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婶这个态度，可把李晓梅吓了一跳。
    不止如此，院子里的其他女工们也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汪婶气冲冲进了屋里。
    李晓梅也跟了进去。
    “婶，到底怎么啦？”
    “你说怎么啦？我问你，那南花和小珍为什么走？”
    “她们跟大玲子她们不愉快啊。”
    “那你呢？管了没有？”
    “我管了……”
    “管得谁？”
    “我……”
    “你真的知道什么是是非对错吗？”
    “我……”
    “错的是南花吗？”
    “我……”
    “你别我我我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这事我也不想多说了，我累了，我进去躺会。”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李晓梅再一次被汪婶晾在了一旁。
    中午时候。
    汪婶的门还是没有开。
    汪叔抽着烟，指挥着汪建成，“去，把你妈叫起来。”
    汪建成答应着，敲门，“妈，吃饭了。”
    汪婶开了门，看见汪建成一声叹气。
    “这是怎么着了？谁惹着你了？”汪建成看见她没精打采的样子，不由得一惊。
    “还能是谁，就是你那媳妇呗。”
    “我，我媳妇？”汪建成皱了皱眉头，“什么上来就我媳妇啊，我跟晓梅，八字没有一撇的事情。”
    “儿子。”汪婶突然叫住了他。
    “干嘛？”
    “妈问你啊，你是不是真的对这个晓梅没有感觉？就一点点感觉都没有。”
    “你怎么又问这个？”
    “唉，我这想啊，你要是真的不喜欢，要不然，这亲事就算了，反正，咱们还没有定下来呢。”
    “老婆子。”汪叔在一旁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这都说了多少年的事情了，你说变就变。”
    “你不知道她有多气人这一天。”汪婶叹气，“儿子，妈就问你呢，你是个什么意思？跟晓梅这，还订不订了？”
    汪婶这么一问。
    汪建成反倒说不上话来了。
    “你这问的，太突然了，我都懵了，以前不是你一天天跟我说，一定要娶她的，这又不让娶了。”
    “得，端饭去，这个事儿啊，你自己想去吧，这一天气得我脑仁疼，啊，多少年了，头一次在年轻人面前丢了面子。”
    汪婶在里面吃饭。
    也不知道是心情不好还是怎么回事，横挑鼻子竖挑眼。
    汪建成没辙，干脆端着碗出来坐在门槛上吃了起来。
    李晓梅一看见他，立刻端着碗跟他坐在了一块，“嘻嘻，建成哥，你怎么不在屋里吃饭了？”
    “外面痛快。”
    “那我们一起，对了，你看，我碗里有炸豆腐，我都给你。这个炖得特别好吃，闭着眼睛吃的时候，就跟吃肉似的。”
    李晓梅把碗里所有的炸豆腐都夹给了汪建成。
    汪建成这一时间，就又语塞了。
    心里头说不出来的混乱和烦躁。
    -
    吃了饭，他干脆骑上自行车去逛大街去了。
    铃铃铃。
    走街串巷，汪建成骑得飞快。
    “诶诶，诶，让一让。”
    砰！
    汪建成一个扭车把，车子就撞到了墙上。
    汪建成叹气，“真是点背了，这人要是不顺利，是不是喝口凉水都塞牙啊。”
    “是，塞牙。”
    身后，清澈的女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