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2290章 郑老屁(100月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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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溥仪在宫里发了半天的火,摔了不少东西,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到最后还是得乖乖地给钱,他找人打听过,沈隆还真能干出这种事来,他可不想去法庭上走一遭,最主要的是,沈隆最后那段提起张勋的话吓住了他。
    他好歹也是读过点书的人,按照大清的标准,投降了后还意欲造反的,从溥仪到溥杰等,都得去菜市口走一遭吧,按照国际上的规则,比如法国、俄国十月等做法,不要说“谋反复辟”了,早在民国建立之初,估计清室会流血一大半。
    而且他也听说过政府对《清室优待条例》的不满,生怕连每年四百万大洋都没了,于是只能打碎了牙和血吞,把这事儿给忍了下来,可就算如此,溥仪一时也凑不出这么多现钱来,宫里面的开支可是大得很呢。
    所以他只好让大太监来和沈隆商量,这二十二万两银子,一部分用银元支付,另一部分用宫里面收藏的珍宝支付行不行?
    一听到这个沈隆就来气,溥仪这个败家子到底卖出去了多少国宝啊,其中不少都卖给了外国人,阎立本《历代帝王图》现在还收藏在美国波士顿博物馆里面呢,还有元代画家任仁发的《五王醉归图卷》,落到了德国人的手里,直到六十年后,才被华人从拍卖会上花了四千六百五十八万港币的天价买回来。
    得,这些东西留在你手上将来还是会便宜老外,不如我收了算了,沈隆答应了下来,随即列出了一份清单,第一件便是阎立本的《历代帝王图》,然后是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的《步辇图》,王献之的《中秋帖》、王珣的《伯远帖》,五代画家阮郜的《阆苑女仙图卷》,南宋陈容的《六龙图》等写了一大堆。
    “呦,七爷,您这可是有点狠啊,这么多好东西加起来就不止二十二万两银子了!”大太监看得一阵儿牙疼。
    “呵呵,你要是不愿意,拿着这些东西到外面卖啊,抵押借款啊,看能弄到多少?我这还是算是宽裕的了!”沈隆冷笑道,“你还当我不知道,你老往琉璃厂郭世五那儿跑是干嘛去了?卖了不少东西吧?他给你的又是什么价码?”
    “严格来说,这些祖宗留下来的宝贝都是国家的,你这么倒买倒卖传出去可不好听,到时候宫里面那位不一定有事儿,你可就不好说了!”溥仪倒卖故宫珍宝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想出用书画来抵债的法子。
    “得,我认了还不成么?这事儿您可别和其他人说去!”大太监又怂了,收好沈隆开出来的清单,“我这就回去给您拿东西去,这些东西给了您,咱这账就了了。”
    “我说话算数,只要你们给钱,这事儿我就不会到处宣扬!”看着他收好清单准备走人,沈隆又把他喊住了,“以后你再卖东西,先拿出来给我瞅瞅,我这儿保管比郭世五给的价码实惠,现在是我给你们要钱,我给你个从我这儿拿钱的机会。”
    现在也就罢了,等将来溥仪被冯玉祥赶出去的时候,我就去趟津门,到他住的宅子里面翻一翻,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总不能让他乱糟践这些国宝,拿去便宜外国人,害得多年以后咱们还得花大价钱买回来。
    “瞧您说得,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回要是有好东西,我先拿来问您!”大太监已经开始琢磨了,下次溥仪让我卖东西的时候,我是不是多顺一两件出来卖给七爷?咱也得给自己准备点养老银子啊。
    第二天,大太监就把这些国宝给沈隆送来了,沈隆拿过来一一鉴定核对,挑出了两件赝品,这估计是宫里的太监勾结琉璃厂的人,用仿品换了宫里面的真品,大太监只好苦着脸收回去了,“这群兔崽子,回去我非得扒了他们的皮不可;七爷您放心,回头我再给您换两件儿,保证都是真品!哎呀,您这眼光真是没得说,比郭世五的眼睛都要毒啊。”
    “我可比他大方!”清点完毕,沈隆把字画都藏好了,然后从自己的积蓄里面找出银子交到百草厅柜上,这等于是他从溥仪那儿买了字画,然后溥仪用卖字画的钱还了百草厅的账。
    “老七,这可真是的,让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没想到这二十二万两银子还真要回来了!”白景怡感慨不已,“就是这回肯定把宫里给得罪狠了,以后他们怕是不会从咱们百草厅买药了,少了一笔生意啊!”
    “现如今宫里面才多少人?一年有能用多少药?得多少年才能卖够二十二万两银子?”沈隆倒是一点儿也不在意,“而且就算咱们把他得罪了,他去那儿找八宝、去那儿找安宫牛黄丸去?还不是得来咱们百草厅买?至于那些常用药,原本就是薄利多销走量的生意,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他爱找谁买找谁买去!”
    “说得也是!有了这笔钱,咱们的厂子就能办起来了,到时候我可得好好看看,这外国的机器怎么制药!”白景怡道。
    “上回去济南府,你不是已经看过了么,不过这回的机器还真不一样,比济南府用的更好,走,我带你好好瞅瞅去!”沈隆拉着白景怡出去了。
    此后一段时间,沈隆暂时将其它事情丢到一边儿,每天早上起来就坐车去郊外工厂,监督工厂建设进度,到快吃晚饭的时候才回来。
    厂子建在永定门外,这天沈隆和往日一样,忙完后坐在车里穿过城门,准备回家去吃晚饭,顺便检查白敬功和白佳莉的功课。
    护城河小桥上,秉宽赶车上了桥,桥对面也来了一辆大车桥窄,只能走一辆车,对面驾车的喊道,“嘿,让让,让让!“
    秉宽不高兴了,“会说话吗,这'嘿'是叫谁呐?“于是俩人就吵了起来。
    沈隆拉开车帘往外面一看,嘿,这不是郑老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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