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莞做不到真的拒绝涅槃。
    想到他独自一人时候的孤独，好似看到自己在这青云山也无依无靠的样子。
    更别说那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总是会心漏了一拍，弄得她情绪都不对劲儿了。
    她说完那句“待会再过来陪你”后，感觉到涅槃的目光更灼热了。
    不一样的是，他似乎没有之前那般执拗，倒是把她放了下来。
    “不许骗我！”
    语气还是好凶，不过比之前已经退步了许多。
    “你先去老地方等我，我认得路的。”白莞看到他这般样子更是愧疚，去拉他的小手，在掌心挠了挠，“我喜欢你人形的样子……”
    也喜欢被抱在怀里做的姿势。
    话太羞耻了，她说不出口，倒是看到涅槃人形的模样，脸更红了。
    他长得与旁人不一样，更是与整个青云山的人都不一样，说是精怪又不丑，白莞心中欢喜，只是不太擅长表达罢了。
    可心底是喜欢的呀。
    喜欢被他抱着的感觉，没有冰冷的鳞片，他的皮肤都是滚烫的。
    白莞不会骗人，她说喜欢便是真的喜欢。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涅槃的心里更是欢喜，临走之前还是把她压住亲了亲，这才松开她。
    “等你。”
    他舔了舔自己的虎牙，开始回味小家伙的美味，忍住没拦下。
    以前的涅槃到底是随性惯了，向来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性做事，能够让步已经是莫大的进步。
    二人分开，白莞终于进了灵池里面。
    身上还穿着一件里衣，模样有些扭捏。
    与小花的时候她并不在乎，可这会儿还有师姐在，想了许久还是放不下那点矜持。
    星梵泡澡都快睡着了，听到声响才警惕起来，看到是白莞又闭上眼睛。
    “小五怎么去了那么久？”
    “衣裳是新的，扣子卡住了……”
    白莞心虚，说话有些慢，更是紧张的看着星梵的表情，真就一副掩耳盗铃的模样。
    一旁的小花扶额，看破不说破。
    星梵瞥了一眼她，没说什么，反而看到她穿着里衫，有些蹙眉，“对师姐我这般防备？”
    “欸，不是。”白莞顺着她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胸前，人也开始扭捏起来，“只是有些害羞罢了……”
    上次与师姐这般亲近还是小时候，她如今长大了，小姑娘家也是知羞的。
    哪里想到，星梵抬手，把白莞拉到自己的身侧。
    小师妹太可爱，做大师姐的没忍住，打了一个响指，把她里衣褪尽。
    露出一个粉色的小肚兜，白莞捂住自己胸前的风景，脸整个红透。
    “大师姐！”
    “泡澡就要好好泡，师姐与你同是女子，害怕什么？”
    ……
    星梵当真是把白莞当自己的亲妹妹疼爱的，二人在灵池边嬉戏，这里也难得有了一些欢声笑语。
    只是可怜了涅槃，听到自己娇娇的声音，却看不到自己娇娇的脸。
    灵池对他身上的伤有些用处，却也修补不了残缺的元神，如今只能借着白莞“我喜欢你人形”这句话来抵挡寂寞。
    可哪里想到，来到这灵池的不仅是他这个龙，这会儿飞来了一个幼龙，没注意到这边的屏障，直接滚在了涅槃身侧的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