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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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玉烟忍不住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像是骑士亲吻自己守护的公主。
    不许您吃蛋糕,不怕蛀牙吗!陆漾用力一挣,后脑不自觉地就磕到了墙上,疼得她呜咽了一声。
    只听阮总的声音急迫起来:撞到了哪里?疼不疼?
    陆漾委屈地哭了起来,可是眼泪都被领带吸收了,一点也流不下来。
    她疼,她疼得很。
    她为自己感到羞耻。
    她觉得自己以后没脸见人了。
    阮总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揉了揉她的后脑勺,低声道: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这里确实不舒服。
    话音未落,陆漾就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悬空,身下是阮总那双有力的手臂在拖着她。
    陆漾慌了:阮总要带我去哪?她不会要把我关起来吧?阮总到底什么时候恢复清醒啊!
    可是无论她怎么猜测,事情的走向终究不是她能控制的。
    等她再恢复知觉,自己已经躺在一片弹软的触觉里。
    这应该是阮总的床。陆漾琢磨着。
    夜色渐浓,月亮压住了云朵,氤氲朦胧。流星斜插云彩,长长的拖尾在夜空中留下一道暧昧的痕。
    一枝灿烂的樱花从陆漾的颈侧怒放,一路盛开,遍布全身。
    阮玉烟极力克制着灼热的呼吸,抬手关掉了灯。
    ***
    阮玉烟是从一片混沌的头疼中醒来的。
    上午的阳光已经很亮了,她适应了一会儿才能睁开眼。
    睁开眼之后,她的眼神定在枕畔的景象,又闭上了。
    一定是我醒来的方式不对。她这样想着,又睁开眼。
    还是刚才那片景象。
    阮玉烟的心差点没从胸腔里面跳出来,瞳孔里面直接刮起带雷暴的龙卷风:什么情况!
    只见陆漾双手被她的腰带绑在身后,眼睛上也蒙着她的领带。一块带着牙痕的毛巾掉落在枕边,而陆漾的小嘴巴此刻正平稳地呼吸着,显然是还在睡。
    阮玉烟上半身□□,原本属于她的那件西装衬衫正套在陆漾身上,内衣甩了满地。好在裤子还在,但腰带已经跑到陆漾身上去了。
    更可怕的是,无数鲜艳的痕迹从衬衫遮不住的地方露出来,像是铭刻在陆漾身上的咒语。
    小鹿纤匀的颈部软软地伏在枕塌上,晶莹的睫羽轻微颤抖,在白金色的阳光里泛着明媚的光亮。
    阮玉烟竭力想回忆起昨晚的事情,却没有一点印象。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慌了,这辈子没这么慌过。
    我应该干什么?收拾屋子?不对,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阮玉烟再怎么故作镇静也没用了,只好先爬下床去拿内衣。
    然而,她才只是动了动,就听见身边传来一个软趴趴的声音:阮总,几点了
    这声音听起来还有几分沙哑,像是用砂糖营造出来的磨砂感,敏感又沉醉。
    陆漾醒了!
    阮玉烟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谁爽了,意思是我爽了。
    第七十六章
    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霸占了阮玉烟的大脑,平时在工作中的冷静决断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现在连能够平稳呼吸都是万幸。
    她甚至以为,自己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还没醒。
    可是当陆漾用牛奶一样的脸颊蹭了蹭她,她才幸福又恐惧地清醒过来:我昨晚肯定是干了什么混蛋的事情,可是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眼睛上还蒙着领带,陆漾大概是看不见她现在的脸色,不过能感觉到她已经醒了,所以轻声开口道:阮总,您放开我好不好?
    嗓音还有点嘶哑。
    不过现在的阮玉烟已经没有心思去想陆漾的嗓音为什么是嘶哑的了。听陆漾这么说,她赶紧应了一声,先胡乱给自己套了一件睡衣,然后就将陆漾的双手从腰带里解脱出来,又摘下陆漾脸上的领带。
    摘下领带的时候,她还有点心虚,不敢直视陆漾的眼睛。
    她怕在陆漾的眼神里看见恨意,看见怒火。
    将领带拿下来之后,她就将脸别了过去,低声颤抖着说道:对不起,我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也不知道我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当时我一点意识都没有。阮玉烟很想这么说,而且这些都是实话,可是话到嘴边又顿住了。
    话是这样说,可是小鹿会信么?这不是一听就是那种渣女事后不想负责的说辞么?一瞬间,阮玉烟就觉得这话很烫嘴,根本说不出口。
    可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她想弄清楚昨晚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但这件事根本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也幸好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阮玉烟只好硬着头皮问陆漾:嗯我昨晚,没有很过分吧?
    她期望这句话能够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但是转念又一想,陆漾都那样了,还能有什么肯定的答复?
    果然,只听陆漾迟疑了很久,终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阮总,我借你家浴室洗个澡,我浑身都是痕迹,得洗一洗才能去上班。
    话落,又小声地接了一句:这次我会穿好衣服再出来。
    完了。浑身都是痕迹。阮玉烟绝望地品味着这句话,可能是拼命想补偿陆漾,于是迭声道:没事没事,你随便用。
    可这句话并没有得到陆漾的回应。阮玉烟小心地回过头去,见枕边人已经走了。
    浴室里响起缠绵的流水声。
    这个声音唤起了阮玉烟些许记忆。她恍惚记得,昨晚好像就是因为这丛流水声,她忽然就对陆漾洗澡的样子想入非非。旖旎的想象在脑海中翩然起舞,怎么也克制不住。
    所以现在再次听到,阮玉烟慌得双手颤抖着去找香烟,好不容易才咬住了,又点上火。
    可能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自己这次没有那样下流了。
    我该怎么办?她狠狠地咬住了烟卷,那副架势好像要把香烟嚼碎了吞下去。
    与此同时,在浴室里。
    陆漾站在淋浴下面,闭着眼睛扬起面孔,让水流直接冲到自己的脸上。
    她明白了为什么昨晚阮总要用那么冷的水。此时此刻,她也把水温调到最低,任由冰冷的水漫过滚烫的身体。
    可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胸膛里还是灼热难忍,即使冷水流过也于事无补。
    幸好阮总没有问她昨晚发生了什么,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其实反正阮总也什么都不记得,她完全可以把一切责任都推到阮总身上,回答说是阮总强迫她发生了这一切。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不是吗?她扪心自问,苦笑了一下。
    阮总手法很生疏,腰带捆得并不紧,她只要多挣几下就能挣开,但她却以自己双手被捆住无法逃脱的理由,默许了阮总所作的一切。
    昨晚夜深时,为了亲吻,阮总叼走了堵住她嘴巴的毛巾。将陆漾的唇吻成一片花红之后,阮总心疼地停了下来,还问她要不要解开领带和腰带。
    可是她说什么呢
    陆漾掬了一大捧冷水,迎头泼在自己的脸上,然后双手撑在墙上勉强站稳,艰难地喘|息着。
    那时,她问了阮总一句话:阮总,是不是只要我这个样子,您就会亲吻我,就会我?
    当时的阮总呼吸急促:是。
    那、那就不要解开了
    陆漾垂下了头,为自己的这句话感到羞耻,越说声音越小。
    我怎么可以这样?我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阮总靠近我的时候,我怎么可以感觉到舒服和满足?
    陆漾快疯了。
    在浴室里胡乱冲了一下,她就穿上衣服出来了。
    一推门,就看见阮总站在外面。
    只见阮总正端着一杯热牛奶站在她眼前,一见她出来了,赶紧把牛奶递过来:我给你热的,加了糖。
    看着阮总握着玻璃杯的手,陆漾的脑海中又不安分:阮总的手和牛奶一样白
    打住,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陆漾咬了咬牙,克制住自己的浮想联翩,垂着眼眸问阮总:您站在这里等我呢?
    没有,我就是路、路过,我要去冰箱那里,然后就碰巧
    阮玉烟下意识地否定道,却因为慌乱,舌头都快打结了,只好老实交代:嗯。
    又不好意思地转了过去。
    阮总的意图,陆漾当然懂。
    看见阮总这样小心翼翼地想要修补两人之间的关系,陆漾的心里居然还有一点小甜蜜,觉得把自己交给这样的人也不错。
    但她很快就把这点甜蜜扼杀在心头:她是觉得不错,那阮总呢?看阮总现在愧疚的样子,还不是因为她?
    阮总肯定早晚要结婚的呀,又不可能永远陪着她
    陆漾为自己的私心感到自责。
    阮玉烟还端着杯子傻站着,忽然感觉到一双温柔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环住了她。
    然后,有一个小脑袋也轻轻地靠在她的后背上。
    阮玉烟从未想此刻这样安静乖顺,摸了摸陆漾细腻的小臂,像一只垂着脑袋和尾巴的大金毛,低声说道:如果你恨我,我可以现在马上消失。
    话音未落,陆漾的脸颊就在她的腰窝里蹭了蹭,双臂也更加用力地抱住阮总:不要!阮、阮总,我
    阮玉烟这只大金毛甩了甩尾巴,低垂着眉眼问道:什么?
    话还没出口,陆漾的脸已经红得像一颗番茄。隔着轻薄的衣料,阮玉烟能够感觉到陆漾肌肤的温度在逐渐升高。
    半晌,陆漾才用极度细弱的声音嗫嚅道:我喜欢您这样,您别走。
    她能察觉到被自己抱住的大狗狗错愕地僵了一下,随后才逐渐艰难地恢复松弛。
    阮总握住了她的手,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可是纠结很久还是没有说出来。
    蓦然间,阮总转过身来,颤抖着唇正要说话,却忽然听身后的房间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姐姐,你们在干嘛呢?
    听了这个声音,两人都好像触电一样,下意识地把手给收回来,规规矩矩地站好。陆漾赶紧回头强挤出满脸的笑容:小汤圆醒啦?昨晚睡得好不好?
    唔
    小汤圆揉着惺忪的眼睛,点了点头。
    阮玉烟可算是找到了可以岔开的话题,赶忙去把小汤圆抱起来:乖,阮姐姐带你去洗漱。
    小汤圆就软趴趴地赖在她怀里,奶声奶气地说了声好。
    陆漾和阮总对视一眼,二人都心照不宣地不提那些龃龉,一个去哄孩子,一个去做饭。
    早饭当然就简单一点,陆漾打算热点牛奶,再煎几个三明治就好了。她让自己尽量不要去想那些事情,可是煎鸡蛋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走了神,居然把鸡蛋煎糊了一点。
    大概是嗅到了焦糊的味道,阮总还在洗手间门口问她: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陆漾赶紧把糊了边的鸡蛋盛出来,放在自己的那份面包上,快吃饭了,你们洗漱完就过来吧。
    正在装三明治,她的手机却忽然响了一下,而且是画卷app的提示音。
    自从上次抄袭事件之后,她就屏蔽掉了app的消息,要不是念在沧海月明也在这里,她差点直接把app卸载掉。
    后来她就身受重伤,昏迷之前叮嘱阮总一定要处理那些事情,然后就失去了意识。等她消停下来,通稿也都发出去了,这些事也都平息了。而且她也不知道怎么跟阮总提,见阮总和ctm上下都没有什么动静,她也就一直忍着没说。
    今天这是有一个列表里的好友发来消息,调侃她:鹿漾啊,你可好久没上线了哦。
    她怎么知道我叫陆陆漾疑惑了,然后猛然醒悟:我靠,我忘了,我已经掉马了。
    那、那阮总那边靠!淦!我他妈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
    陆漾握着锅铲的手都颤抖了。
    阮总已经知道我是蕉下小鹿了!
    而且已经知道了好久了!
    我不应该叫蕉下小鹿,我应该叫蕉下小猪!
    可是阮总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呢,整的我也以为这件事没发生似的陆漾想着想着又出了神,不小心在锅沿上烫了手:诶呀!
    怎么了?
    一只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指尖,与此同时,那个熟悉的声音也心疼地问道。
    陆漾一抬头,就看见阮总俯身在她旁边,仔细地捧着她被烫红的指尖。
    烫到了?阮总紧张地说道,家里有药膏,我去拿。
    没事没事!赶紧吃饭吧。
    陆漾拉住了她。这点小伤,还值得这么兴师动众的。
    阮玉烟没办法,只能带着小汤圆和她一起坐下来。
    这时候陆漾才看见,阮总的衣服前襟全都湿了,脸上居然还有一点没擦干净的牙膏。
    您擦一擦这儿,她给阮总递了一张纸,点了点脸颊的这边,又忍不住问道,您刚才干嘛了?
    只见阮总头疼地看了一眼正在暴风吸入牛奶的小汤圆:还不是她。
    陆漾没明白:她怎么了?
    说到这里,一向刚强的阮总居然好像有点委屈:她一边洗漱,一边玩水。我周旋不过她,就这样了。
    陆漾看向小汤圆,见这家伙正满脸无辜地瞅着阮总,不由得就好笑起来。
    偷偷笑了一下,陆漾才正了正颜色,吞吞吐吐地说道:阮、阮总,那个画卷app
    阮玉烟举着三明治的手停了一下。
    后面的话陆漾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把脑袋垂了下去。
    阮总知道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也不知道阮总以后还怎么看我,她昨晚那个样子是不是因为把我当作了蕉下小鹿?
    陆漾咬着唇,脸色涨得通红却不说话。
    阮玉烟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指尖在杯口打转,思忖着该怎么说。
    只有小汤圆光明磊落地干饭,干了好几口,嘴里还塞得鼓鼓囊囊的,看着阮玉烟说道:画卷app?阮姐姐,我记得你是不是也玩这个来着?你的账号好像还叫什么
    来的时候,她在车上确实看见阮姐姐在用这个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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