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射在宋杨体内已经是整夜下来第六次，精液淡得像水，敷衍的混合着她的体液淌了一地。江瑜皓盯着看了半天，深觉自己老了，高中的时候不休息的做他还能勉强再战，这会停停歇歇已经没什么存货在。
    练那什么，p，pc肌有用吗？他一边寻思着一边去摸宋杨的烟，轻车熟路碾出发财烟，非常缺德的朝她笑：“刚过来就是好，这小苏是不心疼的。”
    宋杨没理他，今天简直运动量超标，累的喘不过气又饿了，试着抬手跟灌了铅似的，但烟味飘过来她又馋，细白的脸转过去望着他努努嘴吧
    “好嘞，走着姑奶奶。”江瑜皓笑眯眯的拿嘴去渡，被半个白眼翻的又给她点了一支
    “你打算怎么办？”宋杨懒得再装腔作势，靠在床头边两眼放空“什么时候走？”
    “我车打不起火..”
    白眼
    “真的…”
    大白眼
    “嘿你这小姑娘，”他眉毛竖起来“要么自己下去看看？”
    宋杨瞅着他心里阵烦，原想的偷情戏码变复仇王子，虽然床上让人满意，但也不能这样占用她的自由生活———自己也没车，这叫什么事啊。
    那边男人斜眼看了看，清清喉咙：“我在你这睡一觉，下午叫朋友下课来接我，今天想吃什么我包，以后再带你逛学校。”
    宋杨很想说她缺那点么，踌躇半天还是吞了回去，虽然通宵没睡心情极差，但以后大约还是会用的上这位名誉学长的，于是点点头，背过身就倒了。半响突然说了句：“要吃八宝鸭和松子琥珀酥。”
    江瑜皓一愣，不觉笑起来，有意思的小脾气。
    五小时不到宋杨睁开眼睛，头很痛，嘴大约也很臭，她拉长一张脸下床去刷牙，漱口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家里没人了。
    他没睡？走了？早起的脑子放弃转弯，走就走吧，省事。
    出来走到客厅，得，男人人模人样的拿了本书在读，宋杨抑郁了，没洗脸呐
    “起了？”他没抬头自顾自的讲“锅里有八宝鸭，我做的是酥皮的，快风干不怎么好，你将就着吃。”
    宋杨心情瞬间加了五十分，慢吞吞朝厨房挪过去。
    锅里确实放着酱红色油光水滑的一只鸭子，旁边还有张案板，上头漂漂亮亮的切好十几块果仁糖，捏起一块直掉渣，看的宋杨抿着嘴笑
    “我吃过了。”抬头她才发现他戴了副黑框眼镜，显得少年气十足，本身有些拽气的五官也变得清隽起来，但张嘴声音还是跳跳的“做了我四小时，刚打开书你就醒，大小姐尝尝味道。”
    “你还会做饭啊？”做得还很好
    他挑挑眉：“看不起谁呢？哥练刀工那会你还尿裤子还吧。”
    “从小学的？”鸭肉切片，果然皮酥肉嫩，晶莹的皮脂颤巍巍的在叉子上抖，被她一口塞进嘴里眯起了眼睛
    “嗯，爷爷没事教的。”
    “很厉害。”
    “谢谢。”
    江瑜皓打量着对面那个头发炸的一边大一边小的姑娘，这么腻味的鸭肉和松子糖，她边吃边笑，声音都飘在天空上，显得比昨晚那个喜怒无常的姑娘小太多，让人真真切切感觉到宋杨也才十八周岁刚过罢了。
    真小啊，还没睡过这种刚成年的小姑娘，他摸了摸下巴脸一黑———除了卓莎他就没睡过任何人。
    这边宋杨抽空也给了对面疯狂变脸的男人几个眼神，有些怜悯的想爱情真是个折磨人的东西，分个手阳光大男孩都精分了。
    念此语气不由轻了点：“学长我加你微信吗？”
    “以后约？”
    “呃..”她倒真没想过“也可以请教你问题嘛！”
    “以后约。”江瑜皓点点头“我先走了，宋杨，再见。”
    他头一次笑的露了几颗牙齿，转身离开她的小窝。
    蜂蜜公寓是个中年广东女人开的，每个周末固定会打开管理员室放点她的唱片，不够都是些她年轻时听的音乐，几张蔡琴最常循环，今天却是凤飞飞的，宋杨第一次听她还是小时候被爸爸抱着看《天若有情》，穿着白色西装的刘德华在这首歌的伴奏下摇摇晃晃去送死，他拎着刀吐着血，bgm在唱“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小小的她心里在想这就是青春吗？这就是青春吧
    回过神，看见楼下的江瑜皓已经进了辆红色她叫不出名的跑车内，宋杨低头看手机刚刚添加的好友
    “？不能喝酒的老父亲”
    “追梦人？”
    江瑜皓半张着嘴念了出来，“这姑娘真是九零年穿越来的吧！”
    “你昨晚上那个？”尹熙宇叼着一根pokey专注开车“累坏了。”
    “可不是，年轻鲜嫩活好，是这个。”后座上瘫着的阿米巴虫伸出一只拇指
    尹熙宇瞥了后视镜眼，无声的笑起来：“Jason也会开荤，我以为至少要再等到Shirley来…”
    “别提她。”江瑜皓闭了闭眼“我们分手了。”
    窗外，慢慢又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