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重生之高门宠媳 第2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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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袁骁泱伤得最深的不是她,而是李松。
    是为她不甘,为她心痛,对袁骁泱还保留一分赤子心,才生出执念的吗?
    傻孩子。
    李英歌想笑,眼角却酸软,她握上李松无知觉的义肢,定定看着他道,“我可以叫你阿九吗?”
    她不能再做他阿姐,却也不想和他只做族兄妹。
    李松怔然一瞬,低声道,“可以。”
    他抽手起身,抖袍跪下,“您对内二房、对末将,末将阿姐的大义和心意,末将无以为报。”
    他重重磕头,重新立定的身形伟岸如松,眼底柔光涌动,“您手中可还有末将阿姐的手书?不拘写的是针线女红,还是内二房的家居琐事,末将想讨来做个念想”
    没有哟!
    李英歌曲指挠脸,暗道果然坑人必坑己,伪造旧书信可是个劳神费力的大工程。
    面上一派镇定的干笑,“等我找出来收拢清楚,再派人送给你?”
    李松道谢,转身告辞,“武王殿下领兵离京的事儿差不多了,三天后宫中设宴践行,王爷恐怕要等践行宴后才能回府。末将今日来,也是为此事,帮全公公传句话,劳您再包些换洗衣物送去宫中和中枢院给王爷。”
    李英歌点头,见李松恢复公事公办的模样不由又好气又好笑,拧着他手臂软肉哼道,“阿九,我娘给你相看了多少好姑娘家,你见一个驳回一个,你这是给我娘找事儿呢,还是给自己找事儿呢?”
    “末将不敢。”李松面瘫脸裂开一条缝,隐隐泛红晕,“末将愧对家人,未立业重整门楣前,不敢谈成家之事。等尘归尘,土归土,末将再麻烦李夫人和您为末将做主。”
    如果连阿姐的三年婚姻都是假的,如果连瑾琛哥对阿姐的深情都是假的,所谓的男欢女爱,他要如何面对,如何自处?
    他的执念,也是他心中跨不过去的坎。
    李英歌不意外,心下一时叹一时酸,面上挑眉皱鼻子,拍拍手道,“你说的,我可记下了。”
    李松跨出花厅的脚步略虚浮。
    乾王妃又这样“揍”他!
    阿姐到底和她说了多少他的糗事,她这样对他,这样喊他阿九,好像阿姐就在眼前,还在眼前。
    李松垂下眼脸,嘴角微微上翘。
    等在外头的小将李千提脚跟上,复又顿足转身,也不管刚才自家大人在厅内那一磕头是为了什么,总归自家大人背过身居然笑了,只管有样学样,也给李英歌用力磕了三个头。
    李英歌看得笑起来,“好好照顾你家大人。”
    李千弹地而起,一挺腰板,脆亮应是。
    常一和常二却是唉唉叫苦,和李英歌一道扎根宴息室,抱着又一沓信笺,开始伪造陈年旧书信。
    二人伪造完毕拍拍屁股飘走,李英歌咬着笔杆,往信笺上落笔。
    谢妈妈不明所以,也无心追究,只掰着手指数日子,“王爷这都小半个月没回过府了。英哥儿,我觉得你好像嫁了个假夫君。”
    李英歌表示不好笑,一脸冷漠的丢开纸笔,命人将耗时数日的假信真迹交给李松。
    任务完成,李英歌顿觉身体被掏空,果断抱着酒壶摊在炕上挺尸,想到李松“见信如晤”可能有的触动,一时怅然一时笑叹。
    乾王府的下人却是哭笑不得。
    哭的是萧寒潜久不归家,又是半夜突然回府,惊动了内外院一片灯火,也照亮了萧寒潜那张臭出天际的冷脸。
    笑的是萧寒潜酒气熏人,喝醉了不说话没表情,脚步倒是稳而快,只端着张臭脸不使唤人,也不知今晚武王的践行宴是好是坏。
    只得排排站串成一条大尾巴,撵上汪曲和小福全儿,远远坠在萧寒潜身后待命。
    萧寒潜皱眉伫足,在岔路口呆站片刻,才抬脚往松院去。
    汪曲忙打了个手势,挥退一众下人,拽着小福全儿跟上。
    “我媳妇儿呢?”萧寒潜站定松院穿堂,长臂一伸,想指身后汪曲和小福全儿,却只点到了一处虚空,“我不要你们扶,我要我媳妇儿扶!”
    哎哟喂!
    这是真醉了!
    连私下对小王妃的称呼都出来了!
    汪曲和小福全儿掖着袖子遮脸,表示没眼看。
    李英歌表示耳膜受到了暴击,她家夫君那声“我媳妇儿”简直如雷贯耳,忙披外衣趿睡鞋,出内室进穿堂,才喊了声“寡虞哥哥”,眼前就是一黑。
    “媳妇儿,你怎么还没睡?又做针线做到这么晚?”萧寒潜高大身形一倾,揽着小媳妇儿俊颜一垂,伏在小媳妇儿的肩头无声笑,“媳妇儿不乖。我的枕头都在枫院,你怎么跑来松院睡了?不抱着我的枕头,你哪里睡得好?”
    哎哟喂!
    这是真醉了!
    求别当众爆料夫妻间的私事啊喂!
    李英歌拿手捂萧寒潜的嘴,瞪眼低声道,“我早睡下了,都是被你吵醒的。”
    松院的下人识趣没出来,但又没瞎没聋,后头还站着汪曲和小福全儿呢,求正经点!
    可惜,她家夫君酒醉之下,只剩呆萌,心有灵犀点不通。
    萧寒潜只管往小媳妇儿颈窝钻,亲着小媳妇儿的掌心又是傻笑又是冷哼,“醒了正好,我们回枫院去。媳妇儿,我不要他们扶,我要你扶我回去。”
    汪曲在心中哀叹,他家王爷又变成地主家的傻儿子了。
    面上一顿挤眉弄眼,和小福全儿一齐狂使眼色,表示小王妃诶,快治一治撒酒疯的王爷。
    确定是撒酒疯,而不是撒娇?
    李英歌表示收到,心下一阵好笑一阵酸软,斜下一边肩头嘟起嘴,哄她家夫君道,“寡虞哥哥,你这么高又这么重,我扶不动你,让汪公公和小福全儿搭把手,好不好?”
    “媳妇儿,我错了,我忘了你好矮,不该为难你。”萧寒潜“知错能改”,直起身剑眉一皱,“你们怎么当差的?难道要我媳妇儿受累?还不快来扶我!”
    李英歌一脸冷漠:你才好矮,你全家都好矮!
    汪曲和小福全儿也一脸冷漠:你醉你说的都对!
    ☆、第314章 我想为你生猴子
    枫院夜色沁凉。
    拱桥上的敞厅挂着挡风的月白帷幔,萧寒潜漫步穿梭其间,他扬起脸伸出手,拽着灯穗想掀开灯罩点灯,唬得撵在他身侧的小福全儿憨脸变苦脸,一面道“王爷小心烫手”,一面快手快脚的抢下活计。
    敞厅渐次亮起来。
    李英歌抽着嘴角收回视线。
    汪曲也抽着嘴角收回视线,苦笑道,“张枫醉得比王爷还厉害,这会儿只怕已经睡得雷打不动了。王爷一进外院就往净房扎,说身上难受要沐浴,完了灌下三海碗醒酒汤,步子才踩稳就念着要找您。老奴和小福全儿怎么劝都不肯听,劝到最后连扶都不让人扶了。那胡乱束起的头发,还没干透呢”
    说着捧起一颗夜半被折腾得大起大落的老心,半叹半笑道,“王爷也就六岁上偷武师傅的酒喝,醉过那么一回。酒量早在东北大营时就练出来了。如今这一醉倒是新鲜,不像小时候又晕又吐,就是”
    就是阴晴不定,话多不听劝,还不肯老实睡下。
    好容易哄着由汪曲和小福全儿扶进枫院了,撇开人就要上拱桥进敞厅,不愿去起居室。
    李英歌无语望天,默默接过汪曲揣了一路的干爽巾帕。
    汪曲无声冲小福全儿招手,二人带上枫院的门,功成身退隐入夜色之中。
    院内夜色半明半暗,李英歌踩着遍地月光走近拱桥,抬头望向敞厅,却找不见萧寒潜的身影,一错眼风起帷幔飞扬,显出萧寒潜半倚厅柱,笼在帷幔后时隐时现的峻挺身形。
    他长指挑帷幔,居高临下看向小媳妇儿,微微上挑的凤眸中满是璀璨的笑意,“媳妇儿,从这里看你更矮了。四年前我能单手抱你,四年后我还能单手抱你。你怎么这么娇小?就只有这么小。”
    他捻着手指,拇指和食指掐出段小得可怜的长度。
    不是她只有这么而是远小近大啊喂!
    她家夫君醉起来,幼稚病简直变本加厉。
    李英歌忍俊不禁,扬了扬手中巾帕,放软声音哄道,“寡虞哥哥,你湿着头发别在敞厅久待,吹了风要着凉的。我们回起居室,我帮你擦头发,好不好?”
    不好。
    萧寒潜松开指间帷幔,大步走下拱桥,停在小媳妇儿跟前背过身去,长臂往后一捞又一圈,“媳妇儿,我背你。起居室太闷,敞厅待着舒服,你给我擦头发,我正好醒醒酒。陪我,嗯?”
    幼稚翻倍,霸道也翻倍。
    李英歌果断投降,一手攀着萧寒潜的肩,一手去解他胡乱束起的发。
    “媳妇儿,你有没有想我?”萧寒潜却不肯就范,长腿不动只动脑袋,偏头看向背上小媳妇儿,薄唇勾坏笑,“我好想你。有几晚想得睡不着,就只好夜叩御乾宫的门,请父皇到御书房商议军务,我发现,通宵达坦的议事,效率比白天高”
    启阳帝害他见不着小媳妇儿,他也不让启阳帝睡好觉。
    他闷声笑,眨着凤眸乜向小媳妇儿,“媳妇儿,你要是有想我,就亲我一下。你要是没想我,就亲我两下。”
    简直神逻辑!
    李英歌果断再次投降,探头贴上她家夫君翘得高高的嘴角,描摹着微凉薄唇进入他,勾着他深深的亲了一下。
    只亲一下,代表她也有想他。
    他的小媳妇儿,又乖巧又可爱。
    萧寒潜胸腔微微震,轻轻咬着小媳妇儿退开的唇瓣不肯放,沉沉笑道,“媳妇儿,你把我亲晕了。”
    不是晕,而是醉,她家夫君这样子好蠢萌。
    李英歌扳正她家夫君的脸,暗搓搓对着萧寒潜的后脑勺翻白眼。
    萧寒潜豪无所觉的抬脚,下来背小媳妇儿的时候一步跨三阶,背着小媳妇儿上去的时候,一步一阶,走得又稳又慢。
    满院静谧中响起的声音也慢慢的,悠悠的,“媳妇儿,今晚我和大哥喝了好多酒。你知道吗?原来大哥记得,记得他帮我背着王嬷嬷跑去太医院的事。也记得小时候大家偷武师傅的酒喝,我是醉得最惨的那一个。还记得父皇赏我的第一个扳指,是因为箭术考核的时候,我赢了大哥拿了第一”
    出宫建府前,他们都在皇子所。
    能记得的,能说道的共同回忆,却不太多。
    萧寒潜说得很慢,很琐碎。
    醇厚嗓音敲在心上,很动听。
    李英歌不做声,乖乖趴在他宽厚坚实的背上,静静的听。
    敞厅帷幔软软垂挂,萧寒潜就着背小媳妇儿的姿势,小心翼翼坐上矮塌,长臂搭上盘坐的膝头,微仰起头,任由小媳妇儿包着巾帕帮他擦头发。
    他望着重重帷幔眯起醺醺然的凤眸,默然片刻再响起的声音,亦是声线微醺,“媳妇儿,我又揍了大哥一顿。”
    说着转过身,和小媳妇儿对面而坐,半干的长发滑出小媳妇儿的掌心,低哑的嗓音滑进小媳妇儿的耳中,“大哥几次三番的招惹我,父皇却还是想做个好父皇,大概是有意让我们化干戈为玉帛,践行宴后特意拨了个地方,还让江德海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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