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狗拿耗子
那“金毛”青年眼见一只“肥羊”就要到手,却被段昱给坏了好事,眼中凶光一闪,指着段昱勃然大怒道:“小子,少特么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段昱自然不会害怕这样的小角色的恐吓,冷笑道:“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行窃,只要是有正义感的人都不可能熟视无睹,这个闲事我管定了!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好看!……”。
这时周围的人都被吵醒了,目光全聚集了过来,对着那帮流里流气的青年指指点点议论起来,“这些小偷也太过份了,连老人家的钱都偷,小心天打雷劈呢!”,“是啊,现在的小偷实在是太猖狂了,当着人的面都敢偷东西,这不等于明抢吗?!”,“那个小伙子看起来文文静静,胆子还真大呢,居然敢跟这帮流氓硬碰硬!”……
那老大爷也被惊醒了,将胸前的皮包抱得更紧了,对那“金毛”青年战战兢兢道:“你…你们想干…干嘛?!这…这里面没…没钱!你…你们别打我…我的主意啊!……”。
那“金毛”青年见这么多人冒出来抱不平,眼中凶光更甚,凶狠地四下扫视一圈,恶狠狠地道:“哟呵,怎么着,现在的人都不怕死了啊!不怕告诉你们,哥几个跑这条线不是一天两天了,出来了就不可能空手回去,谁要是吃了豹子胆敢挡哥几个的财路,哥几个说不得要让他放点血!……”。
说着还举起手中的锋利的刮胡刀比了个残忍的割喉手势,而他那几个同伙也十分配合地磨拳搽掌,露出手臂上骇人的纹身,做出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
周围那些准备站出来抱不平的人都有些被他们的凶相吓到了,是啊,这种社会上的烂仔可得罪不起啊,尤其是这种专在火车上扒窃的烂仔,都是团伙流窜作案,被他们割上一刀,他们拍拍屁股跑了,就算报警,警察想抓人都不知道上哪里抓去。
想到这里,众人都把头一缩不敢再站出来说话了,苏韵她们也都有些担忧地望向段昱,要是那帮流氓要对段昱不利,她们几个弱女子帮不上忙,张文伟也明显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呢!
那“金毛”青年见众人都不敢做声了,就越发得意起来,索性伸手直接去抢那老大爷胸前的皮包,恶狠狠地道:“糟老头子,识相的就快把包拿过来,省得老子动手!”。
那老大爷虽然也十分畏惧这帮流氓,但仍死死抱住皮包不放,苦苦哀求道:“小哥,我儿子得了重病在沪西住院,我在家里七凑八凑才凑了这点钱准备送去给他治病,这钱可是救命的钱啊,你不能抢我的啊!……”。
那“金毛”青年撇撇嘴冷哼一声道:“你这糟老头子太不老实了,刚才还说这包里没钱了,现在又说是给你那死鬼儿子治病的钱,也不知道那句是真的,还不如把这钱孝敬哥几个,你到底松不松手,再不松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啊!……”,说着竟然抬脚准备去踹那老大爷!
段昱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怒吼一声道:“你敢!连老人家的救命钱你都敢抢,你还有没有人性!简直畜生不如!……”。
那“金毛”青年被段昱的怒吼吓了一跳,只觉耳朵震得嗡嗡作响,待看清出声的人又是段昱,顿时火了,指着段昱满脸狰狞地道:“我靠,你特么的看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老子就先废了你!……”,说着就挥动手里锋利的刮胡刀对着段昱猛扑过来!
在场众人都为段昱捏了一把汗,这种刮胡刀虽然小,但却异常锋利,只要被割到,必然是一道深可见骨的大口子,搞不好连血管经脉都会被割断,整个人就废了!胆小些的人都捂住眼睛不敢看了!
“小心!”苏韵她们也都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出声提醒,张文伟虽然知道段昱身手不错,但毕竟空手难敌利刃,下意识地想冲上来帮段昱挡刀!
段昱见那“金毛”青年出手如此狠毒,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出手就用了几分真力,快若闪电地用手抓住那“金毛”青年拿刀的手腕,微微一发力,“咔嚓!”就听一声让人牙酸的脆响,接着就那“金毛”青年握着像面条一样耷拉下来的手腕像杀猪一样痛嚎起来!
众人都惊呆了,刚才段昱的动作太快,在他们眼里看来就好像那“金毛”青年自己把拿刀的手腕送到段昱手里,让他折断了一样!
那“金毛”青年的几个同伙也都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那“金毛”青年可不是一般角色,打小就拜师“学艺”,手底下是有真功夫的,可以从滚沸的油锅里捞肥皂,一把刮胡刀更是玩得出神入化,能将空中飞舞的苍蝇一刀两段,在江湖上号称“金毛狮王”,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原本这条线有好几个盗窃团伙,全被他打跑了,这么多年从没有失过手,没想到却被这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年轻人一下子把手腕折断了!
这时车厢口出现了一个乘警,还有两个身着制服的列车工作人员,三人在门口就听到了那“金毛”青年杀猪一样的痛嚎声,诧异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人凑到那乘警耳边小声道:“浩哥,好像是金毛呢?这家伙今天怎么失手了?!……”。
那乘警叫金哲浩,也是认识“金毛”的,事实上金毛一伙能在这趟列车上如此猖狂,也是因为和金哲浩等人有勾结,金毛一伙每月给他们数额不菲的“孝敬”,他们则对金毛一伙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暗中充当“保护伞”。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如今金毛出事了,金哲浩也不可能坐视不理,不动声色地低声道:“先过去看看再说!”,说着就拔出腰间的橡胶警棍,一路敲敲打打地挤了过去,“让一让,发生怎么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