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152章 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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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死吗?
    当然怕,可是这一刻,她却还能睁着眼,带着笑,看着泛光的刀尖在眼底越扩越大,越逼越近。
    风声啸戾,在耳畔擦过的那刻,匕首连同她心脏坠落的声音,铛一声掉了地。
    她终于呼出了气,缓缓闭上了眼,一点点放下了悬在嗓子眼上几欲脱框的心跳。
    血线,一滴一滴落在她手侧,裴璃动了动几乎僵到没有知觉的指尖,侧眸看着玲子瞠目结舌的震惊脸。
    她按着手,脸色惨白地看着四根指头间,那道整齐成一线深可见骨的血痕。
    拳头用力一攥,她咬着牙,双膝一低旋身就跪在了地上,“雷爷。”
    “下去,不要再让我看到。”
    因为是躺着,角度上,裴璃看的见,也看得清,玲子垂着的眼底下,那一闪而过的泪迹,不过转瞬间,如幻觉般,就隐匿不见了。
    “是。”
    她站起身,深深看了眼裴璃,那眼底,有不甘有愤怒,也有裴璃似懂非懂的落寞,然后错身而过,攥紧的拳心下,血线一点点蜿蜒而去,最后消失在走廊口。
    落地无声的脚步徐徐逼近,强大的存在感让即便无法动弹的裴璃也能感觉到,男人就站在她身侧不远。
    “好玩吗?”他开口,脚步又逼近了过来,站定在她跟前,抄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狼狈,俊脸是一览平静的冷漠。
    “没有你雷大爷好玩。”她撇开头,不去看他衬衣大敞的胸口,那交错的一条条红痕。
    可就是这该死的一瞥,那些痕迹,就像隐形的飞虫找到了寄主般,悄无声息也措手不及地钻进她眼底,莫名其妙地刺痒着。
    “作践自己很开心?”
    “我乐意,要你管。”
    雷焱沉默不语,裴璃也不敢转头,深怕从他眼底看到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自己。
    “不敢看我?”他嗤笑一声,“故意折腾引我出来的胆量哪去了?”
    “我求你了吗?你大可以回去继续和你那大长腿大波霸蜜桃臀你侬我侬啊!还是我们堂堂雷爷是个秒射男啊!”
    有力的指掌突然掐上了她的下巴,将她扭转了过来,他的气息逼近在方寸之地,阴森也灼烫,“这么健忘,是想提醒我帮你回味一下我是不是秒、射、男吗?”
    裴璃眼皮重重一跳,他怎么忘了,她的自鸣得意在他眼里全是雕虫小技,要想收拾她个服服帖帖甚至不用动动手指头。
    但她就是恨,凭什么他要她上擂台她就得上擂台,凭什么他要不守信用就能不守信用,凭什么他想关着她就能关着她,又凭什么……他想一言不合就玩女人她就只能憋着浑身不痛快!
    她不痛快他也别想痛快!
    一声哼笑,她破罐子破摔地对着他脸面重重吐气,“呵,技术这么差,时间这么短,尺寸这么小,还好意思跟我提回味,里面那妖精不是怕了你故意喊的惊天动地吧。”
    黑眸,危险地眯起,“不要试图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耐心。”
    “怎么?这点能耐就受不了了,你堂堂雷爷不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吗?”
    深隽的眼底,冰封似的波澜一层层龟裂开,他面无表情,裴璃可不怕他,倔强迎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也不会比现在像个废人似地被困牢笼再糟糕,还不如痛痛快快给一句死活。
    “很好!”他突然冷笑一声,“你倒是提醒我了,像我们这种人,不做点伤天害理的事才不合理吧?”
    裴璃惊愕地抽了口气,瑟缩着躲开他的触碰,却换来他更大力的钳制,她无法动弹,任由男人刮着布满粗茧的手,一寸寸往下,惊出她一身鸡皮疙瘩,“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也没什么身材可言,但胜在年轻,皮肤不错……”
    他摊开大掌,横穿过她的后背用力一拢,遒劲的胳膊轻轻松松将她掂了起来。
    她痛到浑身抽抽却硬是咬着下唇没喊出来。
    雷焱低头,看着她血迹斑斑的小嘴,眸底的暗色卷起腥风,手劲越发大了。
    裴璃整张小脸都被那力道疼地挤不出一丝血色,这种无休止的折磨还没到头,她就像个货物一样被高高抬起用力砸了出去。
    床是软的,但她坠下去的力道可不轻,她陷进去再也没力气爬起来,床沿,还站着那个衣衫完整的大波霸,一脸愕然过后突然恍然大悟似地捂着嘴,“原来是因为你……真是没想到,雷爷的口味……”
    “还不滚!”
    波霸女被雷焱的眼风一扫,自知祸从口出,吓的一个激灵,立刻点头躬身飞快跑了出去。
    裴璃听见了,暗惊之下竟然鬼使神差松口气,但她还没自信到自己真的能左右一个像雷焱这样的冷傲男人,所以,她很有自知之明地选择不当回事,更何况她现在疼的也没空想这么多。
    雷焱没了声,裴璃不敢喊,半天没见他回来还以为他出去了,一口气才松下一半,陡然间大掌猝不及防重重压上了她脑袋两侧,她浑身一僵,睁着骇然的大眼,看着恶魔般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悬上身。
    “雷焱,你他妈真的要饥不择食,好好的波霸送上门不吃,非要吃我这种干煸酸菜不可?”
    “是!”
    本以为他会像惯常一样突然施暴或者愤怒到立刻给她惩罚,没想到这不按套路出牌的一个字,反倒一下子赌的她哑口无言。
    “你……你他妈神经病啊!”她涨红了耳根,不争气的心跳漏了一拍连跟着舌头也不直了。
    他看了她一眼,凝着她耳根上霞色的一抹红,深意浓浓。
    裹着毛巾的冰袋突然压上了嘴角,疼的裴璃嘶了一声,本能喝道,“就就不会轻点吗,疼死了!”
    “你不是很男人吗?刚刚半死不活都没吱一声,现在知道疼了?”
    裴璃哼了一声,扭头不看他,他却掐着她两颊,非要扭过正脸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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