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客
唐订的餐厅在圣心堂附近,很老的法餐。
我吃不惯蜗牛,前菜全部倒给了唐。慢慢悠悠的啃奶油鸡肉,一边玩手机。
不怪我,我实在搞不明白这些男人,所以大多数情况下,我宁愿把自己放在炮友的地位上。不去纠结动机和原因。倒反而这种时候,男人们更想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什么。
但是陆好像也没有很在意,我不懂。
唐看出我的心不在焉,简单几句跟我分享了他在丹麦的生活。现在是九月底,丹麦已经入秋,在巴黎我还可以穿短裤套外套,丹麦怎么说也得有风衣御寒。
他真的很适合丹麦,他给我分享他看过的几场演出,哪些DJ又出了新歌,我听的潦草,不懂他热爱的风格。我嗯啊了几句便不再回应,盯着他的手指发呆。
我应该是快来姨妈了,情绪变得不怎么高。吃完饭陪唐在巴黎的街头走了走,我下意识带他走到了北边的火车站。
“你回吧。”我下了逐客令。
他深深看我一眼,这一幕让我觉得非常熟悉,我其实不知道从巴黎坐火车回丹麦还要辗转多久,但唐过来抱了抱我,转身就走了。
我叹口气,时间不对。
我打车回家的路上,想起J。他是我在欧洲,目前为止仅有过的一段一夜情,这边叫做for one night stand,那晚非常疯狂,现在想起来也会刺激得小穴流水。
那个男生也有很漂亮的手指,和唐一样,他们很像。
我来欧洲之前也不是没想过会和外国人上床,但我觉得我不会,J是个华裔还是个混血,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具体,但他的眉眼确实像白人一样深邃,皮肤因为运动到看不出是黄还是晒黑的。
刚到到国外几个月,看不完的论文,做的不完的presentation,压力太大,除了身边一两个玩得来的朋友,我都打算禁欲了,远离男人顺利毕业。
可是我遇到了J。
J是我的同班同学,第一次线下上课我很远就看到了他,他个子很高,骨架很漂亮,有一个中文的姓,符合我对于床上所青睐的对象的大部分要求。课间我就主动出击了,他去门口抽烟,我走过去用中文问他,可以给我一根吗。
他笑笑,递给我他的万宝路。我更心动了,万宝路gold是这边我能抽的不多几种之一。我喜欢和我有同样品味的人,烟也是,酒也是,希望床上也是。
我立刻就想把他搞上我的床。
但我不急。
那天下课回家我轻易的找到了他的facebook,我检查了一遍发过的照片和我的头像,点击加为好友。我翻着他发过的视频,他去了今年的tomorrowland电音节,这点,他让我想到了唐。
当时,我还仅仅知道唐也在欧洲。J主动给我发了第一条消息。
他问我,烟怎么样?
我笑了,猜他家里应该有一位是中国人,我回复他说,品味一样:)
我喜欢同类,和同类在一起让我觉得舒适且放松,我只需要做自己,我总是徘徊在极端主义的极限内。
J问我,出来吃晚饭吗?
晚饭必然不会在学校食堂,我们约在了隔壁街区的网红店,那里烤猪肋排很好吃。
我算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看似简单,我始终驾驭不了欧美妆,只好照常化了妆,黑色的紧身短袖和牛仔裤,乳白色的外套,我背上hobo,把头发扎起来以便和他白天见到的我不太一样。又随意又精致。喷了点doson,我出门。
到的时候,他已经将法文菜单翻译好写在手机上,问我要什么。
边吃边聊,我其实胃口不太好,更喜欢吃零食,他问我,要去他家玩吗,他刚买了新的游戏卡带。
我在心里暗笑,如果他看见我成套的内衣会不会更了然,不知道是谁给谁下了套,亦或许是两心向慕,我反正不在乎。
他的房子倒是离学校很近,宽敞的studio。
幸好他准备的不是什么我没碰过的xbox,我游戏玩的少,拿着Nintendo的手柄,翻来翻去只会玩一个分手厨房。
“玩这个吧”,我朝他笑笑,“这个适合情侣玩。”
他倒是很自然的走过来,挨我身边坐下,我们就是不坐沙发,挤在地毯上,背靠沙发仰头看屏幕。
我和我大学的男朋友是玩过这个游戏的,所以哪怕我没什么天赋,也不怕上手难。
他负责洗碗和煮饭,我负责切菜和上菜。但每次他给我扔做好的菜的时候,总是掉在水里,我又好气又好笑,时间分秒过去,我胜负心上来,伸手推了他一下,骂他笨蛋。
他也没生气,揽过我的肩,嘴唇在我脸颊上碰一碰,跟我道歉。
ok,美男计,我接受道歉。
下一关更难,我们分别在对岸,要扔东西给对方。轮到我愚蠢了,我总是扔不过去,浪费了好多食材,时间到,一颗星都没有拿到。
J放下手柄,侧过头看我,我直视他,挑衅地问怎么啦,还不能像你一样了?
他笑了笑,倾身朝我压过来,抬起我的下巴在我唇上轻啄一下,我了然,翻身坐在他身上,双手撑住他的肩膀,低下头吻他。
我的吻技,怎么说呢,也就那样,反正不带感情只带欲望和目的的唇舌接触,又能别出什么新裁呢?
他也不扭捏,用力把我抱紧他怀里,我的下腹磕到他的皮带。
“疼……”我娇滴滴的叫,伸手抓住他皮带上的金属扣子。
J屈起双腿让我坐的更舒服,挺腰给我,意思让我帮他松开。
我抽出他的皮带,看着celine的扣子喜欢的紧,低头亲他一口,问他可以给我吗。
他顺势剥掉我的紧身短袖,低头在我胸上的软肉处咬一口。
“给你。”说完,他把我的双手按在身后,拿皮带捆住。
我有点慌,不安地扭动。下体紧贴着他的大腿,感觉到他的阴茎逐渐膨胀。
挣扎几下,发现他捆得有点紧,我挣不脱,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碰到了什么连环强奸杀人案。
我边害怕,边看着他伸手解开我的牛仔裤,露出纯白的,被蕴湿的底裤。这个姿势让我动弹不得,被束起来的双手背后,迫使我挺胸向前,白色的内衣包裹我的双乳送到他嘴边,J用牙拨开内衣,径直咬住我小巧的乳头。
我不知为什么还有空观察他,他脱掉了上衣,胸膛雪白却精瘦,典型的富家公子皮囊。我想起了陆练的大块的胸肌,嘴角弯起。
“笑什么?”
J的中文并不蹩脚,我没空追究是怎么养成的口音,又或者是祖上多少代陪他练的中国话。
内衣内裤被他悉数褪下,我向贡品一样摆在他面前,双腿分开,稀疏的毛发被我精心修剪过,没有遮掩任何一处。
J看我一眼说,“你真漂亮。”
“谢谢。”我欣然接受。
他抱我起来,让我坐在沙发上,虔诚跪在我面前,亲吻我的小腹。我的双手还被束在背后,我向后仰去,J低下头含住我饱满的阴部。
粗厚的舌苔从下向上整个舔过,混匀我的淫水和他的口水。
我再抬不起腰,也没有足够的腰腹力量让我抬头看身下的场景。
真刺激,只有余光看见他埋在我身下,感官骤地无比锋利。
舌尖在阴蒂上打着圈,缱绻得让我缩紧脚趾。他修长的手指从我的膝盖窝划到股缝,我湿地像发了洪水,任他汲取。穴内被手指挤进,转着圈摩擦内壁,我失了神,画面美得不像话,我止不住的颤抖。
J含住阴蒂猛吸,两指猛的刺入,我战战栗栗地泄了出来。
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