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梧桐那么伤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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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们冷战后,第一次对白。
    黄小诗仰着脸,看着一身伤痕的麦乐说,麦乐,以前的事,对不起……
    麦乐沉默了一会儿,咬咬嘴巴,笑,你不就是当时也是“色”心大发了吗?大概看我的男网友标致,所以给我偷梁换柱了。没事的!就当送你了!
    黄小诗的睫毛上沾满了眼泪,麦乐,你原谅我了是不是?
    麦乐说,难道你非要我恨你一辈子才好啊?
    黄小诗就笑着哭,没,没,我就是高兴,麦乐,你原谅我了。
    麦乐撇了撇嘴吧,看了看一身狼狈的黄小诗说,别说傻话了,快回去换身衣服去吧!
    黄小诗走后,张志创将警车停在了停车场,我们四个人坐在纪戎歌的车里一起回家。
    纪戎歌坚决不让我坐副驾驶室。我们三个人,只好都在后座上坐着。
    麦乐将脑袋靠在我的身上,她说,莫春,你知道吗?我以为我会讨厌黄小诗一辈子,然后,永远不原谅她!可是,当那个女人打她的时候,我才知道,其实,我根本就不是讨厌她。
    麦乐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瞟着窗外游离的风景。
    这些话,她大概永远不会说给黄小诗听。她只是喃喃,说,命运真的够奇怪,总是这么出其不意地让我们崇拜!她说,莫春啊,我真的不敢想像,很多年前,我们费尽脑筋都不能和黄小诗的后妈见面,而今天却这么神奇地见着了!而且,还偿还了我们的夙愿——恶狠狠地揍她一顿,为黄小诗报仇的夙愿。我太崇拜命运了!太崇拜了!
    张志创就在一边斜着眼睛看麦乐,大概,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孩子,从来没有过。有些小天真,有些大嘴巴,有些小机智,但是为人确实善良的。
    我看着麦乐,心里也想,命运,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总会在某个地点,将曾经的事情全部弯在一个环里面,任凭你如何挣脱,你也逃不掉的!
    前面种下的“因”,总会食到结下的“果”。
    黄小诗的后妈很久之前在揍黄小诗的时候,一定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为此付出代价的。尽管是歪打正着的,但确实是付出的代价。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我说,麦乐啊,你说那个跛脚的苏格拉,是不是当年那个在我们俩“打劫避孕套”时被你踩成粉碎性骨折的少年啊!
    麦乐倒吸一口冷气看着我,她说,莫春啊,你别骗我啊!我的心脏很脆弱的!
    我撇撇嘴吧,说,要是真是这个样子,那命运真可以说是报应不爽啊!虽然,苏格拉很无辜,但是毕竟是他妈妈多年行恶的果,报应在她儿子身上!
    麦乐说,等以后问问黄小诗吧,我真不想是这样啊,否则,每天对着苏格拉,我会内疚死的!
    车拐进一个小高层的地下停车场,停住。
    我们下了车。
    空气中有种甜甜的味道。
    我的身边有纪戎歌,而麦乐的身边有个和她绑定在一起的张志创。第一次,生活对我和麦乐出现了微笑的模样。
    但是,我忘记了考虑,黄小诗的后妈在日后的日子里,会因为我和麦乐对她老人家的这次暴打,对黄小诗做出怎样的伤害。
    命运的轮盘,会不会有一天,轮转到我和麦乐的头上?
    我们种下的那些“因”,又会结出怎样的“果”呢?
    三十一
    这是我第一次见识纪戎歌的香闺。=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见识了之后,在这个漂亮的大大的房子里,我傻了很久,一直在发呆。
    如何来形容这个房子的漂亮呢?我用尽我生平所学的最大功力来形容:这个房子漂亮的跟折楚一样!
    突然之间,在小心灵受到震撼之后,我比麦乐还拜金,我对纪戎歌说,要是我将来能嫁到这样的房子里,我才不管房子主人是谁啦。
    在一边的张志创就笑,说,那你干脆嫁给纪戎歌他爹好了,他爹的随便一套房子都比这里漂亮。
    麦乐这个拜金女更是乐疯了,她说,哎呀,要是真这样,莫春,你可就是纪戎歌他小妈了啊,多喜庆的事情啊!
    纪戎歌看了我一眼,纯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说,你是喜欢我的房子还是喜欢我的人啊!
    我笑得欢天喜地,不瞒你说,我两个都喜欢!
    不瞒你说,我两个都喜欢!
    说完这话的时候,我突然愣住了,这……算是表白吗?表白:纪戎歌,我其实喜欢你。
    张志创不屑的说,你是不是想说,我不看的话,你就一定要杀了我呢?说完,就得意的笑。
    我在他们中间很严肃的说,这是很严肃的场合,请你们俩自重!
    麦乐的上衣只能褪到那只和张志创铐在一起的手上,张志创很不屑的说,哎呀,脱衣服了?干嘛把衣服脱到我手上?你是不是暗示我,可以回头了?
    麦乐一生气,一抬腿,踢了背对着他的张志创一脚。
    然后,再听里面传出几声麦乐的尖叫后,一切平息了下来,只有水流哗啦啦冲在皮肤上的声音。
    我皱皱眉头,望着纪戎歌,说,我是不是将麦乐一个人留在里面,有些过份啊,她……她现在还没穿衣服呢?我指了指自己手背上搭着的麦乐的裙子,对纪戎歌说。
    纪戎歌拉着我的手,将我拉到他的房间里,纯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邪气的光。他笑,说,莫春啊,要是现在你不穿衣服在我身边的话,我敢说,你肯定不乐意麦乐在我们眼前晃,对不对啊?
    我哼了一声,说,屁!你也太自恋了吧!
    纪戎歌纤长的手指横上下巴上,看着我,笑,眼睛碎光迷离,嘴角弯起了无比勾人的弧度,让人一见就难以自拔,他说,莫春啊,心事被人说穿了别那么激动好不好?我不介意你有这么不纯洁的思想的,相反,作为一个新世纪的男性,我非常鼓励你这么做,如果,你需要的话,我来帮你脱?说完,他就很小人得志的笑。
    我的脸轻轻一红,不想同她辩论这些,就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他的卧室。
    这应该是他的主卧房吧,海蓝色的床单,天空一样明净,海水一样浩荡,突然之间,我想起了父亲,我想很小的时候,读过的作文中,总是将父亲比作天空比作海。而现在,我的天空我的海,却永远不再属于我。
    我和莫帆,就好像两只小鸟,飞在别人的天空里。又像是两只小船,飘荡在别人的海洋里。永远不会再有这个被称作父亲的男子出现,同我们的命运有所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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