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节
“我,我不行的吧。”
他才来一两年的功夫,别的事情还都是跟着许厂长后面学的,基本没有单独做过。
许欢言笑笑。
“你没试过,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行呢,别推辞了,你把手里目前负责的先都交给我,就可以启程去南方了,越快越好。”
马邹被许欢言的话鼓励到了。
“那我现在就回去准备一下。”
许欢言颔首。
“去吧。”
马邹还是有些恍惚,他应该是可以的。
心里自我暗示了一下,就出去了。
许欢言等到他出去了,自己才翻开账本看了一下,马邹不是专门学会计的,但是账目做的也很好。
厂子里的所有的东西都是压在自己的身上,她需要几个会计,起码在财务这个方面要有人管。
而厂子也要越来越正规了。
所有的人员配置要上来的。
不过目前还是先把账本给解决了。
现在收入最多的,还是两个国外的批发。
谭南,跟米切给厂子里创下了不收的外汇。
增收外汇是有利于目前国内的发展的。
许欢言今天就看账本看了一天。
到了下班的时候才把这些都理清楚。
她去托儿所接上两个孩子。
不过去的时候花花有些不高兴,草草在旁边低着头。
许欢言看着他们两个。
“怎么了这是?”
李嫂看到许欢言来了,跟看见救星一样。
“许厂长,这边说。”
说着就把许欢言拉到了一边。
许欢言疑惑的看着她。
“怎么了?”
李嫂有些不好意思。
“今个他们两个跟冯团长的两个孩子打架了。”
许欢言回头看着他们两个。
“为什么啊?”
花花几乎从来不打架,要是草草的话,她觉得还好。
李嫂把兜里的书拿出来。
“这个是草草带过来的,说是从帝都带回来的连环画,小朋友们都要看,冯团长的两个孩子比较壮一些,就想抢,结果就给撕坏了。”
许欢言接过来看看,确实撕坏了两页,但是那两页撕的比较碎,重新粘在一起可能有些费劲。
“然后本来是草草上去打的,后面花花就过去了,冯团长家的,还没过来呢,他家的两个孩子脸上都有伤了。”
许欢言听着她这话,就明白了。
估计是孩子脸上挂上伤,不好交代。
“没事的,那我在这里等会,看看冯团长的啥时候过来。”
她知道冯团长。
是去年刚刚调过来的。
不过跟他家属不熟悉。
他家属是在军文工团上班,跟许欢言也没啥交集。
所以也就是见面的时候能认出来她是谁。
李嫂听到许欢言的话,瞬间就放下心了。
这双方都不好得罪。
一个是许厂长,一个是文工团的,据说粱柚是从上海来的,父亲是上海某一位大人物。
平时都在军区里没出现过,也是,军区里的家属几乎都是乡下人,也说不上话。
许欢言拿着书过去,伸手摸摸他们两个的小脑袋。
“听说你们把另外两个小朋友都打的受伤了,你们觉得自己做对了吗?”
草草抬头先看看花花,然后还是低着个小脑袋,扣着手。
许欢言又看向花花。
“等会人家妈妈来了,要当面道歉。”
花花嗯了一声。
草草听到许欢言这么说,有些不满意。
“是他先抢我的书的。”
许欢言蹲下来跟他平视。
“是啊,他先抢你的书,所以妈妈会让他给你道歉,但是可以好好说,也可以找李阿姨把书要回来,还有别的方法,总之打架是不对的。”
草草哦了一声。
“那好吧,我一会好好道歉。”
他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可是刚刚就是很生气的。
李嫂看着许欢言跟两个孩子的交流,觉得很好的。
没想到许厂长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耐心。
在这里又等了大概半个小时。
粱柚才过来。
她穿着红色的裙子,头发是烫的小卷,脸上画着淡妆,看起来确实跟这里的人都不一样。
“李嫂子,团里排练的时间久了一些,我来接他们晚了一会。”
嘴里虽然在解释,但是语气丝毫没有任何歉意。
李嫂似乎也习惯了。
文工团总是加班排练,孩子也基本都是最后接走的。
许欢言本来是想跟她打个招呼的,但是她直接忽略掉了自己。
李嫂把孩子从房间里领出来,他们两个因为一直哭,就给他们找了玩具,单独在房间里玩,才哄住的。
“粱组长,那有个事情,实在不好意思,他们两个今天跟许厂长家的两个孩子打架了,然后还受伤了,这真是我的过错了,没照看好。”
梁柚听到李嫂的话,似乎才看到旁边站着的许欢言。
许欢言牵着两个孩子的手直接走了过去。
也看到了冯团长的两个小孩子。
其中一个比较大一些的,脸上有个被抓的伤。
另外一个脸上没伤,不确定别的地方还有没有伤了。
李嫂看着她们两个,似乎觉得氛围有些不对。
“粱组长,这是许厂长。”
粱柚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许欢言看着花花跟草草。
“粱组长,刚刚李嫂跟我说了一下打架的过程,他们两个先过来抢他们的书,然后不小心撕烂了,我们家孩子当时也着急了,就打起来了,不管怎么样,打架是不对的。”
然后花花和草草一起说了对不起。
粱柚不知道怎么了。
直接就一人踹了他们一脚。
两个三四岁大的孩子,都给倒地上了。
许欢言也有些没反应过来。
粱柚看起来是个很知性的女人,怎么立刻就动手了。
“你们两个是多没见过世面啊,一本破书还值得你们这么抢,真是丢死人了。”
连个孩子也都哇的哭了起来。
李嫂在旁边赶紧就拉下来了。
许欢言皱着眉头。
“都是孩子,打架都是正常的,知道错就行了。”
粱柚看起来很是生气。
“起来给人家道歉。”
两个孩子害怕再挨打,也就站起来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