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纨绔子重生记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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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画被她娘的话唬的一个激灵,连忙反驳道:“娘,我上次回来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说三少爷到时候会抬我做姨娘的吗?不是说这几日远着我是为我好么?”
    焦大娘这几日早就被那些人洗脑洗了个彻底,闻言也是一叹:“这男人的想法,哪里是我们做得了准的,我这当时不也看你哭的难受么......不过你也别急,三少爷没那么容易厌弃你,之前不还对你喜欢的紧么,你就悄悄地寻个机会把这粉末放进茶水里,生下个儿子,你这后半辈子才算真的有了依靠!”
    如画怔怔地看着手中的药包,半晌没有言语。
    苏府内,云烟楼中,刘姨娘闲闲的捏起一粒梅子放入自己口中,又用丝绢擦了擦自己保养得益的纤纤玉手,状若无意地问前来禀告的方嬷嬷:“事情办成了?”
    方嬷嬷连连点头:“办成了,转了好几道手,可算是把那老婆子给唬住了,您就放心吧!”
    刘姨娘低低一笑,向后挥了挥手,春兰从袖管中掏出一个荷包塞到了方嬷嬷手中:“嬷嬷拿去买茶吃吧。”
    方嬷嬷掂了掂荷包里的分量,心满意足地笑着退了下去。
    “如画,接下来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刘姨娘心中冷笑,既然你让我儿子不痛快,丢了铺子又失了面子,那就别怪我下手狠辣了!
    此刻的苏钰臣对内院涌动的暗流还无所觉,他以为一切会和上辈子一样,在那个时间点发生,却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一直在别人的关注之下,他稍稍做出一些改变,就引得他人生出了害人之心。
    他低头看着自己亲笔写下的请帖,有些不确定地问身边磨墨的青竹:“青竹,你说我这字是不是太丑了?”
    青竹看了看自家少爷那笔字,又看了看那一两一张的金粉请柬,心里想着何止是丑,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但是嘴里还是拍马屁道:“少爷笔走游龙,说不好的人都是不懂书法的人!”
    苏钰臣嘴巴微微翘起,正觉得这马屁拍的舒服,突然间笑容又是一收,一脚踹在青松屁股上:“我滚你的!不懂书法的人说不好,懂书法的人说好,你他娘的懂书法?!”
    青竹一下子跳开,连连求饶,苏钰臣才放过了这个狗腿子,转而把这十几张请柬递给了青松:“青松,你把这些请柬挨家挨户送过去,帮我带话,明日一定要赏脸天香楼!”
    青松一向老实听话,但是抱着这叠请柬的时候也心里犯嘀咕:还以为请什么重要宾客,这些不都是少爷一直在一起玩的酒肉朋友么?犯的着这么正式下帖子请他们吃饭么?以前每回少爷请客,不都说爱来不来么?
    青松这般想,拿到请柬的那帮子二世祖更是一头雾水——这苏家老三又要玩什么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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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二世祖聚会
    “天香楼”是扬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大酒楼,里面的几个大厨据说是御膳房出来的传人,做的菜那叫一个色香味俱全。当然,这里的价格也是不菲,所以来这里的客人都是有几□□家的。
    只是像今天这样,一会儿来一个公子哥,几乎整个扬州城的二世祖都来了的盛况,那到还是头一回见。店小二哪个都不敢得罪,只能来一个就好好招呼一个,眼看着他们一个个地都进了“如意阁”,心里头更是啧啧称奇:毕竟二世祖们来他们酒楼吃饭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么多二世祖一起过来吃饭!
    要知道但凡能称作二世祖的,那肯定是已经做出了一些“丰功伟绩”的,大家同在扬州城里混,玩的到一起的有之,玩不到一起的也有,玩到了一起又玩崩了的更是大有人在。这里面别人不说,就光店小二知道的崔家二少爷和季家小少爷,那两人平时只要一见面就斗的跟个乌眼鸡似的,原本店小二都做好了里头吵起来去劝架的准备了,结果两人一前一后进去了,到现在都没个声响。
    不由得,店小二对里面请客的主人肃然起敬:能召集这么多二世祖聚会,还能水端的这么平、这么稳,这排面!绝!
    “如意阁”里一张大圆桌,陆陆续续人都坐满了,坐在主位的苏钰臣唤小厮给在座的都倒上酒,这才笑着招呼道:“今天多谢大家捧场,我先干为敬!”说完就将一杯酒尽数饮下,有些人和他一起喝了一杯,有些人则沉着脸没有动作。
    “行了,苏钰臣,别在我面前搞这一套,这又是下帖子,又是定酒席的,把我们聚在一起算怎么回事?我今天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否则若是别人请客,信不信我当场就把这酒席给砸了!”崔元脾气火爆,第一个就发作了起来,三句话不对头就想起身走人,是出了名的暴脾气。
    季一鸣端着酒杯阴阳怪气的笑了:“不想来就别来,谁稀罕看到你似的!早知道苏三少还请了你,我还不如和小怜再睡一会儿呢!”
    去年崔元和季一鸣两个人一起看中了一个叫小怜的青楼女子,还为了她大打出手,最后还是被季一鸣将人先赎了回去,两人就此结下了梁子。崔元也不是真多喜欢小怜,只是一直咽不下这口气,如今季一鸣旧事重提,气得他当场就要掀桌子,被旁边两人死死按住。
    “你小子有种过来,咱两再干一架!”
    “你当我怕你啊!早就看不惯你这幅臭脸了,活像别人欠了你银子似的!”
    “我草你大爷!你给我等着!”
    “好了!别闹了,都给我闭嘴!”苏钰臣重重地拍了一下,对着帮子二世祖简直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俨然忘了去年两人争小怜的时候,自己还想参合一脚的事情。
    众人将两个已经快要扭打在一块的人用尽力气分开了,才纷纷看向苏钰臣,确实他们也都好奇为什么苏钰臣今天要办这么一出席面,是为了看几个不对付的人打起来吗?
    这也,未免有点太缺德了!
    “我今天叫大家来,是要给你们赚银子的!你们别给老子吵吵嚷嚷的,都当你们是兄弟,才把好机会让给你们的!要是不想赚银子的,那现在就起开,我这里不留人!”苏钰臣一番话掷地有声,倒是一下子唬住了众人,就连刚刚情绪激动的季一鸣和崔元也不吭声了。
    苏钰臣在这帮二世祖面前,还确实算是有排面。毕竟论起来,苏钰臣在这个圈子里,那也算是顶级二世祖,有些门户小些的,都还要仰仗着苏家的生意。扬州城里的关系千丝万缕,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混的,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再加上每次只要苏钰臣在,那不管是吃饭、逛青楼、买东西,都是他一个人消费,自然是众人的领头羊。
    别看大家都是纨绔子,那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再说了,谁还没有个被家里断了银钱的时候,以往可都是靠着苏钰臣度过的难关,这时候翻脸不认人,以后也别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可是,臣哥,你会赚银子么?”孙晓峰是个小胖子,看大家都静了下来,才忍不住小小声地质疑了一句。毕竟他们家里是有钱,但是赚钱的人可不是他们。他们这伙人又都是一帮子不成器的,很容易被家里人制裁经济来源,威胁他们做这做那,心里也不痛快。
    谁也不傻,谁能赚银子谁才是老大。可气的是,他们花银子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厉害,说到赚银子那是两眼一抹黑,有几个也尝试过帮家里打理生意,结果没出几个月,就亏个血本无归!
    苏钰臣不理会小胖子的质疑,双手环胸,老神在在地说道:“我家里给了一间米铺管管。”
    话音刚落,坐在苏钰臣下首的陈慎言差点一口茶喷出来:“我没听错吧,是城东那间“苏记米铺”么?转个身都困难的那个小铺子?”
    其他人闻言也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你可是江南首富的嫡子,苏家产业的唯一继承人,就接手了一个小米铺?就这?!
    “是的,就是那间特别小的米铺!所以,”苏钰臣顿了一下,俊秀的桃花眼扫了一遍在座的所有人,将大家的表情都尽收眼底,才接着道:“我,准备干一票大的!”
    众人闻言一愣,又都起了兴趣,坐正了身体要听听苏钰臣这一票大的有多大。
    “我今天找你们过来,就是要你们帮我做个中间人。那“王记米铺”不地道,要和我们苏家打擂台,我们今天卖700文一旦大米,他们家明天就卖680文一旦。我家铺子的掌柜胆子也小,不敢和他们硬碰硬,但我苏钰臣可不是那孬种!他要砸钱我苏家不是砸不起,现在就是少了粮食,有了粮食后,我就和他家对着砸银子,看谁能坚持道最后!”
    “我想过了,先囤个五万担大米和“王记米铺”对着砸,我就是一分钱不赚,我也要让全扬州的百姓之后,以后买米就到我“苏家米铺”来买!”
    “五万担不够,那就再来五万担,我看那“王记米铺”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只要赢了王家,以后扬州城里的米价,我一个人说了算!”
    “你们回去后,帮我问问家中做的了主的人,我要收购你们家的粮食,有多少我收多少,比市价高一成收,你们只要卖我一旦,我就给你们半成的利,你们只要帮我带个话就成!成不成我不强求!”苏钰臣说的话胸有成竹,那一掷千金的豪气简直闪瞎众人的双眼。
    苏钰臣的话音一落,整个隔间里都热闹了起来,大家纷纷交头接耳,频频点头,都一副恨不得马上回去告诉家里人的样子:毕竟就是带一句话的事情,就有银子入账,而且少则上千两,动则上万两,稳赚不赔的买卖,能不起劲么!
    至于苏钰臣的方法可不可行,这个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而且大部分人觉得,苏钰臣的法子,靠谱!颇为赞同苏钰臣的胆识和魄力。
    只能说,不愧是一起败家业的人,连想法都是如此的志同道合!
    甚至有些人听完了苏钰臣的豪言壮语之后,只觉得心头热血直冒,只恨自己手头没银子,否则的话肯定二话不说入股“苏家米铺”,那以后可是个下金蛋的母鸡啊!
    只有一两个还算是有点脑子的,知晓点民生的,觉得苏钰臣这样做是八成是要摔个大跟头,把家里的银子往水里扔——毕竟现在都已经七月中了,等到了九月底新一批的粮食就能出产了,到时候从水路运过来,不消一个月就有新米上市,他们家中的米就都变成陈米了,那价格可就亏损不少了!又何必现在为了和王家争一时之气,从他们这边高价求米打价格战呢?就算一时间吸引了百姓从苏家买米,可到了新米上市,他苏钰臣还能继续往里砸钱吗?
    不过可以也是可以,继续砸钱呗,砸到“王记米铺”一个客人都没有,也没银钱继续和苏家对着砸,那以后整个扬州城的粮食生意,就都归苏家的了。
    只是最后算下来,到底是亏是盈,那可就两说了。
    有可能苏三少爷气是出了,只是那口气,搞不好得几万甚至十几万两银子。
    不过那也是苏家的银子,干他们何事?此刻心里更多的盘算着自家这回能坑苏钰臣多少银子,自己又能从中捞多少,回去之后又该怎么和家里人去说。
    众人各怀心思,但都默契得以苏钰臣为中心,各自说这好话捧苏钰臣,一轮轮地敬酒,喝的苏钰臣面如红玉,有了微醺之意,才又坐下来一起吃菜谈风月,整个雅间欢声笑语不断,惹得门外候着的店小二更加好奇了——刚刚明明听声音都要打起来了,怎么转瞬间就又一派和乐了?!
    二世祖的世界,看来是我不懂了!
    陈慎言听完了苏钰臣一番慷慨激昂的讲话后,不由得频频点头,竟是一副真的听进去了,十分认可的样子。席间追着又问了一些苏钰臣细节,被苏钰臣搪塞了过去。
    等待这场宾主尽欢的酒席散席之后,陈慎言拉住了苏钰臣说,诚心诚意道:“我们家的粮食,我一定想办法帮你多弄点,我这边就不要那抽成了,谁让咱们是好兄弟呢!这次保准让你父亲对你刮目相看!”
    苏钰臣定定地看了陈慎言半晌,忍不住还是劝道:“阿言,你回去后还是多读点书吧!”好骗成这个样子,也是没谁了。
    陈慎言先是不知所云,继而跳脚大怒:“你骂谁呢!”说完气的甩袖而去!
    好心帮他,竟然又说我读书少,这兄弟情谊,真的是越发的淡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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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花钱如流水
    “那苏钰臣可真这么说?”孙员外捏着胡须沉吟了一番,犹自有些不信,遂又问了一遍自己的孙儿。
    “祖父,臣哥确实是这么说的,我听的一清二楚。祖父,你说咱们卖粮食给他吗?”孙晓峰看不出自己祖父的喜怒,原本觉得这是一件一本万利的好事情,可是祖父一直在反复追问他,搞得孙晓峰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就怕又和以前一样,最后又是被一顿斥责,顿时有了退缩之心。
    好几次都是这样了,自己以为绝妙无比的主意,到了他祖父面前就变得一文不名,莫不是自己这次还是踩坑了??
    没想到心中刚刚在那里犹豫,就听到他祖父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卖,怎么不卖?你好兄弟的生意,咱们家自然要照顾。你告诉那苏钰臣,咱家卖他五千旦粮食!”
    孙晓峰吃了一惊,就算自己再不通俗物,也知道五千旦这个数字着实不少了!
    孙员外眯着眼看了小孙子一眼,只觉得原本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傻孙子,总算办成了一件像样的事情。
    孙员外家良田数千亩,绝大部分良田都用来种植棉花、水果等物,剩下的一部分则是种植粮食,供应给他们一家老小以及家中奴仆。这几年风调雨顺,每年粮食产量都有增长,家中根本吃不掉这么多,所以每到新米上市之际,他们就会把陈米低价出手。
    之前他们也和“王记米铺”合作过,只是那“王记米铺”要价太狠了,一般是低于市场价的三成才肯收,他们只得自己辛苦一些,运粮到周边其他收购粮食的铺子里卖。如今哪怕走官道,到底路途不便,又要人押车,这一来一去其实也多挣不到什么,还费诸多事情。
    只是当时孙员外已经和“王记米铺”的掌柜闹的不愉快了,便也拉不下脸再去求他收粮,这几年每次到这个时节都折腾的够呛。如今听到苏钰臣这个草包居然要和“王记米铺”打擂台,还要高价收粮,这还有比这更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么?
    孙员外可不管最后苏钰臣是亏是赚,他只要自己口袋里的银子赚的足足的就好。
    孙晓峰犹豫了一下,还是准备提醒一下自己的祖父:“祖父,要是我们粮食都卖给了苏钰臣,到时候我们自己不够吃了不是还要问他买?他可是说了,以后扬州城的粮价,要他说了算!”
    孙员外忍不住得意地“哈哈”一笑:“咱家剩下的粮食也足够我们吃到过年了,再说了,马上咱们下边的佃户也要把新粮交上了了,咱们家这样的还用着问苏家买米?”
    “不过么,这个粮价......”孙员外起了个开头,却没有说下去。罢了,还是不要在自己这个傻孙子面前说的太多了,到时候往他那些狐朋狗友间一说,他还怎么赚这一笔银子?
    苏钰臣想要赚钱,那是难于登天!谁不知道王家背靠蔡通判,蔡通判也是在王家铺子里入了股的!苏钰臣和王家打擂台,到时候惹恼了蔡通判,哼,那到时候可就没那么好收场了!
    真的是个啥都不懂的草包败家子,孙员外在心里默默地给苏谨山掬了一把同情的泪水,同时更是坚定了不能让孙晓峰碰家里生意的决心!
    不仅仅是孙员外是这样想,其他二世祖们回家说了之后,基本上家中主事之人俱是一口答应了下来,纷纷报出了家中可以拿的出来的存粮来售卖,只觉得自己这次可薅到了首富的羊毛了。
    可能是苏钰臣草包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也可能是正好在这个要处理陈粮腾空库房放新粮的时间点;更有可能是大家在风调雨顺的扬州城呆惯了,已经对这一两个月的气候生不起警惕之心了,总之苏钰臣在短时间内就收到了八万旦的粮食!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整个扬州城的一大半粮食都在苏家的仓房之中!
    当然苏钰臣在这个时间点出手,也是算好了日子的,不仅仅接下来要有近十年来难得一见的连绵大雨要来,更关键的是,这几天正好是苏谨山去了杭州府巡视几个核心产业的时间。
    苏钰臣但凡过来的粮食,是来者不拒,幸亏苏家的仓房够大,才能放下这么多的粮食,只要粮食送到了,苏钰臣就痛快地给银子,这里面大部分的银子都是从苏家公中拿的银子,等公中的账房都不敢再给苏钰臣拿银子,说什么都要苏谨山回来后同意了才能继续拿银子出来,苏钰臣也不纠缠,痛快地又从王娴那边拿了一万多两银子,前前后后一共给出去了五万两银子之多!
    等苏明霆知道具体数目的时候,简直心头狂跳、脑袋一阵眩晕!
    这个数目实在是太多了,就是苏家如此巨富,真的一下子亏掉这么多银子,也是足够肉疼的了!
    苏明霆肉疼的同时,又升出了快意:之前苏钰臣虽是败家,但对苏家来讲也是小打小闹,出去混来混去也不过弄掉个几百两银子最多了,还是很能拿捏的住分寸的。这次倒好了,都用不着他出手,苏钰臣自己就要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看他到时候怎么收场!
    果然,草包就是草包,做事如此不着调,就他这样的还想当自己的对手,也配?!
    苏明霆深恨苏钰臣这样的人,凭着嫡子的身份总是压自己一头,如今见他犯了如此滔天大祸,不想着阻止,反而是在背后推波助澜,否则苏家的账房还真不肯拿出那么多银子给苏钰臣!
    待到苏谨山回家后,听到苏家账房的禀告,一口热茶梗在胸口,差点没把他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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