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猜测也并不止于此。
    也有可能这个所谓的副本还并没有开启，所以才会没有反应。
    毕竟玩家这种“救世主”还没有出现，副本没有真正开启也属于正常。
    “你可以开启副本，让救世主进去杀死怪物？”张泉对白衣人问道。
    白衣人呆板僵硬地回答道：“是。”
    张泉又站在他面前思索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
    “张泉，能跟我说一说吗？这个白衣人的反应真的很奇怪，我也想要知道。”绿华在一旁说道。
    随着这个特殊的灵能怪越来越亲近可靠，张泉将一部分的毁灭游戏本质与npc、还有更多的猜测之前就已经在精神波动告诉它——当然，黑雾存在他并未贸然进行描述，他作为一个假冒npc，哪怕在精神力量的传递过程中都感觉最好不要提到黑雾存在。
    从刚才开始，张泉和白衣人见面之后，除了嘴上说的话，其余的交流、试探全在精神世界中，绿华也并不了解，也就难怪它会感觉白衣人的反应格外异常。
    张泉将白衣人的情况简略告诉绿华，绿华也变得兴奋起来：“这么说的话，我们也有可能体会到玩家的待遇，进入副本？张泉，我想去副本看看！”
    “我也想进副本看看，但是目前并没有办法，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张泉说道。
    “那你能不能用精神力量强行控制对方，让他打开副本？”绿华建议道。
    张泉回应道：“这当然不可能，以我的精神力之强，之前也没有控制某一个人类的一举一动，现在直接去控制一个npc的人格，很明显不可能。”
    “我认为你完全可以试一试。”绿华说道，“反正白衣人已经严格意义已经不算是人类，不是你的同类，你就是在他身上尝试，那也没有心理上的责任。”
    白衣人连自己的存在都遗忘了，思想几乎全部变成了黑雾笼罩的npc人格的养料，的确应该已经不能够算是正常的人类。
    “但是，这种尝试会可能引来危险。”
    张泉没有对绿华解释太多，相信绿华也能够明白危险来自于何处。
    对于他们来说，黑雾存在就犹如是神明，神秘强大，感觉无法对抗。
    而尝试着控制一个黑雾存在创造的npc，更像是尝试着去触碰神明的权杖一样危险的举动。如果一旦被黑雾存在发现异常，张泉可就真的百口莫辩，真的可能要被杀死、抹除掉。
    犹豫再三之后，张泉再一次将精神力量顺着视线潜入白衣人的思想之中，然后又一次进入笼罩npc人格的黑雾之中。
    与上一次只是了解不同的是，张泉的后续精神力量一直不断地持续供应过来，很快就超过这里的黑雾数量。
    黑雾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想要动弹，却被张泉的精神力量整个包裹在内。
    然后张泉停在了这一步。
    要不要进一步试着用精神力量控制白衣人的“副本开启者”人格？
    强行控制的话，恐怕是真的要出事吧？
    张泉心中不太确定的想到。
    就在这时候，他的精神力量忽然反馈回来一股新的力量，让他顿时有些惊讶错愕。
    “那里来的新的力量？”
    心念一动，张泉才吃了一惊，他的精神力量将白衣人思想上的黑雾笼罩包裹之后，一方面是防备着这些黑雾反抗，一方面是防备黑雾和黑雾存在同一源头，会有什么手段通知黑雾存在。
    令他完全意想不到的是，他的精神力量竟然在积极主动地将这些黑雾转化为自己新的精神力量！
    整个过程，简直就像是吞噬了这些黑雾一样。
    这是出于什么缘故？因为自己是曾经吞噬过一次而导致精神力量大涨的原因？
    张泉想来想去，也是只有这个原因。
    不过，他还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精神力量居然针对黑雾有这样强悍的吞噬转化能力。这种能力对于他来说，简直是新的增长实力的希望！
    在张泉的观察之下，他的精神力量没过多久就将笼罩着npc人格的黑雾给全部转化为自己的力量，整个白衣人的思想中除了他那些残留的残破记忆之外就只剩下一个“副本开启者”npc的设定人格。
    张泉抽回来自己的精神力量，一边盘算着自己这一次吞噬获得的精神力量应该能够用多少属性点体现出来，一边观察着失去黑雾笼罩压制的白衣人会有什么反应。
    白衣人怔怔的看着张泉，眼中神色变幻不定。
    过了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我怎么成为的副本开启者？我叫什么？”
    张泉微微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我就只能当个副本开启者？我……我想……”白衣人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答案。
    他脑海里有很多残缺不全的记忆，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当然也就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做什么，他记忆中的人，都不在他眼前，他记忆中的一切，也和眼前的荒郊野外一点都不符合。
    如果不是副本开启者的npc人格接管他的身体主导，他现在恐怕表现更像是白痴与傻子。
    但是，更加叫人感觉奇妙的是，npc人格虽然接管他身体，却并没有足够的黑雾力量来强制压下他对于以往的回忆，白衣人更像是一个人，而不像是呆板僵硬的npc了。
    “现在给我打开副本，可以吗？”张泉估量过自己的新增的那一部分精神力量大约相当于三十点到四十点精神属性后，心情大好，带着微笑对白衣人询问道。
    白衣人看着他微笑，也咧了咧嘴，似乎也想要跟着微笑。
    “你，是救世主吗？”他疑惑地问道。
    张泉说道：“你验证一下不就知道了？”
    白衣人呆了一呆，看着他又说道：“我……没办法验证，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救世主。”
    张泉心情变得更好了，微笑道：“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白衣人疑惑地问道。
    “让我进副本，如果我被怪物杀死，我就不是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