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思思见到方娟，咬了咬唇。
    她想质问方娟，慕白到底是谁的女儿。
    可是，丈夫温厚霖明显看出了她的激动。
    在她要起身质问方娟的时候，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示意她不要激动。
    卓思思只能按捺下激动的心情，眼神复杂又怨恨的看向方娟。
    方娟能感觉到卓思思看她的眼神里带了怨恨。
    让方丽去厨房里给温厚霖夫妻泡茶之后，方娟便主动开口了。
    “我知道，你们来是为了问慕白的事。”
    方娟一说慕白。
    卓思思立刻就压不住情绪了，开口问方娟：“慕白是不是我的女儿？！”
    方娟看向卓思思。
    脸上的表情有些冷漠：“慕白是我的女儿。”
    “不可能！”卓思思听她否认，即刻开口，“慕白跟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就连外人都能看出我们母女是相似的，你怎么会看不出来？”
    方娟听着卓思思的话，眯眼：“慕白是我的女儿。”
    她仍旧重复着这句话。
    卓思思有些恼：“慕白明明就是……”
    “好了，思思。”
    温厚霖在妻子打算继续跟方娟争辩的时候，打住了妻子的话。
    卓思思的话被丈夫打断，转过头，无助的看向了丈夫：“厚霖……”
    “让我跟方女士谈一谈吧。”
    卓思思轻轻拍了拍卓思思的手。
    卓思思跟丈夫有着多年的默契。
    知道丈夫是不希望自己在这样激动的情绪之下，继续再跟方娟说话。
    便咬唇闭上了嘴。
    温厚霖的目光是威严的，他看着方娟的时候，像是要把方娟内心的黑暗想法给完全看透了一样，让方娟觉得十分有压力。
    方娟在他的目光下，觉得自己像是个暴露在人前的小偷一样，无所遁形。
    她甚至想要立刻逃离这对夫妻的视线。
    然而，她心里很清楚。
    她不能逃，也逃不了。
    温厚霖夫妻是过来跟她要孩子的。
    她只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把孩子给他们，一个是把孩子留下。
    她的女儿跟她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
    早已经是她的心尖骨血。
    她又怎么舍得把孩子就这么给别人？
    所以她要镇定，要稳住阵脚。
    要把孩子留下来。
    “慕白是我的女儿，不管跟你们多像，那都是巧合，慕白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方娟说着，眼睛里面染上了泪意，说话也突然有了几分哽咽，“我怀她，生她，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她是我的女儿没有错。”
    “方女士，”温厚霖见妻子想要说话，抢在妻子开口之前，先喊了方娟一声。
    方娟看着温厚霖。
    温厚霖虽然是来兴师问罪。
    但是，眼中又没有兴师问罪的那种气势汹汹。
    他很严肃的看着方娟，跟方娟说话：“你带大慕白的这些年，辛苦了。”
    方娟一怔。
    没想到温厚霖会说这个。
    温厚霖说了这句话之后，又拿出了一份资料，道：“我让人已经查过了，这些年你对慕白很好，耗尽心血的培养她，将她视作自己的亲生女儿。”
    “她就是我的亲生女儿！”
    方娟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