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有鹤啄
反正她现在和郁昭是夫妻,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来搞事,不怕小本本上的仇报不出去!
薄翅有了信心,回了房间先沐浴,洗去一身薄汗后,开始对着小鱼嘀嘀咕咕。
很快,她便想出一个惊天地动鬼神的绝妙手段!
当天晚上,郁昭在外忙碌完回来,一迈入房间,便撞入了朦胧的薄纱中。
她不明所以的关上门,伸手准备扯下这块遮住面容的白纱,一道温软的身躯忽然撞入她的怀中,隔着纱吻她。
薄薄的白纱顿时变得湿.润,还挡住了少女作乱的小舌头,对方仗着有这一层薄纱的阻挡,格外放肆又狡黠的描摹着她的唇。
郁昭心头一震,第一次被公主这么主动的亲近,一时间忘却了所有,抬手便揽住少女的腰肢。
触手一片细腻软嫩。
郁昭没反应过来,又摸了两下才怔住。
站在她面前的公主上身竟然不着寸缕!
一股热血直冲脑海,郁昭再顾不得其他,胡乱的拽下白纱,急迫又贪婪的渴求着薄翅,动作间不复往日的温柔,弄得薄翅舌尖发麻。
她们步伐仓促,边走边吻,没有一刻分开。
直到滚上床,郁昭意乱情迷的低下头,打算转移阵地,薄翅这才喘口气,纤长白皙的双手捧起她的脸,满脸红晕的开口:我有个惊喜要告诉你。
郁昭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喑哑:什么?
薄翅凑到她耳边,吐气如兰:我今日来了月事。
26、第二十六章
薄翅就是故意逗郁昭的,眼见着郁昭身体一僵,狭长的双眸都睁大了些,她顿时笑的直不起腰,在床上滚了两圈。
郁昭深吸口气,既有些无奈她的调皮,又磨着牙想给她个教训,便故意冷笑道:来月事了也没关系,我只蹭蹭不进去。
薄翅愣住:哎?
郁昭说做就做,按照记忆撩拨着薄翅的,眨眼间就把不解风情的小公主逗弄的轻咬红唇,推拒的手无意识的收紧环抱。
当薄翅眼含粼粼水光,玉足弓起,像小动物似的努力蹭她时,郁昭这才停住动作,转而捏住薄翅尖尖的下巴,逼迫两颊生晕的少女直视自己:现在还想笑吗?
呜。薄翅呜咽着胡乱摇头,抓住她的手触碰自己,看样子都快哭出来了,哪还有方才的半点小得意。
郁昭忍住轻抚她的冲动,低哑的声音含着引诱的意味:公主想要什么就得说,您不说,臣怎么知道?
薄翅闻言,软着声一个劲道:想要、想要你郁昭阿昭
她平日里看起来傻乎乎的,在床上撒娇时却甜的过分。
郁昭本想让她多煎熬一会,结果被叫了两声名字,便把持不住的低头去吻她。
不上不下的做完后,郁昭心满意足,虽然没做完全程,但小公主腰细白云软,她十分喜欢。
薄翅却在一旁欲哭无泪,被撩拨的她最后是啜泣的求着郁昭弄自己的,这让她的心灵遭受了极大的挫败,并暗自把来月事这个大杀招掐死在萌芽的,坚决不再重蹈覆辙。
翌日,她们收拾妥当,正式进宫看望帝后。
走到御道的岔口时,她们各自分开,郁昭前往御书房,薄翅则去找皇后。
皇后刚用完膳食,瞧见她肤白貌美、面若桃花的新嫁娘模样,微微放下心神,掩唇笑道:驸马爷对你可好?
薄翅自然点头,乖顺的替郁昭说了一堆好话,直把皇后听的戳她脑门,笑骂道:难得回宫一趟,心里眼里还全是你那位驸马。算了,既然你和驸马和和美美,母后也就安心了,只等你们再过个两年,生出个小孙孙带进宫来,让母后父皇享一享天伦之乐。
哦豁。
差点忘了孩子这档子事。
薄翅眨眨眼,思索半晌后在心中问系统:【在吗老哥?】
系统高贵冷艳道:【何事?】
薄翅琢磨着开口:【你那有没有什么障眼法,让别人以为我的身体不能怀孕?】
系统很快回答:【有,一次3积分。】
薄翅翻了翻自己的库存,发现上个世界任务完成后,系统奖励了她一百积分,而她和郁昭共分之后,还剩五十。
这让她松口气,爽快道:【买了!】
之后的半年里,皇后都没提孩子的事。
直到时间流逝,一眨眼两年过去,她们之间还没有动静,帝后终于按捺不住,委婉的把薄翅召进宫,隐晦的派御医来问诊。
障眼法一施展,御医便得出薄翅天生体寒、无法怀孕的结论。
帝后十分愕然,有心想细问,被薄翅的一顿假哭打乱了阵脚,只能先安慰自家的小公主。冷静了半天后,他们最终决定隐瞒这件事,以防外界流传闲言碎语。
而这么做的结果,便是郁昭照旧入宫接公主回家时,一脸莫名的被皇后按在椅子上,顶着帝后慈爱怜惜的目光、陪着吃点心的小公主,听了半天的佛经。
时日一久,她渐渐明白了什么,再看向整天笑眯眯的薄翅时,心中不免愧疚:你若是喜欢孩子,我们可以过继
薄翅歪头,打断她的话:你要睡书房吗?
郁昭:?
薄翅摊手:床就那么大,小孩子年纪小肯定粘人,我抱着她睡的话,只能委屈你睡书房了。
郁昭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沉默两秒勉强道:如果你想养孩子,我可以接受睡两天书房。
薄翅一本正经:两天就能让孩子长大?开玩笑呢,你睡两年还差不多。
郁昭这回想也不想,毫不犹豫道:不可能!
两年抱不到小公主,这和守寡有什么区别!
郁昭回过味来,对上薄翅笑盈盈的眼眸,咬牙把她按倒在床:不养了,养什么孩子,你只能养我!
薄翅乌发铺散,无力的推着她埋在自己酥.胸前的脑袋,软着声抱怨:知道了,你下口轻点
**
恍惚间几十年已过,叮嘱完春沅处理她们的遗躯后,薄翅依偎在先一步离开的郁昭怀中,缓缓闭上眼。
诸年过往浮现在眼前,当所有情绪被沉淀的模糊时,薄翅一睁眼,发现自己回到了虚无空间。
666号打工人,你目前的积分是97,郁昭100。系统机械道:检测到你恋人已经去下一个世界了,你是否跟上?
薄翅点点头:跟上吧。
虽然已经不指望欺负郁昭这个老狐狸了。
但人总归是要有梦想的。
万一哪天风水轮流转,郁昭就穿成什么小猫小狗,抱着她的大腿喵喵叫着讨好呢?
光是想想就能让她笑醒好吗!
抱着这样的想法,薄翅以一种开盲盒的心理,兴冲冲的进入小世界。
熟悉的晕眩感过去,等她迷迷糊糊的睁眼时,却见自己站在洗手间里,水龙头哗啦哗啦的留着水,面前就是一面干净整洁的玻璃镜。
薄翅没多想,下意识拧好水龙头,再一抬眼时,直直对上镜中女人的眼睛。
女人的相貌和她截然不同,此时正长发披散,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一双乌黑的眼眸没有半点光芒,阴沉沉的仿佛汇聚了所有的黑暗与恶意。
薄翅吓一跳,本能的后退一步。
镜中女子顿时眼眸黑沉,似是有些不虞,却又没对她动手,而是冷着脸,身形极快的散去。
薄翅回过神,赶忙道:等等!别走!
她说着话的同时,手指落在光滑冰冷的镜面上,似乎是想要挽留镜中人。
然而镜中女子并没有停留,直接离去,镜片中重新露出了薄翅的身影。
不等薄翅郁闷,洗手间外骤然响起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惊的古堡外乌鸦振翅,嘶鸣声久久不止。
27、第二十七章
薄翅被尖叫声惊住,迟疑片刻,抬步往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
出了洗手间便是棕木色的走廊,而走廊的尽头,是狭窄逼仄的阶梯。阶梯两旁的墙壁上挂着密密麻麻的画像,里面是一张张神情各异的人脸。
薄翅走在其中,不知道是视觉还是心理作用,总感觉周围有无数双眼睛,或冷漠或怨毒的看着她。
一截楼梯走下来,薄翅的背后都出了薄汗。
她抖着手擦了擦额头,一想到郁昭现在也是这副鬼样子,不由强逼着自己镇定。
阿翅!带着恐惧的哭腔倏忽响起,下一秒,一道身影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薄翅。
听到她的声音,薄翅推拒的动作一顿,改为轻抚她的后背,柔声安抚道:怎么了宁桂?我刚刚听到这里有人在尖叫,你们发现了什么吗?
宁桂摇着头不说话,纤弱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陷入极大的恐惧中。
作为这个世界的女主,她明显是个再柔弱不过的小女生,面对处处惊悚恐怖的古堡,她一早便陷入了精神崩溃,靠着运气活了两日后,最终还是和偷溜来古堡探险的同伴们一起死在了黑暗里。
薄翅则照旧是个恶毒女配,哪怕和宁桂是闺蜜,依然在遇到危险时毫不犹豫的把宁桂推向屋外托主角光环的福,宁桂当时没死,反而是留在房间里的女配先打出了GG。
无人生还的结局令人心生绝望,薄翅暂时想不出解决办法,只能一边安慰宁桂,一边歪着头、绕过宁桂看向发出动静的地方。
她们现在身处在一楼,身后是楼梯,身前是大厅,红褐色的木板散发着腐朽的气息,烛台上的银纹布满灰尘,角落的壁炉多年无人使用,此时就像一张野兽的大口,黑黝黝的看着心悸。
而在巨大吊灯的正下方,躺着一具尸体。
浓郁的血腥味中,他就像是一块摔碎的镜片,无论是头颅还是身躯,尽皆四分五裂的散在地上。
莫说宁桂一直在发抖,薄翅一眼看过去,也差点没yue出来。
至于散在周围的其他人们,已然吐的吐、哭的哭,气氛惊惧的不成样子。
薄翅闭了闭眼,努力忘掉血泊中的画面,对宁桂低声道:我们去窗边阳台。
宁桂胡乱的应着,手指死死的抓着她的衣裳,显然是没注意她说了什么,只全身心的依赖着她。
掀开厚重的帷幕,窗外的世界映入眼帘。
天色暗沉,不见阳光,风刮过的声音如同野兽在哭嚎。
四周没有其他建筑,全是密密麻麻的高耸树林,再往远处望去,只能瞧见灰色的浓雾。
周围唯一的建筑,只有这座古老的城堡。
城堡占地面积极广,最外处被丛生的荆棘环绕,紧接着是一大片荒芜的土地,凋零着暗红色的花瓣,看样子是座久未使用的花园。
最后才是他们这群人所处的地方,一座尖顶高耸的塔楼。
塔楼的墙壁上已然爬满了藤蔓,有些甚至挤进了窗内,如同古老而邪异的旧神触手,顺着血肉的吸引不断钻入。
薄翅浑身发毛,再三和系统对话,确认了自己在小世界里死亡并不作数后,方才忍住畏惧的心理,转而问宁桂:现在好点了吗?
她们站在这被微风吹了阵,鼻息间的血腥味已然稀薄。
宁桂低低嗯了声,手还环抱着薄翅的胳膊:好多了,谢谢你翅翅,如果没有你在,我刚刚都快被吓疯了。
薄翅对她礼貌性的笑笑,见她脸色苍白,便体贴的没收回胳膊。
再次眺望着远方,薄翅陷入思考中。
她琢磨着逃离城堡的办法,却没注意到自己笑完之后,宁桂的眼里闪过依恋与痴迷的情绪。
唯有被打开的花纹玻璃窗,清晰的倒映出她的神情。
天色越发暗淡,乌鸦站在枝头,猩红的眼珠直勾勾的盯着塔楼的方向,似乎在等着她们死后衔肉。
薄翅翻了两遍剧情,没能找出逃生的路,只能叹气道:先回去吧,天快黑了。
宁桂点点头。
回到大厅,薄翅不出意外的发现尸体消失了,地面变的干净又整洁,如同镜面一样。
她盯着地板发呆,稳定情绪的同学们以为她在震惊,凑过来低声道:大概四点半的时候,尸体突然就不见了,我们猜是鬼是那个东西做的,所以决定今晚一起待在房间里,结伴守夜,等明天天亮了再去找出去的路。
薄翅唔了声。
这些事情她早就从剧情上知道了,之所以盯着地面发呆,其实是因为她穿的是及膝裙。
万一郁昭能从地板上露面,不会看到她的胖次吧
薄翅光是想想就深感尴尬,走路的步伐都淑女起来。
同学们又和她聊了两句,正说到尸体的死状极其怪异时,屋内的吊灯陡然亮起,吓的本就草木皆兵的同学们一阵尖叫。
混乱中,灯光逐渐铺散,很快,城堡里便灯火通明。
直到这时,她们才发现不仅地面干净,就连桌面墙壁都变得一尘不染,壁炉里烧起了火,餐厅处还传来诱人的香味。
这种明显的异状让人错愕,仿佛这里的白天与黑夜是两个世界,白日里是孤寂如荒坟的死寂之处,夜晚就是主人归来的热闹时刻。
仅仅这样一想,同学们便面容失色,死活不肯去餐厅里看看。
所幸他们上午才来的城堡,包里还留着不少零食和水,此时少吃一点填填肚子,倒也不算难熬。
几人就这么在大厅里僵持下来,既不敢四处乱跑,也不敢真正的放松毕竟就在不久前,这里还躺着一具尸体。
时间流逝,眨眼间到了七八点,餐厅里的灯光依旧,香浓的食物香味却逐渐消失。
外面响起淅淅沥沥的声音,麻木的同学们愣了半晌,才面面相觑的小声道:下雨了?
好像是的,听起来雨势不大,希望不会影响我们明天的计划。
先熬过今晚再说吧
轰隆!
一道惊雷乍然响起,吓的众人齐齐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看向外面。
暴雨拍打着窗户,狂风凄厉呼啸,若有若无的身影渐渐浮现在窗外。
有人吗?是位老妪的嗓音,沧桑着道:外面下雨了,有好心人开个门,让妇人我进去避避雨吗?
屋内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瞪大着眼捂住嘴。
她们不是傻子,在这种情况下遇到这种事,谁都能猜出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