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寻残魂
慕雪笑了笑,“抱歉,我忘了你看不见山野君,也听不见他说话了……”
“殇雪可能并没有就那么死了,周庄主要做好心理准备。”
听着慕雪的话,周庄主一愣,接着连忙站了起来,几乎是一步飞到了慕雪面前,摇晃着她的肩膀。
“大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殇雪她……她没死?我还能看见她吗?”
山野君见到周庄主这个样子,不悦的对着他的后背吹了一口凉气,周庄主一瞬间停了自己的所有动作,看向自己的后边,“谁?!”
“是我的一个随身魂灵让庄主冷静一下,你刚才晃晕我了。”
慕雪叹了口气,看了看周庄主在自己肩上的双手。
“抱歉抱歉!”
周庄主将手从慕雪的肩上拿了下来,眸中满是兴奋。
“大师刚才说的话可是真的?殇雪并没有死?那那那,那我还能再见她一眼吗?”
慕雪看了眼院中的树,叹了口气。
“只是相当于没有死,她的肉身已经被烧成了灰烬,如今也只是残魂碎魄依附在了别的东西身上才能免于烟消云散之苦。”
“至于能不能再见面,看机缘吧,明天我到周围村子附近走一走,看看还有没有她落下的魂魄碎片,只不过庄主还是不要报太大希望。这魂魄碎片极为难寻,若是没有寻到,魂魄不全,便不能烁魂。可就算是烁魂成功,也许殇雪姑娘只是一个依附在那树身上的一个小魂灵,能不能修炼化形都两说,庄主同殇雪姑娘相见的几率恐怕也很小……”
听到慕雪这么说,周庄主不自觉的退了一步,转过身去看着院中的那棵树,沉默许久。
最后转过来的时候,看着慕雪的眼神中满是悲痛之意,“既然是这样,只要她还活着,哪怕我们不相见也是无妨的……”
见着周庄主这般说,慕雪没有搭话,只是和山野君对视一眼。
终究是殊途两归,就算是找到了所有的魂魄碎片,帮殇雪烁魂成功了,她还是之前那个殇雪吗?
虽是这般想着,慕雪还是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在院中的树上采取到了殇雪魂魄的气息之后,剩下的时日里又接着和山野君时不时的到周边的村庄之中散步,看到一星半点殇雪的魂魄碎片便收集起来一些。
这一日,慕雪和山野君空手而归,慕雪显然有些兴致缺缺。
“山野君,你说你能看见别人的命理,你可有看见那周庄主的命理?他还能再看见殇雪姑娘吗?”
“你身边的人命理我看不透,再说了事在人为,全靠你这个异数的气运如何。”
山野局无奈的看着慕雪笑了笑,这个孩子,现在倒想起来走捷径了,可惜并没有什么捷径给她走。
数日之后,慕雪看了看手上收集到的残魂碎魄,皱着眉。
“怎么?不知道怎么拼?”
山野君递过来了一杯水,看向那些魂魄碎片,亮晶晶的,很漂亮。
慕雪摇了摇头,咬了咬嘴唇,“还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就能烁魂了……”
“这些时日我们把这方圆十里都转了个遍,没有看到要么就随着风飘到了别处,要么就是灰飞烟灭了。”
山野君看向院中的那棵树,眸中晦暗如深。
其实周庄主和殇雪的命运在慕雪到来之前的部分他是看清了的,这两个人,天生的孤寡之命,有这数年的陪伴已经实属不易,若是再续前缘,恐怕永远都没有可能了。
然而现在他们遇到了慕雪,究竟会怎么样,其实他也不知道。
但是,慕雪经手的别人的事,很少会失败的,这次,应该也会成功的吧……
与此同时,慕雪和山野君之前在南方呆着的那个村落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是说,她走了?”
澹台璟抓着田中的一个汉子,皱着眉问道。
那汉子点了点头,无奈的看向澹台璟,“说自己是灾星,如果硬要留在我们身边恐怕会给我们带来灾难,便自己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
澹台璟深呼吸了一下,放开了那汉子,看向不远处慕雪曾经住过的房子。
“应该是京城里传来什么妖孽作祟的事情之后吧……当时我们听到消息后还吓了一跳,担心那个妖孽会来找我们的麻烦。不过还好,大师走的时候说给我们村子附近布上了结界,那东西闯不进我们的小村子。”
那汉子抓了抓头,回想起慕雪走的时候的场景,目光中满是光芒。
“你是不知道,原来我们村子里晚上不敢有人走的,只要有人出屋,第二日便会没了踪迹。可是大师来了之后就不一样了,那些日子里她把村庄前前后后的地方都转了一圈,之后夜里有人出去的时候便不会有人失踪了。”
听着那汉子的絮絮叨叨,澹台璟只觉得心中一片茫然。
为什么慕雪会认为兽神会冲着她去?又为什么离开的时候没有和他说?
难道自己在她那里,连个接到通知的权利都没有了么?
不说澹台璟黯然的回了京城,只说这边慕雪绞尽脑汁的帮着殇雪烁魂。
这几日过来,慕雪和山野君将旁边的村子走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找不到最后那个殇雪的魂魄碎片。
这一日,周庄主带着新到的花茶去了慕雪的院子,见着慕雪满脸的愁容,心中又是一阵伤心。
慕雪安慰了周庄主几句,便不在说话,只听着周庄主唠叨着之前和殇雪相处的点点滴滴。
可就在周庄主准备告辞的时候,慕雪猛地在他的肩膀处看到了一丝熟悉的影子。
“最后一片!”
听着慕雪喊了一句话,周庄主茫然的回头看向她,“大师,怎么了?”
慕雪看了山野君一眼,兴奋的走到周庄主身边,从他肩上小心翼翼地取下了殇雪的最后一片魂魄碎片。
“我怎么就没想到可能在这庄上哪个地方有呢!”
看着慕雪高兴的样子,周庄主也跟着高兴起来,“大师,可是有什么新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