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杀的吗？”
    “当然是了，是我看着杀的。”贵姨笑眯眯的，看得曲美婷有些不自在，“我知道了，你去熬汤吧，我可能一会儿才会下去。”
    “唔，好。”贵姨答应一声，“那，夫人，先生今天回来应该是不会早的，那个，林先生他……他已经走了吗？”
    “他只是过来看看，当然已经回去了。”
    “那么快就走了。”贵姨摇摇头，叹了口气般，“其实，夫人可以留下林先生的，最起码吃个饭也好。”
    “你今天的话好像特别多。”
    “是吗？我也是为了夫人操心啊。”
    “你不用操心这么多事的。”
    “夫人，我跟了您这么多年了，我认识您的时候，连陆先生都还不认识您呢。虽然我以前什么都不说，但是我心里一直把您当成亲妹妹的，您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我当然会操心了。”
    曲美婷的眼睛里现出一抹厉色，“贵姨，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贵姨拢了拢耳边的鬓发，已经五十来岁的脸上突然也有了那么一丝丝风韵。
    曲美婷依稀的竟然透过这丝风韵，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贵姨的模样。
    “我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是为了夫人。”
    闻言，曲美婷也悠悠一笑，拉起了贵姨的手拍了拍，“贵姨啊，这么多年，也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先去忙了。”
    贵姨转身下了楼梯。
    围上围裙就进了厨房。
    就像平常的任何一天一样看上去勤勤恳恳，本本分分……
    曲美婷看着贵姨的背影，十指交握在一起，一下一下的摩挲，一下比一下用力。
    夜色降临，一点点到了深夜。家里的人差不多都睡下了，陆明德也从外面回来了，曲美婷伺候着他脱下衣服，换上睡衣。
    “孩子们都睡了？”陆明德问。
    “应该都睡了吧，陆圆是被我逼着早早就睡了，陆谛和陆震，我不太清楚，不过，回来是回来了的。”
    “嗯。”陆明德点点头，换上睡衣的他拉开被子在床上躺下来，曲美婷在另外一侧靠在床头，又拉着陆明德起来，“还没有吃药呢。”
    “噢，我这记性，是越来越差了。”
    “唉，到了年纪都要吃这个的，你不吃，各方面的毛病都来了。”曲美婷看陆明德吃了药，把水杯放在一旁。
    陆明德心情不错，“最近家里好安宁，好像孩子们也都很好。”
    “是啊，上学的上学，工作的工作嘛。”
    “嗯，有空我得去凯因看看去……”陆明德舒了口气，脸上露出许些欣喜，“美婷，你不去你是不知道。原来凯因已经做得那么好了，我那些老朋友都知道的，呵呵呵。”
    “那你可脸上有光了。”
    “可不是么，那老张怎么说的，人啊，年轻的时候看父母，中年的时候看自己，老了老了，还看什么，就看子女的了。”说到这，陆明德侧目看了一眼曲美婷，“诶，你最近好像不一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