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回到餐桌，顾言夏正在用工具挑螃蟹里的肉。
    “我哥呢？”顾言夏有些奇怪，姜念说去找顾言轩，但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姜念含糊应了声，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他一会儿就过来。”
    很快，顾言轩过来了。
    他的脸色带着几分不悦，带很快神色如常地给姜念夹菜，姜念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异常之处。
    顾言夏的目光在两人之前扫来扫去，直觉发生了什么事。
    吃完饭，几人打算离开，走到门口又遇到了老熟人。
    “言夏，你们也要走了吗？”
    “嗯。”
    蒋薇薇笑道：“我们也是，不如一起？”
    顾言夏看着哥哥的表情，正要拒绝，顾言轩此刻开了口：“不用了，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做。”
    蒋薇薇立刻愣在原地。
    “薇薇姐，我们先走了，下次有空再聚。”顾言夏尴尬地打圆场。
    “嗯。”蒋薇薇的眼神落寞下去，显得十分楚楚可怜。
    几人刚起步离开，伴随着一声惊叫，蒋薇薇朝顾言轩身上倒了下来。
    她双目惊慌，眼看就要落到顾言轩身上，而就在这时，一双手紧紧地扶住她，避免了她和顾言轩的亲密接触。
    “薇薇姐，你也太不小心了。”
    扶住她的人顾言夏，蒋薇薇很失望，眼里的不甘心也落在了对方眼中。
    “抱歉，都怪我自己不小心，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了。”
    顾言夏将人扶好，语气不善地说：“是吗？”
    她刚才看得很清楚，蒋薇薇从出现开始，视线就一直黏在哥哥身上，刚才更是故意滑到。
    她和蒋薇薇也算旧日相识，今日怎么觉得蒋薇薇和她记忆中的人变了。
    蒋薇薇看她神色变得陌生，心想自己有些过了，连忙道歉后才离开。
    姜念从始至终就像个局外人。
    顾言夏不停地接到学长的催促电话，第二天就收拾了行李离开宅子，临走给了姜念一瓶红酒当做礼物。
    姜念觉得自己这几天很不在状态，不论是背书做题，还是设计珠宝，她总是想起自助餐厅里，蒋薇薇和顾言轩的谈话。
    她知道与其自己在这里揣测，不如直接问顾言轩，可她因为害怕，就是开不了口。
    今天睡觉前，顾言轩没有给她晚安吻。
    姜念心里有些失落。
    她迷迷糊糊地做梦，梦见父亲送她出国，回来后等着她的是父亲上吊的尸体。
    黑暗的潮水将她淹没，令她窒息，而一道温柔的声音不停地在她身后响起。
    她拨开一切，循声走出黑暗，站在前方等待她的人是顾言轩。
    姜念倏然睁开眼睛，下腹一阵隐隐作痛，仿佛有一条小鱼在里面游来游去，一股温热潮湿的液体流了出来。
    她蹑手蹑脚地起来，在卫生间脱下裤子，发现内裤上的红色液体。
    姜念吸了一口气，换了内裤，垫了卫生巾，再把弄脏的内裤清晰干净。
    她没有睡意，弄完一切后甚至坐在马桶上发呆，直到胳膊上泛起阵阵凉意，才惊觉已经过去一个小时。
    她推开卫生间的门，卧室却亮起了一盏小台灯。
    顾言轩坐在床边上，手里搅动着杯子，说道：“过来把它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