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4章 我也会唱啊
“汉文,汉文!”刚把手抽出来,许仙的姐姐许娇容就进来了,和他说起了前途,“你不是一向最想的就是行医吗,我今天跟庆余堂的王员外说过了,你到他那儿做学徒去。”
“好,等我学好了医术,就能治病救人了。”沈隆倒也没推脱,不读书改学医也行啊,虽然我的医术已经相当不错了,可世人不清楚啊,那就先去庆余堂学上一阵儿,吓唬吓唬那位王员外,等能出师之后再自己开药铺算了。
姐弟俩聊了一阵儿,姐夫李公甫回来了,他是钱塘县的捕头,最近正为金库失窃的事儿头疼呢,听闻沈隆打算学医之后道,“好好学,将来自己开个药铺,不要像你姐夫一样,吃衙门这口受气的饭!”
喂,古代在衙门里当捕头那可是很实惠的职业啊,别看听着不太光鲜,可实际上的收入可是丰厚的很,那怕不贪赃枉法,就足够活得很滋润了,一般的大夫那儿比得上?
李公甫又去衙门里忙活去了,许娇容带着沈隆去了庆余堂,这庆余堂倒的确是钱塘的药铺,可那却是清末巨富胡雪岩开办的药铺啊,为啥这时候就有了捏?沈隆一边胡思乱想一百年被带到王员外面前。
见礼过后,沈隆稍微露了一手,“王员外你的书法直追二王,一起一落都有来历,怎么会不认识呢,只是……只是这方子里如果再加一味甘草……”
王员外小小吃了一惊,追问起了原因,沈隆谦虚地说道,“我看过一些乱七八糟的医书,什么《神农本草经》、孙思邈的《千金药方》、《舍身真录》什么的,所以就略知一二,胡说的,请大夫别见笑。”
嗯,实际上还有王难姑的《毒经》,胡青牛的《医经》,甚至连《中医基础理论》、《中医诊断学》、《方剂学》这些现代中医大学的必读科目都看过。
沈隆聪明伶俐、又能断文识字,姐夫还是钱塘县的捕头,这样的人来拜师,王员外怎么可能不收呢?于是爽快地答应下来,行过拜师礼之后,沈隆就是他的入室弟子了。
许娇容走过,王员外开始考校沈隆,尽管沈隆保留了大半实力,还是让他大吃一惊,“以你现在的本事,那些入门的东西已经用不着我教了,你就先跟在我身边,看我如何诊治病人吧!”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沈隆的理论知识已经够了,就缺临床实践了。
其实临床实践的经验我也不见得比你差,我也是开过中医诊所的人,沈隆应了下来,然后跟在王员外身边细细观察,他关注的重点不是如何诊治病患、对症下药,而是观察这一时期的医患关系,他虽然在现代社会当过医生,可对古代病人的想法还不太明白。
自己将来肯定是要独立开药铺的,如今这年头想开药铺,一来要得到行会的认可,你才能挂招牌,许仙日后和三皇祖师会的矛盾不就因此而来么?二来则要熟悉病患的想法,免得被病人打,这医患矛盾可不是只有后世才有的事儿。
在王员外这待了几天,沈隆还真学到了些东西,比如方才有位重病不治的患者前来就诊,王员外考虑了一番之后开了一副聊尽人事的方子,然后加了一味几乎不可能存在的药引子,患者的儿子听了之后面带哀荣,同时感激地对王员外点点头。
沈隆看得满头雾水,等病人走后问起了王员外,方才知晓这是如今的一种潜规则,你总不能当着病人的面说他没治了吧?这样的话原本还能活俩月呢,搞不好一刺激当场就挂了,用这样的方法暗示既可以让病人家属知道实情早做准备,也可以给病人一丝希望,说不定一口气吊着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这手段高明啊!可惜到后世似乎被用错了地方,成为庸医推脱责任的手段,不是我的方子不好,是你找的药引子不对,我开的一对原配的蟋蟀,你找来的这俩明明就是续弦,鲁迅不就在书里骂过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引子么?
“汉文啊,你这几天也辛苦了,听说你姐夫被老爷打了板子,我这有点棒疮药,你带回去给你姐夫用,顺便在家里休息一天,明天再过来吧!”王员外给沈隆递过几副药,还给他放了一天的假。
这一时期药店的学徒可没这待遇,不过沈隆是王员外的入室弟子,家里在钱塘又算是有背景的人物,自然要对他好一些。
谢过之后,沈隆带着药回家,给李公甫用上,敷药的时候稍微用了点内力,让李公甫能好得更快一点儿,偷金库的是谁沈隆早就知道了,只是还没到收拾的时候,只能让姐夫再受点苦了。
李公甫用了药之后觉得舒服了些,不用他服侍了,许娇容觉得沈隆这段时间辛苦,就让他出去走一走,于是沈隆出了门,来到西湖边溜达。
这一时期的西湖虽然游人众多,可远不能和后世相比,沈隆转起来觉得格外惬意,如今正是三月初春时分,西湖边飘着微微细雨,柳树生出鹅黄的嫩叶,垂下千条万条绿丝绦,微风一出既随风摇曳,让游人不自觉得沉醉在这美景之中。
到底是神话世界,湖边游玩的女子并不矜持羞涩,看到沈隆帅气的样子,甚至还有姑娘抛来眼神,对着他唱起歌来,“烟华二月去踏青,风光无限少年心;似水流年等闲过,如花美眷何处寻;哎哎呀,哎哎呀,哎哎哟,哎哎哟……。”
对不起,我错了,这其实不是神话剧,而是音乐剧吧?不过这些歌真好听啊,沈隆沉醉于江南女子的吴侬软语之中。
要说唱歌,其实我也会啊,沈隆继续沿着湖边溜达,嘴里轻轻地哼起一首歌来,“青城山下白素贞,洞中千年修此身;啊~啊~勤修苦练来得道,脱胎换骨变成人……”
用的却是好妹妹乐队的曲调,哎呀,我的素贞妹妹,你到底在那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