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埋在杨涵笙怀里到了第二次，而他亲眼目睹她深藏起的放浪样子，指腹拂过她的泪水，轻声问：“还要再来一次吗？”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杨涵笙不知道。
    他被命令着调遥控器，感受到她因不同档位而产生的反应，她喜欢第叁档，但有时会要求他开到第五档。现在是最缓慢的第一档，平素张扬的女生猫咪似的蹭着他胸膛，哼哼说好。
    于是他谨慎地调控档位，后背的衣服被人抓紧，他挂在胸前的校牌与她脸蛋相贴。
    他的照片在亲吻她。
    第叁次结束，秦雨濛慢慢恢复平静，眉目含春，媚若桃花。
    “谢谢你今天帮我。”她嗓音含着一股子哑，别样的娇媚性感。她取走遥控器，全无方才对他的依赖。
    “那……”他的心跟着冷下来，肉眼可见的紧张局促，“我们是什么关系？”
    “嗯？”
    她疑惑地看他一眼，“和以前一样啊。”
    他就知道。
    虽然隐隐有预感，但仍然有些无法接受她在他面前展露了这样一面后，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秦雨濛瞧见他的神色，笑道：“我不能带坏好学生。”
    不带坏，为什么要和他做今天这种事？
    他不敢问，忧心两人关系会退步。
    他撑伞的手指收紧，骨节泛白，“我可以不做好学生。”
    “啊？”
    男生神情认真，桃花眸敛起温柔的笑，平静坚定到让她震惊。半晌，她轻轻摇头，于是他眼里的光消失殆尽。
    她祸害林默非就够了，加上杨涵笙，她会她良心不安。
    她有些后悔今日拉着他做这事，毕竟，现在男生脸上的失落深深刺痛了她。
    秦雨濛，以后你要做个好人，远离这些好学生。
    当然，林默非除外。
    ……
    他们一起下山，大雨浇透了她全身，杨涵笙怕她感冒，将外套披到她身上。
    这场大雨来得突然，山下的伞被抢购一空，大部分同学在棚子下躲雨，杨涵笙送她到九班的位置。
    施淼淼抢到了一把伞，因为雨势过猛，十块钱的伞不堪重负，伞面破了洞，她对秦雨濛感慨：“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秦雨濛头发黏在脸上，裹着杨涵笙的衣服瑟瑟发抖。处于极乐时，她期待更多的雨浇在身上，现在她只觉得冷，脑袋也有些难受。
    下午返程，她在车上昏昏沉沉睡了两个小时，再开口的声音犹如做过爱，嗓子像含了沙砾，“几点了？”
    “六点了，再有一会就到学校了。”
    施淼淼覆上她的额头，嘶了一声，“好烫，濛濛你发烧了啊。”
    “嗯。”
    她揉了揉眼睛，给林默非发消息：【我发烧了，你一会来接我下。】
    林默非：【好。】
    两人关系日益缓和，秦雨濛认为部分原因是他想讨好秦岩，另一部分则是他们有了肉体关系。手背压着眼睛，她的手机随意放在腿上，施淼淼凑过来看，讶然，“哇，濛濛，你在和林默非谈恋爱吗？”
    “不是。”秦雨濛反手扣上手机，难得表现出虚弱，“他是我哥。”
    “啊？你认的哥？”
    “继兄。”
    “卧槽，你都没和我说过。”
    秦雨濛难受得紧，想让她闭嘴，碍于情分不好开口，于是偏头到另一旁，不再回应。
    十分钟后，大巴车依次停在校门口，道路两边排满家长的车，也有学生结伴而行走向公交车站，秦雨濛站在路灯下等，抱胸皱眉，暴躁且不耐烦。
    叁个年级的学生基数庞大，林默非于四分钟后找到她，被她满脸的红惊了一惊。
    “我们打车回家？”
    她把书包扔给他，“你打。”
    林默非打了滴滴，人员众多，凡是路过的出租车都满员。
    他们坐在车后座，女生靠着他肩膀昏昏欲睡，滚烫的温度透过衣服传来，林默非试了试她额头温度，拜托师傅快一些。
    九点，他背着秦雨濛上楼，钟娟如临大敌，看着她吃完药，又拿酒精给她擦拭。
    秦雨濛睡过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帮我洗下外套。”
    现在洗衣机在搅动，而林默非拿着上面的校牌陷入沉思。
    班级：高二十班。姓名：杨涵笙。
    杨涵笙的衣服，为什么会在她这里？
    夜半叁更，他悄悄进入她的房间，女孩出了一身的汗，脸色恢复如初。他借着月光凝视她的脸，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起身欲离开之时，手腕被人攥住，她眼眸清亮，“你来干嘛？”
    林默非的眉慢慢蹙起，“你装睡？”
    秦雨濛打了个哈欠，“我醒了睡不着，在酝酿睡意，结果抓到了个偷窥的小贼。说啊，你来干嘛？”
    来看看她是否退烧。
    话到嘴边变成了：“你为什么会穿着杨涵笙的衣服？”
    这激起了秦雨濛的分享欲，她迫不及待告诉他，她和杨涵笙在小亭子里做的事情。她认为她和林默非是一类人，她会为此感到兴奋，他应该亦然。
    然而林默非沉默了好一会儿，古怪一笑，“你可真饥渴，今天是杨涵笙，明天是谁？”
    原来他冒着大雨寻找她时，她正在和别人卿卿我我，并且——
    被他一点不差地遇见了。
    胸口略微酸胀，他分不清这种情绪从何而来，总之他很恼怒，于是在她说“明天还是你吧”的时候，冷笑一声，“算了吧，我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
    秦雨濛莫名其妙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人一定是脑子不正常。
    她好心和他分享，他生什么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