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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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要是太后还不同意的话,好像还准备着到宫里去夜盗。”小丫头恭敬地说。
    “夜盗?”赵嬷嬷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她身后的婆子也停止了捶背的动作。
    “你确定吗?”她盯着小丫头问。
    “奴婢不好说,但是听她们的意思好像是这样的。”小丫头垂下眼帘。
    “不管是真是假,咱们可都不可不防呀。外面都盛传秦三少的医术了得,要是这让她得到了花,有皇上护着估计最后也不了了之了。但是……”身后的婆子继续有一下无一下地捶着,嘴里却说着劝慰的话。
    “好,锦越,你就到府里去看看吧。顺便也看看你自个的母亲。”赵嬷嬷沉思半天,才对小丫头说。
    “是,奴婢这就趁着月夜去。”小丫头答应一声。
    赵嬷嬷拿出笔修了一封信交给她,“要亲自交到老爷的手中。”她严肃地嘱咐。
    “晓得。”小丫头接过书信,就往外走。
    蓝颜和管涯子站在屋顶看着离去的小丫头,竟然惊讶地发现,原来这个小丫头还会武功了。
    锦越直接从大门出去,守门的人看到她拿出了赵嬷嬷的信物,还以为赵嬷嬷派她出去有事了,所以也就没有阻拦她。
    锦越匆匆地行走在大街上,外面各家的铺子几乎都关门了,只有大门口昏暗的灯光照耀着。她走的都是小路,不大一会儿就到了展府的门口。
    到了这儿,她反而不急着进去了,向着四周打量了一会儿,在确定无人跟踪的情况下,开始敲门。
    “谁呀,这么晚?”大门内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吆喝声。接着,大门咯吱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两个哈气连天的下人。
    锦越将手中的玉佩一晃,萎靡的下人一下子惊醒了,“请进。”
    锦越也不说话,直接往里走去。
    “老爷,有信来了。”一个侍卫守在门外见到锦越,恭敬地屋子里人说。
    “进来吧。”屋子中传来一声中年人的声音,锦越就跟着进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出来。神色轻松不少。
    穿过几个院落,锦越来到了一座院子面前,才停下了脚步。
    门被轻轻推开了。
    “总算是回来了,娘都等你好长时间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嬷嬷一见到锦越就激动地抱着她。
    “在那边还好吗?”边问,女子就流下了泪水。
    “到了屋子里再说。”锦越却十分镇定,拉着妇人向屋子中走去。
    这次耽搁的时间要久一点儿,出来的时候,锦越的眼睛就有些红红的了。
    按照来时的路,她不动声色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过了不久,她的这些表现就原封不动地传到了莫子晚和楚风扬的耳朵里。
    “明天照着计划行事。”莫子晚打着哈欠说。深更半夜的,都不让人安心,这些人真讨厌。
    楚风扬带着歉意看了她一眼。
    第二天早上,莫子晚穿得很浓重,最起码她将宫装穿起来了。一身大红的宫装穿在子晚身上,让她更是增添了几分明艳。
    看着繁琐的衣裳,她有些无语了。
    这时候已经立秋了,天气在早晚的时候,已经变得很凉爽了。
    立秋时节,天干物燥,人也燥热难耐,这时候要想保持皮肤湿润,当然是要补水了。古代没有补水之说,但是她莫子晚有,开美容院的心思这几天很强烈。可是惠王府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解决了,她还真没时间和精力去计划这件事,想想就郁闷。
    “想什么?不用担心,总之,进宫以后可不能委屈了自己。”楚风扬见她神游在外,出言打断了她的思路。
    “知道,你以为我傻呀。”她瞪着眼没好气地回答。
    两个人不紧不慢地吃过饭,然后就开始准备进宫了。
    “嬷嬷,人已经上了马车。”婆子进来禀报。
    “知道了,静观其变。”赵嬷嬷闭着眼养神。
    那个婆子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今天咱们可是要被人当猴看的。”莫子晚笑眯眯地伸了个懒腰说,语气却很轻松,一丝恼怒也没有。
    “谁敢!”楚风扬霸气地说。
    马车速度很快,不大一会儿就到了皇宫门口。守卫的禁军按照常规检查了马车就开始放行了。
    别人进了宫门到了二道门是要下轿子的,可是楚风扬无拘无束惯了。再加上皇上平时护住他,在这皇宫里,他也算是朵奇葩,最起码没人敢惹着他。走到哪里,除去皇上,几乎就是他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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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7章金冬花
    “通报一声,本王要见父皇。”楚风扬带着莫子晚下了车,看到德公公正站在门外,就很张狂地招呼了。
    “惠王爷、王妃请稍等,老奴这就去。”德公公知道惠王爷可是他惹不起的人,听到他的吩咐,一点儿也不敢耽搁,立刻就往大殿里通报去了。
    外面传的风风扬扬的事情,早有暗卫报给皇上了。皇上也早就料到自己这个儿子、儿媳妇一定会过来的。而暗卫传来说,惠王爷、王妃在醉仙楼和秦三少发生了冲突并且打了赌,他知道秦三少是谁。暗卫一说,他稍微动动脑子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皇上也清楚地认识到,莫子晚和惠王不是无聊在找乐子。对于那个调皮的儿媳妇,皇上真是一点招也没有。
    既然要演戏,那么他就打定主意配合就是了。
    “孩儿参见父皇。”惠王和莫子晚上去给皇上行了礼。
    “免了。坐下吧。”皇上坐在书桌子前,慈爱地看着他们夫妻两个。
    “孩儿想请父皇做主,跟我们去慈宁宫一趟,帮我们一把。”莫子晚先发制人,狗腿子地提出要求。
    “哦,要眹帮你们什么?”皇上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问。
    “听说太后那儿有一棵花。我们和秦三少打赌了,要是能给他找到这棵花,他就答应给王爷调理身体。”莫子晚竹筒里倒豆子,噼里啪啦全说了。
    “什么花?”皇上就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明明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莫子晚心中暗骂,但是谁叫自己也是过来演戏的了。
    “就是那个金冬花。”她低着头两只手的中指尖不住地往一起逗,看起来很拘谨,还有些不好意思。要演戏大家一起参与才好玩了。
    皇上在知道她身份的情况下才不会被她这种扮猪吃老虎模样给骗了。“金冬花可是我国的珍宝,只剩下一株,还是先皇赐给太后的。这样的东西怎么能送人呢?”他说的意味深长。
    “花是很重要,但是儿媳妇想,对比王爷的命来说,还是王爷的命更重要不是?皇奶奶一定会成全的。”她说的天真,但是也是意味深长。
    皇上和惠王都听懂了,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目光。
    “可是东西在太后那里,你们过去求求看再说吧?即使太后不给,那也不是不疼惠王,而是这东西是先皇留下来的,是她老人家的一个念想。”皇上叹息一声说,“眹也跟着你们一起去看看,中午的时候正好是花三年开的时辰,过去后你们见识一下也好。”
    皇上望着她,眼神中包含了很多的意思。
    “是吗?今天算是有福了。这花三年才开一次,并不是谁都有机会见到的。”莫子晚笑嘻嘻地说。
    皇上摆驾去慈宁宫,架势还是很足的。轿子前后跟着的太监和宫女少说有百十个,惠王爷心疼自己的王妃,硬是让皇上也找了一个轿子给莫子晚坐上了。
    皇上看到自己清冷的儿子对子晚的关心不像是做戏,心中暗暗为儿子开窍而感到高兴,看来自己抱孙子的愿望不久了。
    “皇上驾到。”一到慈宁宫,太监就尖着嗓子大声吆喝起来。
    今天是个好日子,皇后、太子、太子妃等人都聚集在太后的宫中,想来也是过来赏花的。
    莫子晚见到这么多人都在,惠王和自己要不是过来演戏,估计太后也不会想到自己夫妻两个的。冲着这架势,也不难看出惠王在太后心中的地位。
    “臣妾、儿臣见过皇上。”皇后、太子等人起身给皇上行了礼。
    “母后今个身体可好?”皇上也给太后请了安,莫子晚和惠王也装着恭敬跟着行了礼。
    “还好。”太后看到皇上身后的楚风扬和莫子晚,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心中就一肚子气。这两个不着调的竟然想夺自己的宝贝,连门都没有,嘿嘿,不对,是连窗户都没有。
    “你们也是过来赏花的吗?”她口气有些不好,问的是莫子晚和楚风扬。
    “顺道来的,这就是金冬花吗?”莫子晚好奇心全被花吸引住了,她自来熟地凑上去了。
    “什么叫顺道来的?”太后找茬,见子晚过来有些紧张。
    “太后听过神医秦三少吧?咱们家的王爷身体太差了,我就琢磨着请他给王爷好好调理一番。可是他竟然说只要是姓楚的他就不医。”莫子晚有些泄气地回答,眼神骨碌碌地却没有离开花朵片刻。
    这时候就要到中午了,花盆中的花已经开始准备绽放了。
    “那王妃不是白求了吗?”李玉燕故意说。
    “秦三少的胆子也太大了,一个郎中而已,竟然敢放出这样的话。”皇后拿出自己皇家的威严,心中却高兴坏了。秦三少永远不为惠王治病才好了。
    “我们也遇上过,可是那小子的脾气太怪了。”太子叹息,“五皇弟也不用着急,慢慢来,说不准秦三少就能改变主意了。”
    看着这些卖力演戏的人,莫子晚的心情有些差,对楚风扬的同情又深了一分。
    生在这样的帝王之家,亲情算什么,惠王爷活得其实很辛苦的。
    “不过,他现在提出,只要我们将这盆金冬花送给他,他就答应给王爷医治。”忽然,莫子晚天真地说出来,她的眼神还是很热烈地盯着桌子上的花朵。那样子就像恨不得上去将花抢过去一样。
    “大胆!”太后大怒。
    “你可知道,这花可是先皇赐给哀家的。我国仅剩这么一盆,你倒是大着胆子,答应别人就送出去了。”她狠狠地瞪着莫子晚。
    “不是,臣妾就想着,这花就是再精贵,那也比不上王爷的身体重要呀。”莫子晚不服,嘟着嘴反驳,大眼睛中还含着泪水。
    这样倾城的美人很能打动人心,就是太子和楚风言都看呆了。
    楚风扬见那两个弟兄盯着子晚看,心中的怒火早就万丈升起了。竟然这样色迷迷地看着自己的王妃,真是找死。
    “真是气死哀家了。莫子晚?”太后捂着胸口怒吼。
    “到。”被点名的子晚立刻大声回答,丝毫不惧。
    “你这是对先皇的不敬,你知不知道这是哀家对先皇的唯一的一点儿想头?”几乎是咆哮着,太后被她气得不轻。
    “母后,她还是个孩子,分不清轻重,她这也不是心疼惠王吗?”皇上劝慰。
    “惠王妃,都是成亲的人了,可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皇上的语气像在教导自己的女儿,责备中带着疼爱。
    “奥,儿臣还想着……”她傻傻地答应着。
    “想什么?”展歆亭故意引导着问。
    “要是太后不答应的话,我就跪到外面让大家看看。”一狠心,她竟然什么都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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