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七章 黑姐妹再联手
“海葵别说了,本宫知道该怎么做,不会被她们给戏弄了。现在她们在本宫手心。”夏雨瞳弹着古筝,一直没停下,孙子华滔在旁跑来跑去,一会儿一句“皇奶奶”喊地她很开心。
外面,韦蕉得到允许就往丝缕殿去了。
韦萱韦蕉这对已经是仇人的姐妹相见分外愤怒。
“你来干什么?看我什么时候死吗?”韦萱对韦蕉还是高高在上的口气,反正自己现在难逃这一死,就也不必装模作样了。
韦蕉一来就向韦萱跪下:“姐姐,现在有一方法可以救你,只要你肯愿意出面向皇上说,那你所做的事情,我会全部顶下来。”
“你有这么好心?”韦萱坐着斜眼看韦蕉:“就算你好心,你又能帮我什么吗?我可不信你能想到什么好办法。”
“能,”韦蕉急不可耐地将她想到的方法说出来:韦蕉会谎称以前韦萱所做的事都是受她的迷药控制,那么这样就可减轻韦萱的罪,甚至可以让韦萱恢复以前的身份,而且华宓会继续将韦萱当母亲孝顺着。
韦萱诧异问道:“这么好?那你的条件是什么?”韦萱长进不少,知道要怎么与韦蕉说话了。
韦蕉也不绕圈子:“华宓遇难了,他意图杀害皇孙华滔不成,被发现了,但是这不是死罪,只要你出面,皇上就不会让华宓没了这太子位。但请姐姐让华宸来担下这个下毒杀害皇孙的罪名,这样才可保住华宓的太子位。如此,姐姐你还是素妃,华宓就是你的儿子了,将来华宓成了皇帝,姐姐就是太后。至于我,我替姐姐顶下所有罪名,自会去死。”
华强无奈哭着脸:“大少爷不准我说。”
此时大夫人韦氏和二夫人田氏都在旁边听着,似有意要责骂华延钧的不对。不过夏雨瞳的生母田氏更多的是哭“雨瞳啊,你这是怎么了”。
大夫人韦氏则更镇定些:“大夫,你看我儿是什么病症。”
大夫说了一堆医药术语:“大少爷脉象强弱不定,气息很强,双眼红肿,眼眶却深陷,舌苔全无……”
“大夫直接说这是什么情况,有无大碍!”大夫人严词道。
大夫也不好意思说,稍微低头道:“大少爷这是房劳过度导致的气血上涌而两虚,经脉混乱。”
掌厨惊吓不止:“这是大少爷宠爱的韦萱小姐传下来的菜单,奴才不敢不照着做啊。”
“这等食谱你也敢照着做?现在弄得大少爷身体不适了,你等着领罚去!”大夫人韦氏指着骂,并瞥了华延钧一眼:“掌厨当时觉得韦萱给的菜单有异样,怎么不去向大少奶奶禀报?”
“这个,”掌厨悄悄看了华延钧一眼:“奴才以为大少爷宠韦萱小姐,就没敢向大少奶奶禀告。”
“狗奴才,你倒是挺会见风使舵啊!谁说大少爷只宠那韦萱?”海星站出来为华延钧出气。
还在思虑中呢,华延钧就听到广祁园内人声喧哗,其中有人喊道:“大少奶奶不好了,大少爷在海边晕倒了。”是华强的声音。
怎么突然有这事?华延钧立刻出去看,见两个小厮抬着夏雨瞳回来,是真的处事了。
华延钧镇定下来:“将大少爷抬到正屋去,请大夫来!海葵,你去请大夫人和二夫人。”华延钧觉得这样重大的事情要让家里长辈知道,要是夏雨瞳有重症,自己怕是难做主。
一边是心急,一边冷静地指挥着所有繁杂的人。
夏雨瞳被抬到了主卧房内,大夫来了,先是给夏雨瞳把脉,然后询问其他症状:“他晕倒前是怎么样的?”“韦萱”“韦萱”华正洋和大夫人韦氏各自切齿说了一句。
“去把韦萱叫来!”大夫人怒下令道。
大夫已经写完了方子,并再次问道:“不知大少爷平日的餐饮如何?”
华延钧这才回答:“平日里雨瞳的菜单都是我吩咐给厨房的,他和萱姐姐宿一起后就不知吃的是什么了。”
大夫再深入问道:“大少爷脾胃燥热,老朽还要加些药改善,若是知道大少爷平日的食谱就方便开药了。”
“这个,那就要请厨房掌厨了,菜单都是直接送到厨房,由厨房保存一段时间的,估计这个月的菜单还保存着。”海葵向大夫和所有人回复。
大夫人韦氏下令道:“马上令厨房将本月大少爷实用过的所有菜单送来!”气势恢宏不亚于男子啊。
掌厨来了,行礼后,将菜单拿出来,并解释道:“这是韦萱令丫鬟给的食谱,奴才是听丫鬟吩咐写的。”
大夫拿过来一看,念道:“韭菜炒虾肉、杜仲炖羊肉、海参豆腐、牡蛎汤、鲨鱼肉,这些都是壮阳的菜啊,大少爷正直血气方刚之时,加上现在天祈燥热,食用这些菜式定是阳火上升血脉紊乱,心肺燥热,脾胃油腻而呕吐。掌厨可知这食谱的作用?”
华强回答道:“大少爷在海边呕吐了,脸色很难看,之后就晕倒了。”
“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有一段日子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华延钧呵斥着华强。
华延钧正在一点点地给夏雨瞳喂小米粥呢,听到这话才反应过来,讶异地回头看了看韦萱,但此时她无心观赏韦萱的美貌,只是一脸纳闷:“爹,是我不好,我以为萱姐姐会服侍好雨瞳的。”
“延钧啊,”华正洋想要郑重地说,却被丫鬟海星给打断了话:“老爷,奴婢斗胆禀告,大少奶奶从未见过韦萱,韦萱来广祁园一个月来从没有来向大少奶奶奉茶问安过,大少奶奶想要去看她,但奴婢不愿大少奶奶屈膝,于是大少奶奶就每隔几日送些衣物给韦萱,并传话说让她好好服侍大少爷,有和需要就传个话。”
海星的告状恰到好处,海葵再加一句:“确实如此,老爷夫人,大少奶奶赏赐给韦萱的衣物,就是希望她照顾好大少爷,可是韦萱却……”海葵瞪了韦萱一眼。
韦萱现在是无从辩驳了,她什么理由都没有,全是她的错。华正洋也站了起来,压住了那怒发冲冠的气火:“韦萱,怎么做丫鬟你不懂吗?现在还不向延钧问安?她和雨瞳一样是你的主子!”
大夫人听到华正洋所说的“主母”二字,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不快,但嘴上还是为华延钧说话:“延钧是该注意点,今日我就帮你处罚韦萱,禁足一月,不可见任何人。”
华延钧还不知怎么回答呢,二夫人就连忙叫好了:“夫人说地是,还是让延钧来照顾雨瞳吧,你看刚才大夫都夸她给雨瞳的食谱恰好是符合现在夏季的湿热,延钧啊,是真心地为雨瞳好呢。”
“嗯,好了,这事毕竟难听,就都给我紧着些嘴,广祁园的丫鬟奴才们都注意些,”大夫人已经站好了,眼光刺过韦萱:“贱婢,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要我让你滚吗?”
“奴婢想看看雨瞳……”
“滚!”
“是。”
韦萱一哆嗦,由她的奴婢给扶着离开了,华正洋和大夫人也离开了,主卧里就剩下华延钧和二夫人在照看夏雨瞳了。
大夫人却不待见她,将脸一拉下:“别喊我姑母,这里是华府,你是侍妾丫鬟,就该称我夫人!”
“是,夫人,我不知道雨瞳这样了,他也没有跟我说啊,”韦萱跪着想要用膝盖走到夏雨瞳的卧铺边,不过大夫人制止了:“韦萱,你是侍妾丫鬟,就该知道自己的身份,这是雨瞳的卧铺,你有资格靠近吗?”大夫人说此话的时候,看也没有看韦萱一眼。
二夫人只知道一个劲地哭着:“雨瞳没事吧,从小身体好,没见过他这么瘦弱啊。”又转眸向华正洋求着:“老爷啊,怎么让这个丫鬟来伺候雨瞳呢?”
华正洋也没法,当初是夏雨瞳自己一心要将韦萱纳为侍妾的,现在出了这等丑事,华正洋就责问起华延钧了:“延钧,你是雨瞳的正妻,为何没有管束好韦萱?”
大夫人更是比华正洋还生气,冲上去就是给了韦萱左右一掌掴,咬牙道:“贱婢!”
韦萱再哭也没用了,只有向华延钧磕头问安:“奴婢韦萱见过大少奶奶,望大少奶奶身体安康。”
“现在我也没空与你聊,萱姐姐,以后切不可胡乱给雨瞳用不当的食物了……”华延钧叹气地看了她一眼,继续给昏睡的夏雨瞳喂小米粥。
二夫人一把眼泪抹去,为她唯一的儿子说话:“这哪里是饮食不当,分明就是在给雨瞳下毒啊。老爷夫人,你们不能放任这个韦萱在雨瞳身边了啊,她是妖孽,要不,妾身哪里还睡得着。”
“霖玉,你别哭了,”华正洋简单安慰了二夫人,然后问华延钧:“延钧,你是雨瞳的妻子,以后像这种事可不能再发生了,还有这些丫鬟闹事,该怎么罚就怎么罚,以后你将会是主母,是雨瞳的内助,没有魄力怎么去震住这些胆大包天的下人?可记得爹对你的期望?”
华延钧将碗和汤匙放下,站起来向华正洋屈膝行礼回答:“延钧记住爹的话了。”
大夫的事忙完了,就急着领了赏钱离开了这富家丑闻。
可事情还未完,接下来是怎样处罚该处罚的人。
韦萱已经来了,她已从丫鬟口中知道夏雨瞳晕倒的事,也知道罪责在自己了,现在没法,一进门就向华正洋和韦氏下跪,一并喊着:“雨瞳怎么了,雨瞳……”
“你还有脸来看雨瞳?如果不是你,雨瞳也不会在海边日日呕吐晕倒!”大夫人韦氏首先责骂:“方才大夫说了,雨瞳房劳过度,实用过多壮阳菜肴才致如此,这可都是你干的好事?”
“我,我只是在伺候雨瞳啊,我是雨瞳的侍妾,姑母,我也不知会这样。”韦萱现在唯一可以依赖的就是大夫人韦氏了,毕竟同一血脉,她认为自己做错事了,大夫人也会没面子,所以还是将“姑母”这两字喊大声些吧。
二夫人说话始终是在叹气的样子:“延钧,虽然娘没本事得雨瞳的爹喜欢,但是你去看看雨瞳的嫡母和另外三个庶母,个个都有过人之处。”说着,二夫人拍拍她的手:“你照顾雨瞳也累了,现在就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雨瞳。”
二夫人松开了华延钧的手,那一刹那,华延钧感觉二夫人将千斤重任交给了自己,就是做好夏雨瞳的正妻,为他将来管理好华府,并要得夏雨瞳的真爱。
华延钧出去了一下,坐在正屋内打了个小盹,还没休息好就听到卧房内夏雨瞳大喊:“我竟然被萱姐姐下了药?我要去找她问个清楚,她怎么会有这么龌龊的想法!”
一定是二夫人将韦萱给夏雨瞳点壮阳食谱害他身体衰弱垮下的事给说了,夏雨瞳才这么恼怒。
华延钧进卧房去,看二夫人也拦不住夏雨瞳“雨瞳你现在还需要休息”,夏雨瞳不听“娘,我去质问萱姐姐”。
“雨瞳你这样子就不要出去了,”华延钧出现,一句话稳住他:“海葵拿镜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