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锦衣玉令 第7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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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雍手指烫得一缩。
    他仿佛有生命力一般。
    跳动。
    带着令人心惊肉跳的威慑力,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三天吃过的苦头和尝到的甜头。
    时雍心里慌得要命,却不肯服软。毕竟她也是那么威风凛凛地与赵胤厮杀过的人,输人不输阵。
    “侯爷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赵胤眼角也扬了起来,漆黑的瞳仁,能看到明朗的笑。
    难得一笑,又煞是好看。
    “装傻。”
    他眼睛浅眯,看时雍那一束目光热辣辣的,如同饿了许久的野狼看到了新鲜而肥美的肉,直白得让人心颤。
    “为夫素了这么久,夫人不该给些找补么?”
    时雍莞尔,“我这阵子在庆寿寺,也是吃素呢。”
    “可怜!”
    赵胤的声音低哑了几分。
    “爷这里有肉,大可喂饱你……”
    时雍的脸几乎刹那间便热了起来。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想当初都是她在调弄赵胤,如今身份对调了?
    “好呀。”时雍从不矫情,身子往上一抬,便将他往下摁,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好像真是一只会吞食人的小野兽,甚至不怕死地舔一下牙槽和嘴角。
    “那我就要好好品尝一番了。我胃口可是好得很,侯爷不要受不住……”
    浴房里的炉子里燃着暖融融的木炭,桶后的热水散发着氤氲的雾气,女子的眼里风情占尽,肌肤如温润玉瓷染上水滴,无限春意,无限妖娆,又自有一种逼人的骄飒。
    挪动时的水响莫名悦耳,熨贴到每一个毛孔,赵胤汗毛倒竖,舒服地叹息一声,忽地咬牙,侧膝将她抱了起来,“妖精。”
    桶里的水方才添得很热,两人说了这会子话还没有冷却,恰是最合适的温度。只可惜,折腾几下,一桶水便溅得只剩下半桶,泼了满地的湿渍,剩下的那半桶已是遮不住那一幕明媚韶光。
    赵胤仿佛杀红了眼。
    小小一方天地,成了他的战场。
    他是挥刀的将军,
    每一下,都仿佛要把人撕碎。
    “侯爷……”
    “嗯。”
    时雍好想投降。
    无意识的,喘气而语。
    “你……是不是仍然怨着我?”
    赵胤没有回答,低下头来蹭她的脖子,呼吸略沉,用更大的力度向她证明,确实有怨。
    时雍看着他额角的水滴,不知是水,还是汗,心里一飘,便豁出去了。
    “我和赵焕其实……”
    “闭嘴。”赵胤的脸色沉了下来,即使此刻沉浸在欲海情波里仍是掩不住那一道冷冽的暗芒,“爷不想听他。”
    “那我就非得要说了。”时雍用力揽紧他,用比他更为热情地疯狂,啃他的脖子,啃他的喉结,吐出一串串细碎的声音,“我和他从来没有过。”
    第781章 好好做仇人很难吗
    赵胤一顿,好似没有听见。
    “嗯?”
    时雍咽了咽唾沫,不得不重复一次。
    “我说,我和赵焕,从来……没有过。”
    赵胤徐徐摆开手臂,低低地俯压她,目光灼灼幽亮。
    “我见过他牵你的手。”
    “……”
    有这种事?
    他什么时候看见的?
    这男人不久记忆力好,还记仇。
    果然越描越黑,既然有“眼见为实”,那无论她怎么说,大概赵胤都不会相信她和赵焕没有发生过关系吧?
    许是这件事触怒了他。
    赵胤比方才更为激昂抖擞,发了狠地夯实她,仿佛要把人弄死。
    时雍双颊热得厉害,整个人都快要被揉碎了一片,渐渐发出难捱的喘息。
    “怪我。”她颤颤地道:“以前,我爱,唔爱逞口舌之能,故意气你,给自己找麻烦。现在想,真是,幼稚。”
    赵胤凝视着时雍的眼睛。
    “诏狱验尸那会,你我可未有相交,你为何气我?”
    此番……
    竟说验尸?
    时雍煞风景地叹息。
    “记错了,那时不是,气你,是好奇你,为何那般关注此事,堂堂指挥使,关注女尸的身子,我这才借故,借故给你制造难题,让你去查此案。”
    “嗯?哼!”
    “我错了。轻点。”
    时雍一个哆嗦,颤颤地攀住他。
    “冷了?”赵胤微微停顿。
    “嗯。嗯……”
    水有些凉了。赵胤怕时雍受了寒,将她盘在自己身上,手臂一搂便站了起来,扯过浴桶旁边的风氅将她牢牢实实地裹住,大步往外走,时雍满脸通红地圈紧他的腰,不得不在他走动间承受那近乎会摧毁意志的煎熬。
    连连吸气,她破碎出声。
    “侯爷真是……坚忍不拔。”
    回答她的,是赵胤不轻不重地一个巴掌。
    ……
    卧房里门是关着的,空无一人,娴衣和谢放等人早已知趣的出去守着了。
    偌大的空间只属于他们。
    再没有说废话的时间,也没有欲拒还迎,碰上赵胤的时雍,或说碰上时雍的赵胤,就如同浇上了汽油的干柴遇上了烈火,一旦点燃便难似熄灭。时雍从未见过赵胤这般孟浪的时候,比新婚三日尤甚几分,撑得要死却又激烈得要死。但也许是心理状态不同往日,她畅快得几乎忘了自己,忘了疫症,也忘了所有的身外事。
    ……
    长门深锁悄悄,满庭秋色已晚。
    房里熏着香,热被暖帐。
    比床寿寺的禅房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倍。
    时雍虚脱一般,有气无力地躺着,整个人无比的放松,就是嗓子哑得厉害,累得手指头都不爱动了。
    这两次赵胤仍是要得很,但给她的感受十分特别,仿佛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
    没了心结,她有一种脱胎换骨再次重生的错觉。
    女人呐,傻。
    她想想又有点恨。
    心志就是不够坚定,就这么让人吃住了。
    赵胤去了净房。
    再出来,看到锦被里的蜷缩的小娇娃,轻手轻脚地挑灭了灯芯,再安静地躺在她的身边。
    似乎怕把人吵醒,他离她有些距离。
    时雍其实是醒着的,身侧一沉,呼吸就屏紧了。
    赵胤刚刚沐浴过,身上有没有干透的水汽,暖烘烘的身体,结实精壮,十分令人安心,时雍往前拱了拱,靠他近了一些,手便开始不老实。
    她太喜欢他这一身了,以前来无乩馆为他针灸时便肖想过,如今这人踏踏实实地属于她了,明媒正娶,天经地义,她摸得理所当然。
    赵胤微微阖着眼,将她搂入怀里,侧过身来,有些好笑。
    “不想睡?”
    “想。”时雍其实已经有点困了。
    “那你还来招惹爷?”
    “这叫温存。”时雍声音软糯地纠正他,懒懒的说着话,仿佛快要睡着了,整个人没长骨头似的,生生长在了赵胤的身上,十分受用地靠着他。
    “侯爷。”
    “嗯。”
    “你说你吃什么长大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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