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342章 只会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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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这件事。
    梁涉川不动声色地蹙了下眉,语调慢悠悠的,“沅姨,我实在不知道这样的传闻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从当事人嘴里听来的!”
    “当事人?”
    当事人只有他和另一个造谣出来的女主角江且愿。
    等答案的过程中。
    蒋沅整理好了所有思绪和已知的消息,同在商界,没有什么事能瞒的密不透风,更何况是关于梁涉川的事。
    她一手架在沙发扶手上,气定神闲,缓慢叙述道:“我有个合作伙伴,在陵洲那边,和江家大小姐吃饭的时候亲耳听她说的,这还能有假?”
    “她是不是喝醉了酒?”梁涉川不疾不徐,“这种事情,只是一方说,有用吗?”
    “难道会有女孩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吗?”
    “她会不会我不清楚。”
    顿了口气。
    面前的茶仿佛已经凉了。
    后味甘苦,连空气都是涩的。
    蒋沅屏息,见梁涉川轻笑了下,笃定万分,“但是我知道,我是不会娶绮岁之外的女人。”
    他坐的端正,面孔干净,举止之间仍是谦卑的,今天带了眼镜,气质斯文儒雅了不少。
    开口时。
    眸光不偏不倚,凝视着前方。
    若他真的是在撒谎骗人,说些甜言蜜语,蒋沅一点也不讶异绮岁会被骗,梁涉川这幅正人君子的模样太真切,任谁也分辨不出他话中几分真,几分假。
    空气凝固。
    时候似乎不早了。
    蒋沅目光细腻,仔仔细细游走在梁涉川的面部表情中,没有发觉任何心虚或迟疑,他实在是装的太像了。
    她只能这么感叹。
    “你说这样的话,不觉得虚伪吗?”
    的确。
    梁涉川就是披着人皮的狼罢了,他长着双温柔淡然的眉眼,前两年眼中时刻装着精明与算计,如今倒是减弱了很多,变得干净了些。
    他静静的,很快思虑完,抱着从未有过的真诚与耐心说:“沅姨,我是真的疼她。”
    “疼她?”蒋沅沉静的声音嘶哑开了,“你疼她从小那么对她?害她家破人亡,又害她被一群畜生欺负,连耳朵都坏了,这就是你疼她的方式?”
    她冷笑。
    一口气上不来,“我们家岁岁命薄,哪儿担得起你这样疼?”
    这世界上有很多事都可以解释。
    唯独这一件。
    梁涉川没得辩解,当初离开京都,是他走的太匆忙,没想到那些人会去找绮岁的麻烦,更没想到她身边那些朋友,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
    可抛却这些。
    追根究底,他才是最可恨的那个人。
    蒋沅站起来,一字一句:“我不知道把岁岁交给你,她以后还要经历什么苦痛,与其这样,我宁愿让她现在恨我,只要在我身边就好。”
    废话这么多。
    不如直接使用强硬的手段。
    梁涉川跟着站起,顺手将身前的钮扣系好,西装革履,人模人样,话却不再那么谦虚,“不论您怎么想,怎么做,绮岁是我的人,我都要带她走,老师临死前让我娶她,老太太也让我照顾好她,怎么说,您都没有胜算。”
    “梁涉川!”蒋沅嘶吼一声。
    几根头发从脑后滑过来,让她的气势减弱大半。
    本想发了疯也护住绮岁。
    可话到嘴边竟然满是心酸,心酸的只想让绮岁好。
    楼上房间房门紧闭。
    白色的小阳台上。
    青烟落入空气,立刻消失不见。
    绮岁卷着舌,抿下那丝苦涩辛辣,任由它们钻入嗓中。
    最近她发觉自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总是动不动头晕咳血,明知是疲累所致,仍然不知收敛,发了疯的抽烟喝酒,一闭上眼睛,都是些不好的场景。
    猜不透梁涉川和蒋沅会在楼下谈什么。
    她心思焦灼,却没有法子舒缓,只能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梁涉川开门望去时,便瞧见绮岁站在被烟雾和光芒团团包围着的白色小阳台中,她长发过肩,一双素白的脚上什么都没有穿,赤着脚踩在冰凉的阳台地板上,踝骨精致漂亮,再往上看去,便只剩浅色裙角的风光。
    那年之后绮岁再没穿过短裙。
    她的小腿上有道很深的疤,又长,为了遮盖,再也没有露过双腿。
    腰际被人从后轻轻揽住。
    梁涉川高出她许多,将就着将下巴埋在她的颈窝,淡淡嗅着她身上独特的香味。
    “我今天要回陵洲。”他说着,音色散漫缱绻,没忍住吻了吻绮岁的颈脖,弄的她又痒又难受,“蒋沅那里我已经说好了,你不用再怕她责怪你。”
    绮岁转了个身,眼睑低垂,她一手拽住梁涉川的领带,踮起脚踩在他的皮鞋上,“说好了?你怎么说的,沅姨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答应。”
    “的确挺不简单的。”
    “到底怎么说的?”
    “她让我承诺。”
    “承诺什么?”
    烟味困在阳台经久不散。
    雾气模糊了绮岁柔媚的眸子,梁涉川用手指轻轻触上去,抚平她的眉头,目光淌着水的温柔,他淡笑,“承诺这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不然就死无葬身之地。”
    女人都爱听誓言。
    从十八岁到三十八岁,无一例外。
    仿佛觉得男人只要发了毒誓便会履行诺言,可当他们翻起脸时,恐怕连自己承诺了什么事都不记得了。
    这点,绮岁深有感触,她弹了弹指尖的烟灰,放开梁涉川的领带,脊背靠着阳台护栏,一颦一笑勾着人心,“我才不信这些呢,有哪个男人能一辈子只对一个女人好,那都是骗人的。”
    梁涉川过去拿走她的烟,随手掐了,调侃道:“这些坏习惯,要改。”
    绮岁不服管教。
    她瘪瘪唇,下巴却被梁涉川一手扣住,正欲吻上去时,半开的门被敲响。
    透过层层烟雾和眩光。
    拥挤的环境中。
    绮岁看到蒋沅一脸冷漠的站在门外,疲惫又无奈,“你该走了,只要你遵守承诺,以后有的是时间温存。”
    这是下逐客令了。
    梁涉川笑着拍了拍绮岁的脸,轻声安慰她:“我先走了,有空就回台城府,我回来了就会去那里。”
    她将他的手拿下来,碍于蒋沅在,退开了几步,“那就等有空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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