人感到惊心动魄。他坚持不用后期特效,要实景拍摄,但像剧本中设想的、那种足以震撼心灵的壮丽极光,据说是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一见。
    于是他们只能等下去。好似在等待一场奇迹。
    剧组和电影中的冉逸颜骏他们一样,约定等到春分,等寒季来临,他们就离开,只是如果没有在离开前拍到合适的极光,他们就要明年再来。
    因此今年的农历新年,整个剧组是在南极过的。李彦是外籍华人,对于农历新年的情怀很淡薄,他的团队也跟他差不多,当初圣诞节的时候倒是好好庆祝了一番,到了华国传统的农历新年,反而只有夏熔等少数几个人还惦记着了。
    看着时间快接近国内的零点,夏熔和张忻一人各拿一部卫星电话,走出营地、到开阔一点的地方去给家里人打电话。张忻在那边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夏熔这边的父母却正在法国度假,闻言嘻嘻哈哈慰问了苦逼的儿子一通,轻松愉快地挂了电话。
    好吧,自家父母也是不爱过春节的,夏熔回头瞥了一眼正聊得火热的张忻,开始拨号给苏池。
    嘟——嘟——
    听着电话里的盲音,夏熔才想到,他最近与世隔绝,都忘了问苏池今天有没有安排了……很可能苏池现在正在参加某些电视台的新春联欢晚会,穿得一身红,喜气洋洋地给全国观众拜大年……
    夏熔甩了甩头,试图把脑海里冒出来的那个滑稽形象划掉。
    真是的,太久没见,连苏池的样子都有点模糊了……
    一直到自动挂断,苏池也没有接电话。夏熔有些怅怅地看着卫星电话,还没来得及叹口气,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尖叫:“极光!极光!我们要的极光!!!”
    他猛然回头,绚丽璀璨到极致的光芒,自天幕上倾洒而下。
    全剧组在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几乎是本能地工作起来。摄影组动作最快,立刻开始架机器准备拍摄;道具组也手脚麻利地迅速布景、铺设道具,李彦和陶奕从帐篷里走出来,夏熔和张忻也不打电话了,把卫星电话一收,转身就往剧组营地里赶。
    到达营地时,李彦正在训刚才叫喊起来的工作人员:“吼叫什么,你想引起雪崩吗?”他回头,看见气喘吁吁、撑着膝盖的夏熔和张忻,笑了一下:“状态还ok吗?”
    夏熔和张忻异口同声、铿锵有力地回答:“ok!”
    仅剩的几场戏拍得异常顺利。
    也许是有真实的、绚烂动人的极光作伴,夏熔觉得有关冉逸的一切情感、此刻都像是纯粹地发自胸臆,毫无凝滞,我手言我口,我口言我心。
    李彦喊下最后一声“过——”的时候,代表着《等待极光》,也基本就此杀青。
    拍最后一条时,夏熔流了很多眼泪,现在眼睫上还残留着泪水,鼻子也有些发酸。张忻过来递纸巾给他,他把脸埋在膝盖里,瓮声瓮气地说:“……你离我远点儿。”
    虽然在坚持不懈的“心理辅导”下,他现在拍戏不至于那么恍惚和难以自拔了,但刚刚还你侬我侬的对象,这么快就再次又凑上来,也实在让他有点儿不好区分。
    “导演要找你聊聊,你去那边吧,这边我来就行。”是陶奕的声音,张忻按他说的过去找李彦了,他则蹲下来把纸巾递给夏熔,“还好吗?”
    “没事儿。”夏熔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不用纸,这么冷的天,一转眼就冻成冰碴子了,纸擦不掉。”
    他抬起头,看到陶奕的眼睛也微微发红,像是刚哭过的样子,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你演得太好了,让我想起挺多东西。”陶奕说。
    夏熔想到李彦当初筹备这部电影,本来就是有李彦自己和安易然的影子在,现在陶奕、也就是重生回来的安易然,在这里看到了某些夏熔不知道、却足以让他感到触动的情节,也是很正常的事。
    想到这里,他反过来安慰陶奕道:“那些都过去了,现在你们都好好的,现在过得好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陶奕笑了起来,说道,“夏熔,还有一件事。”
    自从认识陶奕以来,他就一直挂着浅浅的温柔笑意,好像天生就是一个平和安静的人。直到此刻,他嘴角上扬,才依稀见得当年登上选秀时代巅峰、被誉为最闪耀流星的风采,“我和李彦接下来、打算筹备一部反战主题的公益音乐电影,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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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答案几乎不需要思考。
    不过夏熔还没来得及和陶奕进一步相谈,有工作人员从身后把他的卫星电话递过来:“夏熔。”他的中文不太熟练,“有个叫、苏吃的人找你。”
    夏熔怔了一秒,马上反应过来刚才那个没有打通的电话,他赶紧跳起来接过,对陶奕指了指电话示意,陶奕马上笑着点了点头,还对他轻轻眨了眨眼睛。
    夏熔不明所以,不过现在还是回电话要紧。他找了个开阔的地方,也没仔细看、就按最新纪录把电话打了回去,没等苏池说话,先机关枪似的把自己的激动抒发出来:“苏池,我们等到极光了!戏也拍完了,特别顺利,我很快就能回去见你啦!”
    苏池在那边似乎是微微顿了顿,才笑着说:“那太好了。”
    苍穹之下,绚丽烂漫的光带直坠下来,染亮了周围的冰雪,也染亮了人们的脸孔。张忻又开始摇着天线、跟他的家人对话;李彦和陶奕靠在一起,依偎着互相用体温暖手……夏熔感觉刚刚大流眼泪的后遗症还没好,怔怔望着极光,鼻子发酸地叫了苏池一声:“苏池。”
    “嗯?”
    “我爱你。”
    “……”
    “……喂?”
    “啊?”
    “你啊什么啊?!”
    苏池说:“你能再说一遍吗?我刚才没听清!”
    “……”要不是现在站在雪地上,夏熔都感觉自己气得快要跳起来了,“我说我爱你!再敢‘啊?’一个你试试!”
    “不敢。”苏池的笑音里微微带着喘息,裹挟着风雪,真切得、好像就在自己耳边一样。
    “不过,我爱你这种话……”苏池踩着冰雪、从他身后的斜坡慢慢走上来,漫天璀璨的极光、映亮了他的笑容,“——还是当面说比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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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夏熔的男朋友竟然亲自赶到南极来探班”这件事,夏熔还是被剧组众人好好起哄了一番的。
    剧组里大多是外籍,拍的又是同性恋电影,都很观念开放,剩下的几个华国人,要么本身也是基佬,要么就是对于揶揄起哄他们也异常热衷的——
    就比如张忻:“卧槽,你们俩居然这么真爱,太可怕了。哎哎哎,要不要让导演把唯一的大帐篷让出来,不然你们俩挤一个小帐篷,恐怕不够睡吧?”
    剧组里当然有多余的睡袋可以给苏池睡,苏池来之前也是跟李彦他们打过招呼的。不过剧组的临时营地里,很多人都是单独的小帐篷,一般只能容下一个人,只有李彦那里的帐篷,才能容下两个。张忻这话的意思,明显就是调侃他们俩晚上要“妖精打架”,小帐篷和小睡袋“承载”不下他们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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