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章 二少暴打三小姐
五少被说地一愣一愣的,躲在了韦嘉欣身后,五少是孩子,没少捱过二少的打,二少对五少的教育是遵循“不打不成材”的,弄得五少怕极了。
现在没有谁可以阻挡气势汹汹的二少了,三小姐华胜男还在昧火堂玩扔石子放天灯的游戏,不知要有灭顶之灾了。
昧火堂的下人是整个华府最惨的,并不是因为活多累,而是每日有受伤的危险。三小姐华胜男是一日一个折磨人的游戏花样。
昨天是将放人风筝,就是将人绑在木杆上成一个“大”字,再罩上一个巨大的风筝,其他奴才要用长绳索来放这个人风筝,起泡很远才可将这人风筝放起来。
那人在风筝上自然是吓得魂都没了,哭爹喊娘都没用,最后是摔地一个一个重伤,不过没关系,韦睿合总是会用足够的银两来抚恤这些人的重伤。可怜这些下人,这辈子的四肢和腰板肩膀就毁了,有的甚至是脖子歪了,一生都斜着走。
还有的丢了命的,韦睿合也会帮三小姐华胜男买下这条命,给死者家里足够的银票,并派人托话过去:这些银子足够你们再生养两个这样的孩子并抚养长大!
无人敢有半句不从。
昧火堂就这么成了全华府最遭唾液的地方,尽管大夫人韦睿合会支出足够的银两来给最多的月钱,尽管在昧火堂,那些丫鬟们可以梦想着成为华老爷的老来独宠并以色谋权地占据华家的一切,可是为了性命和容颜,还是不来为妙。
可这要是被点着了,也是逃不了的事。
今日三小姐的游戏是对活人扔石子。三小姐蒙着眼罩对一拍样貌出色点的女奴扔石子,扔到谁,谁就可离开,直到三小姐将每个女奴都扔到了为止。而且三小姐就是要扔头,扔脸,扔到别人脸上头上都是伤,让人家姑娘不漂亮,甚至伤疤永远好不了。
三小姐才可从中取得乐趣。
但今日的扔石子就戛然而止吧。
怒气冲冲的二少华延钟推开所有护卫闯入昧火堂狂吼:“华胜男滚出来!”
不用滚了,华胜男就在院子里玩扔石子。
听这大吼声,三小姐华胜男将眼罩摘下看到眼眸如利剑的二少,想到自己对四小姐华心沫做的好事,就吓得屁滚尿流地要逃:“娘,华延钟来了,不知要干什么。”
三小姐自然是跑不过训练过的二少。二少几步过去抓住三小姐的头发,对她一阵挥拳,也不管何处,就猛踢就是,对三小姐的头发是一阵拔,以此惩罚三小姐并发泄自己的怨恨:“华胜男你有种是吧?仗着你娘亲是大夫人就不得了了?我还就要揍你一次,让韦睿合知道什么叫心疼!这么冷的开春日子,你让心沫跳下湖水去捡香囊,你还有人性吗你?今日不教训你是不会记住我的话了。以后要是再敢欺负心沫,就不是这么打了。到时,先将你凌迟,身上涂上蜂蜜,让苍蝇蚂蚁都爬你身上,再将你车裂,不对,将你手脚剁掉做成人彘放在坛子里用盐水腌泡……”
好狠毒的刑罚,不过那都是极少用的刑罚。
二少这么说就是恨透了三小姐华胜男,恨透了大夫人韦睿合,要给她们颜色,且是很深的颜色!
三小姐脸被抓破,头发被扯得满地,衣服占满了灰,整个人不像样了。
而那些被三小姐用来扔石子玩的女奴都暗自笑:三小姐,是该有人来收拾你,再打你两次都不为过。
对丫鬟们来说,幸好今日来的是二少,丫鬟们可以用“惧怕二少”的理由不去帮三小姐解围,还可以看一场她们敢怒不敢言的好戏。
待大夫人韦睿合从昧火堂里面出来救她的宝贝女儿时,三小姐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头发全散乱,连大夫人看了都下了一条,差点认不出这是自己的女儿。
“娘,二哥打我,你要教训他。”三小姐就是被宠成这样了。
不知道该说自己的不是。
大夫人是带着刀剑手出来的,也不怕二少对自己使拳头:“延钟,你把胜男打成这样,要怎么和你爹交代?到时你爹惩罚你可不关我的事,你也别怪我没有替你说话。”
“华胜男将我的心沫妹妹推下湖水中给她捡她的破香囊,结果心沫高烧,可能会伤及脑肺,还可能会散命!心沫为此已经没了半条命了,就看爹会如何来审判这事吧。”二少指着三小姐咬紧牙齿道。
大夫人现在才知道有这事,想要说点圆话,可三小姐坐在地上发飙喊道:“是华心沫自己笨,我叫她下湖水她就下湖水吗?她为什么不离开啊?她要是发烧死了也不管我的事!”
“贱女!”二少不想再骂,直接将华胜男踢到在地,脚踩着华胜男的脸,用华胜男的脸来给自己擦鞋子。
此时大夫人是心疼地哟,只会刀剑手:“将华延钟赶走!”
刀剑手也只有拔剑对着了二少华延钟的腿了,二少华延钟的腿被割破额裤子,肉被割破了,出血了,可还是踩着三小姐华胜男的脸在地不放。
所有丫鬟奴才看着都开心:早就该教训一下三小姐了,不过二少可真否大胆啊,不怕大夫人报复吗?
二少的腿还在流血,却无松开的意思,直到韦嘉欣来了抱着二少的腿向大夫人求情:“大娘,饶了延钟吧,看在心沫奄奄一息的份上,看在延钢还需要照顾的份上,看在我需要丈夫的份上,不要罚延钟。”
“此事我做不了主,是华延钟自己揍打了胜男,就等着老爷回来收拾吧。”大夫人韦睿合做事一向是尽显她“公开公平公正”的主母正派作风,凡是有例外,三小姐华胜男就是大夫人的例外,大夫人的世界里,唯独三小姐是立于所有人之上的,三小姐从来都没错,就算有错,那也是三小姐不慎,可以原谅的。
二少不能就这么算了,对他来说,不论是尊严还是四小姐的命都很重要,所以今日必须要大夫人韦睿合给个答复。
“姓韦的老太婆,”这回的称呼可是极具震撼力,把大夫人韦氏给气地斗地“花枝乱颤”。
但不想这位韦氏“老妪”的反应会在血气方刚的二手之前,还不待二少说大夫人如何如何,大夫人耻笑二少:“延钟,你说话也不考虑清楚,你妻子嘉欣也姓韦,是韦嘉欣,她也是韦氏,你这是在骂我还是不慎骂了嘉欣啊?”
“嘉欣从来就不会是你这样的卑鄙霸道阴暗毒辣!将来嘉欣是我的挚爱的妻子,而韦睿合你只不过是我爹当作空气的妻子,可有可无!我爹最爱的女子是我的娘亲,我娘亲有我爹相赠的定情信物‘千心坠’,试问你有什么啊?你那些花哨的东西都是自己摆在身上的吧?”二少也来了一段撒泼,哼,我不便对你动手,但是当街骂人也可以!我不会输给你。
大夫人被骂了个狗血。
只这场打啊骂啊就苦了韦嘉欣了,在二少和大夫人之间很难做,二少是韦嘉欣的丈夫,大夫人是韦嘉欣的家婆兼姑母,韦嘉欣只有哭着:“不要吵了,延钟,现在去照顾心沫要紧。大娘,方才的事,我会亲自来道歉的。”韦嘉欣现在对大夫人要表面装害怕,否则会招来更多麻烦,在夫君和姑母之间,韦嘉欣选择了正气方刚的丈夫,遗弃了无天平秤的姑母。
大夫人的气随着韦嘉欣的示弱而降了一点,但不能就这么算了,就将责任转移到她记恨的另一个人身上:“这事发生的时候,雨瞳你也在场吧?刚才听你们是这么说的,雨瞳,现在就说清楚,该怎么回事?你作为大少奶奶,不管不顾两个小姑的玩闹,现在弄得心沫高烧,延钟打闹,胜男被打成这样。”
夏雨瞳在想着措辞。
大夫人连着炮轰:“夏雨瞳,你现在是华府主母,你应该对此负责吧?”
是啊,夏雨瞳当时这么久没能上前拦住三小姐并拉回四小姐呢?说到底这是因为夏雨瞳是在避着大夫人,所以更要避着大夫人宠地无法无天的三小姐。
大夫人此话一出,就让脑袋转弯不够快的二少指向了夏雨瞳:“雨瞳嫂嫂,你为何不保护一下心沫?你就那么害怕华胜男?我告诉你,当时那样的情况,你作为大嫂,完全可以对华胜男几个巴掌……”
二少还要说,韦嘉欣阻止了他:“延钟,你少说两句,雨瞳有难处。”
夏雨瞳没法,想不出理由来面对大夫人,就只有跪下道歉:“大娘,雨瞳无能,卖友照顾好三妹和四妹妹,让她们都受伤了。雨瞳和大娘相比,实在是天堑与沟壑的差别,这主母的位置,还是大娘做的好。今日一事让雨瞳不知还能否管理好华府,所以在想着是否要请大娘出山执掌华府财务房的钥匙?”
“雨瞳”“嫂嫂”“你说什么呢”……
行了,到此为止了,大夫人要的就是这段话,要夏雨瞳亲自承认能力不足将主母的位置还给她。只不过,现在大夫人还不是收回主母权力的时候,就摆摆手:“雨瞳起来,以后做事注意些,这次胜男和心沫受伤的事你极好了,以后不得再有这种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