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嗜宠记 第1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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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栩的目光又落到她手里的糖粒上,他略有些昏昏沉沉的脑中突然想起他的女儿。阿宁也是爱吃糖粒,爱吃一切可以吃的零嘴。阿宁也喜欢好看的人,一切好看的事与物。
    舒遥见他愣着不接,便直接将糖粒塞在他手里,转身继续走。
    糖能补充体力,杜栩没有拒绝吃糖。他吃了一颗,看着她的背影不知想了些什么后,便又跟了上去。
    没一会,雨就渐渐下大了。舒遥停下脚步看了看这天,便加快了步伐,打算找个地方暂时躲躲。倒也凑巧,很快便让她寻到了个山洞,她立刻过去进入了洞中。
    她并没有往里走,只靠坐在洞口看着外头。
    后一步进来的杜栩坐在她旁边,直接将她拉到怀里抱着。她并没有挣扎,只顺势往他怀里钻了钻,叹息道:“还真是暖和。”
    他抱着她,突然问道:“这些年,你可是有过别人?”
    舒遥漫不经心地应道:“你就当我有过好了,还有过许多许多。”她似乎被自己逗开心了,语中透着丝愉悦的味道。
    杜栩抿起了嘴。
    淅淅沥沥的雨似乎没有要停的趋势,渐渐越来越大,又渐渐化成了雪花纷纷落下,外头很快便被雪覆盖了起来,越来越厚。
    雍都城内的杜青宁正倚在窗口看着外头白茫茫的雪出神。
    这时裴延走了过来,从她身后抱紧了她,他低头咬她:“怎么?还在想着那对男女?”
    那对男女……
    杜青宁转头抬眸看他,见到他眼里的不悦后,便没有说话。
    第116章
    接连几日过去,雪都没有要停的架势。皑皑白雪越堆越高,裹满各处,不见可以行走的地方,杜栩与舒遥算是被困在这山洞数日了。
    不知是谁生的火,洞里还挺暖和。
    当下舒遥正环胸站在洞口看雪景,已经烤好野味的杜栩缓缓走了过来,从她背后搂住她,用的力量仍旧极大,他低头靠着她的耳朵:“我真希望我们能一辈子被困在这里。”
    舒遥不以为意,也没有理他。
    杜栩牵着她朝里走,坐下后,扯下一块烤肉用尖棍戳上递给了她。
    她接过,慢悠悠的吃着,目光仍落在洞外。只一会,她便勾起了唇,道:“雪似乎停了。”
    也在吃烤肉的杜栩动作微顿了下,道:“还会再下。”
    后来确实如他所言的,只一会,雪就又开始落,似乎下得更大。
    舒遥大概是觉得如此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便叹了口气,站起身,直接往外走去。
    杜栩立刻过去又从后紧搂住她:“你不等了?”
    “不等。”她伸手就要拉开他,奈何他的伤势好得差不多,她一时倒并不容易拉开他。
    杜栩使的力道反而更是大,他低头亲着她的耳朵:“你真没有一点动容的?要再次抛弃我?”话语间,他因为太过压抑,不由闭上了眼。
    她叹息了声:“放手吧!”
    “舍不得放。”杜栩掰过她的脸,就要再亲她。
    舒遥伸出手指抵住他的嘴,拦住了他的动作:“你逼不了我的。”就像当年,她杀了他,也要离开他。
    杜栩看着她眼里的漠然之色:“所以我在征求你的意见。”
    “我说过我拒绝。”言罢她便直接使力推开他,走出山洞,踏着雪离去。
    杜栩大概也知道自己确实逼不了她,也奈何不了她,便在看了她的背影一会后,又跟了上去。
    踏着如此厚的雪行走,并不容易,一前一后的二人速度比较慢。
    杜栩不知道她究竟要往哪里走,只紧跟在她后头,似乎就是在等她放弃找路。他一直都觉得这山崖底下没路,就算有路,他们能在这里多待一会,对他来说也是极好的。
    直到跟着她再次进了一个山洞。
    他以为她是暂时放弃了,缓缓朝站在中间的她走去,拉住她的手,将她搂入怀中,近二十年的分别,他对她的想念,岂是那般容易化解。
    不想这时乖乖由着他抱的她突然抬手点了他的穴。
    他陡然觉得不妙,低头看着离开他怀里的她。
    她抬头亲了下他微有些细碎胡渣的冷硬下巴,对他勾起极美,又透着丝狡黠的笑,转身便继续往山洞里头走去。
    山洞的最深处,满壁都是草,她拨开其中一块草,直接往里走。
    杜栩意识到什么,薄唇突然一抿,直接冲破穴道,咽下喉咙冲出来的血,就朝她跑过去。他紧紧地拉住她的手,抬眸看了眼这山底道后,便紧盯着她,问道:“这是出去的路?”
    舒遥试着抽了下自己的手,没抽出,她转眸看着他,轻快道:“对啊!”
    杜栩瞳孔微缩了下:“其实你早就知道出口?”
    她笑了笑:“知道啊!”
    杜栩:“那你为什么……”
    “不告诉你。”舒遥言罢便强制抽出自己的手,在他再欲拉住她时,她瞬间移了开,欲再点他的穴,也被他躲开了去。
    眨眼间,两人便交缠在一起。
    当年他们最开始在一起时,她的武功确实不如他,所以她才会在被他关起来时,那么辛苦才摆脱了他。但时隔多年,她已不是当年那个只会玩乐的她。多年的潜心苦练,他们的功夫已是差不多。
    不过现在杜栩身上的伤本就才初愈,又因强冲穴道而有了内伤,在与她过招间,渐渐便越发吃力了。
    舒遥看着脸色有了苍白之意的他,轻笑间,凝神以声东击西的方法再与他交手几次后,便成功地又点穴制住了他。她扔下一句:“别再等我了。”便没做停顿,转身便使用轻功快速离去。
    杜栩紧握着拳头,对着她离去的背影沉沉地喊了声:“由不得你。”奈何当下他已经提不起内力再去冲穴道,却仍旧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着,并吞咽着喉咙涌出的腥味。
    序月水渊。
    裴延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不再需要杜青宁担心他半分,但随着日复一日的过去,她对爹的担忧却是越发重了。
    这日她正在裴迎华这里坐着,趴在桌子上愁眉不展。
    裴迎华看着她这张气色并没有好起来的脸,道:“师父不会是个易轻生的人,她能选择从那里跳下去,该是知道死不了人。”
    杜青宁默了会,才应道:“但愿如此。”她也只会在裴迎华面前大胆地表现出自己的忧虑,在裴延面前,她多少总得忍忍,免得过火了惹他不开心。
    似乎迁就裴延,已经成为她的习惯,哪怕她明知他这样不对。
    她待在这里的话并不多,只是想在这里冷静冷静,后来约莫是估计裴延做好膳了,才起身回去。
    不想当她踏到屋门口,恰巧听到沈远在向裴延禀报:“杜太傅已经回府。”
    她闻言立刻面露惊喜之色,根本压抑不住。
    裴延恰见到她脸上的神色,抿了下嘴,便过去牵着她坐在桌旁。这时她急着问沈远:“我爹的情况如何?”
    沈远应道:“身受重伤。”
    “重伤……”杜青宁又担忧起来。
    “行了。”裴延将筷子递到她手上,“吃饭。”他又怎看不出来她日日在担心她爹,心时常不在他身上,却也无可奈何。如今人既是已经回来,他便不允许她再挂着别人。
    杜青宁看着他,欲言又止。
    裴延知道她想说什么,只道:“我会派人给你送药,以后你便一心一意待我,不许在与我待一块时走神。”
    “哦!”她点了下头,心道,只要爹活着,那便万事大吉。她再挑个机会,劝裴延带她去看看爹。
    后来她又想起舒遥,便问沈远:“舒遥呢?”
    沈远:“没发现她去了哪里。”
    裴延又看了看她的脸色,吩咐道:“找舒遥。”他知道,舒遥的事情不弄明白,她怕是也会挂着,如此倒不如让她尽快弄明白。
    沈远:“是。”
    对杜青宁来说,她自己是经历过生死的,她最重要的人,也都同样经历过生死,最先是三姐,后来是裴延,如今又是爹。无形中她的承受能力自然也强得多,知道爹还活着,她便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了。
    今日的她,吃饭明显香得多。
    裴延目光深深地看着她的侧脸,可以明显地看到她的放松。
    过了会后,他突然搂着她微微叹息了声,道:“我知道你在迁就我,却似乎迁就得太过分了,并不让我觉得开心。”他很矛盾,他想她乖,想她的心里眼里只有他,却也并不喜欢她这种日日小心翼翼的感觉。
    杜青宁闻言怔了下,便转头看着他。
    裴延低头亲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说,他要的是她发自内心的心里眼里都是他,而不是因为失而复得,因为珍惜,而尽全力地压抑着自己去迁就。这让他反而感觉他们之前多了层隔阂,他不喜欢。
    他想了下,才看着她的眼睛道:“以后你做你自己,用最坦然的一面对我,想进则进,进不了,再退,不要与我硬扛就好。”这样他们的相处,或许能保持一个最自然,最适合他们的模式。
    杜青宁知道他的意思,倒没想到她这些日子的压抑,能让他看在眼里,也让他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她突然笑了起来,埋入他的怀里,应了声:“好。”夫妻之间,该如何以最开心的方式相处好,确实是两个人都该考虑的问题。
    她最近确实犯糊涂了。
    看到她脸上轻轻松松的笑,他低头舔了舔她的唇,语中透了些深意:“快吃,吃完我想吃吃你。”
    她吃着嘴里的饭,摇头:“不给吃。”
    裴延没管她的拒绝,待见她吃饱后,便将她抱起转过身正对着自己,低头亲住她,一双手也没有停歇。
    经不住他诱.惑的她便由着他,但在他放开她的嘴,灼热的气息移到别处时,她努力出声道:“我们生个孩子吧?”
    裴延闻言顿住动作,缓缓直起身低头看着软在自己怀里的她。
    她抬起胳膊环住他的脖子,看着他那双黝黑深邃,颇让她看不透情绪的眼睛,又道了声:“我们生个孩子吧?”
    他默了会,终于道:“我记得我说过我不会跟你生孩子。”
    她眼巴巴地看着他,软了语气:“可我想生,想生属于我们的孩子。我因为喜欢你,才想与你生孩子。孩子生出来,是你的,也是我的,并不是与谁抢夺谁的。”
    他拒绝:“我不想生。”
    她蹭了蹭他的胸膛,撒娇道:“相公,我们生吧!”
    裴延:“不生。”
    她抬头亲了他一口,脸上有了些委屈之色:“哪个女人都有当母亲的资格,你是要让我此生有这么一个不能拥有自己孩子的遗憾么?”
    裴延没理她,抱起她就去到床上压住。
    这时她赶紧道:“因为是你,我才想生。何况孩子生出来,便有他自己的人生,我们一起看着他长大后,我们相伴的仍是只有彼此,孩子只是一种带着希望的延续罢了。”
    裴延覆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个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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