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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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0哥哥还有机会
    淑贵妃反被堂妹问住了,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敢情我为你做些事,就是要图你什么?你和皇后难道也是这样相处的?”
    她们姐妹俩之间永远都是这样的气氛,云裳都习惯了,她抱着一匹布料,笑呵呵地为自己圆说:“是我心虚,这么大的事娘娘突然说要帮我,我就想着立刻要回报您什么才是,您若这能帮我向皇上求情把沈哲调回来,为您做牛做马我都乐意,您别误会我的意思。”
    淑贵妃当真不知堂妹与皇后是怎么相处的,可是妹妹这几句话,立刻就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远了。云裳变得聪明了,她明着是接受了自己的好意,实则是远远地推开,就算她说是自己的不是,可也完全说明了她们之间存在的利益关系。
    “明明你我才是姐妹。”淑贵妃直言道,“皇后多了不起呀,名正言顺地抢走了皇上,又把你也笼络在身边,表面上看起来她和我一直和睦相处,可却把对我最重要的两个人都抢走了。”
    云裳笑道:“您说什么话呢,是您太忙碌,我每一回来都插不上话,这才去清闲的皇后娘娘那儿坐坐的。至于皇上怎么样,那我就管不着了,可是我没有被任何人抢走,我是您妹妹,这事儿一辈子也改不了的。您看您有了好东西,也是先想着我。”她拿了一匹亮面的橘红锦缎比在身上问,“娘娘,我若穿这个颜色,好看吗?”
    淑贵妃点头夸好看,心想或许正是她太多心了,不论如何云裳也从没做过背叛自己的事,她和皇后一样的年纪,谈得来也是有的。她轻轻一叹,说道:“大臣们巴结我,无非是为了立太子的事,想将来能让我为他们谋些前程,可我自己心里还悬得慌。”
    云裳道:“娘娘慌什么,两位皇子都是您生的,都那么聪明可爱。”
    淑贵妃起身走过来,扶着妹妹的手道:“云裳,我知道这么做很为难你,可就只这一件事,这一件事外,我再也不会麻烦你。”
    云裳忙道:“娘娘您有什么事儿,只管吩咐便是了,我听着呢。”
    淑贵妃便不管姐妹之间是亲是疏,便道:“你替我打探打探皇后的口风,是不是她不愿皇上立沣儿或是浩儿为太子,是不是皇后还想着自己能生养皇子,是不是她想要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储君。你看,大臣们都把皇上逼到那份上了,连太后都出面了,皇上怎么就是不松口呢,我总觉得是另外有人牵绊他了。”
    云裳抱着布匹,忽闪着双眼,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她本该全心全意帮着自家姐姐的,家里人也恼她不和堂姐亲,可嫁给沈哲,得到了沈哲的真心后,她就把自己姓江这回事忘了。
    不是为了丈夫从此没了自我,而是就想好好为自己活着,才舍弃家族的负担。沈哲可什么事儿都不要她承担,只要她幸福只要她开心,凭什么家里就要她负担那么多?这世上有抛不下家族的人,也有为了家族和爹娘死而后己的人,云裳佩服,可她做不到。
    “我知道了,可是若打探不出来,您可别生气。”云裳心里翻腾,面上笑悠悠,“您想着我和皇后娘娘是什么样的呢,从前聊家常,现在聊孩子,真就是喝茶闲话下棋开玩笑,彼此消磨时光。”
    淑贵妃连连点头:“我知道,可你想法子替我问问,问不着姐姐也不怪你。”
    云裳道:“我记下了,您且给我些时间。”
    淑贵妃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但又立刻担心起来,她严肃地看着云裳道:“妹妹,哪怕你不乐意替我去问皇后,也不要一转身就去告诉皇后我让你做这些事,你可以不帮我,不要背叛我可好?就看在当初是我把你接来京城,是我想法儿把你许配给沈哲这么好的男子,看在你们夫妻如今恩爱的份上,看在小云儿的份上,千万不要背叛我。”
    云裳眼中热热的,说不出的滋味,这一刻特别地心疼堂姐,她为什么非要这样活着呢?诚然自己不是堂姐,感受不到淑贵妃在得失之间的痛苦,可她觉得以皇帝皇后的人品,以太后的慈爱,堂姐完全可以潇洒而尊贵地存在于这后宫里,她好好的谁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可她却非要把自己塞在欲望里挣扎,不惜遍体鳞伤。
    “您若不信我,我说什么也不管用。”云裳道,“咱们姐妹之间,总该有几分信任吧。”
    淑贵妃抓着云裳的手渐渐松开了,苦涩地笑道:“我突然有一天发现,除了两个儿子,我一无所有了,你不明白这种感受,你不明白……”
    云裳无奈地看着贵妃,之后的气氛一直都这么尴尬,她挑好了料子,又坐下喝了茶,硬是撑了一个时辰才走。离开安乐宫时,恰好遇见几位妃嫔从园子里摘了花,说说笑笑地从前头走来,彼此打了照面和气几句,就分开了。
    看着他们红衫绿裙光鲜亮丽,心情似乎也不坏,云裳无法去判断她们过得好不好,而她们曾经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躺在了皇帝的枕边,但那之后就被皇帝“抛弃”了,不过她的堂姐好像忘记了一件事,皇帝“抛弃”这些妃嫔的时候,还没有秋珉儿的存在,而秋珉儿到来后,她还生下了三皇子。
    云裳知道皇后在感情上是寸步不让的,可她并没有去剥夺任何人得到皇帝的权利,不然三皇子从哪里生出来的?贵妃说她现在一无所有,难道不是她自己推开的?
    “不想了,越想越难受。”云裳叹了一声,她既然答应了姐姐不背叛她,这件事她就不会对皇后提起,自然也不会打探什么口风,过几天说不知道,就算贵妃生气她也没法子。
    千里之外,梁国军队与大齐铁骑双面夹击赞西人,攻城略池势如破竹,短短半个月,赞西人已失去三座城池,但国君依旧不投降求和,更是举全国之力调动兵马前来应战,他们骨子里是好斗而勇敢的血液,好不容易建立的皇朝,岂能轻易屈服。
    后宫之中,即将临盆的秦文月被软禁了,身为大齐的郡主,她的身份被朝臣和后宫质疑,赞西皇后在珉儿的帮助下,网罗了自己的势力,趁此次战乱,把秦文月打入了冷宫。
    赞西国君离开都城御驾亲征,没有了依靠的秦文月,只能希望自己临盆之前国君能赶回来,不然皇后一派的势力,必定夺子杀母,她命不久矣。
    可事不遂愿,孩子在该出生的时候降临了,可战争才刚刚开始,她为赞西国君生下了一个儿子,但不曾多看一眼,就被皇后带人来抱走了。
    秦文月疯了似的扑到皇后脚下,抓着她裙摆不让她走,她想不明白皇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强大的,明明是个看到自己都会哆嗦,看到国君就抬不起头,永远谨小慎微永远那么懦弱。
    然而皇后的手腕变强了,性情并没有变得恶毒,即便珉儿派宋渊在赞西朝中为她寻找网罗依靠的势力,才让她足以有今天,可现在两国交战,皇后也不会再轻易和大齐的中宫往来了。
    她现在夺走秦文月的儿子,并不知道她的丈夫能不能活着回来,不知道赞西国从此是向梁国和大齐称臣,还是灭亡或成为阶下囚,所以根本不知道骄傲或情况,相反要更谨慎地面对时下的局面。
    “我没什么要对你说的,我也不会杀你。”皇后冷静地对脚下虚弱的女人道,“听说你的兄长现在在大齐京城外保护大齐皇帝的妻儿母亲,所以你还值得皇上利用,为了赞西为了皇上,我还会让你活下去。”
    秦文月眼睛一亮,虚弱地喊着:“我能帮皇上,娘娘您告诉皇上,我能帮他……”
    皇后淡淡地说:“但愿如此,可我更希望皇上能所向披靡,把梁国和大齐的人,赶出国境,你认为我会希望你还有用吗,那是万不得已时的下下策。”
    众人来扯开了秦文月,皇后带着孩子离去,她瘫倒在地上,浑身是汗,可没有一个人来伺候她之后的事,生完孩子她就被遗弃在这里了,她若不振作精神来照顾好自己,很可能会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
    秦文月一个激灵,面上神情变得坚强,努力从地上爬起来,她要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哥哥现在在京城,他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这一边,一场酣战后,大齐将赞西人击得溃不成军,将士们打扫战场收缴兵器,项晔则已带着将军们回到大营。此番皇帝出征,不仅从天而降地变出了很多将军们并不知道他们存在的精锐部队,还有各式各样新式的武器,谁也不知道皇帝是什么时候又派什么人研制的,可是这让他们如虎添翼所向无敌。因此人人都敬畏皇帝,对于他的好战,也有了不同的见解。
    大营里,项晔卸下铠甲,亲兵来报:“皇上,宋大人从西平府来了。”
    271你心中有了别的女人
    项晔嫌帐中闷热,换了衣裳,便在山头迎风荫凉之处见了宋渊。
    此刻两国大军早已挺入赞西国边界,这里有项晔不曾见过的风光,再翻过前方两座大山,就能看见大片的盐湖,项晔想要那一片盐湖成为大齐的领土。自然这上头还牵扯着梁国的利益,打完了赞西,且要很长一段日子来磨合,磨合不好,与梁国的战争也必不可少。
    皇帝的胸腔里沸腾着热血,他好战但并不好杀戮,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国与国之间为了彼此的利益,从来就不可能有绝对的和平。他会背负战火给各国百姓带去苦难的责任,可他必须发展自己的国家,推动历史长河的奔涌。此外他能做的,是善待俘虏和降兵,善待那些战火下的敌国百姓,尽可能地减少杀戮。
    而这些事,就要靠宋渊去善后,珉儿当初的无意之举,却为他选了足以位居宰相的人才,假以时日待宋渊积攒了雄厚的资历,项晔必然会给他名至实归的地位。
    不过宋渊好像并不在乎什么官位什么尊贵,他能施展抱负,做一些真正为国为民且对历史有所推动的人,而不仅仅每日与笔墨诗书为伍,他的人生早已经满足了。
    但皇帝今日宣召宋渊从西平府赶来,却不是为了让他善后硝烟散去的战场,见了面皇帝便说:“你回去挑选合适的人举荐给朕,那人要足以代替你看守西平府,你们随时待命。”
    宋渊自然要问:“皇上要派臣去何处?”
    项晔淡淡:“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宋渊没敢再问,表示他立刻回西平府准备一切,心里却怎么也想不出来,皇帝会派他去什么地方。
    皇帝再吩咐了几件事后,看似不经意地提起:“皇后对你有知遇之恩,那你是如何看待皇后的?”
    “皇上的意思是?”宋渊很谨慎,毕竟他有藏得很深的心思不能为外人知道,他会把那些心思带进棺材里去,也不会辜负此生不能辜负的任何人,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们……
    皇帝的笑容,意味深长,像是试探又像是威慑:“你远在西平府,总有不知道的事,你关心天下事,关心朕,关心皇后,却不关心你自己的家。你的妻子疑心你心中有了别的女人,你知道吗?”
    宋渊惊愕地看着皇帝:“臣、臣不知。”
    项晔道:“而那个别的女人,就是皇后。”
    宋渊慌忙屈膝,义正言辞地说:“内子虽是柔弱之人,并非无知妇孺,必定是有人故意利用她制造谣言陷害臣与家人,请皇上宽恕她。”
    皇帝似乎很满意,笑道:“你是有担当的男人,皇后的眼光不会错,朕并不疑你,也不会降罪你的妻子。人言虽可畏,人言亦可利用,你是聪明人。”
    宋渊越来越听不懂皇帝的意思,不知这里头绕了多少话,但皇帝没再说什么,该吩咐的事交代清楚,就命他立刻返回西平府。
    宋渊离去,项晔缓步走到了山头的另一个方向,不再是对着赞西国盐湖所在之地,而是望着大齐都城的方向。
    “珉儿,我很快就会回来。”他舒心地一笑,光是想起心里那个人,就什么疲倦烦恼都消散了。
    272秦文月之死
    这个夏天对于赞西人而言,注定毕生难忘,在过去的几年中,他们曾与梁国交好,并共同算计初初建成的大齐,谁能想转眼之间,就在两个强大帝国的炮火夹击之下,将近失去半片江山。
    他们的祖辈用了百年时间才建立下赞西帝国,可不出百日,帝国面临将被踏平危及。初秋,赞西国君投降,愿向大齐与梁国称臣。
    长达三月之久的战争里,大齐的将士克服了酷暑克服了水土不服,克服了过去行军打仗中无数没有遇到过的问题,大齐皇帝身先士卒,与将士们同饮同卧,依旧是他过去带纪州大军时的作风。大军所到之处,军规森严令行禁止,不错放任何一个敌人,也绝不滥杀无辜,大齐军队名震四海,所向披靡。
    而一路闯来,对于赞西军队的打击,大齐将士虽起了主要作用,可项晔并没有因此得意甚至看轻梁国的军队,项晔对自己的将士们也道,是两国之间的协同作战,才有了战无不胜的局面。
    眼下赞西国君投降,项晔便退下前线,与梁国匆匆从境内赶来的,足以代表皇权的亲王商谈此事,而如今梁国皇权几乎都在皇后一族手中,他们深知项晔的手腕和胆略,也领教了大齐铁骑的赫赫威风,在商谈此事时,尽可能地迁就大齐的利益,梁国几乎没花什么力气就从中得利,他们纵然想要贪婪成果,也要审时度势。
    捷报频频传入京城,每一天都有更让人振奋喜悦的消息,太后从最初的担心到现在的得意,这日听说赞西国君投降了,便对珉儿和淑贵妃说:“中秋节要大摆筵席,宫里好好热闹几天。”
    淑贵妃倒也谨慎,说是:“太后娘娘,前线的将士们浴血奋战,我们在京城歌舞升平,是不是不太妥当?”
    太后略迟疑,看向珉儿,见她在一旁静静地不说话,便问:“是不太好吗?”
    珉儿淡淡而笑:“中秋距今尚有时日,若是过些日子有更确切的消息传来,我们在京城庆贺也是应该的。而母后若是拿出些体己,哪怕只够给将士们一人一口酒喝,也是您的心意了。”
    太后这便高兴了:“好好好,莫说一口酒,一人一坛也不是难事,这事儿你替我张罗,要多少银子,管林嬷嬷去拿就是了。”
    珉儿笑道:“皇上回来若知道臣妾算计您的体己,一定要生气了。”
    太后乐呵呵地说:“他能回来生我的气,我才高兴呢,他一出门打仗我就提心吊胆,赶紧回来才好。”
    那之后珉儿和淑贵妃一同退出了长寿宫,淑贵妃没忍住,向珉儿道:“庆功的事,原是该等皇上回来定夺,也只有冲锋陷阵的将士们才有资格喝庆功酒。如今将士们还在前线没退下来,我们倒在后头悠哉悠哉庆贺起来,皇上必然也不愿见到这样的事,更怕是寒了将士们的心。”
    珉儿和气地说:“所以才对太后说,要继续等消息,你先预备起来,就算回头留着给皇上用来庆功也好,说不定中秋时皇上就回来了呢?太后的脾气你知道,一下子回绝她,她且要闷上几天,你我才不消停的。这事儿我赞成你的看法,你忙你的,我来敷衍太后,是否摆宴庆贺,等等再说。”
    淑贵妃想了想,见皇后这话说得如此周全,她也不好再指摘什么,原以为皇后是故意和自己唱反调,没想到她还替自己考虑了,一时反而觉得尴尬,讪讪一笑答应下,没再提。
    她们彼此分开,各自回宫,珉儿才走到太液池边,宣政殿的宫人便匆匆赶来,说是纪州王秦庄求见。珉儿计算着日子,他们前几天才见过一次,这几个月来,秦庄隔几天就会来觐见皇后禀告城外驻军的情况,比起那些总是敷衍珉儿的大臣要尊敬得多,面上看着,秦庄真是再忠厚不过的人。
    如今珉儿已经习惯在清明阁见大臣,但她只在偏殿升座,众人见皇后处处小心滴水不漏,一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而秦庄更是在一次次接触中,明白了他那心思狡猾城府且深的妹妹为什么会输得一败涂地。
    而今日,秦庄是向皇后告辞,他认为前线大军即将凯旋,他要腾出城外的地方,好让归来的将士们有一处落脚之地,再者他心里记挂着自己的妹妹,从京城撤退后,将会主动去迎接皇帝,希望皇帝能帮助他,改变秦文月在赞西国后宫的处境。
    “你的妹妹不好吗?文月怎么了?”珉儿明知故问,而她其实是在问秦庄: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庄倒也不避讳,不论是真的还是假的,他说是妹妹托人从赞西送来的消息,求秦庄能救救她。
    珉儿表现出了极大的关切和难过:“竟是我们都疏忽了,两国交战,文月的处境必然艰难。”可话锋一转,“我与将军都该修书与皇上,请皇上解决这件事,不过你这就要带兵离去,我不能答应,也没有资格答应。是皇上派你在此保护太后与整个后宫,是去是留且要皇上做主,自然将军若执意离开,我也阻拦不得,这只是我的心里话。”
    秦庄面色深沉,没有表现出对皇后的不敬,而这本也是必然的结果,他怎么能擅自说走就走。
    珉儿又道:“文月的事,我和太后都会写信告知皇上,请皇上派人帮文月一把,请你放心。”
    “臣不敢,多谢皇后娘娘恩典。”秦庄抱拳谢恩,便一并道,“臣也将请旨于皇上,得到皇上恩准后再行决定是否离开京城,请娘娘放心,臣会一直守护您和整座后宫。”
    珉儿欣慰含笑:“这个夏天若非有将军,我必然难安,多亏了将军。前线战场的军功,也该有将军一分才是。”
    秦庄抬眸看了眼珉儿,皇后面上那又多了几分秋韵般曼妙的美丽容颜,让他心里一咯噔,他相信皇帝也曾被这张脸迷惑,也许皇后是有大智慧大胸襟,可她太美了,任何人都会自然地认为,是臣服于她的美色。自然秦庄不至于被美色所迷惑,不过是接触的多了,越来越感受到中宫的魅力,她的存在看似柔弱却又无比强大,秦庄甚至很想与皇后正面交锋一番,看看这位中宫究竟有多少能耐。
    秦庄离开清明阁后,珉儿有一度觉得不舒服,也许她现在已经可以无所顾忌地表示自己怀孕了,皇帝归来的日子就在眼前,可也许是想让项晔高兴,珉儿希望自己亲口第一个告诉丈夫。
    她在清明阁逗留了片刻,缓过一阵后,便到殿外走走呼吸新鲜的空气,走着走着到了正殿皇帝的书房,里头还是她初来时的模样,一排一排书架密密匝匝地分列两侧。不知怎么的,像是闻到熟悉的气息,这一刻,珉儿特别希望项晔能从书架之间走出来,笑着对她说:“怎么来的那么晚?”
    “娘娘,您没事吧?”清雅担心地问着,见皇后气色不好,紧张地说,“还是请陈太医来看看吧。”
    珉儿轻轻捂着胸口笑道:“不过是害喜,不碍事的,我是想你家皇上了,他回来我就什么都好了。”
    然而皇帝归期未定,战后许多事比打仗还麻烦,赞西人也不会任人宰割,即便投降了,也要纠缠好一阵子,以便让战败的他们尽可能地减少损失。
    再者,投降的是赞西国的国君,热血的赞西人并不愿轻易服输,心有怨恨的人,甚至会寻找其他方式来出口恶气,就在珉儿见过秦庄五日后,项晔在军营里得到消息,秦文月被杀了。
    毫无疑问,这是对大齐的挑衅,对于谈判而言不会给赞西带去任何好处,而消息传到京城,亦是群臣哗然,三省六部的官员在清明阁见皇后,照例告诉她天下事时,也提到了这件事。
    有人道:“秦将军十分悲伤,听说已两日不进水米。”
    有人说:“不如娘娘下旨,请秦将军回纪州,现在京城已经不需要他了。”
    珉儿一如既往地淡漠冷清,回应众人:“皇上归来后论功行赏,必然有秦将军一份,有秦将军守护京城,皇上才能无后顾之忧,你们现在就请他离去,庆功酒谁替他喝?这件事我没有权力定夺,你们不必再问我了。”
    众人讪讪不语,珉儿又道:“追封秦文月为公主,太后会认她为义女,要给予秦文月一切死后哀荣,也是我大齐的态度。”
    大臣们不得不称是,而珉儿忽然觉得心里一阵烦躁郁闷,稍稍皱了眉头,眼尖的大臣们看着,互相交换了目光,不过他们并没有怀疑皇后的身体,而是以为皇后在对他们不耐烦。
    待众臣散去,有人道:“皇上即将凯旋,皇后会不会在皇上面前告你我的状?”
    “我们也没有对皇后不敬啊?”
    “我们是没有,可你们没见安乐宫门前多热闹?等着瞧吧,皇上回来后,才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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