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重生之嫡女有毒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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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嬷嬷更是不住的点头。
    这姜家大小姐果真是个不错的人,倘若同其交好,不但受益匪浅,还多了一个交流的小友,她一生无子,进宫多年,已经厌烦了那些心机争斗,出宫后更是不想压制本性,只想余生任性活一次,所以,能够交到姜沉禾这样的朋友,也是人生一种乐趣啊!
    “今日我要教习大家的是肩部的按摩,这个按摩手法要求也甚是严格,倘若动作和穴位位置出现偏差,那么便是效果大打折扣,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你们可要看好了……”说到这里,她又看向姜沉禾,一脸的肃然陡然别笑意填满,“老奴在此献丑,还请大小姐观后指点一二。”
    她说这样的话,再也没有人有异议,甚至皆用灼热的目光看向姜沉禾,那脸部按摩有新手法,背部的,应该也有吧?
    姜沉禾微微笑着,“嬷嬷太谦逊了,应该是沉禾向嬷嬷讨教呢!”
    蒋嬷嬷慈爱一笑,没有再多言,而是开始示范起来。
    众丫头们皆认真的听讲解,甚至期待待会儿姜沉禾的惊喜,唯独重画一人脸色阴沉,嘴角也充满了讥讽。
    姜沉禾脸部按摩厉害已经出人意料,算是资质好的了,背部按摩也同样厉害,那岂不是成了妖精?她才不相信。
    重画只站在一旁,等着看姜沉禾的笑话。
    只是可惜,这背部按摩太过复杂了,蒋嬷嬷花了一上午的时间还没有讲解完毕,众丫头们已经乏了。不过想到自己上午听的一头雾水,诸多地方无法理解,不禁又去请教姜沉禾。
    这些问题已经涉及到了中医穴位脉络之法,这些丫头中甚少接触这些,自然听不明白,可是对于姜沉禾而言,却只是最浅显的知识。
    她对医术尤其是对针灸和穴位从小就有种奇特的喜爱,她又是姜家最宠爱的女儿,荣国公自然请遍了大齐有名的医师,后来徳南医师是教习姜沉禾时间最长的医师。
    但是,姜沉禾师从九人,可谓是得到每位师傅的专长,补足很多师从一人的不足,而后来,姜沉禾坐上皇后之位后,又和圣元大陆最有名的医圣讨教,更是受益匪浅,可以说,姜沉禾站在整个针灸界的顶端,早就将所有的知识融会贯通,解释起这些小丫头的问题,自然是一点就透,令人豁然开朗。
    众丫头们越听眼睛越亮,只觉得姜沉禾比蒋嬷嬷讲解的清楚多了,一个个兴奋异常,好像忘了一上午的疲乏。
    誉书兴奋的忘了形,只觉得一上午听的东西经过姜沉禾这一讲解已经串成了一条线,在脑子里明晰了,她正从人群中出来,见重画一个人坐的远远的,不由得问道:“咦?重画姐姐,大家都在向大小姐请教,你怎么坐在此处?”只是她还未说完,就看到重画的脸色不对了。
    誉书突地闭上了嘴巴,想自己一时高兴竟然忘了,重画和大小姐之间……恐怕依照重画那性子,肯定拉不下脸来去请教。
    自然,誉书也不会劝重画,她和重画虽然在姜夫人的屋里,相处数年,却是各有竞争,重画不去主动求教,自然要落下的,到时候她超过了重画,岂不也是喜事一桩?
    而姜沉禾这边起初围绕的是一群小丫头,此时就连蒋嬷嬷也坐在周围倾听,等到那些小丫头问完了,蒋嬷嬷也虚心提问,众丫头此时已经饭毕,皆竖着耳朵,仰着脑袋听二人一问一答,初始两人的谈话他们还能听明白,到了后来竟然一点儿也听不懂,想来是那更高深的问题了。
    这时候,有小丫头安奈不住问道:“哎,你们说,是大小姐和蒋嬷嬷比,谁的针灸之术更高?”
    “这自然是蒋嬷嬷了,不然陆姑娘怎么让蒋嬷嬷来教习我等,而不是让大小姐?”有个小丫头不假思索的说道。
    虽然姜沉禾讲解的更加清楚,但是他们毕竟没有看到姜沉禾真正出手的时候,而蒋嬷嬷则是除了陆姑娘的第一人,这问题,还用说?自然是蒋嬷嬷更胜一筹。
    “哦……说的有理。”众丫头点头。
    莲藕却在一旁听得一脸不满,不屑的看着那些小丫头们,心道:我们小姐可是师从九人,更是得了徳南大师的真传,蒋嬷嬷跟我们小姐比,那就是一个渣!
    切!莲藕一脸骄傲的仰起脸,鼻孔朝天,不再理会那些小丫头,只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姜沉禾。
    这是要让夫人知道,一定会重新宠爱小姐的,莲藕心中想的都是一个一个的光明未来。
    只是,她这美好的梦刚做一半,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今日学的如何,可觉疲乏?”
    莲藕循声看去,只见陆成珺掀帘子进来,一脸关切的问重画、誉书等人。
    重画本是在姜沉禾这里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此时见到陆成珺只觉得见到了救星,连忙道:“姑娘可来了,您若不来,可不知道大小姐的能耐呢!”
    陆成珺神色微微一愣,便看向姜沉禾的方向,昨日姜沉禾因为重画和她发了脾气,她今日忧心出事,便寻了空当来看,自然也有探探姜沉禾深浅的意图,此时听重画说,眸光微微的沉了沉,面上却依旧是温和的笑,“是么?小禾又进益了?这可真是太好了!”她脸上尽是为姜沉禾高兴的表情,说着,便轻移莲步,往姜沉禾那桌走去。
    重画的脸色登时难看的厉害。
    陆姑娘还是如此看重大小姐,看来,她想要对付姜沉禾,还要从夫人入手了。
    她这样想着,也跟在了陆成珺的身后。
    “小禾,你和嬷嬷,你们这是……”事实上,从一进屋陆成珺就看到姜沉禾和蒋嬷嬷坐在一起说话儿,两人神情专注,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此时近听,陆成珺如何听不出来,两人讨论的是针灸之法!
    蒋嬷嬷经过姜沉禾的讲解,只觉得受益匪浅,尤其是积压在心中多年的问题豁然开朗,见陆成珺来了,想到姜沉禾和陆成珺交好,两人平日谈论那针灸之法更是甚多,不由得心生羡慕,叹道:“陆姑娘,您可真是羡煞老奴,得了大小姐这样一位知己,可真是人生大幸啊!”
    第69章 不嫌脸大
    陆成珺正猜测姜沉禾的深浅,此时听到蒋嬷嬷这句话,脸色立即变了变,蒋嬷嬷这意思……
    在陆成珺的心中,姜沉禾不过是命好,生在姜家,而事实上,从资质和聪慧上姜沉禾是远不如她陆成珺,所以,虽然姜沉禾救了她的命,她也没有多少感恩,那不是姜沉禾心善,不过是大家小姐一时高兴的任意而为罢了。
    而倘若不是她心性颇高,远见卓识,又怎么会被姜沉禾搭救?最后更是凭借她的能力和心计在姜家获得等同嫡出小姐的待遇。说到底,不是姜沉禾救了她,而是她自救!
    所以,陆成珺一直将姜沉禾看成那纨绔一般的大小姐,不务正业,不安正道,整日想着享乐,不思进取,这样的人一直都是她看不起的,此时蒋嬷嬷竟然夸赞她最看不起的人,她心中哪里能够舒服?
    姜沉禾那个蠢货哪里能够和她相提并论?
    然而,她也不想想,她一个在现代活了七八十年的人,跟人家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正上下,也不嫌脸大?
    姜沉禾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倘若要知道她心中所想,就会说她功利心太重,什么都以利益为先,一颗黑心完全没有了人性,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妖怪。
    “陆姑娘,您怎么了?可是今日事情繁多,身子乏了?”见自己说完了话后陆成珺脸色变了变,蒋嬷嬷忍不住关切。
    姜沉禾却在一旁冷笑,她哪里不知道陆成珺此时内心的想法,一定是看不得蒋嬷嬷夸奖她,所以内心一定是羞辱无比的。
    前世,她和陆成珺已经撕破了脸,她问陆成珺为何要害她的时候,对方那张脸上不但没有悔改,反而是一副理所当然,“我为何要害你?真是可笑,姜沉禾你这个蠢货配坐上皇后的位置么?你若不是姜家小姐,世人谁知你的名字?可我陆成珺却是靠自己的努力得到的一切,我害你?我不过是想要铲除路上的绊脚石罢了!”
    路上的绊脚石?
    想到这里,姜沉禾的笑容越发的冷,所以,在陆成珺的心中她不是垫脚石,就是绊脚石,她这个蠢货,哪里有资格和她陆成珺相提并论呢?
    知己?
    那是多么可笑又滑稽的称呼啊!
    “哦……是有些乏了,嬷嬷方才和小禾谈论的可是针灸之术?”陆成珺知道自己一时失态,被蒋嬷嬷看出来,所以只能假意应承,她心中恨自己一时没有压下脾性,险些露了馅儿,面上却是又微笑起来。
    蒋嬷嬷道:“正是那针灸之术,方才听了大小姐的讲解,真是令我受益匪浅,只恨没有早些遇到大小姐……”蒋嬷嬷一时激动,对姜沉禾又是连连赞叹。
    陆成珺胸中一阵翻涌,不过想到姜沉禾毕竟师从大齐的徳南医师,针灸之术自然差不大哪里去,倘若她从小也有这样好的资源,定然不是姜沉禾可比,所以,她只是心中不平了片刻,也就恢复如常,望向姜沉禾的目光也充满了赞赏,“小禾从小就学习针灸之术,后来又得了徳南医师的真传,自然是不凡的!”
    蒋嬷嬷听闻面露惊讶之色,转而一喜,“怪不得……”她叹了片刻,又说道,“只是……大小姐如今只有一十四岁,能够理解那样高深的医术,可见天资聪颖非常人可比啊!”
    陆成珺的肌肉一抖,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资质和聪慧,在她看来,整个大齐没有能够比得上她的人,虽然众人在夸赞她的时候她很是谦逊,在内心也是那样认为,然而今日蒋嬷嬷连连夸了姜沉禾数次,她心中又是一阵翻腾。
    不过想到蒋嬷嬷的针灸之术也不过是那样,她能够看出什么深浅?所以心中又舒服了一些,但是却并未放松警惕,而是问道:“小禾的背部按摩,嬷嬷可是看过了?”
    蒋嬷嬷一脸遗憾,“背部按摩要讲解的内容颇多,还没有到示范按摩手法的步骤。”
    陆成珺点点头,看来是她太心急了,一时间竟忘了这个,不过,她也不必担心,即便是姜沉禾脸部按摩能够创立出一套新手法来,难道背部按摩还能创立出来新手法?
    那岂不是绝世天才?就是她年轻的时候也未必做到,凭借姜沉禾那蠢货的脑袋,当然不如她了!
    但是这方面虽然不急,可姜沉禾此时深恨重画,她还必须扭转对方的心意,不然日久之下,可麻烦大了!
    于是,她对蒋嬷嬷道:“嬷嬷,我同小禾有些私房话要说,您可否将小禾借我一会子?”
    “呵呵,陆姑娘真是客气了,我今日同大小姐讨教的已经很多了,哪里敢再贪心?”笑话,姜沉禾那是人家陆成珺的知己,她怎么好意思霸占。
    陆成珺笑道:“如此,成珺就多谢嬷嬷了。”
    她说完,便去拉姜沉禾的手,姜沉禾并未甩开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自然不会打陆成珺的脸面,那不但会破坏计划,还会影响她在众人心中的好形象。
    所以,再和蒋嬷嬷寒暄道别后就随着陆成珺进入一间僻静的雅间。
    这雅间距离其他房间甚远,所以,并不怕被人听见。
    姜沉禾的脸色在一进入房间的时候就冷了下来,她一屁股坐到美人榻上就冷冷得道:“怎么,又是为了重画说情?你待她可真是好,日日为她忧心,牵肠挂肚!”她一嘴的酸味儿,仿佛还在因为重画而吃醋。
    对于姜沉禾的态度,陆成珺并不意外,只是看到姜沉禾丝毫不松口的样子,她的太阳穴隐隐作痛,昨日回府后她便去姜沉禾院子找了对方,奈何被人拦在门外,本来因新店开业她就忧思颇多,姜沉禾又要对付重画,她昨日一晚上都未休息好,一夜只浅眠了一会儿,此时终于见到了姜沉禾,她即便是使出浑身解数也要让姜沉禾断了对付重画的心思!
    “小禾!”陆成珺仿佛也生气了,“我对重画姐姐的确是有些情意,可是我忧心最多的还不是你?我是生怕你和重画姐姐闹了矛盾,惹了夫人不高兴,夫人岂不是更恼你?”
    姜沉禾冷笑,“忧心我?成珺,你何时如此口是心非?我娘会不高兴?我不过是教训一个奴才,私底下训斥几句,难道要闹到我娘那儿?你真是……”姜沉禾这样说着,笑的更冷,“你可真是护她护得紧啊,连教训几句都了不得了!既是如此,你们俩儿好好的,你找我作甚!”
    她这样说着,已经站起身来,欲要往外走,陆成珺哪里会让她离开,连忙挡在姜沉禾的面前,“小禾,你当真要同重画姐姐为敌么?”
    姜沉禾冷笑,“我与她为敌?你又不是没有见到,她一个奴才处处针对我,哪里是我容不下她,分明是她容不下我!所以,陆成珺,你口口声声说为我好,便是任由我被人欺辱?”
    “这……”陆成珺只觉得太阳穴跳的厉害,这个姜沉禾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她的胸中也涌出一股子火气,“那么,小禾你要如何才肯原谅重画姐姐?”
    “原谅?”姜沉禾嗤笑,“一个奴才多次以下犯上,倘若她能够在我的院门前跪上一日,我便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否则,此事休要再提!”
    姜沉禾说完,就去拨开陆成珺的手臂,陆成珺死死的攥着,不让姜沉禾移动分毫,“小禾,你真的,真的要如此为难重画姐姐么?她,不过是……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罢了!”
    姜沉禾的脸色顿时沉的厉害,一把甩开陆成珺的手,“以下犯上,合该打死,我只是让她跪上一日,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成珺,如此简单的事情,你难道也舍不得么?”她说完,直直的看着陆成珺,等待对方做出决定。
    然而,陆成珺仍是深深皱着眉头,丝毫退步的意思都没有,“小禾,你……你不能……”她这样说的时候,眼神中已经充满了祈求。
    姜沉禾静静的看着对方,她其实早就料到陆成珺不会那么容易松口,不会轻易让重画向她低头请罪,而是会想方设法的劝服她退步。
    毕竟只要她姜沉禾退一步,她陆成珺的计划还不会被打乱,所以没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绝对不会放弃说服她。
    同时,虽然她和重画的关系也不错,可是让重画给她姜沉禾下跪,对于陆成珺来说,难度有点儿大了,而说服她姜沉禾,让她受委屈,就简单得多了。
    所以,陆成珺此时一定是要费尽心思,竭尽全力的要来说服她退一步,而她却执意不退,就是让她陆成珺日日忧虑不得歇息好!
    一个人倘若长久的歇息不好,忧思过多,不仅仅影响身体,甚至会影响判断力,思路出现偏差,便会做出错误的决定。
    那么,这段日子陆成珺不但要忧心新店开业,还要忧虑重画的安危,又不得歇,自然能够分心破坏她计划,对她心生忌惮的机会便少了。
    更何况,前世,她为了陆成珺可是受了无数的委屈,为其承担罪责有苦说不出,数不清的殚精竭虑,此时正是陆成珺还债的时候了!
    因而,这点儿难题令陆成珺伤脑筋,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第70章 真坏透了
    陆成珺长久的未说话,只是充满祈求的看着姜沉禾,那双水眸盈盈动人,仿佛就要盈出水来,可真是我见犹怜,让人心疼不已啊!
    若是前世,看到陆成珺如此姜沉禾一定不忍心,然而,此刻的姜沉禾没有半分的动容,反而觉得恶心极了。
    “怎么?舍不得?呵呵……”注视了一会儿陆成珺的表演,姜沉禾的脸上又是冷冷一笑,“我就知是如此结果!”她露出无比失望的表情,然后重重的甩开陆成珺,衣袖一拂,头也不回的离开!
    陆成珺死死的一紧手指,不可置信的看着姜沉禾决然的背影,刚刚明明,明明已经快要打动了姜沉禾,可是为什么她还是离开了呢?
    这怎么可能?以往她这样苦苦祈求的时候,姜沉禾总是不忍心,一定会心软答应,这一次,竟然不管用了!
    陆成珺阴沉着一张脸,衣袖一拂,扫落了茶几上杯盘,她的眸光也仿佛蒙上了冰霜,气急败坏的咬着贝齿,“姜沉禾!”她已经做到了这个份儿上,姜沉禾为什么还没有心软。难不成要她下跪求她么?
    真是岂有此理!她一个愚蠢的纨绔之女,也配她陆成珺下跪?
    竹墨一直在隔壁,听到声响就忙的推门而入,“小姐,您的手……”那是一道红色的血痕,此时冒着血珠儿,显然是刚刚划破的。
    可是,她担忧了半晌,却不见陆成珺的丝毫回应,便知道对方被气坏了,于是立即问道,“小姐,姜沉禾还是没有答应么?”昨日,她们小姐可是一晚上都未睡好啊!
    陆成珺闻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张脸竟然扭曲了一下,然后冷哼一声,“她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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