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重生之高门宠媳 第2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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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些是习武做下的伤痕,哪些是征战留下的伤口。
    她一清二楚。
    待它们如待珍宝,为它们的主人而骄傲。
    视它们为她家夫君最耀眼的勋章。
    她不嫌弃他疤痕错落的身躯,吻得虔诚,像他最忠心的信徒。
    萧寒潜心头大震,笔挺的脊椎似有电流急疾游走,有一瞬几乎趔趄得站不稳抱不稳,他偏头去亲她染着他的味道的唇,勾着卷着无声笑着,“是吗?真是铁锈味儿的?媳妇儿,我尝尝”
    李英歌仰起头靠上墙面,听他撑着长臂咚一声抵上她的脸侧,想回答他的话,却引来一波几乎摧毁她的狠狠攻势,她急忙退开,哑声呼吸着新鲜空气,再也无法做出一星半点的回应。
    她恍惚听见他问,“媳妇儿,和画舫那晚比起来,我今天坏,还是不坏?”
    ☆、第328章 事急只能从权
    简直坏死了。
    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李英歌心下腹诽,面上双颊点朱,轻染薄粉的眼角乜过去,瞥见正单膝跪地一脸专注的某人,眼睫就是一颤,暗道小福全儿假憨真精,所谓备给她自取的茶水,其实是一壶温在红泥炉上的清水,这会儿正被某人用来清洗彼此的身子。
    她错开视线,极力忽视正被某人温柔擦拭的地方,目光触及身下乱糟糟的矮塌,顿时鼓起腮帮子。
    某人战斗力太强,一次不够还要第二次,她的背贴过厚实的墙,又贴上扫落一地公文的书案,简直没眼看某人背光而立,架着她奋力欺负她的样子,有二就有三,她可怜的小背最后落在矮塌上,被某人关在他小憩的隔间,狠狠弄了个昏天暗地。
    李英歌决定把王八汤拉入黑名单,怒瞪某人,“好了没有?”
    出口的声音软绵绵的,不像催促,更传递不出半点恼意。
    “好了。”萧寒潜心尖像被挠了一下,靠上矮塌去亲小媳妇儿气鼓鼓的腮帮子,低声下气的讨好她,“弄干净了,不难受了,嗯?媳妇儿,你虽然娇气,不过有容乃大。这里粉粉嫩嫩,比之前我看过的样子,更好看。没再肿了”
    他心下窃笑,面上的坏笑毫不掩饰,“我好喜欢媳妇儿,你喜欢吗?舒服不舒服?”
    这话怎么回答啊混蛋!
    她并不想知道自己那里好不好看,受这样的夸赞也完全高兴不起来。
    而且有容乃大这样用真的对吗?
    李英歌气笑不得,再见他探手帮她穿上小裤,大手埋在裙底窸窸窣窣,越发羞得无地自容。
    平时指使他伺候她穿衣是一回事,此刻隔着尚算齐整的外裳穿小裤是另一回事,画风实在太孟浪她不敢看,红着眼角去拧某人啵来啵去的嘴角,“寡虞哥哥,你,你个大、坏、蛋!”
    “嗯,我是。我是我媳妇儿的大坏蛋,恐怕再也好不了了。”萧寒潜绷着嘴角笑,指腹摩挲着小媳妇儿残留着情动的眼角,话说得即深情又正气,“不生气了,好不好?今天情况特殊,以后我再不会这样急躁了。你看你这么好,愿意帮我就地泄火,我才能平复的这么快,事急只能从权,嗯?”
    他倒是畅快了,她却快站不住脚了。
    李英歌给她家夫君活用成语的本事跪了,任他扶她起身,斜睨着油嘴滑舌的某人哼哼。
    萧寒潜爱她这副娇娇的模样爱得不行,一手拢起小媳妇儿散落的长发,一手去揉小媳妇儿的小肚子,“媳妇儿,你说我这么努力,你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个小坏蛋了”
    李英歌叫他这话击中了软肋,顿时笑得又傻又甜,决定关心下她家夫君,“寡虞哥哥,京城乾王府来信都说了什么?”
    “说了皇兄的事儿。”萧寒潜原本心情确实一般,此刻却是满心餍足,帮小媳妇儿梳头的动作都透着飞扬好心情,“曲江道的捷报才传出来,父皇尚未有所表示,东宫倒先热闹上了。皇兄宴请文武百官,召了半个教坊司的人作陪不够,还请了坊间不少名伶女伎,一晚上不知送出去多少宫女”
    他在前线流血流汗,太子却在东宫花天酒地。
    太子名下的詹事府自有官僚清客,只是这拉拢人心的作派实在好说不好听。
    这三年,太子跟在启阳帝的龙臀后头打酱油,政绩平平,长袖善舞、排场奢华的名声倒是传得响亮。
    即爱送女人,也爱收女人。
    传闻东宫后宅,小妾通房已然快装不下了。
    有人为太子洗白,只道三年前太子痛失心爱良娣,才将一腔深情转嫁音容样貌相似的他人。
    这算哪门子的深情?
    李英歌一阵恶心,觑着萧寒潜不置可否的淡淡神色,故意做出副探究的模样,审视的目光晙巡着萧寒潜的俊颜。
    “我可没皇兄那样好的精力,学不了他那副深情样儿。”萧寒潜心下好笑,面上故作气闷,照着小媳妇儿会说话的眼睛狠狠啵了一口,“你别这么看我。我只做我媳妇儿的大坏蛋,没多余的心力应付他人。”
    他其实也爱送女人,那些讨好巴结他的绕过祁东州乾王府,往前线送去的女人,都叫他转手送给了当地官僚或麾下将兵。
    攒了二十几年的精力全用在了小媳妇儿身上。
    李英歌红着脸捂眼睛,“寡虞哥哥,你抱我回枫院。”
    她自暴自弃,反正都白日宣那啥了,事后使唤起某人毫无压力。
    萧寒潜揪着手中梳好的小辫子笑,笑小媳妇儿娇气,然后口嫌体正直的抱起小媳妇儿,随手抓了件大氅包住怀中小媳妇儿,无视满地狼藉的书房,边往外走边交待道,“晚膳不必等我一起,我还得回来处理公文,你要是累了,就先睡下。”
    说得好像一副醉心公事,办公被打断全然不得已的样子。
    李英歌又羞又恼,裹在大氅下怒咬某人的肩头。
    萧寒潜忍着笑,乜向迎上前的小福全儿,背着小媳妇儿偷偷眨眼,“下不为例。”
    小福全儿表示懂了,王爷心满意足着呢且不会追究他们自作主张,当下却得做足戏,“谢王爷、小王妃不责之恩。回头汪公公和奴才、小福丁儿自去领罚。”
    真罚还是假罚,不言而喻。
    萧寒潜嘴角微翘,待进了二门就掀起大氅一角,示意小媳妇儿看清过场的内宅,“谢妈妈和汪曲倒是行事周全。小福全儿的话听见了?以后他们再不敢这样骗你了,至于谢妈妈罚不罚,听你的。”
    李英歌舍不得,“不罚了。”
    萧寒潜亲着她的小脑袋笑,“我媳妇儿心地真好。心地又好又软。”
    李英歌不理他马后炮,指着枫院饭厅让他抱她进去,坐下就不动了,张口狂点菜,她又累又饿,准备坐等晚膳上桌,大快朵颐一番,趁机讨好处,“寡虞哥哥,我要吃羊蝎子。”
    “好。不过只能吃两块。”萧寒潜摸着鼻子妥协,揉了揉小媳妇儿的脑袋腻歪了片刻,长腿跨出饭厅,睨着谢妈妈道,“她是妈妈娇惯着长大的,我经得住这一次,她未必经得住再来一次。妈妈切莫再折腾她了,也别再折腾我。”
    他其实还能提枪再战,不过是心疼小媳妇儿,才三次就做罢,残存的王八汤功效全靠内力驱散。
    谢妈妈想到李英歌慵懒的小模样,就晓得自家王爷器且大活且好,再没有不放心的,承认错误的态度十分干脆,“老奴关心则乱,一时错了章法,也是想着能早日让远在京城的夫人得着好消息。以后,再不会越俎代庖了。”
    萧寒潜看着笑容略猥琐的谢妈妈,失笑道,“妈妈放心,我会努力。”
    谁对小媳妇儿好,他就对谁好,话说得委婉而软和。
    谢妈妈老脸笑开花,壮着狗胆丢过去一个“我看好你哟”的眼神。
    萧寒潜前脚走,常青后脚来,飘到谢妈妈跟前禀道,“王嬷嬷回府了。带着两辆大车,老多的行装。”
    谢妈妈笑容微敛,撇嘴道,“狗鼻子。”
    萧寒潜才回来,王嬷嬷就嗅着味道从田庄赶回来,这灵敏嗅觉也是没谁了。
    谢妈妈吐槽归吐槽,并不放在心上,服侍李英歌用膳洗漱完毕,才抱着水盆转出内室,就见常青又飘到跟前,皱眉道,“王嬷嬷刚安顿好,饭都没用就来枫院求见,说务必要见王妃一面。”
    谢妈妈抬头看月朗星疏的天,暗道这倒新鲜。
    王嬷嬷回府不紧着见王爷,倒披星戴月的往枫院跟前凑,人物不对,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
    “没说是为什么事儿?”谢妈妈随手将水盆丢给小丫鬟,一面跟着常青往外走,一面问道,“就王嬷嬷一个人?”
    “不见王环儿。”常青答道,“倒是抬了只半大不小的箱笼来,身边跟着个披着风氅的人。鬼鬼祟祟的不报家门,也不肯露模样。”
    能叫门房顺利放进来的人,必定有正当来头。
    谢妈妈面色一凛,站定穿堂冲王嬷嬷颔首以示招呼,目光只落在另一道人影身上,“嬷嬷这是带了谁来拜见王妃?这样神秘?”
    王嬷嬷眼观鼻鼻观心,不做声。
    “是我。”那人抬手放下风帽,错眼见枫院内外下人已被谢妈妈挥退,眼前独谢妈妈和常青二人,不由暗暗点头,“谢妈妈眼明心亮,我来此之事还请妈妈多费心,切莫张扬。我有事请托乾王妃,请妈妈带路罢。”
    谢妈妈看清那人模样,顿时讶然。
    被请出内室的李英歌亦是讶然,“琴姑姑?你怎么来了?”
    她看向王嬷嬷和琴姑姑不假他人之手,携手抬进来的箱笼,心头莫名一跳,果断掠过寒暄废话,盯着横空冒出来的琴姑姑道,“母后让你送什么东西给我?”
    琴姑姑闻言面色一松,“乾王妃快人快语,奴婢这事儿就好办了。皇后娘娘让奴婢送来的不是东西,而是人。”
    好办个屁!
    东西好收,人要怎么收!
    嗯?
    不过半人身长的箱笼里装的是人?!
    谢妈妈和常青齐齐暗骂卧槽,这装的是死人还是活人?
    当下唬得顾不上吐槽瞪人,忙上前怒砸锁头,不管不顾的撬开箱笼一看,不由齐齐又暗骂了声卧槽,哪里来的孩子!
    李英歌哑然,却听琴姑姑平铺直叙道,“皇后娘娘有命,事急从权,请乾王妃将这孩子认到名下,充作乾王殿下的庶长子”
    事急从权你妹!
    李英歌双眼微眯,似笑非笑看一眼琴姑姑,上前扬起袖子,冲着王嬷嬷低垂的脸颊,怒甩一大耳刮子。
    啪一声脆响,琴姑姑话说半截,嘎然而止。
    ☆、第329章 自作孽不可活
    地暖烘得满室如春,王嬷嬷身上暖,倒映地砖的眼神却冷,她伏地的老脸叫人看不见神色,跪地的脊背却绷得笔直,姿态恭谦而不失矜傲。
    “你是王爷的奶嬷嬷,王爷信你,门房才敢任你通行。”谢妈妈居高临下,看着被扇得鬓角散乱的王嬷嬷,面色嫌恶语气鄙薄,“今儿是琴姑姑也就罢了。只这世上知人知面不知心,外做高贵内里黑心烂肠的下九流货色不胜枚举,你年长资历深,可别光长年岁,不长能耐,差使越当越回去了。
    难道随便来个阿猫阿狗说是坤翊宫来的,你就听一句信一句,信一次就往枫院闯一回?这一次没事,下一次要是混进什么毒物恶人,害了王爷、王妃,可不是挨一巴掌跪下磕个头就能抵过的。王嬷嬷,你可长点心罢!”
    王嬷嬷额头抵地,声音铿锵,“老奴知错。”
    琴姑姑见状脸色乍黑乍红,又见谢妈妈偏头冷声问,“死的还是活的?”
    态度已无恭敬,语气漫不经心,琴姑姑只得忍下羞恼,紧抿着嘴角简短道,“活的。”
    抱手蹲在箱笼边的李英歌闻言面色一松,转眼去看常青,常青微微颔首,表示那孩子心脉虽虚弱却无性命之忧,怕是闷得太久才失神昏睡,此刻叫地暖一熏,四肢已不再僵冷。
    李英歌心头微定,握上孩子小小软软的手揉捏着,吩咐谢妈妈,“取杯温水,看能不能喂进去。”
    主仆三人无视琴姑姑和王嬷嬷,自顾围着箱笼忙乎。
    琴姑姑面色复杂,一时暗喜李英歌果然如王嬷嬷所说,又骄又娇,这指桑骂槐的事体做得不甚漂亮,一时又暗恼李英歌山高皇帝远,竟连她这个皇后身边的掌事姑姑也敢慢待,当下左右权衡,到底孩子的事重要,遂态度一变道,“乾王妃心烦意乱,奴婢不敢再碍您的眼。这就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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