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特助，这边请。” 一个白净斯文的男子从程璐眼前经过，程璐老板毕恭毕敬跟在旁边。
    方子裴突然折了回来，在程璐面前停下，望了她几眼。
    老板立刻给程璐打眼色，“还不送一下客人。”
    “不必了，这几步路我自己走就行。”方子裴看了程璐几眼后转身继续走。
    程璐的老板哪敢怠慢，一直陪他走到电梯口。
    “方特助，那招标的事……”
    “一切照章办事。我们叶氏会公平对待每一家应标的公司，只要有实力，都有机会和我们叶氏合作。”方子裴说得滴水不漏，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陈老板暗暗咬牙，方子裴真不愧是叶子良身边的得力助手，圆滑得让他探不出一丝口风。
    “方特助说得没错，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不会让你和叶总失望。”
    “我相信陈老板有这个运气和实力，就看陈老板你抓不抓得了。”方子裴说得意味深长，再次远远看了程璐一眼。
    送走方子裴，陈老板开始琢磨他说的话，却始终想不明白。最后干脆在竞标那天带上程璐一起上叶氏总公司。
    竞标的建筑公司不少，会议室坐满了一桌人。
    程璐没有位置坐，她只能站在老板后面。
    叶氏的负责人坐在最尽头的位置，听着每一家公司介绍自己的企划案。
    一轮过后半天时间就过去了。
    “各位的企划案我认真听过了，详情结果我需要和公司有关人员具体讨论，请各位回去等候通知。”负责人冷冰冰一句话，就把大家打发走。
    陈老板心里着急，听了那么多的企划案，他公司根本没有突出的优势，被淘汰是必然的，他又不甘心放弃这么大一笔生意，他一下想到站在他身后的程璐。
    陈老板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手上的文件夹塞到程璐手中，用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指挥她：“把这些文件交给方特助，让他帮我们在叶总面前美言几句，去，快去！”
    程璐只得硬着头皮去找方子裴。
    正好方子裴的秘书以为她是其他部门送文件上来的员工，也不拦她，她很轻易来到方子裴办公室门前。
    程璐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她鼓起勇气推门进去。
    一进去，扑面而来的烟味呛得程璐不住咳嗽。
    方子裴转过身，嘴上叼着一根烟，而他桌上的烟灰缸堆满烟头。他的样子看上去和他平时斯文的外形很不一样，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是你？”方子裴蹙了蹙眉，明显对程璐的突然闯进很不满。
    “这、这是我们公司的企划案，我们陈总让我拿来给你看一下。”程璐很小声回答，头低得快掉到地上。
    方子裴嗤笑一声，轻轻柔柔说道：“你们陈总还挺聪明。”他站了起来，放下嘴上那根烟掐灭，将胸前两粒衬衫的纽扣扣上，再披上西装外套，瞬间变回那个斯文无害的方特助。
    程璐小步走上前，将手中的文件放下。
    方子裴觑了一眼怯弱的她，眼神闪了闪。
    “方特助，那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
    程璐没走几步，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