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96章 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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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他还是不说话,眉睫低垂,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染上几分揶揄。
    也不知过去多久,他才开了口,玩味的调调,“evet是顶尖的杂志。”
    “嗯,我知道。”
    “想拍?”
    “嗯,想。”
    话说他到底想作甚。
    如同磨刀霍霍向猪羊之前,先轻轻抚摸着猪的毛,让其放松警惕。
    说实在的,我还恨不得他给我个痛快,别这么折磨我了啊啊啊。
    容季深一只手撑着下巴,袖扣晃得耀眼,另只手则是轻轻敲击着桌面,薄唇滑落出几个字来——
    “想,就脱衣服。”
    什么?
    我没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
    “装。你明明听到了。”
    他长腿交叠而坐。
    我下意识瞄向他的双腿,脸忽然就红了,顿觉口干舌燥。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难道是因为我快到三十的分水岭了,所以这么不经撩了?
    真是要命。
    容季深看着我,他明明在笑,为何我却觉得他的笑意并不入眼。‘
    连同嗓音都是泛着清冽,“脱,别耽误时间。”
    “好啦,别闹了,回家不行吗?”
    “我就要在这里!”
    这个混蛋啊……
    我听到自己声若蚊蚋,没什么存在感的气息漂浮在空气中,“那你保证evet的合作归我?”
    容季深没说话,我悄悄抬眼打量他,发现不知何时这人的眉头已经拧成了川字纹,连同微眯的桃花眸之中,都掺杂了不悦和不耐。
    “哪这么多废话?我还能欠着你一个合作了??”
    看他开始不耐了,行吧,脱就脱,他是容总,也是我老公,有什么害羞的。
    不过,心里想的跟行动上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两码事。
    如果是在家里,许是我还能表现的自然点。
    但这是在公司,在他的办公室,我手指不受控制发颤,解着前面的扣子。
    一颗一颗地解开。
    外套、里衫、裤子。
    除了内衣内库之外,我已经空了。
    这下总行了吧?
    谁知却不然。
    这人声线沉沉。
    “继续,什么叫脱光,不懂?”
    我:“……”
    “吧嗒。”
    刚脱掉了上面,就听身后——
    “叩叩!”
    敲门声忽然响起。
    我感觉整个人都紧缩了一下,脸煞白一片。
    “来人了,别闹了啊容季深……”
    我双手环在身前,可怜巴巴乞求着他,差点就给他跪了。
    “回家吧,求你了……”
    这个男人的恶趣味,我不清楚。
    但——
    要是外面的人进来,突然看见我光着身子的样子,我以后还怎么在娱乐圈混?
    天呐,别说娱乐圈了,我都没脸在江城呆了!!
    “所以呢?”
    我都这个样子了,他竟然还优哉游哉地在调侃我。
    “你这个混蛋……”
    我不管他了,捡起地上的衣服,要穿。
    “过来。”
    容季深低着嗓子唤我,我不想搭理他。
    我是看透了,他就是个十足的变、态,结婚之前没这么恶趣味的啊,事实证明男人,结婚之后就完全变了另一副德行了。
    外面的人没听到回应,又敲了三声门。
    我的心随着敲门的声音此起彼伏,想要穿文匈,后面的扣子却是怎么都系不好。
    “过来,不然我要说进来了。”
    特么的!
    我赶忙抱着一堆衣服窜过去。
    容季深将我抱到他大腿上,这种火烧眉毛的关头,他还有心情抱着我亲我两口。
    “先躲桌子底下。”
    “不要,我要去你休息室。”
    “不行,我忍不了。”
    “你特么……”
    “嗯?说我什么?”
    我咬牙,“没什么。”
    我往桌子底钻的那一刻,容季深就开了口,说了声进来。
    下一秒我听到一声并不陌生的嗓音——
    “容三儿,你搞什么,自个儿在办公室撸呢?”
    是孟淮夜的声音。
    怕是也就只有他,敢这么调侃容季深。
    我想笑,又生怕笑出声来,一只手捂着嘴,艰难地憋着笑。
    从我这个角度,看得到容季深不悦锋利的眉眼。
    “你特么脑子有泡?!”
    “也对昂,你已经有老婆了,也用不着靠自己了。”
    感觉到孟淮夜的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的是挪动椅子的声音。
    他似乎是在容季深的面前坐下来了。
    关键是,他坐就坐吧,这人腿还不老实,许是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就一直在踢桌子。
    靠了!
    这种行为就好比在电影院看电影,后面的人踢你凳子一样讨厌!
    偏偏,我还什么都不能说,这口气只能自己憋着,都是被某人害的!
    “你让我调查明尘所在的那个孤儿院,你猜我查出来什么?”
    “嗯?”
    “那个院长,竟然认识季礼。”
    院长认识季礼?
    孟淮夜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
    容季深应该也有疑惑,挑眉看道,“怎么回事?”
    “之前季礼不是去法国留学,同明尘孤儿院的院长在一家美术长廊认识了,不过奇怪的是,那个老院长回国之后,给季礼打了一笔钱,账户很隐蔽,我好歹才查出来。”
    “原因呢?”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季礼,我更不是那个老头!”
    “……”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
    院长和容季礼,在我看来,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的人才对!
    “你说是不是那个老头没钱了,问季礼借钱,所以回国之后才还他?”
    容季深哼了一声,“在国外初次见面的人,即便是遇到困难寻求帮助,事后也用不着用隐蔽的账户还钱,再说,季礼那性子,他怎么可能是主动借钱给别人的人。”
    “说的也是哈,那依你看呢?”
    “只能说明,二人之前便认识,在法国重逢了。”
    “是不是因为你啊?你之前不是在孤儿院住过吗?”
    “不可能,我在孤儿院的事情,连我大哥都不知道,季礼更不知道。”
    呃,什么鬼?!
    容季深住孤儿院的事情,容季青竟然不知道?
    可是我竟然知道这件事情,他该不会杀我灭口吧。
    正想着,身前一热。
    某个冠冕堂皇的男人,一边同孟淮夜说话,那只毛手却伸到我这里来动手动脚的了。
    我瞪了他好几眼,他不为所动,瞥向我的黑眸染了坏笑,看在我眼里牙根痒痒,在他的手继续往下胡作非为的时候,我张嘴,用力咬住了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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