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穿到七零开牧场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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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说啊,话不能乱说的。您不会做这种事,为什么要担心,我也从来没想过把谁弄下来,只是去帮别人一个忙而已。”
    邢书记是真气,萨仁招呼都不打一声,又跑去呼市搞风搞雨,能不气吗?但他知道田旗长做的那些事后,也十分庆幸,这样狠心还毫无原则的人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迟早会出事的。
    可该批评还是得批评,再夸萨仁,她真能上天!
    骂完了又说:“真不是我说你,拍苍蝇你得拍死,还想半死不活的养着啊。”
    萨仁无奈道:“邢书记,您刚才说我胆子太大了,其实我就是帮朋友做了个鉴定而已,我都没出手。现在您这是鼓励我弄虚作假也要把田旗长送进监狱吗?”
    “谁这么说了?回查达好好学习去吧,你这理解能力简直为零!”
    萨仁知道这是说让她最近低调点,马上点头答应,她最近都要盯着牧场,还真没空乱跑。
    萨仁出了旗委打算回畜牧站转一圈时,就看见一个独腿老太太坐在畜牧站的门口,向路口张望着,像是在等人。
    是那日阿妈!萨仁一看就知道她找自己干什么,说实话现在找她是真没用,那日承认了下毒,现在只是因为精神问题又是孕妇才判了缓刑,被发配去了劳改农场。
    他们还不如去劳改农场打点一下,让她别干重活,不过想来劳改农场的人也不太可能让一个孕妇干重活。
    那日一家人最让萨仁不解的是他们脸皮好像都特别厚,明明那日屡次害她,他们不管住她,可每次出事他们还要跑来要萨仁帮忙,请她去求情,就很迷,好像小时候的感情可以吃一辈子一样。人都是会变的,他们两家是不可能再和好如初了,萨仁不信那日阿妈不懂,可她还是跑来这里等着,真当别人都欠她的?
    萨仁打马从那日阿妈面前经过,没进畜牧站,直接回了查达。
    那日阿妈看见萨仁远远地过来了,她赶紧往起站,哪想到刚站起身来,萨仁已经跑远了,停都没停。她看着萨仁在马上的样子,难受极了。
    马上的萨仁漂亮英气,还自信,听说她到哪儿大家都怕她不敢惹她,再想到自家女儿大着肚子要去劳改农场,生了孩子还会马上被抓进监狱,那日阿妈心里的恨意如牧草一样肆意生长起来。
    第102章 掏狼崽
    萨仁回查达没几天,阿古拉一家人就从旗里回来了,田旗长不只被降职了,还挂了闲职下放劳改,他十分积极主动的要求去环卫局扫大街。
    邢书记本来觉得这样不太好,毕竟他也当过左旗的旗长,一下子去扫大街,大家肯定会觉得他犯了大错,甚至会质疑领导班子。
    可人家田旗长把话说得特别漂亮,说他虽然没有违法犯罪,但毕竟是因为他识人不清才害了自己妻子,造成了恶劣影响,所以他要赎罪,要从最基层干起,干最脏最累的话。
    如此积极主动,谁还能拦他不成。
    曹理云一直在扫大街,这时来了个前旗长,他肯定要跟知青们说,很快查达的人就都知道了那日嫁的那个前旗长在扫大街。
    然后就有人问,那日呢?
    有说那日害了人坐牢的,有说她在劳改的,反正没好结果,要不你看她家人怎么又回来了。
    查达的人还算厚道,没谁会去趁机欺负人,但之前那日回来耀武扬威的说她男人怎么怎么有出息,她嫁得多好,现在住着大房子,天天吃香喝辣,总之就是放个屁都是炫耀的味儿。
    这才多长时间啊,还没半年呢,全完了,当官的老公扫大街?一家子说是去城里吃商品粮的也回来了,那日更是犯了事被抓了,大家能不笑他家吗。
    阿古拉又去了驼厂,那边的活苦,壮劳力只要去就要,他阿妈更加沉默了,只在包里做些手工活,不怎么出门。
    他家最不受影响的就是阿古拉阿爸了,这位一直就是没心没肺吃饱喝足睡大觉的那种闲人,现在还是老样子,还跟邻居说去旗里住房子有多不方便,到哪儿也不如自家的蒙古包好。
    也不知是真这么想的,还是自我安慰,反正大家的嘲讽他们家人只当听不见,该开会还来开会,刘队长也不可能不让人回来,该怎么安排怎么安排。
    大家现在一说起那日还是跟萨仁比,毕竟当时那日阿妈说她家那日是太阳,前程耀眼得很,别个是比不上的。
    现在大家看看还在种草放羊的萨仁,再想想不知所踪的那日,都觉得还是踏实点靠自己的好。
    好多人跟萨仁阿妈夸她,阿妈只听着,心里美,但从来不自夸,她可不能像那日阿妈那样得意忘形。
    当然也有说小话的,说那日跟她老公是被萨仁害的,萨仁心眼太多,生怕别人压她一头。
    小彩来找萨仁时就跟她说:“你没事也跟大家伙一起聊聊天,说说外边的事,免得他们猜来猜去。”
    “我忙着呢,哪有空闲聊,他们又说我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是些闲话,说你厉害说你好胜心强。”
    “这是坏话吗?”萨仁略一想就知道了,“他们不会说我害了那日吧。”
    小彩点点头:“我知道你不在乎名声,但有时候……”
    “谁跟你说我不在乎了。”
    小彩一愣。
    萨仁笑道:“我不是不在乎,只是有时候越解释就越让人觉得心虚,所以不如等时间来验证,你看那日阿妈最近不是又开始串门,然后就传出这些话来了吗?她家人啊,真的是屡教不改,迟早要栽大跟头的,不必管。”
    小彩这才轻松起来:“原来你知道啊,我还以为你被那日阿妈蒙蔽了,她刚回来的时候老实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萨仁根本不用留意她,阿妈自会盯着,那日的事他们家不说萨仁也知道绝对会记在她头上,不盯着怎么行?
    查达牧场的地已经整出来了,萨仁领着大家把草籽又过了一遍筛,只选了饱满的撒下去。
    这时已经是三月份了,乔厂长说过这种草籽一般是一周就能发芽,但可能伊林草原上的气温更低些,一直等了近两周才看见破土的嫩芽,还没见光,白嫩白嫩的,隐隐透着一点绿意。
    萨仁在多等的这一周里特别难熬,十亩地都铲平了,这就跟了剃了个光头,却发现再也长不出头发一样焦虑又难堪。
    虽然现在发了芽,但萨仁并没有放轻松,她选这种牧草是因为产量高,成熟期短,只发芽期就比在别处要多一倍时间,那这成熟期是不是也会加一倍,这样一来就算不上高产了。
    她叹口气,看来之前自己确实是想得太简单了,刘队长他们倒是欣喜,反正长出来了就是希望嘛。
    牧草长出来了,刘队长马上把心思放在了别处,去年的獾差不多是全军覆没,剩下的也逃去了别的地方,直到今年都没再见獾洞。
    不用猎獾了,掏狼崽直接提上了日程,去年就被狼偷袭成功,损失了好几只怀崽母羊,今年一说掏狼崽,大家都纷纷响应。
    草原上每到春天就掏狼崽,春天母狼觅食的时间增长,小狼还没有攻击力,这时候掏狼崽减少狼的数量,也是为了避免秋冬时,狼无处觅食时跑来攻击羊群。
    找狼窝的过程中还可以打猎,这时候黄羊肉质不好,但要是碰到兔子野鸡倒是可以抓回来打打牙祭。
    萨仁只要刘队长的安排不影响到牧场的正常工作就好,她自己对掏狼崽兴趣不大,但也想趁机去草原上放开了跑跑。
    刘队长还不死心,又跟萨仁说:“猎獾跟打狼不一样嘛,用药也行吧,你那个猎獾的药就是麻醉药对不对,对草原也没什么伤害。”
    萨仁用药来猎獾是因为当时獾太猖獗了,挖得到处都是洞,她可不想让大家依赖药物来打猎,用习惯了,没一两年就全都绝了种,那是造孽。
    “刘队长,狼跟獾可不一样啊,獾就算醒了杀伤力也没多强,狼可不一样,狼多狡猾啊。我那是麻醉药,万一药量不够,看它晕了你去抓,结果把人给咬了甚至吃了,这责任算谁的,危险性太大,不能用的。”
    刘队长也是想再大丰收一次,想想满草原捡狼的快乐谁能忍得住。
    可萨仁一说他也就知道厉害之处了,狼确实跟獾不一样,就像是去年狼袭还懂得两拨狼分头行动,声东击西。还有牧民给狼下夹子,上边放上药煮过的肉,狼从来不会钻套,鼻子太灵了。
    “行吧,那就用老法子。”
    “对啊,也顺便让大家出去松散松散嘛。”用老法子才能保证不绝种,草原上什么生物都有才能保持良好的生态,萨仁要建的牧场也会是生态牧场,肯定不能瞎折腾。
    这天一大早,轮到知青组去掏狼崽,陶芬芳来叫萨仁:“一起去吧,大李说他知道一个老狼窝。”
    老狼窝不是老狼的窝,是说这地方位置好,就算掏了一窝狼,第二年还是会有狼来占了这个窝。
    大李也来叫萨仁:“去年我们就偷偷去过,用烟熏也没熏出来,但里边肯定有狼,前天我跟小李又去看了看,听见狼崽子叫了,听叫声应该有好几只呢,一起去吧,肯定不会空手而回。对了,那边风景也好,附近还有个小滩子,开了一片小黄花。”
    萨仁一听如此风景,也没犹豫,能不能捉到狼先不说,就当是踏青了。
    而且自从华雪回来,廖正义也不缠她了,没什么不能去的。
    没想到廖正义不缠了,华雪缠上了她:“萨仁,你看这片草原多辽阔,咱们再养多少只牛羊也啃不完这些草啊,可你还要种牧草,如果你的牧草能高产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缩小牧区范围了?”
    萨仁愣住:“草原辽阔,咱们可以多养点牛羊,还有马,骆驼也有用啊,牛羊肉,奶,皮子,这些都有用,再说有这样风景优美的地方,以后搞旅游也很赚钱,这都是资源啊,你怎么老想着退草还耕呢?再说这种事你想也没用啊,上边没指示谁敢呢?”
    华雪叹口气:“我知道找你也没用,而且你是牧民,你一定不希望改变草原,可我就是忍不住想象这一望无际的草原种上小麦棉花该是怎样的盛景,牧民们就再也不用挨冻受饿了。”
    萨仁无奈道:“雪灾的时候你不是在劳改农场吗?那边应该不会缺吃少穿吧。”
    “哪里物资也不丰裕啊。”华雪一幅一言难尽的样子,萨仁正想细问,廖正义叫了起来,“有狼粪!这里肯定有狼。”
    大李说:“我们早就看好的,这里不但有狼还有狼崽。”
    这个老狼窝位置确实好,洞口细长,不细看的话还以为是一条缝。
    萨仁见他们要上前,忙小声说:“先看看有没有成年狼。”
    他们趴在不远处盯了会儿,一点动静都没有,有经验的猎人可以通过观察新鲜的狼脚印来判断狼有没有出窝,如果没有成年狼还会派孩子钻进洞里去抓狼,可他们几个哪里懂看脚印,现在也没谁家肯让孩子钻狼洞了。
    萨仁吆喝着巴音,想让这条细狗钻进去看看,巴虎却抢先一步冲了出去,巴音也赶紧跟过去了。
    大李就说:“萨仁,你们牧民的狗真勇敢。”
    他话音未落,狼洞里就传出了狼的嘶吼声,是成年狼,还不只一只。
    萨仁赶紧吆喝自家狗撤出来,可里边的嘶吼声越来越激烈,狗却一只也没出来,萨仁吓惨了,家里这几条狗她都养出感情来了,可不能出事!
    “巴音!巴虎!”
    大李小李他们也紧张起来,萨仁让他们带着华雪跟陶芬芳几个女知青先上马,廖正义一边吆喝知青们的狗进去,一边对萨仁说:“你先别急,我让它们进去救你的狗。”
    这是狼的主场,再说里边狭小,想群战也施展不开啊,萨仁本想阻止,却见廖正义吆喝的那几只狗根本就不敢进去,只在洞口狂吠。
    萨仁更是心慌,一边准备点烟熏狼,一边担心着她的狗,听叫声之惨烈,她的狗今天怕是凶多吉少了。
    第103章 走火
    萨仁正要把烟包扔进狼窝时,巴音先瘸着腿踉踉跄跄地跑了出来,然后是巴虎,巴虎左边耳朵耷拉着几乎要盖住眼睛了,可他跑得飞快,血随着它的跑动四溅着,显然伤得不轻。
    狗出来了,萨仁就松了口气,想叫大家赶紧离开,哪想到狼也跟着出来了,两只成年狼,眼里冒着绿光从洞里窜出来,凶狠地呲着牙。
    萨仁跟体型小些的那头狼对视一眼,立马认出了它!还真是冤家路窄,这只狼居然就是去偷袭牲畜棚,被萨仁差点弄断尾巴的那头母狼,它尾巴歪着,显然是留下了伤残,母狼显然也认出她来了,眼神更加凶狠。
    萨仁一边上马一边吆喝着狗离开,廖正义却说:“只有两只狼,我们这么多人呢,围剿它们吧。”
    萨仁这才想起自己是背着□□出来的,不怎么打猎,连基本的技能都给忘记了。
    她赶紧说:“吆喝你们的狗围住它们。”
    巴音跟巴虎都受了点伤,但他们还是很勇猛的跟其他狗一起冲了上去。
    那两只狼十分狡猾,根本不理会那些只会叫不敢上的狗,冲着腿受伤的巴音就撕咬起来,萨仁端起□□瞄准体型大的公狼,只一枪,那只狼就像被重锤重击一样砰的一声摔到地上。
    那只母狼似乎是吓傻了,居然在包围圈里退后几步,歪着的尾巴都已经贴到狗脸上了,可知青们的傻狗居然也跟着往后退,退到安全距离再狂吠。
    它们这样子实在是丢脸,把大李都气坏了,大声吓唬它们:“你们也太丢脸了,再这样回去就剥皮吃狗肉!”
    他话音未落,那只母狼快跑几步踩着巴虎的的背跳了起来,朝着马上的萨仁就咬了过去,萨仁正朝它瞄准呢,见它后退,又怕伤到狗,正犹豫时,这只狼就飞出了包围圈,萨仁简直惊呆了,这是狼吗?
    这种行动力跟报复心,真不愧是草原上的王者。
    母狼的动作太快,像是脚下按了弹簧,借着巴虎的背一用力,真像飞起来一样,它的狼尾巴受过伤,不能很好的保持平衡,可还是斜斜地准确的朝着萨仁扑过来。
    萨仁根本来不及开枪,呲着的狼牙已经到了她脸前,她都能闻见狼嘴里的血腥味,她本想一枪托打过去,哪知道调转枪头时一紧张手滑了,枪走了火,呯的一声响,子弹射到马前蹄旁边,把马惊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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