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孙家隐秘
事实再一次证明叶凡是对的。
教宗对这个诡异的结果无话可说,毕竟以神殿的实力,叶凡想要作假几乎没有这个可能。
有了信任,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许多。
叶凡马不停蹄又治疗了十名神殿的人员,蛊王吃掉朊病毒后进入短暂的休眠期。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孙佳琪如约而至,来到浅水湾的别墅接叶凡。
“叶先生,家父已经大好。”孙佳琪很是开心的告诉叶凡这么一个好消息。
叶凡只是微微一笑。
“家父还在康复中,来拜见叶先生力有不逮,还请叶先生……”
“应该的。”叶凡打断了孙佳琪客套的话,站起身给冯悠悠打了一个电话,随后和孙佳琪出门。
“叶先生,您是想询问家里在香江大学建的那个教学楼的事情么?”孙佳琪似乎知道了什么,也可能是父子两人商量过,所以上车之后他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叶凡点了点头,凝眉看着孙佳琪。
“这是家里的一段隐秘,前段时间我父亲身染重病,把事情原委讲给我。现在家父无恙,还是听他给您讲吧。”
“在学校里建棺材楼,用学生的阳刚之气镇压,有些不好吧。”叶凡淡淡说道。
“风水堪舆上的事情我不太明白,但事情原委不像是叶先生您想的那样。”
叶凡见孙佳琪不说,也不着急。
事情走到现在这步,问明白究竟,把几条线索合在一起,看看能不能找出那个咒术师门派来。
来到孙家,上楼后见孙则栋虽然身体刚刚康复,看起来还很虚弱,但穿了一身正装,坐在正厅等叶凡。
“叶先生。”
孙则栋站起来,向叶凡施礼。
“客气,我在路上听孙佳琪说了,你知道我这次为何而来。”
“叶先生,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会纠结我孙家在香江大学建造的教学楼,但您对孙家两代人……三代人有活命之恩,我定然知无不言。”
三代人,这是把那孩子也算上了,叶凡点了点头。
“叶先生,这几十年,香江各种小报都把那栋楼叫做棺材楼,其实他们只知其一,并不知道其中究竟。”
“甚至连我孙家当年在南洋的先祖都不清楚,我也懒得管,只是坊间谣传,真要孙家出手,坐实了那些谣言而已。”
叶凡静静的听着,孙则栋恢复的真心不错,虽然有些虚弱,但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和前几天要变成一只大兔子的时候的萎靡截然不同。
“叶先生,我今天说的话是我孙家祖训,向来传男不传女,每一代孙家家主都要维护那栋楼。其中隐秘……希望您能为孙家保守。”
叶凡见孙则栋表情严肃,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叶凡在此之前有猜测,不就是孙家兄弟两人在南洋打拼,后来兄弟反目,其中一个被另外一个杀死。
杀了自己亲兄弟的人心中有愧,更是害怕,所以才建了一栋棺材楼镇压横死之人的凶戾之气。
这个解释很合理,但却并无法和南洋那个凶杀之地联系起来。
“事情发生在八十多年前,那时候战火连天,民不聊生。鬼子的兵锋扫遍整个东南亚,南洋大多沦陷。我先祖爷一共兄弟六人,因为当时家里在南洋多少有点积蓄,多以被鬼子抄了家,最后只剩下两人。”
“三爷和爷爷跑出来,他们立誓要给家人报仇。三爷不是商人,而是一名蛊师,他神出鬼没,在当地让鬼子头疼不已。”
“后来战事吃紧,原本并不重要的南洋变成鬼子重视的交通要地。越是重视,就越是容不下我三爷那种人的存在。所以他们国内派来一名大术师,连同已经投降的蛊师联手绞杀我家。”
叶凡没想到原本想象中富家争夺家产的狗血剧竟然变成了这种传说。
他有些疑惑,但本能的认为孙则栋说的是真的。
要不然无法解释两地的风水、气息如此相像。
“结果不用猜也能想到,千钧之势压下来,我三爷哪怕本领通天也扛不住。不过我三爷也很强,除了蛊术之外,还会一些茅山术法,每次机缘巧合之下都能遁走。”
“最后鬼子们无奈,军部军令森严,他们国内来了一名叫黑田的大佐,他在岛国号称最强邪咒师。到南洋之后,他下令杀了十几万人,建立一个血池,用于释放咒术。”
“用鲜血、冤魂堆积起来的咒术果然犀利无比,我孙家三爷知道无法躲避,所以约战黑田大佐。”
“具体细节不得而知,但当时三爷没让我爷爷一起跟着,而是给了他一截柳木。现在想起来,应该是我三爷当时抱着必死之心去死战。”
说着,孙则栋叹了口气。
叶凡肃然起敬。
这个解释可以把之前各种疑点都串起来,孙则栋说的应该是实话。
“三爷临走之前说要用茅山秘术与黑田大佐同归于尽,但他有一缕气息寄托于柳木之上,还有回阳的可能。后来那一战果然惊天动地,三爷虽然胜了黑田大佐,却败在他的血池咒术之下。”
“最后两人同归于尽。”
“我爷爷知道消息悲痛莫名,拿着柳木却没有感受到我孙家三爷的任何气息,当时以为三爷魂飞魄散。后来因为悲伤过度,沉沉睡去,做了一个梦。”
“梦中我爷爷梦到三爷与黑田大佐串在一起,在血池中被镇压。”
“三爷只说了一句话,两人的魂魄都在柳木之中,让我爷爷去找风水陈家,镇压黑田大佐的凶煞。”
叶凡听着,后背汗毛竖起来。
孙家三爷这是想要同归于尽!
而且还不是一死了之的那种,是魂魄与黑田大佐的魂魄一起被镇压,永世不得超生。
想到这里,叶凡肃然起敬,缓缓站起,冲孙则栋鞠了一个躬。
孙则栋知道叶先生并不是敬佩自己,而是敬佩自家三爷,坦然接受。
“再往后我爷爷带着柳木流落南洋,当时想死容易,想活却很难。艰难求生,终于到了鬼子投降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