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1511 张星宇把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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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还得靠龙哥多照顾和提携我们,之前在会议室的事儿,确实是我们几个小的不懂事,待会酒上来了,我给龙哥端杯赔罪。”李新元揉搓两下鼻子,憨厚的咧嘴笑道。
    “公是公私是私,搁会议室里,咱全是朗哥的弟弟,谁驳他面子,那就是打整个头狼的脸。”钱龙昂着没有大门牙的嘴巴大笑:“但私底下,咱就是一个头坑在地上的兄弟,只要各位全心全意为头狼,你们将来谁要是得了尿毒症,我都乐意匀给他一个肾。”
    瞅着这个虎逼越说越跑偏,我赶忙拦下:“快闭上你的大丧嘴,不会唠嗑就憋着。”
    “哈哈哈..”
    “我就待见我龙哥的敢做敢说。”
    一帮小兄弟顿时间笑开了花。
    我趁势抓起一块表盒,拿胳膊捅咕旁边的张星宇两下努嘴:“行了,别端着了,甭管好赖是弟弟们的一份心意,你不揣起来,整的好像看不起人似的。”
    “就是,牛逼不是给自己人使的,你要真感觉自己状态到位,待会咱俩痛快的喝几个。”钱龙拿起最后一个表盒塞到张星宇的手中,挤眉弄眼的逗趣。
    张星宇也没再多说什么,微微一笑道:“酒场上请把我当成娘们,我喝果汁,谢谢。”
    李新元歪着脑袋接茬:“宇哥,今天就敞开喝点呗,大不了喝多了,我们背你回去。”
    张星宇表情平淡的回应:“身体不允许,而且我本人也不是特别喜欢晕乎乎的感觉,既耽误思考,又创造不了什么实际价值,你们玩就好,我简单扒拉口饭,就回去睡觉了,这几天一直没好好休息。”
    “呃..”李新元愣了几秒钟后,略显失望的缩头干笑:“刚刚我还在隔壁的ktv订了家包房,想着大家吃饱喝足,一块热闹热闹去呢,看来用不上啦。”
    钱龙扶着桌子站起身打圆场:“咋用不上啦,小胖砸装犊子不去,待会咱几个嗨皮一下,我让你们感受一把崇市张学友的魅力。”
    我斜楞眼睛打趣:“就你的腿脚,还特么崇市张学友呢?我看是临县铁拐李吧。”
    “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顿大笑,气氛瞬间变得格外的融洽。
    “龙哥,咱们唱歌是其次,主要是放松一下前列腺,我跟你说,我安排的这家ktv绝对正点,里面的陪嗨妹好多都是附近大学的,嘿嘿..”李新元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笑容吧喳嘴巴,同时望向张星宇继续邀请:“要不一块嗨会儿去宇哥,我跟那边的大厅经理熟,喜欢啥款型的,我提前让他预留。”
    “问问你朋友,那场子里有没有四百斤以上的妞,我口味重。”张星宇淡撇撇的努嘴:“有我就去,没有我就回家睡觉。”
    张星宇说罢话,李新元瞬间别噎住了。
    不止是他,屋里的其他人也都看得出来张星宇就是在故意怼李新元。
    我皱了皱眉头,从桌子底下踩了张星宇一脚,摇头暗示,虽然不知道张星宇为啥对李新元不感冒,但这种场合,让小鸭鸭下不去台,张星宇属实有失风范。
    “哈哈,开玩笑得兄弟,我真不好这一口,你们玩你们的,我喜欢看球赛,今晚上曼联对皇马,我等老长时间啦。”张星宇会意的朝李新元摆摆手道:“你和弟兄们的心意我真收到了。”
    “别搭理他,吃饱喝足,咱们玩去!”钱龙撇撇嘴,朝着李新元摆手:“那个谁,你喊服务员上菜上酒吧。”
    “龙哥,我叫元元,你咋又忘了呢。”李新元眼中挂笑的缩着脖颈道:“你要是嫌我名字难记,也跟朗哥、生哥他们似的喊我小鸭鸭。”
    “人长得帅,名儿也萌,找特么说理去。”钱龙拍了拍脑门逗趣。
    不多会儿,一叠叠精美沁香的菜肴上桌,李新元又毕恭毕敬的起身,挨个给我们所有人倒酒,不止我们几个大的,包括王鑫龙、张超这些人,他也一个没落下,态度好到没得说。
    除去闫诗文和张星宇喝果汁以外,我们剩下的几个人马上开始推杯换盏,来羊城这么久,我们一直都算是饥一顿饱一顿的餐风露宿,今晚上经过李新元这么一烘托,顿时间彼此都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酒足饭饱,钱龙、王鑫龙和余佳杰几个没正经的玩意儿已经按耐不住暴动的“前列腺”,开始研究待会怎么玩,屋里唯一的女性闫诗文可能感觉自己呆着挺尴尬,找借口溜走了,我正准备上个厕所的时候,张星宇起身道:“我也回去啦,你送我一程呗。”
    “宇哥,再玩一会儿呗。”
    “就是小胖砸,别扫兴。”
    哥几个纷纷出声挽留,张星宇微笑着摆摆手道:“真心话,谁也别劝,我身体有毛病,乐子和皇上都知道,不能长时间呆在这种密封的空间里,下回吧,我走之前做东好好请哥几个一顿。”
    何佳炜也马上站了起来:“朗哥,我送你们吧,我对唱歌也没啥兴趣。”
    几分钟后,我们仨坐进车里。
    我烦躁的点燃一支烟没有作声,等着张星宇主动开口,我相信他绝对不会莫名其妙的反感一个人,更不会仗着身份去欺压一个刚入伙的弟弟,之所以整晚都不跟着大部队的节奏走,肯定是有他的原因。
    张星宇撕开一根棒棒糖,豁嘴浅笑:“这个元元有点意思哈,眼皮活,会办事,特别懂得拿捏人的兴趣。”
    “有意思你还一句接一句的怼人家干啥。”我吸了口烟反问。
    “眼皮活是好事儿,干什么都能事半功倍,但是眼皮太活,活到扎眼,就没那么招人待见了。”张星宇从兜里掏出李新元之前送的表盒,揭开盖子看了一眼,随手抛到旁边摇摇脑袋道:“这兄弟太钻营,一旦成事儿,谁也不好控制。”
    我使劲嘬了口烟道:“扯淡呢,人家一晚上捧着你还捧出错来了?”
    “捧人没问题,但要是踩在别人脑袋上捧就大错特错了。”张星宇裹着棒棒糖,摆手打断刚准备开口的我,眯缝眼睛轻笑:“我问你哈,今晚上除了李新元以外,你知道其他人都干了什么吗?比如说姜林的那个堂弟姜铭,还有靠墙角黑不溜秋的杨解放,你知道他们都干过什么吗?”
    “呃..”我顿时一愣。
    “不说这些小的,哪怕是坐你旁边的乐子和大龙,你对他们做过什么有印象没?”张星宇接着道:“你肯定不会有,不止你不会有,屋里的大部分人都不会有,因为全程的注意力都在李新元身上,我说的对不对炜哥?”
    “啊?”开车的何佳炜迟疑一下后,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表情:“还真是宇哥说的这样,我好像除了知道自己在干嘛以外,就只剩下看元元了。”
    我的记忆力其实也和何佳炜差不多,除了李新元以外,真没太在意其他人。
    “这孩子很聪明,知道如何引起人注意。”张星宇吮吸棒棒糖道:“从我们一进屋开始就琢磨如何讨巧,先是送表,然后号召大伙一块上ktv玩,拿捏的不就是男人对钱和色两方面吗?”
    我咳嗽两声道:“他的智商应该没你想象中那么高吧。”
    “这玩意儿跟智商没任何关系,完全就是一种为人处事和性格。”张星宇摇摇头道:“让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产生兴趣,首先得引起对方的注意力,我并不反感这种行为,毕竟想要过的好,就得出类拔萃,但我很厌恶功利心凌驾能力之上的人。”
    我拨浪鼓似的摇摇脑袋道:“我觉得还是你想的多了。”
    几次小事件,李新元带给我的感觉都特别到位,在我的印象中,这小子重义气,有担当,关键时刻不掉链子,而且特别懂得感恩。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张星宇嘿嘿一笑道:“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头狼想在羊城崛起,还真挺需要这样的人,只要你尺度把握的好,这孩子就能一直都像现在似的让人瞅着赏心悦目。”
    我顿时陷入沉默当中。
    “其实你心里也有疑虑,不然今晚上就不会让我帮你把关。”张星宇伸了个懒腰道:“你成天都跟他们接触,更加拿捏不准,对吗?”
    我抽吸两下鼻子点头,随即又问他:“姜铭你怎么看?”
    “是块好胚胎,虽然不善言辞,但懂得进退,他一定也能感觉出来李新元掩盖住他的锋芒,但他不表现出来,反而极其配合。”张星宇想了想后说:“整晚上,他的眼睛始终都在你身上停留,我猜测哈,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蹿起来,当然只是我猜测。”
    “我咋感觉他笨到家,一天天正经事没有,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成。”我撇撇嘴道:“这孩子唯一的优点就是听话,你让他干嘛,他肯定会干嘛。”
    “咱俩可以打个赌,回头你找借口问问,姜铭在酒店里的人缘绝对比李新元好。”张星宇将车窗放下来一条缝,转动脖颈道:“姜铭估计也知道自己傻是劣势,所以才会团结身边所有能团结的力量,你可能没注意,我看的真真切切,今晚上吃饭姜铭一直都在和杨解放小声嘀咕,老黑替他夹了三四次菜,但根本没睬李新元,说明两人私底下的关系绝对好过李新元。”
    开车的何佳炜点头道:“还真是,小铭起初是跟元元在一个屋子睡得,这阵子搬到了老黑那间屋,我和杰哥见过很多次,姜铭帮着店里的服务员、保洁一块打扫卫生、干杂活。”
    “嗯?”听到何佳炜的话,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出现问题了。
    张星宇打了个哈欠道:“时间还长,慢慢观察慢慢发现,能耐这东西跟怀孕似的,时间越久越明显。”
    四十多分钟后,我们回到公寓里,没想到刘博生竟然先我们一步到家,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酒,整个人已经醉意十足,眼圈泛着红,明显是刚刚哭过。
    见到我们进屋,他也只是象征性的点点脑袋,就继续盯着面前的一碟花生米发愣。
    “心情不好啊?陪你喝点?”张星宇一屁股坐到刘博生旁边,乐呵呵的给自己倒上半杯酒:“你啥都明白,也不需要任何安慰,就是想有个朋友陪着醉,对不?”
    向来不怎么喝酒的他,抓起酒杯跟刘博生轻碰一下,随即扬脖“咕咚”灌了下去。
    “谢谢!”刘博生莫名其妙的说了句感谢,也抄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帮你们买酒去。”何佳炜迅速转身往门外走。
    “朗朗,这个人可以重用,懂得自己想要什么,他图名,他想站起来,说白了就是他想当大哥,不乐意跟这帮小孩儿平起平坐,只要你能给到位,他就一定会忠心耿耿。”张星宇瞄了眼出门的何佳炜,朝我眨巴两下眼睛。
    接着又给自己倒上半杯酒,朝着刘博生道:“来,继续。”
    两人就这么没有任何对白的,一杯接一杯往嘴里灌,我犹豫几秒钟后,也加入了战团。
    不记得这天晚上,我们究竟喝了多少酒,好像喝到最后,我们仨老爷们全都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我脑袋像是被人砸了及砖头似的,沉的要死,再一看张星宇和刘博生,俩人一个躺在地上旁边全是呕吐物,另外一个则干脆抱着马桶打呼噜。
    我正寻思打扫一下屋子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竟然是天道的号码,马上接起:“喂,大哥?”
    自从上次枪嘣完郭老三以后,天道就躲起来了,这段时间一直都没跟我联系过。
    电话那头天道喘着粗气虚弱的出声:“你马上来趟羊城高铁站附近的富桥旅馆303房,我遇上点麻烦,你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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