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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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韦为难地说道:“他一直昏迷不醒。我用水泼了他几次。也无济于事。”
    马芸心里明白。吕布这是毒性发作了。拿水泼当然沒有用了。连声说道:“那就快点请张先生、华先生他们來看一看。只要他一醒就把他带过來。他肯定知道董卓还有些什么阴谋。多问一些情况出來就对散关的战斗多一些帮助。”
    典韦这才知道马芸为什么如此急切在要弄醒吕布。连忙派人去请两位先生。祝融飞刀上的毒并不致命。只是让人昏迷不醒。这对于两位神医來说根本不是什么难題。华佗取出银针和艾绒。几针下去。便见吕布动了动。过了片刻便睁开了眼睛。典韦大喜。赶紧将吕布连拖带拽地拉到了州牧府。
    吕布虽然醒了过來。但是华佗也只是让他能够保持清醒。并沒有帮他治伤。所以他的身体还有些虚弱。加上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吕布抬头看了一眼端坐在桌子后面的那个美貌妇人。依稀记得昨天晚上好像就是她用什么东西伤了自己的手腕。不由使劲挣扎了起來。
    典韦在后面朝着他狠狠地踹了一脚。怒吼着:“给我老实点。不许乱动。见了夫人还不快点跪下。”
    吕布不单单是个英雄。他既是个好色之徒。又贪生怕死。若是平时看到马芸这样一个美貌女子。吕布早就垂涎三尺。恨不得立刻抱到怀里亲热一番才好。可是现在他落到了这副田地。知道这个女子便是刘欣的妻子。哪里还敢再有半点非分之想。只盼着对方一时仁慈。让他能够保住这条性命。已经沒有了一丝嚣张气焰的吕布。在典韦的喝叱之下停止了挣扎。哀求道:“绑得太紧了。能不能松一松。”
    马芸听了他这句话。不觉好笑。淡淡地说道:“绑缚猛虎怎么能够不紧一点呢。”
    这话本是历史上曹操所说。马芸现在只是借用了一下。满含嘲讽之意。可是这话落在吕布耳朵里。他却听出另一番意思。反倒燃起了生的希望。赶紧跪倒在地。一脸谄媚地说道:“夫人容禀。吕布别无长物。只有一身武艺。如果夫人能够赦免吕布。吕布愿为夫人前驱。”
    马芸沒有说赦免他。也沒有说不赦免他。只是笑了笑。道:“那好。我來问你。董卓除了派张济偷袭南阳。派你偷袭襄阳。其他还有些什么阴谋。”
    吕布为了活命。自然不会有所保留。大声说道:“启禀夫人。董贼派张济进攻南阳只是佯攻。是为了将守军吸引过去。除此之外。董贼还派了刘范、刘诞兄弟悄悄去了西川。”
    马芸打断他的话问道:“刘范、刘诞是什么人。”
    吕布诧异地说道:“他们是益州牧刘焉的两个儿子。夫人不知道吗。董贼派他们去是为了拉拢刘焉的旧部。在益州掀起一番风浪。”
    马芸“哦”了一声。又问道:“其他还有什么吗。”
    吕布想了想说道:“其他吗。阴谋倒沒有什么了。只是散关的羌兵和匈奴兵有些军心不稳。人人思归。”
    马芸点点头说道:“恩。不错。吕布啊。你很合作。这样吧。就留你一个全尸吧。”
    吕布闻言大惊失色。他刚才听到马芸称他为猛虎。还以为马芸起了惜才之心。为了让马芸能够赦免自己。才不顾一切地将所有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來。现在陡然听到马芸还是不想放过自己。这个反差实在是太大了。不由大声说道:“夫人。你不能言而无信啊。”
    马芸“哦“了一声。笑着说道:“我言而无信。这话从何说起。吕布。你好好想想。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不杀你的。”
    吕布顿时无言以对。马芸刚才只说了一句“好了”。既沒有说“杀了你好了”。也沒有说“不杀你好了”。实在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现在为了活命。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吕布是真心愿降的。望夫人明察。留吕布一条性命。吕布一定为夫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马芸满面微笑地说道:“我要你效命做什么。荆、益二州能够作主的只有我家老爷。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吕布醒悟过來。连声说道:“对对对。夫人教训的是。吕布愿意为刘大人。不不不。愿意为主公效力。绝无二心。”
    马芸依然面带笑容。缓缓说道:“可惜我家老爷不在这里。听不到你在这里表忠心。我看你还是安心地去吧。”
    吕布面如死灰。却仍然在那里苦苦哀求。
    沮授突然说道:“启禀夫人。你看是不是先将吕布监押起來。等主公回來再行发落。”
    第273章充大人
    沮授知道刘欣现在求贤若渴。否则也不会想出科举考试这一招。而吕布的声名天下皆知。武艺也是少有人敌。如果他真的肯投靠刘欣的话。倒不失是一个好的助力。因此才出言相劝。想要留下他一条性命。
    但是马芸非常清楚吕布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从他刚才直呼董卓为董贼这件事上就可见一斑。如果吕布只是一员普通的武将。或许马芸倒会考虑放他一马。正因为吕布的武艺太过高强。这次能够抓住他已经实属侥幸。如果纵虎归山。还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马芸在警局的那些日子。对付罪犯可从來沒有手软过。就算是抓刘欣那一回。她也是玩了命的。对于吕布自然不会生出恻隐之心。于是冷冷地说道:“公与先生。这点事我还是能做得了主的。吕布此人留不得。他的武艺固然高强。可是人品实在叫人不敢恭维。老爷他重才。但更重德。放心吧。将來有什么事由我一力承担。”
    沮授刚想再劝几句。吕布已经在那里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贱人。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马芸不禁莞尔。笑着说道:“吕布。不是我小瞧你。你活着都不是我的对手。死了还有什么用。你既然这么急着去做鬼。那我就成全了你。典将军。也不要留什么全尸了。将他拖出去砍了。将他的首级用木盒盛了。送往散关前线。还有。将那个侯成也斩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沮授见吕布仍在那里叫嚷个不停。也不禁有些厌恶。怒叱道:“你好歹也是一个英雄。竟然如此贪生怕死。真叫人瞧你不起。”
    这番话说的吕布满面羞惭。叹了口气。被典韦拖了出去。
    这次行刑并沒有在菜市口进行。因为襄阳城有专门设立的刑场。听说昨晚董卓派來妄图袭击襄阳的统兵大将被公开斩首。许多百姓都涌上了街头。当押解吕布和侯成的囚车经过时。烂菜叶子、臭鸡蛋、石块甚至粪便都无情地泼向他们两个人的身上。那时候行刑前可沒有什么断头饭之类的讲究。斩就斩了。管你是饿死鬼还是饱死鬼呢。吕布、侯成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是粒米未进。又都受了伤。再加上被老百姓这一通砸。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浑身上下更是脏兮兮的。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半分英雄气概。刑场里面老百姓是不能进去的。但并不能阻止他们远远地站在外面围观。非常时期。行刑也不管什么时辰不时辰。刽子手的鬼头大刀落下。血光迸处。两颗头颅冲天而起。
    马芸并沒有亲自去刑场监斩。昨天晚上那场血腥的战斗场面。已经让她万分恶心。几次强忍着才沒有呕吐出來。她不想再看到将人的头颅生生砍下的恐怖场景。再说了。有沮授和典韦这两个忠心耿耿的人在那里主持。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在典韦将吕布拖出去以后。马芸就步回了后院。隐约就听到一阵吵闹之声。
    吵闹声是从练功场那边传过來的。这片练功场便是专门开辟出來让孩子们在里面进行锻炼的。占地很广。有点类似于后世的体育场。刘欣、马芸对孩子们要求严格。男孩子从六岁开始。女孩子从八岁开始。每天都要进行身体锻炼。除了天生体质强健。这大概也是州牧府的孩子一直活得比较健康的原因之一吧。穷人家的孩子容易夭折多半是由于吃不饱穿不暖。冻饿所致。而富人家的孩子则都是因为太过娇生惯养。体质虚弱才容易生病的。刘欣、马芸可不希望自己家的孩子也成了手不能提篮。肩不能担担的文弱书生。何况生于乱世之中。习得一身武艺保命的机会总能大一些。
    州牧府的家教甚严。而且考虑到刘欣将來是要坐天下的。马芸可不希望这些孩子们以后为了争权夺利而兄弟相残。她不止一次地告诫孩子们。兄弟姐妹之间要和睦相处。团结友爱。互帮互助。在这方面。刘裕很有大哥的范儿。一向把几个弟弟妹妹照顾得很好。从來沒有发出过这样大的吵闹声。马芸不禁有些恼怒。快步走了过去。
    祝融生性好动。虽然马芸说了要关她三天禁闭。可她却不会像貂婵那样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在州牧府的这几天。除了吃饭睡觉。她几乎一刻也闲不住。将整个州牧府的后院几乎都跑遍了。也知道那里有一处练功场。当然了。她还不知道那处练功场是给孩子们锻炼身体的。见那处练功场很大。只以为是刘欣日常习练弓马的地方。昨天那场激战。让祝融兴奋得一夜都难以入眠。翻來覆去。天不亮她就爬了起來。将藏在床下面的那杆方天画戟拖出來。跑进了练功场。
    东方的地平线上。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启明星显得格外的明亮。练功场的草丛里不时传出阵阵清脆的虫鸣。祝融使劲回忆着昨天看到的战斗情景。学着吕布的样子挥舞起那杆方天画戟來。这杆方天画戟作为神兵利器。分量着实不轻。重达七十二斤。这样沉重的兵器双臂沒有几百斤的力气是休想挥舞起來的。祝融力气再大。提着这杆方天画戟还不觉得怎样。略一挥动便有些吃力。何况她终究是个女子。又沒有真正学过戟法。舞动起來不得要领。刺不像刺。砍不似砍。很快便累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漓。
    祝融扶着腰。拄着方天画戟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时候她才明白昨天自己太冒失了。与吕布对敌的那一场实在是凶险无比。这条性命算是捡回來的。猛一抬头。忽然发现这个练功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多了起來。一群孩子正在那里打着一套奇怪的拳法。动作慢慢吞吞。却又给人一种行云流水。赏心悦目的感觉。祝融顿时就被吸引住了。刚想瞧个仔细的时候。孩子们的拳已经打完了。四散开來。有的围着练功场奔跑起來。有的在场地中间翻着筋斗。还有一个半大男孩直奔她跑了过來。
    來到练功场的自然是刘欣的几个孩子。刘裕、马凡、刘丕。还有朱倩的两个女儿刘蕊和刘瑛都在这里。跑向祝融的便是刘裕。他一进练功场就看到祝融正在那里摆弄方天画戟。不由两眼放光。只是恐怕受到母亲的责骂。还是耐着性子带领弟弟妹妹们把那套太极拳打完。这才迫不及待地跑了过來。朝着祝融伸手说道:“阿姨。能把你的兵器借我耍耍吗。”
    此时的东方已经现出了鱼肚白。周围的东西都变得清晰起來。祝融认出这个比同龄人要明显高出半头的男孩就是刘欣的长子刘裕。祝融顿时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教训道:“小孩子家家的。玩什么不好。要玩我的兵器。这东西你拿都拿不起來。还想耍耍。算了吧。还是赶紧去陪弟弟妹妹玩吧。”
    刘裕小嘴一撇。不服气地说道:“谁说我拿不起來。如果我拿得起來怎么办。”
    祝融看他那个小身板。恐怕还沒有这杆方天画戟重。不由笑道:“那好说。你只要拿得起來。这兵器就归你了。”
    刘裕大喜道:“好。那就一言为定。谁耍赖谁就是小狗。”
    祝融哪里相信这么点的孩子能够拿得起这杆画戟。还担心他拿不动。弄闪了腰。不敢将画戟直接交到他的手上。而是轻轻放倒在地面上。这才说道:“好。你來拿拿看。如果拿不起來就赶紧走吧。不要影响阿姨练武。否则阿姨可要叫你小狗啦。”
    刘裕早就按捺不住。不等她的话说完便一个箭步窜了上去。右手一伸抓住地上的方天画戟。喝一声“起。”。竟单手将那杆画戟抓离了地面。“嗨”的一声便举过了头顶。哈哈大笑道:“太好了。太好了。这件兵器是我的了。”
    祝融哪里知道刘裕是个怪胎。八岁的时候便能够从韩当手上挣脱。典韦的一对大铁戟重达八十斤。他都能够抡圆了舞上几个回合。眼见着刘裕不仅拿起了方天画戟。而且高举着欢呼不已。祝融不干了。这可是她辛辛苦苦地从城门口拿回來。连马芸向她讨要她都沒肯交出去。怎么答应轻易让给一个孩子呢。顿时诞起脸说道:“不行。不行。刚才是说着玩的。不能算数。再说了。你都不知道这件兵器叫什么。要它有什么用。还不快点还给我。”
    刘裕不屑地说道:“谁说我不知道这件兵器叫什么。不就是方天画戟吗。我娘画的图册上就有。你耍赖。你就是小狗。小狗。”
    祝融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上前一步。将手伸到刘裕面前。沉声说道:“你给不给。”
    刘裕可不吃她这一套。连声嚷道:“不给。不给。就不给。你想耍赖。就是小狗。”
    刘蕊刚好从他们身旁跑过。见到刘裕在和祝融吵架。立即跑过來帮起腔來。冲着祝融刮了刮自己的鼻子说道:“欺负小孩子。不知羞。不知羞。”
    祝融不禁一阵气苦。分明是刘裕抢了自己的画戟。却还要被这个少女羞辱。她也知道刘蕊是府里的大小姐。这时却也顾不得了。沒好气地说道:“你们两个小孩子懂什么。还和大人顶嘴。小心我教训教训你们。”
    这么多年來。在刘欣的纵容之下。刘蕊早就像个野孩子了。冲着祝融翻个白眼。哼了一声说道:“你才比我大几岁。也好意思在我面前充大人。”
    第274章撑不下去
    祝融生气地说道:“不管我比你大几岁。就算我的岁数比你们小。那也是你们的长辈。你们都该叫我一声姨娘。”
    刘蕊吐出舌头。冲祝融扮了个鬼脸。嘲讽道:“你又沒和我爹睡过觉。凭什么让我们叫你姨娘。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她说话一向口无遮拦。就连性情爽直的祝融也被弄得脸上一热。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才好。半天方才说道:“你也是大家闺秀。怎么能这样乱说话。传出去只怕找不到婆家。”
    刘裕在一旁说道:“哼。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姐还愁嫁不出去。等我爹打下长安……”
    刘蕊瞪了刘裕一眼。打断他的话说道:“要你多嘴。”
    突听身后有人厉声说道:“你们一大早不好好练功。在这里吵什么。”
    一听到这个声音。刘裕和刘蕊都垂下了小脑袋。就像两只斗败的公鸡。在这个州牧府里。如果说还有什么人能够让刘蕊感到害怕的话。那除了马芸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祝融看到马芸。有些紧张起來。连忙施礼道:“姐姐。您早啊。”
    马芸依旧沉着脸说道:“祝融。你不去坐禁闭。怎么跑到这里和孩子们胡闹。难道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
    这一夜沒怎么睡着。祝融倒想通了一个问題。理直气壮地说道:“姐姐。我又沒有把任务搞砸。你不是说了吗。敌人进了城就赶紧回府保护大家撤退。可是敌人并沒有进城啊。为什么要关我的禁闭。喂。你们两个别走。先把我的方天画戟还回來。”转眼看到刘裕和刘蕊正悄悄很后退。祝融赶紧大叫起來。
    马芸也醒悟过來。來不及和祝融在那件事情上再做纠缠。也大声喊道:“裕儿。把方天画戟交给我。”
    在母亲面前刘裕可不敢有丝毫顶撞。只得乖乖地走了回來。对马芸说道:“娘。这东西您拿着太重了。还是让我帮您拿吧。”
    马芸给了他一个爆栗。嗔怪道:“你个小鬼头。就那点小心思还想瞒过娘。你娘再不济这些点东西还是拿得动的。这杆方天画戟是缴获的战利品。必须充公。谁也不能私自占有。先交给我送到府库里去。等你爹回來再处理。”
    刘裕不敢顶嘴。只得将方天画戟交到马芸手上。
    马芸并不是普通的弱女子。她在警校的时候各科成绩全是优秀。体能测试也总是排在前列。來到这个世界以后。和刘欣一样也觉得自己的力气比起过去大了许多。这杆方天画戟虽然沉重。她提在手里却丝毫不觉得吃力。马芸拿过方天画戟。这才对祝融说道:“你想继续呆在这州牧府。就赶紧继续关禁闭去。要是不想坐禁闭。就可以出去了。”
    祝融满脸不情愿地“噢”了一声。嘟着嘴。向自己的那处小院走去。还不时回头眼巴巴地望向马芸手上的方天画戟。刘裕和刘蕊见到祝融被马芸一通训斥。乖乖离去。都掩着嘴幸灾乐祸地窃笑不已。却不提防马芸转过头來。板着脸喝道:“你们两个。时辰不早了。还不赶紧回去吃早饭。该上学的上学。该出去办事的出去办事。尽在这里磨蹭什么。”
    吕布率军前來突袭的消息传开后。蔡邕也來请示过马芸。想让书院先停几天课。科举考试也押后些时日。但马芸沒有答应。坚持一切照旧。她必须稳定城内百姓和商贾们的人心。世上的事情本來就是这样。原來并沒有什么大事。你突然又是停课又是科举考试推后。反而会闹得人心惶惶。一点小事也传得泼天也似的大了。
    女孩儿年龄大了。刘欣可不喜欢像别的士族人家一样。将她们整天圈在家中。足不出户。加上刘蕊本就贪玩。现在借着照料几家店铺的事。往府外走动得越加频繁了。不过。马芸知道她的性子。也不在这件事情上过分禁着她。只要他不惹事。也就由着她去了。但是自从发生了韩当意图绑架刘裕的事情以后。马芸还是加了一份小心。特地给她安排了一辆专用马车。车夫老王是从飞虎亲卫里挑选出來的。武艺精通。又老诚持重。不仅如此。还挑选了一队十多人的亲卫听她调遣。有这些人跟在她身边保护。在这襄阳城中。刘蕊的安全自然是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刘蕊坐在马车上。突然便想起今天清晨与祝融的一番对话來。心头一动。连忙叫住车子。说道:“老王。今天不去店铺了。你们陪我出一趟远门。”
    老王惊讶地问道:“怎么突然要出远门。不知道大小姐想要去哪里。要不要回去请示一下夫人。”
    刘蕊想了一下。说道:“哎呀。你说我这记性。怎么这么快就想不起來了。长安外面那座关叫什么來着的。好像是两个字的。”
    老王不假思索地说道:“大小姐说的是不是武关。”
    刘蕊双手一拍。兴奋地说道:“对对对。就是武关。这次是大娘让我送点东西去武关前线。不用请示了。咱们这就走。速去速回。”
    老王满腹狐疑地看向刘蕊。不解地问道:“夫人要送东西。随便差个人就行了。怎么还要大小姐亲自前往。”
    刘蕊不满地说道:“老王。你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大娘让我送的是私密的东西。怎可借手他人。时间不早了。快些赶路要紧。”
    老王答应一声。将马车调了个头。向城外驰去。
    刘欣与董卓在散关对恃了整整四个月。终于得到了董卓分兵进攻南阳的消息。他将陈宫、蒯越、郭嘉、程昱四个人都如今了过來。说道:“董卓终于坐不住了。他让张济率十多万人马意图进攻南阳。虽然已经被子龙挫败。恐怕还不会善罢干休。诸位以为该如何应对。”
    陈宫起身说道:“主公莫非担心襄阳的安危。但属下以为此时不应撤军。而应主动出击。”
    刘欣叹息道:“襄阳的安危我怎么能够不担心啊。现在就像在进行一场赌博。只是这回的赌注下得实在太大了。我也不能不小心行事啊。”
    程昱拱手说道:“主公勿忧。南阳、南乡有赵将军、张将军把守。一定固若金汤。襄阳又有沮、田二位先生居中调度。更有典、许二位将军坐镇。董卓断不会有机可趁。主公宜一心一意谋取散关。”
    蒯越也起身说道:“主公。二位先生所言甚是有理。董卓分兵袭击南阳。散关一带的兵力必然空虚。正是大举进攻的良机。请主公下令出击。”
    刘欣诧异地看着他们三人。转头问向郭嘉道:“难得三位先生都赞成继续进攻。奉孝。你怎么看。”
    郭嘉最近很少发表意见。听刘欣问起。这才说道:“主公。三位先生所言甚是。不过属下以为。现在还不是进攻的好时机。董卓派兵袭击南阳。说明他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朝廷中不满董卓作为的大有人在。只不过因为慑于董卓的淫威。敢怒不敢言罢了。董卓在散关呆的时间越长。长安城内乱的可能性就越大。我估计这一天已经不远了。到那时才是进攻的良机。”
    刘欣沉吟道:“奉孝的意思是说我们还需要再等一等。”
    郭嘉坚定地说道:“不错。等。现在就看董卓和我们谁更有耐性。”
    刘欣当即拍板道:“那好。就依奉孝所言。咱们再等一等。看谁能够撑到最后。”
    董卓确实有些撑不下去了。长安城里送來紧急文书。司徒王允纠集一伙公卿挟持着刘协往函谷关方向去了。看那意思是想迁回洛阳。
    这时候。曹操请刘协颁发的三封诏书也才刚刚拟好。还沒有送达到袁绍、袁术和严白虎的手中。刘欣还沒有感受到來自后方的压力。与董卓的对恃也正在白热化的阶段。对于王允來说。这是护送皇上逃脱董卓魔爪的最佳时机。如果等到曹操、袁术、严白虎三人的兵马一齐行动。刘欣恐怕就会率军后撤。那样的话董卓很可能会回师长安。再想将刘协弄走就比登天还难了。
    得到长安送來的急件。董卓拍案大怒。当即就要回军追击王允。却被李儒劝住。拱手说道:“太师息怒。王允敢于挟持皇帝东去。必然蓄谋以久。长安城中的驻军定有同谋。现在回师恐怕已经追之不及。还会为刘欣所趁。王允此去必投洛阳。洛阳钱粮短缺。不能持久。等破了刘欣再去收拾他们也不迟。还请太师不可轻动。”
    董卓犹豫了一下。说道:“既然不可回师。那就写一封书信送往函谷关。让他们无论如何要截住王允这个奸贼。”
    李儒摆手笑道:“太师不必行此无谓之举。想那崤函之险。天下皆知。如果沒有内应。王允怎敢走这条路去洛阳。函谷关守将宋果是长安校尉杨奉的旧部。此事杨奉必为同谋。宋果想來也脱不了干系。当务之急是先破刘欣。这些宵小之辈先容他们得意几时。”
    董卓向來最能听从李儒的建议。于是说道:“那就依文优之言。先放过这几个小人。等破了刘欣再诛他们的九族。只是刘欣到现在还沒有撤军的迹象。叫我也是进退两难。要不咱们派人与他议和怎么样。”
    李儒想起当年在伊阙关下刘欣对他的警告。不由打了个寒战。说道:“太师且慢。属下以为刘欣很快就要撑不住了。咱们还是等他主动提出來的好。刘欣出兵的目的是为了追究刘协弑兄篡位吗。刘协已经去了洛阳。他再和咱们在这里耗着也沒有意思了。想必不久他就要移师伊阙关去了。”
    正说话间。外面的士兵來报。刘欣差人送來一只锦盒。
    董卓不由哈哈大笑。说道:“文优。你果然神机妙算。刘欣他撑不下去了。快。将來人带进來。”
    第275章公报私仇
    李儒连忙阻止道:“且慢。锦盒里是什么。來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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