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得逞
以鬼目为首的一伙人,在国王的鼓舞下,已变得气急败坏,怒火冲天。
九大国,为了对抗妖族,曾经不止一次的报团取暖,虽然偶有争执,但在他们看来,也不过都是一些小事。
因为争夺聂齿的阴魂力,大打出手,也不过是理所应当,何况,死的人对于他们九大国来说,也并不算多。
聂齿本就不是他们比丘国的,聂齿只是出生在一个小国家,对于他们而言,这块肥肉是谁都可以吃的肥肉。
曾经,因为争夺这块肥肉,怕分赃不均的他们,想要将聂齿直接抹杀,令其不复存在。
谁都不吃,这反倒很公平。
被九国公贤悄然救下的聂齿,没想到在多年之后,又再次展露出头角,不仅令九国公贤感到一阵的为难,也令整个世界癫狂不已,知道他的人,无不想将他的魂力据为己有。
如今比丘国得了聂齿,得了阴魂力,不分享倒也无所谓了,竟还拿聂齿作为借口,反咬傲东国一口,向傲东国发难,试图以此为由,一口气吞灭傲东国。
作为要吞灭傲东国的证据,便是那一团团遮住天眼的黑气。他们妄图向傲东国隐瞒,其边境战事不利的消息,继续悄然的进兵,待到攻下傲东国大片土地时,傲东国的高层已难补救。
国人被分而杀之,不能合力对敌,这就是最大的败笔,这作为傲东国的国王最清楚不过。
倘若炎龙已战死,倘若炎渡所带领的仙者都已覆灭,这些构成局部地区以多打少,分而歼之的策略,修仙者不会不知。
现在当误之际,便是集中起傲东国所有的战力,一起赶赴之边境,迎击比丘国的仙者。
作为安慰也好,作为猜测也罢,身为四大护法之一的鬼目又道:“料这一百年的时间,比丘混蛋也强不到哪里去,否则他们无需找什么借口,直接碾压过来,或是找我们决战,何必以偷袭这种方式?”
虽然他的话里还有诸多疑点,譬如,他们不知道比丘是否已于此同时,向其它的国家发起进攻了,亦或是在拿下傲东国之后,一股作气,再去进攻别国……总之,以偷袭的方式,可以以伤亡最小、消耗最小、最稳妥最迅速的方式,灭掉一个国家,当然,如果实力足够的情况下。
有这么好的手段或是方式,人家凭什么不用?凭什么非要与你硬刚呢?难道比你强大的人就一定要和你来硬的?比你强大的人就不能偷袭你?
除此之外,对于傲东国的另一层危机,便是来自别的国家。
倘若比丘国的造谣,已取得其它几国相信,同时派兵进攻傲东国,则会令其腹背受敌,毫无胜算。
而除傲东国比丘国的其余七国,都已派出大量的战力,来与傲东国交战,则有没有可能比丘国趁机分兵多国,一举统一人族?
这些都已不容傲东国的权贵们细想,他们能做的就只有一个,那便是集中一切的力量,消灭一切可能潜藏的隐患……
所以,他们只能相信鬼目的鼓舞士气,而不是推测那些可怕的可能。
还真别说,如果此刻比丘国真的派兵来了,加上聂齿,再加上被邀请也好、上赶着也好,总之比丘国里那些,在无望天师府上助力的修行者们,里应外合,向傲东国突然下手,或许真的能有机会把傲东国拿下。
只可惜他们现在没来,一切都是聂齿从中作梗,弄的手段,只是那些人没有细细观察,否则聂齿也不可能得逞。
等到比丘国人被害,而想要讨个说法的时候,反而已经晚了。
现在,飞如无望天师府的那道光束,便是在王宫大殿飞出,是鬼目与众多高位者,临时商量出来的对策,做出的决断。
决断的内容很简单,消灭一切可能潜在的隐患。那便是调动天师府内,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其中也包括那些大法器法阵,想办法击杀掉一切外来增员天师府的,与比丘国有联系的修炼者,为了防止他们通风报信,与比丘国人里应外合,一个不留全部抹杀。
处理好天师府内的事物后,立刻带着大法器,带着能调动的战力,以最快的速度赶去边境,协助大股人马,保卫疆土,力克比丘国军……
初皆到密报的无望,双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因为天师府里,从比丘国过来的,有很多人都是他昔年的故友。
有很多人也都和他一样,根本就不贪图什么阴魂力,纯粹是看在老友的面子上,前来给他助阵的。
可杀他们是国王的命令,万一真如国王信上所说,比丘国图谋不轨,里应外合,又当如何?
纵然有大法器助阵,有诸多密布法阵,要杀这些比丘国大修为者,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何况是昔年的朋友?
无望皱了皱眉,觉得头露骨内剧痛无比。
跟在一旁的长生诀,立刻赶了上来,询问他怎么回事。
无望没有立刻回答,因为这时从外面悄然走进来的,还有比丘国的故友。
无望注视着那人良久,那人似有些不自在,走过来询问无望何事。
无望揉了揉脑袋,谎称修炼时,有一股阴风入脑,有些个不舒服,而后就带着长生诀去了后院。
后院,一棵阴森的古树下,埋藏着一个法阵,捉鬼阵,由七百多个招魂幡所组成,内含精湛玄妙,在诸多的招魂阵中,唯独这一阵,是比丘国人不知道的。
因为先前他们共同对抗着聂齿,所以天师府内大多的法阵,灵器,他们都是知道的,并且也知道用法。
他们都知道用法的法阵,自然是对付不了他们的。
无望将国王所传达之信的内容,偷偷的告诉给了长生诀,长生诀又找来几个心腹,无望也找来几个心腹,一同躲在一间小黑屋子里,施展起了隔音术,悄悄的密谈着一些东西。
外人自不得而知。
有些人虽然有大法力,但料想他们都是自己人,或许有什么不得告人的秘密,想要商议,自然不会多疑,更不会破坏隔音术偷听。
何况,凭借他们的本事,自己施展的术只要有一丝松动,便会立刻知晓。就算是聂齿,也不可能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偷听到。
不过,他却可以施展问川之法,在事后询问大地之灵,从中知晓其中秘密。
他站在极远处的山峰上,向天师府内眺望。
他知道,天师府内有大事情要发生了。
中午,有几个零零散散的,从比丘国赶来助阵的天仙极强者,被无望和两个天师府门人,带领着,闲庭信步的走在大门口。
原本立在地上的金面钟,如今不知为了什么,被吊了起来。
无望还说:“他近期得知聂齿要回来了……”
聂齿确实要回来了,不仅是要,是已回来了,只不过他这句话却是假的。
“把金钟先吊起来,敲击时声音传的远,可以令他受伤。而且他说不准还要在这下面路过,到时或许能将他扣在下面,敲死他。”
这大钟所发出的声音,确实可以令裸露在外面,纯灵魂状态下的聂齿受伤。
不过聂齿已躲在了肉体之内,在秦玉秀的身体里。
就算他裸露在外面,拥有着近一重炼狱的聂齿,也可以调动起阴魂力,隔绝一部分的伤害。
但这金面钟对于聂齿而言,也已足够难缠的了,否则他不会想出那么歹毒的计策,来对付他们。
无望走在那钟下面的时候,忽然一抬头,指着金钟的内壁问道:“你们看,那钟壁上的符文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