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
他觉得那时的我美好吗?可此刻他只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小洁觉得现在糟糕透顶,尽管只剩下她和林瑎两个人,可她再也没有当时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时的那种快乐。她曾天真的以为两人是不是走近了彼此,可现在她知道,她与林瑎简直云泥之别。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我们还会像之前那样吗?小洁不敢继续往下想,她怕自己越想越多,想要的也越来越多,她现在已经很难受了。
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接着深吸一口气,挣扎着从林瑎怀中起身。当她正想开口再次拒绝林瑎送她回家时,林瑎却先开口:“你最近是不是在躲我?”
小洁吓得一愣,她条件反射般的回应:“没有啊,我没有。”
“你有。” 林瑎严肃地看着小洁。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林瑎又问。
小洁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她想说些什么,可大脑已经组织不起语言了,她现在连想控制她的身体不要发抖都做不到,她感觉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你今天不想告诉我没关系,我不是想要为难你,你不要紧张。” 林瑎苦笑了一下。
“只是,只是我想知道,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吗?我会改的,你可以告诉我吗?”
小洁听出了林瑎语气中的祈求,她更难过了。她紧紧握住拳头,指甲已陷入肉里,她拼命地想要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用仅剩的一丝力气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
“你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我可以帮你。。。。。。”
“啊!客人你们还在啊!请问你们还要续时吗?” KTV的服务员突然进门,小洁就像得救了一样,用力吐出一口气: “不了,我们现在就走。”
说着就掉转头朝门口走去,可她双腿虚浮,走的晃晃悠悠,林瑎赶忙上去扶住了小洁。这次她也没在挣扎了,只是虚弱地随着林瑎的步伐向外走着。
敬墨渊今晚有个应酬。尽管这家KTV是敬墨渊开的,但他平时并不喜欢这种吵闹的地方,只是这次谈合作的人喜欢,他不得不亲自来招待。酒过叁巡,事情也谈的差不多了,送走对方之后,只有敬墨渊一个人坐在KTV回神。待他起身准备离开时,在走廊中看到了郁洁盈被一个男孩子搂着。
他瞬间感到一丝不快,眯着眼睛看着他俩走向电梯,最后消失在他的视野当中。敬墨渊被这心中莫名的淤堵弄得烦闷异常,他讽刺的扯了扯嘴角,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很久没有拨通的号码。
“小洁,你的电话响了。” 电梯中,林瑎提醒道。
“嗯?啊?我看看,我看看。” 小洁此时已经困的不行,她把手伸到包里下意识的翻找,终于摸到了手机,她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是谁的来电,当她看到那串熟悉的尾号时吓得一激灵,酒醉瞬间被吓清醒了一半。此时在电梯里只有她和林瑎两个人,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慌忙之中,她挂断了电话。
另一边,敬墨渊听到小洁挂断电话后的忙音,这他心头的淤堵直窜头顶,他重重按下重播键,一边听电话,一边人快步往电梯走去。
小洁正想吐出一口气,可电话又响了起来,她瞬间进入了应激反应,但这次她不敢再挂电话,只是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
“车在KTV门口,下楼了直接进去。” 说罢,敬墨渊就挂断了电话。
天哪,怎么偏偏挑这个时候。 小洁简直欲哭无泪,刚才的痛苦还没有消弭,新的痛苦又来了,老天你可真厚待我啊。
“小洁,是谁呢?” 林瑎问。
“那个,那个是我叫的车,我叫了车来接我。” 小洁慌张的答道。
“你什么时候叫的?我。。。。。。”
“就刚刚,就刚刚,你没有注意到哈哈哈哈哈。” 小洁打断林瑎。
“我和你一起去,最近网约车出了许多恶性案件,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我一定要亲自送你到家门口,看着你上楼。”
小洁简直头痛,此时电梯已经抵达一楼,小洁也隐约看到了停在门外的车,她开始一边推着林瑎,一边慌乱的讲:“没事的没事的!这个司机是我们邻居大叔,他平时是开网约车的,我没问题的,真的!”
说着,她推开了林瑎,一个人快步朝车走去。此时,敬墨渊也抵达了一楼,看到前方小洁和林瑎在拉扯,他面无表情的走向车。待小洁坐进车内,敬墨渊也当着林瑎的面坐进轿车。
林瑎看到敬墨渊一惊,刚想问,小洁就拉下车窗说:“他是和我一起拼车的,我先走了,到家了告诉你,你注意安全。”说罢,车就启动了,很快就驶离了林瑎的视线。
林瑎望着车消失的路口许久,悲伤与困惑已经遮盖了他的双眼,除了能够吞噬一切的黑色,他好像什么也看不清了。
拉上车窗后,小洁扭头看了坐在她左边的敬墨渊一眼,只是一秒,她就迅速撤离视线,握紧了手机,用力闭了闭眼睛。
敬墨渊捕捉到了小洁的视线,他慢慢转头,死死地盯着小洁,唇角有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好像他在欣赏一只瑟瑟发抖的猎物。许久,他才把头转向了其他方向,待他转过头去,小洁才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两人就这样相顾无言的坐着,直到车驶入了敬墨渊的别墅,才打破了这份凝重的静默。
“下车。” 敬墨渊的声音带着一丝冷酷。
小洁在车中全程都属于一种装死状态,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她喝多了。但当听到敬墨渊的声音,她也意识到自己全程都在自欺欺人。她吞咽了口口水,动作缓慢的开始往车门的方向移动。敬墨渊被她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给气笑了,他十分迅速地下了车,拉开小洁那侧的车门,一把把小洁拉了出来。
“你现在装死有用吗?嗯?” 敬墨渊语气不耐的说。
小洁沉默不语,只是被敬墨渊拉扯着往别墅走去。
到了别墅内,敬墨渊甩开小洁,径自坐到沙发上去。小洁此时拿出手机,给林瑎发了个微信:“我到家了,你早点休息。”
敬墨渊看她发信息的动作就猜出来七七八八,他嘲讽的笑了笑说:“马上就要跟我睡了还忘不掉你的小男朋友呢?”
郁洁盈继续低头沉默不语,这样的行为彻彻底底激怒了敬墨渊,他起身把小洁推到墙上,狠狠捏起她的下巴:“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你全忘了是不是?”
“没有。” 小洁小声回答。
“我看你现在满脑子都是你那个小男朋友啊,他知道你跟我睡过吗?”
“他不是我男朋友。” 小洁直视着敬墨渊,眼神充满了锋利的不服。
敬墨渊看着小洁表情的变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他的手从小洁的脸上,摩挲到她的脖子、锁骨,一路向下,直到探入衣服内,撩起内衣开始揉捏那个敏感的小核。他享受的看着小洁微微颤抖的身体和不均匀的喘息,他停在小洁耳边看似轻柔实则残忍地说道:“他对你做过这些吗?”
小洁听到这样的话,酸楚瞬间爬上了眼眶,此时的不适和屈辱已经麻痹了她的整个脊背,她不知是酒劲一直没有消散,还是现在这份无法逃脱的耻辱,还是都有。她感觉头很痛很痛,痛到无法呼吸,痛到她忍不住向着敬墨渊求救:“敬总。。。。。。敬总我觉得好难受,我想。。。。。。”
敬墨渊听到小洁这么说,迅速往后退了一步,一脸嫌弃地指着右手边:“厕所在那,快去。”
小洁冲着他手指的方向头也不回的冲了过去,到了厕所开始抱着马桶大吐特吐了起来。
敬墨渊站在原地,无语的撇了下嘴,等听到了厕所没动静了才走过去。他倚在门边,看着小洁狼狈的样子,粗声说到:“刚才就想说你一身酒味臭死了,快点去洗澡。” 说着就把小洁往淋浴间拉,小洁就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一样被他拉到了淋浴间,此时她还穿着衣服,但水已经倾斜而下,浇湿了她全身。
“自己脱衣服,洗好了出来。” 敬墨渊说完就走了。
吐完加上淋在身上的水让小洁清醒了不少。她的脑子已经可以活动,但身体还是感觉好累,她脱掉淋湿的衣服,挣扎着洗了个澡。等她穿上浴袍出来,看到敬墨渊已经穿上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着类似资料文件的东西。
敬墨渊听到了小洁的脚步,头也没抬的说:“你去那屋睡”
小洁好像没有听到似的,只是歪着头傻傻地盯着敬墨渊。没有听到小洁动身,敬墨渊面无表情的抬起头:“你楞在这里做什么??”
这句话才让小洁清醒过来,她迅速朝着房间走去。从敬墨渊嫌弃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对我怎样,尽管这么想着,小洁还是小心地锁上了门。
躺在床上小洁辗转反侧,尽管她的脑子已经清醒,但还是理不清思绪并且反应很慢,她就在这反复纠结和焦虑中慢慢睡下了,这一觉她睡得并不踏实,睡梦中做了好几个噩梦,当她从梦中惊醒,已经是白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