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神仙姐姐
宫茹将人带进来,听到对方这么编排,自然是脸上不好看。
“我邀请来的,肖璐你有意见吗?”
肖璐用手捂着嘴,眼睛咕噜噜的转着:“倒是没意见,不过一会儿赛马的时候宋小姐姐可要小心一点,万一我把你看成打扫马场的工人,可就对不住了。”
一阵窃笑声传了过来。
宋楠荞面不改色,微微一笑。
然后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看向宫茹:“今天不是来比赛的吗?我还以为是骑装辩论大赛。”
这句话拆开了揉碎了分析,简单来说就是要骑马就骑马,一堆花蝴蝶花枝招展的念叨,也忒烦人。
只可惜在场能听懂的人实在不多,听得懂的又不动声色。
还有那种听不懂,又没眼色的。
“说实话你们要是不提醒,我还真没发现,她这衣服,还真的挺像的。”
马场是给他们玩的地方,但是年轻的小姐们还是讲究好不好看漂不漂亮,所以里面的工作人员都是年轻好看的。
而且工作服就是照着瑜伽服的模样做的。
宋楠荞还没开口,苏浅语就在旁边清了清嗓子,刚才的那个人立马及不再说话了。
倒是苏浅云一点都沉不住气:“京沉哥哥呢?他怎么没有来?”
宫茹用鞭子指了一下高尔夫球场的方向:“在和我哥打球。”
几个人往隔壁球场的方向看了过去,却果然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远远的走了过来。
白色的运动服,身形颀长,墨玉般的头发细碎的铺到了额前,越发显得一双眼睛如同黑曜石般,漂亮的不像话。
来人正是陆京沉。
宫茹没想到自己顺手一指,竟然将正主儿给指出来了。
愣了一下,便连蹦带跳的跑了过去:“京沉哥哥!”
陆京沉从来不在公众场合露面,除了几个熟人,几乎没人认识,当即一愣。
陆京沉人高腿长,几步就走了过来,顺手递过来一个手提袋。
“出门的急,没来得及让你换。”
宋楠荞探头看了一眼,里面正是一件驼色的骑装。
于是顺手又推了回去:“不用,我又不是来参加骑装展的。”
陆京沉一翻好心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推回去。
这种场合简直不科学。
他也不在意,不以为然的将手提袋扔给了宫沉,声音低沉,却刚好能让旁边的人都听得见:“肯定是你的尺寸,你确定不穿?”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众人一时难以接受。
宋楠荞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
倒是不远处一个人影大呼小叫的扛着高尔夫球杆跑了过来,然后气喘吁吁的在众千金的面前停下了。
“我听说……”
目光转到宋楠荞的身上,且惊且喜:“神仙姐姐!”
再聊下去指不定要到什么时候了,苏浅语一看这个君家的二世祖就有些头痛。
正好有人将她的马牵了过来,于是一拉缰绳,转身就走。
宋楠荞连忙拉了宫茹一把:“陪我去选一匹马。”
马场里面最好的几匹马都是有主的,说白了就是各位千金少爷自己买过来养在这里的,一般来玩的客人,还是需要自己选马的。
宫茹虽然挺能坏事,但是在吃喝玩乐这方面,还是挺在行的。
于是帮宋楠荞选了一匹马,一边在她耳边絮叨。
今天一共六个人两个组,苏家姐妹带着肖璐,她们这边原本还有个王晴,但是被宋楠荞给换下去了。
“我和那个肖璐一直就不对付,”宫茹对着她絮絮叨叨,“今天她肯定又要针对我,楠荞姐姐,你可要照顾我!”
反正富家千金之间的事情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很有可能是因为参加一个宴会撞衫就结仇。
左右都是宋楠荞所不能理解的理由。
选好了马匹,宫沉就到一旁让人给自己戴马具了。
宋楠荞伸手摸了摸棕红色的马匹,这匹马很是英俊,圆圆的眼睛看着她,很是戒备。
宋楠荞摸了摸它的脖颈,让它放松下来。
看台上孤零零的坐着几个人,君宇茗紧张的握着自己的那根高尔夫球杆,然后转过头去:“京沉哥,比赛这么危险,神仙姐姐没事的吧?”
宫沉是见识过宋楠荞的本事的,但从来没有见过她骑马,也不禁有些担心。
毕竟这种比赛,可不像短跑马拉松那样没有什么危险度。
陆京沉眯着眼睛倚在椅子上,轻轻一笑:“放心。”
宋楠荞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和马沟通,等她沟通好了,几位千金都已经戴好了马具。
不得不说,宋楠荞觉得这东西的观赏性比实用性要强的多,就连头盔带上去都花枝招展,一看就是中看不中用的。
她没带马具。
宫茹在一旁大呼小叫:“楠姐姐,你带上吧,要不然一会儿从马上摔下来就麻烦了。”
宋楠荞微笑:“不用,带上那个也没什么用。”
韩袖袖在一旁哼了一声:“土包子,小心一会儿摔断脖子。”
宫茹还想顶两句嘴,可是韩袖袖已经骑着马从旁边过去了。
于是转过头来,还准备劝,却看见宋楠荞轻轻巧巧的翻上了马,居高临下的冲她微微一笑:“放心,没事的。”
马术比赛原本就是个挺危险的运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宋楠荞的笑容,宫茹不知不觉的就平静了下来。
六匹马六个跑道,总共三圈,还不允许抢道,比赛结果不仅要看第一和最后,还要看平均分,比赛规则倒也简单。
苏浅云身下的是一匹通体雪白的白马,被打扮的和主人一样花枝招展,几乎要连鬃毛都编成鞭子了。
几个人在起跑线上互相亮眼刀,反正就是谁都不服气谁的模样。
风声呼啸,刮在脸上有种冷硬的痛,宋楠荞将眼镜扣在脸上,拉紧了缰绳。
一道似乎是漫不经心,却又凌厉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回过头去的时候,那道目光却又移开了。
钝重的枪声撕开尖锐的风声,马蹄不安的刨地声瞬间变得急促了起来,打在脸上的风也变得尖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