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满朝文武皆烦忧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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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怀今振振有词道:“酗酒伤身,你都不在意,我在意什么?我们夫妻二人共进退,你醉我也不独醒。”
    俞千龄扑哧一笑,心头那点阴霾算是散去了,起身挨着他坐下,一手揽上他的腰:“瞧把你惯的,脾气是越来越横了。”
    时怀今低垂下眉眼,抿了抿唇,低声道:“那你随便喝吧,我不管了。”那模样隐忍又乖巧。
    俞千龄倾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管吧,我喜欢你管我……”
    俞千龄之前是真的一点管教也不服,软硬都不吃,可时怀今就是有种魔力,他管她,她也不嫌烦。
    时怀今转头看她:“你若是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和我说说,别一个人喝闷酒。”
    这兄弟要上我的烦心事,俞千龄怎么和时怀今讲?打着哈哈道:“哎,也没什么烦心事,怎么说也是老朋友,人走了,难免感伤一些,没事的。”
    时怀今识相,她拒绝一次,他就不追着问了,低头扣着瓦片。
    俞千龄怕他误会,凑上去搂他腰,把他压在瓦上,埋头亲了一口:“但只要有你陪着我,这点感伤不算什么。”她吻上他的唇瓣,轻柔辗转。
    时怀今习惯了去迎合她,可她有个毛病,吻着吻着就乱摸,不分场合,现下是在房顶上,时怀今怎么会从了她,伸手推她道:“一身酒气,先下去洗洗吧。”
    俞千龄闻言挑挑眉头:“呦,还嫌弃我了?”说完就惩罚似的咬他一口,一把把他腰带扯开了。
    时怀今被她咬了几下,急急辩解道:“不是,硌着我背了,回屋吧……”
    俞千龄想想也是,她驸马细皮嫩肉的,别被瓦片割坏了。
    两人回屋亲热了一番,俞千龄这次是吃饱喝足了,摸着时怀今弧线优美挺直的鼻子:“你哪里都好看,若是将来生的娃娃像你就好了。”
    时怀今闻言睁开眼睛,没想到俞千龄还会想这种事情:“你想生了?”
    俞千龄对这事不急:“水到渠成吧,咱俩这样早晚的事啊。”她对孩子其实没多大兴趣,但她就算事情再多,总要传宗接代的,毕竟这事时怀今没法替她。
    时怀今坐起身来,显得有些正经起来:“你若是想好了备孕,许多事情就要改改了。”
    俞千龄随他坐起,茫然道:“改什么啊?”
    他们几乎每次亲热过后都会沐浴,沐浴的时候里面的东西也会清洗出来,这样并不容易受孕,时怀今以为她是暂时不想要孩子的,没想到她却全然不知。
    他说:“你要先把酒戒了,酒对胎儿不好,饮食习惯也要更改,不能再随意挑食了……”
    他絮絮叨叨讲了一堆,俞千龄听得头都大了,躺下去翻了个身道:“那算了……过过再说吧。”生个孩子怎么还这么多讲究呢?
    时怀今之前以为她是不想,如今知道她并未抗拒生子一事,怎能因为这点小事便放弃呢?她现在年纪轻,生孩子容易些,自然是现在生更好。
    他躺下来,心中暗暗有了决定。
    *
    不过多日,夏国便送了邦交的契约书过来,与此同时又进献了几位美人。
    俞霸天有彪悍的皇后管着,如何敢收什么美人,便推给六个儿子。
    父子几人坐在一起。俞大、俞二、俞三都已成亲,家中有正妻管着,妻子一个个的全都不是省油的灯,自然不敢接。
    俞大说:“要不俞四、俞五、小六带回去吧,你们三个还没娶妻呢,当个通房什么的?”
    俞四拒绝道:“大哥,你在京中没多久倒是染上这世家里的恶俗了,还扯什么通房?这事我们得和大嫂念叨念叨。”
    俞大一听,警告他道:“你敢和你大嫂说试试!割了你小子的舌头!”
    几人又看向俞五和俞六,两人也摆手拒绝,这京中貌美如花的闺中小姐如此之多,他们早有相中的了,这时候哪能接什么美人回去啊。
    俞四说:“要不给千龄送去吧,她最喜欢美人了。”
    俞五摇头:“这不好啊,小七都有驸马了,再给她送几个美人过去,若是驸马看上了,那不是挑唆小夫妻感情吗?”
    俞大说:“妹夫倒不是那样的人,主要还是小七,哎?里面是不是还有两个男的?”
    俞二点头:“是有两个男的,还说是特意给小七的呢,好像一个擅长厨艺,一个擅长调香。”
    俞三咂咂嘴:“夏六这是没安好心啊,人走了,还不让妹夫安生,赶紧送了俩狐媚子过来。”
    这时俞霸天突然问:“千龄成婚也有些日子了,还没动静吗?”
    俞大摇头:“没呢,太医每日都请脉,还没有呢。”
    俞霸天听了有点愁:“这怀今也太不着急了,还不趁着新婚的时候感情好,把孩子给生了,以后朝中事务愈加繁多,千龄哪里还有功夫生子?真不让人省心。”
    兄弟几个面面相觑,俞三道:“把人给千龄送去吧,等人进了府,妹夫就该着急了。”
    俞霸天想了想,觉得可行:“行,给千龄送去。”
    这日,俞千龄散职回来,时怀今还未归家,管家过来给她禀报:“公主,夏国进献了六位美人,陛下将美人送到了您这里。”
    俞千龄听了不怎么在意:“哦,行啊,你给她们安排住处吧。”以前在北疆的时候,旁人送美人给她爹,她爹经常打发她这里来,她都习惯了。
    管家问她:“公主要过目一下吗?”
    俞千龄摆摆手:“不用了,以后这种事情问驸马就行,不用和我说了。”说完人就大步流星走了。
    等时怀今回来,管家去和时怀今说,时怀今听说俞千龄已经把人留下了,问管家道:“这些人能做什么?”
    这进献的美人能做什么,都是送人玩乐的。公主把这些交给驸马,那肯定是同意给驸马添人了。
    管家回道:“能歌善舞,有些会厨艺、调香,驸马要过目吗?”
    时怀今摇摇头:“你去安排就好。”他对陛下的心思倒是很了解,定是不敢将夏国送来的美人留在宫中,才将美人送到了俞千龄这里,他不能让俞千龄误会他对美人感兴趣,自然是能不见就不见。
    于是管家便自己去安排了,这些美人来的时候都带着帷帽,个个长腿细腰,安排房间的时候才发现其中有两个是男子。管家想,陛下赏了两个俊俏的男子过来,那肯定是给公主添的面首了,便将两人另作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  夏亦忱:想我走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呵呵,不可能的。
    第41章
    第四十二章
    前段日子俞千龄派人在陇西地界组建了一支强军,如今已小有规模,她需亲自前往视察,这一走起码要七日才能回来。时怀今在朝中任职也不能陪同前往,加之事务繁忙,明日也不能相送。
    “这些日子我回来的晚,也不知道你准备的如何了,东西都带齐全了吗?陇西那边天凉,多带几身衣服。”时怀今走到衣柜前,将厚些的衣服挑出来。
    俞千龄也算常年行军在外了,这种事情自然有人打理:“哎,你就不要操心了,早就打理好了。”她伸手把他拽过来,搂进怀里,在他胸膛蹭了蹭,“我明日就走了,你就没点表示吗?”
    夫妻这么久,俞千龄一个动作,时怀今也知道她想做什么,且必定是些下流事,故作不知的模样道:“明日一早出发,今晚就早些歇息吧,路上注意安全……”
    俞千龄听了一口咬他脖子上,呲着牙道:“装,你再装!”
    时怀今嘶了一声,无可奈何的笑了。其实越是相处,时怀今越觉得俞千龄其实是个有点幼稚的烈犬,看着凶其实很多地方可爱的紧。
    他环住她的腰,一用力将她抱了起来,俞千龄讶异睁大眼睛,搂住他的脖子,眼睛里光彩熠熠,有些跃跃欲试的模样。
    时怀今抱她到床边放下,继而倾身压了过去,将她压在床榻上,显得比平时主动了不少。
    俞千龄有点激动地撅噘嘴:来呀来呀!不要对我怜惜!
    时怀今看着她小猪似的嘴扑哧一笑,轻啄了一口:“明日你要远行,需保存体力,就不……”
    俞千龄还没听完呢,搂着他脖子抢话道:“我没事!我能行!来嘛来嘛!”
    时怀今低笑了几声,揶揄她道:“瞧你急的,我是想说你就不要耗费体力了。”他压低身子,离她更近了一些,唇瓣附在她耳侧,呵气道,“我来就好。”
    温热的呼吸喷在颈侧,他充满磁性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俞千龄身子都要酥了,吞了下口水有点迫不及待:“听你的,都听你的!你个小妖精!”
    时怀今听了用嘴封住她的唇,省得继续听她胡说八道。
    有了时怀今的主动,这一晚俞千龄过得相当满意,心里却越发不舍得她驸马了,一早起来又补了一次,叹气道:“真是越发离不开你了。”
    时怀今双眸中还含着情|欲过后的氤氲,伸手理了理她的额发,有些柔情蜜意道:“那你早些回来,我等你。”
    俞千龄听了一乐。揪着他又亲了一通,直到时怀今不得不去早朝的时候才分开。
    时怀今走后不久,俞千龄也启程了,心里念着早些回府与她驸马团聚,便行的很急,过了午时才停下来生活烧饭。这次她把陈谦和陈让都留给时怀今了,怕他出点什么危险陈谦一个人应付不来。
    现下身边的几个人是她参军,读书多忌讳也多,不敢坐她太近。俞千龄也不觉得怎样,照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们聊。
    这时有个小兵模样的端着食篮蹲到她面前,一一取出里面用精致碗碟盛着的食物:“殿下,这是小人临出府的时候准备的,一路上都温着,还热呢。驸马说您有些忌口,令我好好照顾您的饮食,不能在外吃坏了肚子。”
    俞千龄这才仔细看这个小兵,他显然不是她军中的,一双修长白皙的手一看便是养尊处优,那帽子下的脸更是美的精致,乍一看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驸马让你来的?”
    那人点点头:“小人叫风翎,女子随军不便,小人是男儿身,便奉驸马之命前来伺候殿下衣食住行。”
    俞千龄看了他腰间一眼,确实别着驸马府的腰牌,虎着脸问他:“怎么没见过你?”
    风翎一点也不怕她,答道:“小人来了不久,之前未能得幸在殿下跟前伺候,殿下自然没见过我。”说罢浅浅一笑,笑起来的模样竟与时怀今有几分相似。
    俞千龄看他一眼,哦了一声,拿过一碗米饭又夹了些菜拌了拌:“我吃这些就够了,其他的分发给几位将军吧。”
    风翎看了眼她碗中,似乎觉得有些少,但也没多说什么,应了声将饭菜一一放回,提着篮子起身去分发。
    俞千龄见他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问道:“脚怎么了?”
    风翎闻言回过身,面色有些发红,低着头道:“让殿下见笑了,小人平日里疏于锻炼,随军走了一上午,脚底磨破了,习惯就好了……”
    俞千龄眯眼看着他脸红的模样,问他道:“会骑马吗?”
    风翎摇摇头。
    俞千龄沉吟半响,道:“一会儿行军的时候,你坐到拉货的板车上吧,既然是驸马派的人,怎么的也得照顾着些。”
    风翎闻言立刻行礼谢恩,有些喜悦的模样道:“多谢殿下。”
    俞千龄摆摆手:“去吧。”
    风翎一瘸一拐的提着篮子去分发饭菜了。
    旁边几个参军见他走了,用暧昧的眼神看向俞千龄:“大将军真是艳福不浅,驸马体恤大将军,还给带了一位佳人伺候左右,真是贤夫。”
    俞千龄闻言笑笑:“那是,你们羡慕不来的。”说罢低头吃饭。
    晚上在郊外扎营,俞千龄正准备卸甲睡觉,外面风翎唤了一声:“殿下。”
    俞千龄停了手,应道:“进来。”
    风翎端着一盆冒热气的水弯腰进入帐中,将水盆放在她脚边:“殿下这一日劳累了,小人烧了水给殿下泡脚,多少能缓解下乏累。”
    俞千龄看着他,没说话,风翎被她盯得脸色涨红,支吾道:“小人做错了什么吗?”
    俞千龄这才笑道:“没啊,挺好的,你有心了。”说着将铠甲脱了扔在地上,继而坐上去当凳子,又毫不避讳的将鞋袜脱了泡在里面,“不错,水温正合适。”
    风翎弯腰跪在她面前:“小人学过些足底按摩的技巧,给殿下按按?”
    俞千龄点点头,风翎取出带来的胰子,打湿搓成泡泡,,一股淡淡的香味便四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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