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穿到七零开牧场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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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仁知道他是想让自己避避风头,欣然同意,她其实对官帽子是真不感兴趣,官场太复杂太麻烦,她没那个宏志,就等着能下海时趁机捞一笔,做先富起来的人呢。
    畜牧站的人一直没走,他们见医生赶来,又把胡建华给抬上了医院的车,全都吓到了。
    江站长嘴唇都哆嗦了,他一直在大学当老师,真没见过萨仁这么彪悍的女孩,更没处理过这类事情,他有点慌:“以前没发现萨仁脾气这么暴躁啊,这是又在邢书记面前把人给打晕了吗?这可怎么办?”
    张春惠:“我就说她不是老好人,胡建华居然敢得罪她?”
    小郑哼了一声:“明明早上就是你说副站长是老好人的。”
    塞音最务实:“咱们副站长不会坐牢吧。”
    大家一听更怕了,都把人打晕了,可不得坐牢吗?
    江站长刚想去会议室问问,刚才过去给萨仁做证的那些人出来了。
    “萨仁可真厉害,那个医生说要不是她处理得好,胡建华可能中风猝死。”
    “是啊,你说没本事你就别作妖啊,居然被气的中风了。”
    “幸亏萨仁在,不然邢书记也得受牵连。”
    “邢书记怎么会受牵连,就是公布了一下处罚嘛,他自找的,还是得怪他自己气性太大了。”
    江站长听到这里才松了口气,原来不是被萨仁打晕的,是气晕了,那就好那就好,真要打晕了,萨仁的仕途也肯定得玩完。
    萨仁晚出来一步,跟眼镜队长就在大家后边,这时也过来了,眼镜队长跟她打声招呼,说有事再联系他,不管到哪儿他都会替她做证。
    巴虎挺挺胸:“萨仁,下次你再想打人,记得找我,我替你动手。”
    眼镜队长照着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人家可用不着你,赶紧走吧。”
    虽然确实用不着,但萨仁还挺感动的,像胡建华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还是能明辨是非的。
    等只剩下畜牧站的人,张春惠他们就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萨仁,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为什么打他?”
    “副站长,你可太威武了,你不知道刚才大家散场时都在议论你。”
    还是江站长拦住大家八卦,问萨仁:“什么处罚?”
    “记过,撤职,写检查。”
    张春惠惊讶道:“撤职?是不是太严重了?”
    江站长叹口气:“严重?这算是轻的了,这是什么场合?这么多人看着她在上边打人摔人?处罚不重点,怎么服众?”
    萨仁一脸无所谓:“是啊,不算严重,不过邢书记让我先回查达避避风头,畜牧站的工作我不能再跟进了。”
    江站长就说:“邢书记做得对,你也别记恨,胡建华再有错,你也不该打人,今天来的基本哪个单位的人都有,影响太恶劣,让你回去段时间,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没记恨,我打人是想一劳永逸,不然以后我做出点事就会有小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烦人。”
    小郑看她的眼神充满崇拜:“我还以为你是冲动打人,原来早想好了?”
    塞音赶紧说:“可别这么说,让别人听到还以为咱们副站长是有预谋的在表彰会上打人,那性质就不一样了,她就是冲动打人。”
    大家也都连连点头。
    “对,就是冲动打人。”
    “是啊,谁没个冲动的时候呢。”
    他们说着就往外走,刚到门口,就有个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从他们身边经过,然后又急刹车跑回来。
    “萨仁,你没事吧!”
    是二哥,二哥虽然也去过锡拉特,但他不是派出所的正式警员,没来参加表彰会。
    他在外边巡逻时听见散场的人说萨仁好厉害,把畜牧站的前站长打晕了,他可不就急了吗?
    小时候大家玩摔跤,萨仁都是自己躲起来,强行玩捉迷藏的那种孩子。
    能把一个大男人打晕了,她肯定也受了伤。而且得受多大委屈才会当众打人啊,二哥慌忙跑来找人。
    结果就看到萨仁面白唇红,气色大好,跟畜牧站的人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
    第39章 看病
    萨仁把事情经过跟二哥说了,二哥十分惊讶:“胡建华确实过分,可你也不能当场打人啊,等开完表彰会再跟邢书记说,让邢书记处理不好吗?”
    “邢书记能怎么处理?事情过去了,他再找人打问胡建华有没有说这些话?本来胡建华说的就是他跟我有什么,传来传去本来没事也得传出事来。还不如我自己处理。”
    “你这叫处理?你这明明叫惹事,万一他要是摔死了气死了,能这么轻松算了?你负得起责任吗?”
    “二哥,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摔的时候保证了他背着地,可哪想到他居然气性这么大,差点中风。”
    “就这还叫心里有数?”二哥都要被她气死了。
    江站长本来想着私下里再跟萨仁说说这个问题,处理事情不能这么激烈嘛。现在听她二哥也觉得不妥当,马上就说:“萨仁,你二哥说得对,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别这么冲动,先忍一忍,找领导或是家人商量出个对策来,可不能再这么虎了。”
    萨仁不以为然,不过也知道他们是为自己好,怕她惹上官司。
    “好,我知道了。”
    小郑却说:“其实你们不用担心,恐怕以后没人再敢惹萨仁了。”
    二哥还是不放心,把人送到畜牧站,约定明天送她回家后,他就跑去商店买了两样糕点,拎着去了医院。
    医院住院部,乐煦煦躺在病床上正百无聊赖地翻着本专业书,早就学过了,也就是翻着温习温习。
    她的腿伤得养着,可畜牧站的宿舍在二楼,回去养的话还得麻烦别人给打水打饭,她刚来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没人待见她,于是宁愿花钱住在医院里,好歹有人照顾有人说说话。
    而且江站长说了她这算工伤,单位给报销住院费,不过她已经住烦了,一心想着早点回去参加工作。
    跟她住一个病房的是个刚做完阑尾炎手术的牧民大姐,她丈夫跑来跑去的照顾着,乐煦煦虽然觉得不方便,但这是三人病房,她也没办法。
    结果这天,牧民大哥兴奋的端着饭盆回来跟他媳妇说:“畜牧站原来那个站长被人打的住院了。”
    乐煦煦一听畜牧站就精神起来,原来那个站长?畜牧站换站长了?是因为自己出事的原因吗?
    她正想问,就听牧民大姐问她丈夫:“就是那个拽得不行的站长?怎么被人打了?”
    “对,就是他,活该被人打,你忘了吗,去年咱俩去畜牧站,牛拉稀拉到他们院子里了,被他好一顿骂。”
    “怎么不记得,牛病了才去的嘛,又不是故意把院子弄脏的,你还一直跟他说肯定给收拾干净了,他还不依不饶的骂。”
    “人家还让我拿水把地给他冲冲,那又不是水泥地,弄干净就行了,还冲冲?派头大的啊。”
    乐煦煦听到这里就放心了,他们说的绝对不是江站长。
    那边还八卦着呢。
    大姐:“为什么被打啊,他可是干部,谁敢打他?”
    “听说也是个干部,还是女的,在旗委开大会的时候打的,直接打晕抬进医院了。”
    另一个病床上的大爷也忍不住开始打听:“女干部打男干部?还打晕了?咱们旗里能有几个女干部?谁这么厉害?”
    大哥更兴奋了:“就是女的,听说还是牧民,年纪不大。”
    乐煦煦越听越觉得自己认识这个打人女干部,她在病床上对着手指,心里琢磨着,不会吧,难道真是萨仁副站长?
    她摇摇头,不对,绝对不可能是萨仁,不过想起她骂自己时的气场,乐煦煦又觉得她没什么不敢干的。
    看隔床大哥再也讲不出别的了,她干脆拄上拐想去护士台去一趟,她住院的时间不长,但已经发现这里的护士最八卦,那里绝对是情报站。乐煦煦只一条小腿骨折,已经打了石膏,能拄着双拐慢慢走,但肯定费力。
    她刚出病房就碰上一个高个子的帅哥,拎着两包点心像是来看病人的。
    帅哥本来已经走过去了,听到她吃力的靠墙挪动,就又走回来:“姑娘你要去哪儿?我扶你过去吧。”
    走近了,乐煦煦发现这位是真挺帅的,说话声音也好听,而且长得还很眼熟,就是第一眼就让人觉得亲切,好像在那儿见过的那种感觉。
    这帅哥就是萨仁二哥,眉眼跟她很像,能不熟嘛?
    乐煦煦向来喜欢长得好看的人,更何况这么热心的帅哥,她马上把胳膊伸过去:“谢谢你啊,同志,麻烦你送我去护士台。”
    二哥腼腆地点点头,扶着她往前走,乐煦煦见他只是扶着自己的胳膊,手还特别绅士,就更喜欢了。
    等到了护士台,乐煦煦还在纠结着要不要勾搭一下,告诉人家自己在畜牧站工作。二哥却没问她来这里做什么,只是利索地把乐煦煦扶到一边椅子上坐下,然后过去问值班护士:“请问胡建华在哪个病房?”
    这里的护士确实八卦,现在的岗前培训也不到位,没人会要求他们尊重病人隐私,所以这位护士居然笑着问:“你是说被打的畜牧站前站长?”
    二哥点点头,护士看看他手上的糕点就指了个方向说了病房号,二哥道过谢就往那边走了。
    被打的前站长?乐煦煦一听,赶紧蹦跶着跟上。
    二哥回头看她:“你还有事?”
    乐煦煦不好说她去看热闹,只好说:“我也往那边走。”
    二哥就又扶了她一段路,等到了病房门口,乐煦煦就赶紧说:“我去看看隔壁的朋友,您忙吧。”
    二哥倒是没怀疑乐煦煦跑这儿来的动机,他拎着糕点进了胡建华的病房。
    这间病房也是三人间,胡建华来得晚,在最靠门的地方,他老婆守着他正哭呢。
    “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得罪这么个瘟神,开大会都敢打人,打了人还没事。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你吗,我跟孩子都抬不起头来了,丢人现眼的。你还不如当场气死呢,大家没准还觉得你是被冤枉的。”
    把胡建华给气得啊,隔壁两床的人都竖着耳朵听着呢,他气得咬牙,也不敢大声说话,“你这傻老娘们,能不能小声点,你知道什么啊就胡说,她也别得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把心放肚子里,我胡建华大小也算个人物,能被人这么欺负?行了,赶紧回去吧,孩子也快放学了。”
    这时二哥敲门进来:“是胡建华同志吗?病得怎么样?要紧吗?”
    胡建华不认识萨仁二哥,他只以为是哪个朋友不方便过来慰问,才找人来看他,秦桧还有几个朋友呢,更何况是他,于是他亲切地笑着:“没事没事,小病而已,快进来坐,麻烦你跑这一趟了。”
    说完他又推自己媳妇:“我这儿用不着你,赶紧回去给孩子做饭。”
    他媳妇见有人来看他,心里舒服了点,就怕他名声臭的别人都躲着他走。
    等他媳妇一走,胡建华就问:“小伙子,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谁让你来的?”
    二哥也不回答,冲他笑笑,拿起桌上的苹果抽出腰刀削了起来,牧民平时带的腰刀是那种小的用来割肉的,十分锋利。
    胡建华更加奇怪,不过也没阻止,只看着他的刀问:“你是牧民啊?”
    “是啊,怎么了?牧民不能来看你吗?”
    胡建华心里打个磕绊,这也不是来慰问的语气啊,不过他还是哈哈笑着:“看你说的,怎么不能,你可别听外边那些传言,我对牧民跟汉民一视同仁,都是无产阶级好同志嘛,不分彼此。对了,小伙子,你是哪个单位的?”
    二哥沉着脸说:“我是派出所的,听说你跟人在旗委打了架,还想要报复对方,所以我过来调查一下。”
    派出所的?怎么没穿警服?胡建华傻眼:“谁说的?我都躺这儿了,差点没命,我能报复谁啊。小同志,我一向遵纪守法,打架的事只是出了点误会,邢书记也已经处罚过我了,我们又没报警,关你们派出所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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