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一章 一年一年地老去
雨瞳你想念儿孙吗?让他们来看看咱们吧。华延钧想提议,但是给夏雨瞳一个惊喜好了。说来这华定也真不够孝顺,将父母关在这宜修宫里一关就是两年,看都不来看。
于是呢,华定就收到了太上皇华延钧的信,说是太后夏雨瞳想你了,带着妻儿过来瞧瞧。
华定看着这信,坐在龙椅上,轻轻一弹,信纸飞出去,然后被华定踩在脚下。
华延钧的信是沉落大海了。
夏雨瞳不知此事,当华延钧承认自己对不起华定的时候,夏雨瞳会数落到:“你曾对华定多次掌掴,脚踢,踩他手指,我都记得很清楚,没一次,在哪个地方,因为什么事情。可是华定每次都忍住了,这忍就忍到了现在,对你的恨不知要何时才能解开。”
“这辈子能解开吗?如果华定要成为一个名垂青史的皇帝,那对自己的父皇宽怀一些可以吗?不要再让我们这么老年孤独了。”华延钧虽然知道自己这话是脸皮厚了,但是说了出来:他想看看孙子孙女。
又是一个韶华年。华延钧唉声叹气地算着自己的孙子锦年多大了。
夏雨瞳笑话他:“你连孙子的名字都不记得,怎么记得他们的年龄?”
华延钧聊着:“是啊,我现在想要告诉华定,多生几个女儿好,女儿可以嫁给将军,儿子闹心啊。”
“你还念着华娴吧?以前我们都对她没照顾好。华延钧,其实,我让华娴嫁给梁大人的孙子,那也是为了拉拢梁大人。
雨瞳你逗人耍人却总是那么厉害,小时候你肯定常玩弄弟弟妹妹,没少挨父亲的揍吧,活该。
华延钧嘟着嘴,眼里还有些余下的泪珠,一感怀就扑在他怀中:“雨瞳,其实我不害怕那些闲言碎语和污蔑诋毁诽谤,但就怕你不相信我,如果你不信我,那就像那颗樟树,你看”华延钧指着:“就像棵樟树在心里倒了一样。”
华延钧不希望这样,她要一边辅助夏雨瞳,一边和大夫人暗斗着保护夏雨瞳,等到他磨练地可以沉着稳重地面对大夫人,那华延钧就可以将大夫人的真实嘴脸告诉夏雨瞳了。
夏雨瞳扭扭她的唇:“怎么又说道原来的话了?现在我告诉你,我就是那颗树,延钧喜欢我是什么树就是什么树,永远屹立不倒,管它狂风骤雨。”
华延钧这才有点欣慰,平静了些,撒娇声中还有点哭味儿:“那我今日不想在这玩踏水,雨瞳你会让我回去吧?”
“延钧,延钧?想什么,眼睛恍惚着,都喂了你三碗了,还吃啊?”夏雨瞳问道,在她眼前挥挥手,试试她是不是蒙了。
华延钧从思绪中走出,感觉肚子吃地有点胀,就下床走走,和夏雨瞳商量:“我们是不是不要住进万物堂为好?”
夏雨瞳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爹和大娘都还在,我们怎可住进万物堂?我这心里坐立不安啊。”
夏雨瞳看她心绪好转些了,终于自己也安心些了:“延钧你以为我傻了?这里有孩子,你就算想玩踏水我也不肯啊。”夏雨瞳抚着她的小腹,皱眉起来:“嗯,还不够大,走,回去塞些东西给你吃,吃个几条鱼加几碗饭。”
“啊,不要,雨瞳,我们在这里我唱歌给你听。”
“回去吃饭,吃的肚子圆鼓鼓才行。”
“肚子大又不是吃出来的,雨瞳你不懂就别瞎来。”
……
看来夏雨瞳还不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华延钧就明说:“雨瞳,夫妻不藏着掖着,我就直说了,我觉得,如果我们住进万物堂,那就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现在你还没有在华家立稳脚跟,所以不可住进最高的万物堂,要不这被人嫉妒而引来的明枪暗箭是挡不住的。”
夏雨瞳满是信心地看着华延钧,华延钧却无法再深入与他说明了,现在夏雨瞳还不知华家的暗流涌动,明枪暗箭早已开始了,已害死了他们共同的女儿华嫣了。
华延钧不再说,这会儿是说服不了夏雨瞳了。待来日为他注意些吧,之希望他不要被大夫人韦氏利用了就好。
华家其他人,在家宴上闹了个满堂风雨的华胜男被她父亲华正洋罚了紧闭,还要写认罪书,背诵《女德》等等,都是无关痛痒的事,可她还唠叨着“为什么爹不罚二哥?大哥?大哥掀翻了桌子,二哥把我打得鼻青脸肿”。
最终绿香撑不住,将韦萱那见不得人的事给说了,大夫人也无力去气什么了,就挥挥手道:“韦萱就是和她娘一样,窑子里出来的性子改不了,一刻钟的寂寞都忍不住,竟染了这病!怪不得不见她称病叫雨瞳去看她!绿香你记得,要是韦萱那病没好,不得让她伺候雨瞳,否则我将她做成人彘!”
大夫人止住她的话:“胜男,别说了,按你爹说的去做!”
大夫人算是赢得不够彻底,本来家宴上污蔑华延钧的这些话都准备好让五夫人庞氏去说,可谁知她的这宝贝女儿华胜男竟无师自通地全部说了,得罪了夏雨瞳和华延钟,将来还不知会如何呢。以后得让华胜男少说话。
不过眼前大夫人最着急的还是夏雨瞳身边女人的事,她怎么都不信韦萱韦蕉姐妹联手都抓不住夏雨瞳的心,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让夏雨瞳被华延钧给死死抓住,那以后只怕机会越来越少。
“是。”绿香走了。
现在大夫人就只有靠韦蕉了,她对韦蕉没那么气,只是急:“你到广祁园也有一段日子了,怎没听你有一次服侍雨瞳的机会啊?现在华延钧有孕了,也不见雨瞳往你这里跑。韦蕉,你脑子比韦萱好,就不能想点法子?”
相比之下,大夫人在夏雨瞳和她现在所谓的嫡子华延铎之间,她还是更倾向于夏雨瞳,毕竟多年母子情深,且夏雨瞳的才能远在华延铎之上。大夫人不希望她的傀儡是个庸碌之才,多少要有点智勇。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放弃夏雨瞳,只要除去夏雨瞳身边那个不听她话的华延钧即可。
另外,华延钟自从家宴后背污蔑诽谤后就闭门不出,痛恨着自己给华延钧带来了痛苦,可又不知如何是好。
华延钢还弄不清楚家宴上是为什么让夏雨瞳和华延钟大怒,延钧嫂嫂会一直哭,雨瞳哥哥会掀桌子,延钟哥哥会揍华胜男。
华延钢要弄清事情就要找人问,他知道这是大人的事,但总觉得自己哪里没说好,导致雨瞳延钟哥哥和延钧嫂嫂都不开心。
此时华延钢知道一个孩子是怎么产生的,要男女两人,但细节就不清楚了,而这对男女必须是夫妻才合乎礼节,否则就是偷情。这些事,他在外做乞丐时也有所耳闻,理解起来也不难。
华延钢耷拉着脑袋来到广祁园,华延钧见他这个样子就慈爱地问着:“延钢这是怎么了?”
海葵在一边点头:“大少奶奶,我觉得五少爷是站在你和大少爷这边的,这多亏了他失踪时你们哟用心寻找。果然好人就是有好报。”
“海葵,那时我们找延钢就是为了找雨瞳的弟弟,没有别的想法,不是奔利益而去的,所以这好人好报的话还是不说的好,去看看花儿吧。”华延钧有点郁郁的:“立秋了,花儿都谢了,只有菊花吧?”
“大少奶奶,到了冬日还有梅花,只是我们靖州的菊花和梅花不如北边的好看。”
“嫂嫂,那日家宴上我不该那么说。害的你和雨瞳大哥延钟二哥都被别人笑,可是那日我也不知他们在说什么,还以为我说的会对你们有所帮助,可没想到适得其反。”华延钢囊囊着,满是歉意。
华延钧笑着拍拍他脸:“延钢,你别自责了,你也不懂这些,大哥和嫂嫂都不会怪你的。以后你就安心读书就是了,每过段时间要让嫂嫂来检查,记得啦?”
“那算了,看看野草葳蕤也好。”华延钧随意道。
华延钢正好牵着小华宸过来:“嫂嫂,华宸才半岁多,会爬会走会游泳,还会喊爹娘,这都是你教导有方的功劳。”
“哪里,这是我的华宸聪明,想他爹呢。”华延钧一下母爱溢出泛滥了,却又不得不进入她的暗战中:“还得教他喊爷爷奶奶。”为了雨瞳更得华正洋欣赏,就要让小华宸早点学会喊爷爷。
华延钢告辞了,心里也好了许多,去广昌园看他二哥华延钟,他是喝酒之后练剑了,像是在打醉拳。
“二哥,你别喝酒了,我有话跟你说!”华延钢对华延钟总是带着焦急的心:二哥,你该成熟一些了。
华延钟不想停下来,想到华延钧落泪就不愿停下。
华延钢“啊”地大喊一声:“我去看嫂嫂了!”
这话真有用,华延钟立刻扔下剑跑到华延钢身边蹲下问他:“她没有哭了吧?”
雨瞳你想念儿孙吗?让他们来看看咱们吧。华延钧想提议,但是给夏雨瞳一个惊喜好了。说来这华定也真不够孝顺,将父母关在这宜修宫里一关就是两年,看都不来看。
于是呢,华定就收到了太上皇华延钧的信,说是太后夏雨瞳想你了,带着妻儿过来瞧瞧。
华定看着这信,坐在龙椅上,轻轻一弹,信纸飞出去,然后被华定踩在脚下。
华延钧的信是沉落大海了。
夏雨瞳不知此事,当华延钧承认自己对不起华定的时候,夏雨瞳会数落到:“你曾对华定多次掌掴,脚踢,踩他手指,我都记得很清楚,没一次,在哪个地方,因为什么事情。可是华定每次都忍住了,这忍就忍到了现在,对你的恨不知要何时才能解开。”
“这辈子能解开吗?如果华定要成为一个名垂青史的皇帝,那对自己的父皇宽怀一些可以吗?不要再让我们这么老年孤独了。”华延钧虽然知道自己这话是脸皮厚了,但是说了出来:他想看看孙子孙女。
又是一个韶华年。华延钧唉声叹气地算着自己的孙子锦年多大了。
夏雨瞳笑话他:“你连孙子的名字都不记得,怎么记得他们的年龄?”
华延钧聊着:“是啊,我现在想要告诉华定,多生几个女儿好,女儿可以嫁给将军,儿子闹心啊。”
“你还念着华娴吧?以前我们都对她没照顾好。华延钧,其实,我让华娴嫁给梁大人的孙子,那也是为了拉拢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