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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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来帮你了,只要你听话,好好配合,那你一定能够将你的小宝贝找回来,我也能够实现我的目标了!”张萨克的心中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她就是自己的东风,只要她一吹,那么什么事情都好说了。
    除了这一条路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岑溪就像是一只疲惫的小猫咪慵懒的在张萨克的怀抱里面找了一个很是舒服的位子,“只要是能够把我的孩子完完整整找回来,我做什么都可以,不就是和你合作么?我愿意,你说什么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但是你不能够骗我!“
    “恩恩,”张萨克轻轻点头,也许只有经历了同样的事情,才可以理解彼此,才可以在同一条船上,走的很稳,走的很远!
    第七十九章 两个人的秘密
    颓废了这么长时间,因为张萨克的突然造访让岑溪意识到,自己不可以再这么颓废下去了,既然事情还有转机,自己还有机会和亲爱的沐沐在一起,那么她就应该赶快打起精神来,和他好好的商量一下子,只要是能将孩子完好无损的带回到身边,让岑溪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
    从张萨克坚硬温暖的胸膛坐起来,细细柔柔的双手抹干了眼角残留的泪珠儿,强迫自己微笑着面对面前的男人,“你先自报家门吧,我们一起合作,不可能什么都不告诉我,那么我没有安全感去帮你做事情,能够理解我的想法吗?”岑溪也已经不是小孩子,虽然她并没有什么选择,但是至少要让自己知道自己为了谁,在干什么,不然再一次被欺骗了,她要如何对自己交代,对沐沐交代呢?
    张萨克感受到面前的女人在一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样子,之前还软趴趴的,不管自己怎么撩拨,她都没有什么反应,一点精气神也没有,对任何事情不感冒。“我想你现在并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到了适合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但是请你放心,我和你联手也是为了我自己,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会欺骗你的!”
    岑溪的小脑子瓜子转的飞快,毕竟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的人了,她也开始有防备心理,这个社会有时候黑暗的让人觉得可怕,所以她不想要不明不白的做一些事情,但是张萨克的解释似乎还是很有道理的,所以岑溪最终还是妥协了,“行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相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骗我哦!”
    终于搞定了这个脾气怪怪的女人,“呵呵,你总算是想通了,第一次遇见你这样的女人,好像是百毒不侵,我连美男计都使出来了,你竟然还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无动于衷!你知道,就在刚才,你给我的反应对我是多么的挫败么?”张萨克想想刚才的经历,他又气又恨,一片红晕悄悄爬上了他的脸颊。
    岑溪看出来了他的细微变化,也听出了他口吻里面的抱怨,但是她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些,而是要怎么做,才可以早日将自己孩子抢回来。“好了,不要怪我好么?不是我对你没有兴趣,而是我对什么男人都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我的心只被一个人给填满了!”岑溪说这句话的时候,异常坚定,早在几年以前,她就不再在乎任何的感受了,除了那个爱自己和自己深爱这的小朋友!
    他听了岑溪的话语,心里好像是长了一个仙人掌,冒出一根根刺,扎的人苏苏麻麻的,“说吧,那个人到底是谁!”张萨克真的不想要听到答案是曲沐阳的名字,因为他真的非常怨恨这个男人,虽然他对岑溪没有什么感觉,根本不在乎她的心中是谁,但现在凡是谁的心中在乎的人是曲沐阳,他就会非常非常生气,心里的醋坛子就会被无情的打翻。
    “这还用问么?动脑子想想就知道了!”岑溪一边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把玩着常常乱乱的长发,乌溜溜的很眼珠瞪得老大,很无辜的问着面前的男人,“你到底是装傻呢?还是真傻呢?虽然我是第一次遇到你,也很确定的知道你不是什么善类,但是你这样让我觉得很好笑!”
    这就是张萨克的搭档了,原本还觉得她傻傻的,再加上丢失了自己的孩子,肯定焦急的焦头烂额,只要是自己能够给她把孩子找回来,随便他怎么开条件,她都会欣然接受!但是现在算是小看她了,这个丢到人海里面都找不到的普通女人,一清醒过来就变得智慧满满!
    “我当然要知道啊!首先,我真心没有见到过你这么特别的女人,看上去呆呆傻傻,自顾不暇,但是思想上却是凌云壮志,我实在是佩服。然后,毕竟现在我们两个是同盟了,我是不是该更加了解你呢?要想要了解你,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直白的问你,我不喜欢无聊的猜测,这是我的做事风格,你要慢慢习惯!”张萨克狠狠解释了一通,原本他不是那种习惯和人唠唠叨叨解释的人,但是遇到了这个女人,突然话就多了起来,让他整个人都改变了不少。
    岑溪真是无奈了,大大咧咧的躺倒在一点都不柔软的病床上面,背着光看着高高在上的张萨克,“我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没事儿招惹我干嘛?我可是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再加上最近又特别的倒霉,大家都想方设法的要离我而去,你这个时候靠近我哦到底是为了什么!”
    “好好好,我们不要继续这个话题了,你还不赶快起来?跟我走了,没事儿你又躺在这个没有任何用处的床上,到底想干嘛?”张萨克彻彻底底被这个女人给打败了,难道说她还是不明白自己是多么着急,竟然还这么慢悠悠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呵呵,原来你也有猴急的时候啊!”岑溪从被子里面抓住白色床单的一角,捂住了半边脸,“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和女人说好了,就以为我们什么都要听你们的,所以就开始指指点点,告诉我们做什么,如果我们不做的话,你们就不开心,就要发脾气?”岑溪想想过去的自己,就是因为遇到了喜欢这样指示自己的曲沐阳,所以才会那么不开心!
    张萨克没有想到她会问那个问题,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全部的光线,刚好将岑溪整个人都彻彻底底的笼罩了,从这个角度看岑溪,她是那么的渺小瘦弱,灰暗中看不清楚女人的容颜,但是让他有一种想要好好保护的冲动。张萨克想到这里,狠狠的甩了甩头,“张萨克,你知道你现在在干吗吧?面前的这个女人你也知道是谁吧!不要乱七八糟的瞎想好么?”
    “哈哈哈……”岑溪突然捧腹大笑,娇小的身子在不大的床上滚来滚去的,本身就不是很牢固的铁床随着她晃来晃去,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我就随便说说你就乐成这个样子,真是一个小孩子啊!”岑溪已经要一些经验,可以从他的表现中看出其中端倪。
    张萨克忽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气呼呼的转身就要走,他有很久没有和女人这样认真讲话了,张萨克以为自己已经练就了遇见女人脸不红心不跳的本领了,但是这次稍微实践一次,就又暴露了。“好吧,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走了,要不要跟着我来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时间过了好几年了,张萨克都很努力的锻炼着自己,都是为了当自己再一次走进简静茹的生活的时候,能够足够的从容,不管她的反应是什么样子,他都可以做得很好。但是,当自己面对的女人还只是岑溪的时候,他就要败给自己的内心了。张萨克忽然觉得自己很没有用,真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就不出来了。
    “喂--”岑溪没有想到说他小孩子气,张萨克还真的这么小孩子气的就生气了,还拍拍屁股说走就走,“你等等我啊,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好好合作,你把我扔在这里是个什么意思?”女人逃也似得从床上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了男人面前。
    “我就说你肯定安奈不住吧?非要我这么对你你才愿意跟我走,所以说啊,曲沐阳看上的女人就是......”张萨克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多了,骤然停止了。但是岑溪正准备听下文,可是她的好奇心就被埋没了。“你说啊!我还等着听呢!”
    “我才不告诉你!”张萨克觉得自己这样下去肯定会出问题的,嘴巴完全不能够控制住,口不择言肯定会闹很多笑话的,但是再看看身边这个“活蹦乱跳的小家伙”,他真是有些受不了了,拉着岑溪的手腕就朝外面冲出去。
    “喂!你松开啊!”这个粗心大意的男人简直就是存心的,竟然抓住了岑溪受伤的那只手腕,她手腕上面的伤疤本来就是反反复复的开了很多次,这个男人毫不怜香惜玉的抓着让她好疼,全身都不断的冒着冷汗!但是不管她怎么叫唤,张萨克都装作是没有听见,自顾自的往前面走。
    “你吵什么吵啊?我拉着你快点走不好么?难道你要一直呆在这个白惨惨的地方,难道你要让大家都看到我们这样?”张萨克实在是无可奈何了,看都不愿意看身边的这个白痴女人,一边撂下话来,一边直挺挺的往前面走!
    岑溪真的很无辜,完全不管男人是不是生气了,大声的叫嚷着。她本来就什么都不想要了,就算是面子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放开我,你这个坏蛋,你要弄疼死我了!放开!”
    第八十章 你是我心中的一句惊叹
    “医生,他到底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我是他的妻子,真的很担心他!”简静茹临离开的时候又一个人跑大到了给曲沐阳动手术的那个医生那儿咨询他的情况。简静茹经历过那样的事情,那时候就是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亲爱的张萨克就永远的离开了自己。
    医生看到这个漂亮女人紧张兮兮的样子,就赶紧安慰道,“你不要那么紧张,来,先坐下来说好吗?”但是简静茹依然很固执的站在那里,她虽然已经很坚强,好像什么事情都不会害怕,但是毕竟涉及到生命安全,那是她的软肋,所以此时的她担心的双脚都在颤抖了。
    “不用了医生,你尽管告诉我真实的情况,不是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就要醒来了么?我还有事情去忙,但是等到了现在他还是一点要苏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你让我如何能放的下心?”当初就是被隐瞒的太深了,所以简静茹都没有好好珍惜自己和张萨克的最后一面,以至于现在是多么的遗憾。
    医生经常见到情绪不稳定的病人,但是简静茹看上去是很镇定,只是话语中却有着掩盖不住的担忧和害怕。“既然你不想要坐下来,那么就随便你了,但是你要相信我们医院的实力,如果你的爱人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么我们一定会告诉你们,不会隐瞒的,毕竟人命关天!我们既然可以保证他能够顺利的醒来,那么就请您不用再担心。”
    医生都已经这么安慰自己了,简静茹决定还是要相信人家一次。虽然俗话说的很有道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是简静茹要是一直不能够敞开自己的心扉,那以后她要如何勇敢的去面对生活,减少那些不必要的担忧呢?
    “好吧,谢谢你医生!”简静茹长嘘一口气,很礼貌的和医生握手,表示感谢。和医生告别,从医院里面出来以后,简静茹就直接往另外一个基本上无人知道的地方奔走过去。那里,也同样有一个病人等待着自己,某种程度上,他的病情和曲沐阳不相上下了。
    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对得起别人,对得起上天,但是简静茹真的没有任何选择,她已经是曲沐阳的人了,那么理所当然要为了自己的男人着想,毕竟从现在开始到以后,她的人生都和曲沐阳摆脱不了干系,不管他们之间是不是有深厚的感情,既然是自己的人,那么就要用心的对待。
    简静茹特别选择了这么一个隐秘的地方,将生病的小孩子藏起来,请了专业的医生照看,保证能够延续她的生命,但是又不让岑溪轻易将沐沐找到。她就是要让岑溪尝一尝失去孩子的痛苦,是什么感受,不然岑溪永远不知道曲沐阳到底是去了什么。
    大门是紧紧锁着的,简静茹离开的时候特意的吩咐了,一定要做好防范工作,不能够让任何人不相干的人进入这个地方,和沐沐有任何的接触。她不是不知道岑溪以前的故事,她虽然是一个弱女子,但是行动起来却不亚于任何人,所以放人之心不可无。
    高大茂密的丛林就像是一个森林一样的将这个有点残破的别墅掩饰的很好,荒凉惨淡的感觉,让人根本注意不到还有这样的一个地方了。简静茹看着这里僻静惨淡的样子,就一阵心安,看来自己选择位子还是对的,从包包里取出来自己独有的一份钥匙,开门前还特意的看了看四周是不是有可疑的人跟踪自己。
    小心翼翼的进了房间以后,一个穿着白大褂,高高大大,白白净净的男医生上来迎接简静茹,“你来了!”但是这张脸孔简静茹之前并没有见到过,于是她的心理有了很严重的防备心理,盯着这个男人看了很久很久,并不做声,她已经习惯了首先看一个人的反应来分辨他是好还是坏。
    这个男孩子看上去干干净净,眼神于是很清澈,没有什么杂质,看到了简静茹也一点都不会觉得陌生,仿佛彼此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很久一样,已经是老朋友了。但是简静茹压根就没有见到过他,并且这里是简静茹的秘密基地,请了唯一一个很信任的老医生来坐诊。
    毕竟简静茹的目的也不是把这个孩子怎么样,再加上沐沐原本就已经病入膏肓,如果岑溪一直无法提供手术费的话,那么这个孩子必死无疑了,所以简静茹也是为了他好,能够利用自己的力量暂时救这个孩子于水深火热之中。到了以后,曲沐阳来要孩子的时候,她才可以交的出人啊。
    “你是谁?我有叫你到这里来么?”简静茹终于还是开口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她向来就是很紧迫的人,虽然男生看上去单单纯纯无害的模样,但是一不排除他对自己是有企图的,简静茹做事及其的小心,从来就不给人钻空子的机会。
    “他是我请来的帮手!是我很得意的一个学生!”穿着白大褂,整张脸上都长满了雪白的络腮胡子的老爷爷走出来,“你终于来了,我要跟你说说啊,你给我的而费用呀,想必要多加几倍了,这个孩子的病情比你我想的都要严重,如果我不采取非常的手段的话,恐怕很难让他活下来!”
    这个肚子圆圆的,脑袋却是扁扁的老爷爷就是简静茹花了重金从外面挖过来的主治医生了,他虽然年纪大,但是医术却是十分的精湛,没有人可以匹敌,所以将沐沐交给这样一个医术精湛的老医生,简静茹也是相当放心的。再者,这个医生已经很老了,但是一直都保持着一颗不老的心,所以被返聘到医院里面继续治病救人,简静茹也是了解了这样一点,才把他请来了。
    “怎么说呢?之前我们都是检查好了,我给你的价格已经很高了,你现在还给我讲价,老爷子你这样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简静茹毕竟也是在商场上面打拼了好多年的,怎么会轻易地退让呢?沐沐毕竟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她也不愿在沐沐的身上花费太多的东西哪怕是钱。
    “呵呵,你是不是要欺负我这个老头子老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就懒得做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老医生有些愤怒,鼻子不停的出着大气,胡子也被吹得高高飘起来,虽然他是出来赚外快没错,但是也不能没有尊严啊,毕竟他可是有名的一把刀啊!
    简静茹见状,看来他是存心的了,如果不给点甜头看来是不行了,于是赶紧抓住了老人的衣袖,“对不起了,是我不懂行情,你要什么就跟我谈一谈好么?但是你先要让我知道这个孩子到底又有什么新毛病,怎么我当时给你的那么大一笔钱都不够了呢?”
    其实简静茹有的是钱,最不缺的也是那个玩意,但是毕竟是曲沐阳和别人的孩子,她才没有那么好心付出太多了,能够这样已经是很不错了。万不得已的话,那也只有暂时在这个孩子身上多用点咯,不过沐沐要是病的很惨重的话,万一维持不到他爸爸醒来,那么自己还成了千古的罪人了。
    “这个孩子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当时我们检查出来,他就是有先天性心脏病,虽然实际中很多有病的人,一辈子都没有发过病,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到了死都不知道自己其实是有这么严重的病情在身上的,但是有些人,就像是这个孩子,在娘胎里面就长得不好,所以才会那么小就将这个可怕的病症,但是这个心脏病就像是恶魔一样,一旦发作了,就很难控制,除非换心!”老医生自己说的时候,都有些颤抖,他治病那么多年,遇到这样的病例其实也有,但是这么一个孩子还拖了这么久,实在是可怜。
    简静茹听了医生的话,一个头两个大,为什么她的一辈子都要被这种事情给困扰着?最初是张萨克,那么好端端一个人就突然得了病,然后突然的离开了自己的世界,没有任何的预兆,让简静茹来不及反应,甚至来不及多伤心,就被彻底的打入地狱了。
    然后就是此时的曲沐阳,刚刚和自己的关系有所进展,就被陷入了那样一个漩涡,被人用刀子给捅了,躺在病房里面到了现在还没有醒来,他是多么精明的人啊,却甘心为了一个女人,让自己死一次,简静茹为了岑溪感到感动,但是为了自己却感到悲哀,当他心甘情愿被捅就是为了证明给岑溪看自己是有多爱她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简静茹也是会担心他的!
    刚刚从那个惨白的医院出来,现在又匆匆赶到这里,听着医生对沐沐病情的评价还有预告,简静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经历了同样的打击一次接着一次,但是都没有被彻底的打垮,而是坚强的接受,然后很主动的去克服这些悲剧,但是这次她真的有些麻木了。
    “你有在听我讲话么?”老医生看着简静茹呆滞的目光,有些心不在焉,就气不打一处来,“我说姑娘,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爱心呢?虽然你不让我问这个孩子是从哪儿来的,但是毕竟他是一个小生命啊,我们都要努力去救治,你怎么听了他的病情就变成这样子呢?”
    简静茹被老医生的话语唤醒,是啊,她自己怎么那么生的贱呢?发了疯去管那么多的事情啊?沐沐又不是自己的孩子,她为什么要承担这份医药费呢?曲沐阳又不是真的爱自己,只是将自己当做是一个替补而已,当真正的爱人岑溪到来时,就马上将自己扔到一边了,想要自己配合着演戏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但是目的也只是为了让岑溪伤心嫉妒。
    她突然觉得自己才是最可悲的人,简静茹那么健康,从来都不得一个病,让人觉得她仿佛是无孔不入的钢铁人,但是实际上简静茹也是会很脆弱的,也是希望有人能够抱一抱自己,听一听她的心声。但是此时她竟然要被人如此批评,实在是觉得委屈,她不会哭,因为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了。
    “对不起了,我刚才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最近这段时间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有点力不从心了,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对这个孩子负责的,虽然他不是我的孩子,和我也没有多大的关系。”有时候简静茹真的已经不想要解释了,那样就好像是辩解一样,但是其他人的眼光到底对自己有什么重要的呢?
    世界这么大,简静茹竟然找不到几个能值得她去在乎的人,实在是太可笑了。但是日子还是要继续,孤独而已,她连死亡都不怕了,那么区区的孤独,简静茹怎么会害怕呢。于是强迫自己为扬嘴角,然后冲着老医生说,“病情到底是如何,你能够跟我讲清楚么?让我心里也有些谱!”
    老医生听简静茹这么说总算是满意了一点,本来看她就是很善良的人,怎么会那么残忍呢?“恩,其实小孩子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但是我们才查出来,他竟然是及其罕见的血型,孩子做手术的话,那么一定会需要很多血液,要弄到那些血液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因为那种稀缺的血在特定的医院才会有库存,而且一般都是相关血型的人记录在案的,需要的时候才会通过医院去申请,然后由医院去申请采血!”
    虽然简静茹没有经历过这种很难发生的事情,但是她也能够懂得老医生的潜台词,既然那么稀缺那么难找到的血,弄出来当然是很困难了,但是她又坚决会让孩子做手术,这样的矛盾真是一个大难题。
    第八十一章 死乞白赖地留下
    怎么会这个样子?这么小的几率居然就发生在这个小孩子身上,简静茹拖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缓缓走到沐沐的身边,看着他安安静静的躺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没有一点生机的样子,心里也很不好受,毕竟小孩子是无辜的,让小小年纪的他受到那么多的苦,只要是有点同情心的人都想伸出援助之手,帮助他渡过难关。
    她缓缓地坐下身来,纤细白皙的手指冰冷冰冷的,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心贴在他的小小额头上,简静茹却惊讶的发现沐沐的额头竟然比自己手心的温度还要低。第一次有时间停下来,仔仔细细地看看这个小孩子,虽然病魔把他折磨的不成人样,但是简静茹还是能够看出来,沐沐的媚眼间和曲沐阳真的很有几分相似。
    简静茹想想自己,还真的有些悲哀了。岑溪虽然过着流浪漂泊的生活,但是她的内心却是那么的充实,能够拥有曲沐阳的孩子,能够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她其实比自己要要快了很多吧!但是自己,心中总是被过去的一些事情,紧紧地锁住,很久都没有感受到自由了。
    “沐沐,你是曲沐阳的儿子,却不是我的谁,但是我不可以那么自私不是吗?”简静茹只有亲眼看看这个孩子,与世无争的样子,内心总算是平静下来,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了。“对不起,之前是我太冲动了,以后不会了。你放心啊,不管付出多少,我都会把你治疗好的!”
    不知道这样做对自己到底有什么好处,但是简静茹不可以愧对自己的良心,虽然沐沐和自己非亲非故,但是现在孩子在自己的手中,她就要保证沐沐继续活下去。她对孩子说的话,被一直悄悄站在身厚的老医生听见了,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太重了。于是走到了简静茹的面前,很不好意思的笑了。
    “您这样是做什么呢?”简静茹一头雾水,刚才还对自己凶巴巴的,指责自己的心肠不好,现在态度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的心情也过山车一样,一会儿上一会儿下。“还有,请你不要离开好么?我也是为了这个孩子好,如果你都不治了,我真的不知道去找谁了!”
    老医生点点头,伸手轻轻拍了拍简静茹肩膀,“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啦,我只是担心你不管这个孩子了,我要真的不想干了,我还会把我最得意的徒弟带来么?再说,我请他来,都没有找你要费用,都是我自己承担了。我是一个医生,职责就是为了治病救人。但是我也是会老的,所以这个孩子我会尽力救治,之后我就要金盆洗手了!”
    简静茹感动的眼圈都红了,曾几何时,她是多么的希望,张萨克也可以有一个如此认真负责又技艺高超的医生救命,但是张萨克始终没有等到那样一个幸运的医生,害的有情人,就那样匆匆道别了。沐沐既然能够碰到这样一个为他尽心尽力的好医生,也是他自己的命运,所以简静茹也为他感到高兴。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面,曲沐阳和死神作斗争,他多么想要快点醒过来,但是不管怎么努力,眼睛都始终睁不开。现在终于醒了过来,但是空荡荡的空间里,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曲沐阳很想要呐喊出来,但是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曲沐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晕乎乎的找不到方向,心里十分害怕,心中只装着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自己在昏迷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自己心爱的岑溪。这个时候,曲沐阳的记忆才渐渐恢复过来,于是发了疯似得从床上爬起来。
    他原本以为自己为了她牺牲了那么多,那么岑溪一定会为了自己感到十分的疼惜和感动,但是醒来的时候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但是曲沐阳跌跌撞撞没有走几步就摔倒了地上。他的眼前一片模糊,伤口也是疼的不行了,但是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忽然发现手边有一个东西。
    那是一本朱红色已经掉了漆的木壳子本子,曲沐阳颤颤巍巍的拿到手边,翻开扉页竟然夹着一个纸条。上面十分娟秀的黑体字写着,“亲爱的曲沐阳,当你拿到这个本子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你身边了,我知道你为了我失去很多,付出很多,但是我还是不能够就此接受你的感情。你肯定不理解为什么我如此狠心,以前也是,现在也是,那么请你看完这个故事,就知道其中原因了。”
    曲沐阳看到这段话,心都要碎了,所以她又不生不息的离开了自己吗?这个时候的曲沐阳,就算是哭都很难流出眼泪了。只有照着她说的,翻看这本已经很久的本子,看一看,这里到底写了一个什么秘密,可以解释她这样冷漠的原因。
    “你就站那别动,我帮你搬”。他一边笑眼弯弯的看着我说,一边已经挽起袖子准备动手搬桌子。我乖乖地呆在一边,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年。蜜橙色的阳光温柔地打在他干净的侧脸,长长密密的睫毛在高挺的鼻梁投下好看的剪影。
    刚从仓库调出来,桌子上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细密的汗水顺着他瘦长的胳膊一路流下来,淌落在桌子上,和成一个个毛茸茸的球球。
    “我叫亚羽熙,还有···岑凌蓝,你···你真美”。他不知所措地用沾满灰尘的手抓了抓后脑勺,白净的脸上有醉人的粉红漫上来。“谢谢你”,我故作轻描淡写地说,心却好像被什么拧地紧紧的,快要窒息。
    初来新的环境,我茫然地不知道要怎样去融入它,还好有这样一个热心的同桌,让我的心有了归属感。他和大多数的男孩子一样,喜欢在球场上驰骋,听到女生的尖叫会勾起唇角,得意一笑。坐在我身边的时候,他却总是安安静静的呆在那里。睡觉睡到自然醒,一只手支起脑袋,翻翻抽屉里唯一的一本册子,偶尔回过头来对我笑笑,然后继续睡觉。
    很多次,当他那双浅琥珀色的眸子注视我时,我都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然而很多次过去,我都没胆量问出口,我想要保持这样的一份安宁,能有多久就是多久。
    然而,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枯燥的物理课对于理科生来说似乎永远也上不完,我百无聊赖地掏出画册准备画新作品的稿子,一架纸折的小飞机稳稳的降落在我的手心。我无解的望向它飞来的方向,恰巧碰见他闪亮的眸光,他指指小飞机示意我将它打开。我定定地看着淡蓝色叠得精致的小飞机,心里满是犹豫。他似乎很着急,嘴巴发出嘶嘶的响声催促着我。
    我的动作缓慢,手颤抖地展开了它的翅膀。淡蓝色的小纸片安静地躺在我的掌心,米字型的脉络清晰地伸展着,黑色的墨水似乎还没有干透。那一排好看的小楷,融在我的汗水里,在我的掌心晕开,开出美丽的花朵。他说,蓝,我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我没有抬头看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狂欢的喜悦,可是,我别无选择。
    这样一场命里注定的恋爱,如期而至。
    他在球场上挥汗如雨,我在树荫下安静地画画,他再也听不到其他女生的尖叫呐喊,他只会在最开心的时候和我微笑对视,在休息的时候半跑过来喝我给他准备的冰镇绿茶。他上课的时候还是会心不在焉,睡觉的时候我舍不得打搅他,但是他偷偷摆弄那本册子的时候,我会毫不留情的拿笔尖去戳他的右臂,一阵苦笑过后他会乖乖地打起精神好好听课。
    一起上课下课,一起吃饭休息,一起听歌逗乐,一切的一切都那么单纯美好,让我的心渐渐依赖上了这份温暖安逸的感情,想要个永远。
    我们在打打闹闹中发现对方的可爱,在并坐谈心时了解对方的心情,在点滴关心中找到相互的温柔,用时间稳稳得建出一个站得下两个人的台。爱就像是一碗白色的粥,经慢火熬炖过后,香气才能一点点显现飘散。它禁不起几口下肚,亦少去了刺激油腻的味觉,却要一口口细细品咂,才能齿颊留香,让暖流下肚。
    “怎么,你不愿意?”灼热的气息混着浓烈的酒精味喷洒在我的颈窝,我反抗地偏了偏头,试图拒绝他霸道的吻。他蛮横的扳正我的头,使劲地把我的腰抵在桌角,每挣扎一下就硌地生疼。“别忘了你和他只是逢场作戏,你要取悦的只有我”。话音刚落,他便疯狂地撕扯我白色的连衣裙,逼我再一次沉进无尽的深渊······
    长久的折磨让我失去了知觉,我们已经安静下来,回忆却在哽咽。他尝试着尽量温柔地触摸我的脸,感觉我的美丽在泪水中清晰,却将悄然逝去。温热的手猛地顿在半空中,他压抑着内心骤然升起的怒火,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是一场梦么,然而在这里,只有我卑微地怀念画面的美好。黑色的阴谋,让爱也冷却了,回忆还会不会是温热的?那些我内心珍藏的曾经幸福的过往,现在都与彼此无关。
    我抹去两行冰冰的泪水,艰难地撑起酸软的身子,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点灯光,摸索出我的画匣。食指指腹轻轻地划着它的纹理,深深浅浅,坑坑洼洼。每一道伤痕都祭奠一场回忆,彼此交错重叠,诉说着我极力捍卫却早已支离破碎的梦。
    第八十二章 日记本里的故事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美好的一切都没有走远。爸爸妈妈将我的世界捍卫的很牢固,宠我爱我,不让我遇见外面世界哪怕一点点的丑恶。他们希望我永远安安静静沉浸在毫无杂质的画的世界里,他们喜欢看我低着头认认真真将线条还原成栩栩如生的真实存在,他们说他们此生最重要的使命就是保护我的天真让我永远自由快乐地生活下去。然而,至今我都无法相信的是那场意外的车祸决绝地带走了我唯一的至亲,甚至连看他们最后一眼的机会都没有留给我。就此,我沦为了一个孤儿,不知道如何生活。
    我不能想起,那是一段怎样的时日。
    我不能回家,家里已没了父母的身影,我一个人好怕。我不能去学校,同学异样的目光像是无数双魔爪伸向我,要将我抓住然后碎尸万段。我不能去孤儿院,那里的人不让我画画,他们撕烂了我的画骂我是假清高······于是,我溜去了画室,就算我交不起学费被赶了出来,可那里有我全部的梦想,那里有我所有不能说的秘密,我不能离开它。趁有人不注意我就偷他们的纸和颜料,然后一个人躲在破房子里画画。画爸爸画妈妈,画我们一家三口过去的甜蜜时光,历历在目。没有钱,饿了渴了我也不管,就一直画一直画,画到昏天黑地我就可以走进画里,和爸爸妈妈团聚了。
    我记不清究竟是过了多久,在极度的困倦和饥饿中倒下,怎样开始一场黑暗且冗长的梦。梦里的我极力的嘶吼,我需要一个地方,治愈自己的伤。我需要看到一片明媚的阳光,告诉自己还有明天。我需要看到人群的喧嚷,明白生命中还有活力。梦里的我被孤单和恐惧吞噬了一次又一次,我再不敢去相信自己能有未来,我害怕我再握不住我所在乎的东西,我想得到的,最后都会一个个的离我远去。梦里的我受尽折磨,却无法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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