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好的不学，学街上的小混混，学人家花花公子，玩儿女人？游戏人间？我女儿清清白白的孩女儿，都被你带坏了。”
    “还有，你搞大了几个女孩儿的肚子了？竟然还来骚扰我的女儿？信不信我拼了老命，和你同归于尽？我的女儿，怎么能让你这个小混混拐走？那几个女人的打胎钱你给了吗？”
    冯林燕的养母当着大街上众多行人的面，骂得脸红脖子粗，言语也是粗俗不堪。
    至于话里的内容到底是真是假，那不重要。
    只要让周围的人知道，方岩是个生活混乱、不好好学习的街头混混、引起众怒就行了。
    果然，冯林燕的养母停下来歇口气的时候，行人们看方岩的眼神十分不善。
    “看着好好一孩子，人品怎么这么差？”
    “是啊，这社会，虽然学习不是唯一看好人坏人的标准了，但你也不能把人家女孩子的肚子搞大啊？他这才多大啊？”
    “连打胎钱都不给，哼，”又有人撇嘴，“真是够下作的。”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都在指责方岩，甚至已经有人打开手机，准备录像了。
    冯林燕恼怒不已，“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把我卖给富家大少的事情，你怎么不说？我自己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好不容易，我同学才收留了我，你还不满意，难道还想再把我卖掉吗？”
    形势突然翻转。
    行人一脸懵逼。
    “怎么回事儿？怎么变成卖女儿的家庭狗血伦理剧了？”
    “卖女儿？真的吗？”有人问冯林燕的养母，“这可是犯法的！”
    冯林燕的养母一听犯法，当场被吓住了，死也不敢承认，“正常的男婚女嫁，我连彩礼钱都没有收，一分钱都没得到，怎么就算卖了？”
    “对，你没拿彩礼，但，那家人是开超市的百万富翁，你看中的是人家的财产，你看中的，是他家里的实力。”
    冯林燕完全豁出去了，一字一字的说道。
    “至于我的未来，我的前途，我喜欢的人，你根本不放在心里，也不愿意帮我，对不对？”
    “以前，我伤心难过，但，现在不会了。”
    她猛地从包里掏出检测报告，“现在，我只想问你一句，当初，你是从哪个人贩子手里把我买回来的？”
    行人再次懵了。
    一个抱着孩子的妈妈疑惑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我根本不是她亲生的，我和她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只是不知道的是，他们是从哪里把我买回来的。”
    人贩子招人恨，买孩子的人，更招人恨，特别是有小孩儿的人家。
    顿时，行人们没有兴趣再听冯林燕养母的哭诉和谩骂了，都纷纷指着她骂，冯林燕的养母一下子被骂得抬不起头来。
    心里也震惊不已。
    冯林燕怎么会忽然想起来去做dna检测报告了？
    谁告诉她的？
    不应该啊，她们捡了她之后，就赶紧搬家了，没人知道她不是她们亲生的。
    不过，这会儿已经没用了，她已经被愤怒的群众给包围了。
    这时，忽然有一个在外面看热闹的高中生跑到方岩面前，盯着他瞅了瞅，试探着问道：“方岩？高三九班的方岩方同学？”
    “找我有事？”方岩皱眉。
    “我去，真的是你啊！牛逼啊，大哥。你不知道，我们班不管男生女生，全把你的照片贴在床头，每天拜一拜，别提多诚心了！”
    方岩莫名其妙，“拜我干什么？”
    “考试之神啊！大哥。你高考全部满分啊，多牛逼，全国第一啊，当然要拜啦。你就是我们心目中的神，连我们老师都说，没事儿多拜拜你，说不定能提高学习成绩呢。”
    方岩无语。
    而高中生的这一嗓子，顿时把骂人的行人吸引了过来。
    “你就是那个高考全考满分的人？”
    高考全部满分，全国人民都已经知道了。
    临州市人民更加自豪，毕竟，这个人是他们这里的。
    可惜，无缘一见。
    如今见到真人了，激动惊讶那是肯定的。
    于是，刚刚还在骂冯林燕养母的人，顿时撇下冯林燕的养母，一拥而上，把方岩给围住了。
    “大哥，合个照！”
    “大哥，签个名！”
    “大哥，求翻牌！”
    高考满分啊，妥妥的全国第一谁都比不过啊，他们也要拍张照片回去供着。
    第一个认出方岩的高中生被挤得鞋子都掉了，不由得大喊，“大哥们，是我第一个认出来的好不好？你们能不能不要挤？”
    他一喊，众人挤得更狠了，谁都想要方岩的签名和合照。
    方岩无奈，瞅着个空儿，拉着冯林燕钻了出来。
    不巧的是，一出来，正遇到冯林燕的养母，“你们……”
    “哎呀，我的妈呀，可算挤出来了，”养母才刚说了两个字，高中生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也钻了出来。
    一看见冯林燕的养母，想起她对方岩的污蔑，顿时胸脯一挺，豪情万丈地迈出一步，仗义执言道：“我说你这老太太心也太毒了，竟然敢污蔑我的偶像？”
    “知不知道我方大哥做过多少练习册？知不知道我方大哥背过多少书？”
    “知不知道他每天为了学习，睡觉都只睡四五个小时，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上厕所都是小跑着去的？知不知道他有多努力？”
    方岩：“……”
    他发誓，这说的真不是他！
    高中生正要再说，有人赶紧问道：“那要是这样的话，这位方同学哪儿有时间去和女生乱搞啊？”
    “对啊，”高中生猛地一拍巴掌，“所以我说这老太太心思太毒了啊。谎话张口就来，污水随便就泼，真是不要脸啊。”
    “我就是常青藤高中的学生，如果有女生怀孕，我会不知道？”
    “而且，我们常青藤高中可是临州最严格的高中，男女生接个吻都要被开除，我方大哥真的这样，那早就被开除了，怎么可能还继续上学？”
    “再说了，我们常青藤高中的校花追着喊着要给我方大哥暖床。那校花那叫一个漂亮，但我方大哥一心扑在学习上，正眼都不看一下，外面的那些庸脂俗粉怎么能入我方大哥的眼？还搞大肚子？她们倒是想呢，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高中生只顾说的痛快，也不管内容到底真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