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个建议，好好练力量吧。”白已冬的对抗对哈达威的技术动作没有丝毫影响。
    白已冬自己也知道施加对抗是徒劳无功的，但这是一种习惯。现在没用不代表将来没用。
    虽然白已冬的防守强度不足以逼得哈达威失误，但超人一等的敏捷性却让哈达威在运球推进过程中遇到大麻烦。
    无论如何都甩不掉，白已冬的防守习惯太好了，简直像是第二个皮彭。
    相比皮彭，他的敏捷性更好，对抗更差。前者是与生俱来的，后者可以靠训练增强。
    假以时日，他会是个超越皮彭的防守怪物吗？
    想到这里，哈达威漫不经心地将球传出。
    守在人群中的乔丹像黑豹一样突然出现，将哈达威的传球截下，然后推动反击。
    乔丹的速度极快，哈达威紧紧跟上，保持在乔丹身前。两者一起冲到篮下，乔丹两个拉杆后上篮不中。
    跟进的白已冬直接将球补进，“迈克尔，这球传给我就行了。”“我没看到你。”乔丹的话让白已冬一阵无言。
    “好吧，下次你一定要传给我。”白已冬再三提醒。随后，奥尼尔与哈达威尝试空中接力。时机恰当，只是奥尼尔扣球的力道太大，将球从篮筐里扣飞出界。
    场边传出号声，这是换人的声音。
    库科奇上场换下罗德曼。由于库科奇刚刚上场，公牛全队围绕他打了个战术。
    库科奇跑到左侧高位接球投篮，不进。
    白已冬把篮板从篮下点出去，被皮彭收下。皮彭正要进攻，哈达威幽灵似的闪现，抢断皮彭。
    “别跑！”这简直是为白已冬的速度量身定做的时刻。两人相隔四五米，白已冬加速后，距离一下缩短了。
    当白已冬追上哈达威，哈达威也到了可以发起进攻的位置，他直接上篮。白已冬虽然追上了他，却也只能出手干扰，威胁不到球。
    哈达威不会错失这种机会，毫无意外，球进。
    白已冬喘着气，“可恶！”“每次和你比赛都会让我惊讶，你怎么可以这么快？我为中国感到可惜，他们失去了一个潜在的田径奥运冠军。”哈达威如是说。
    这样的称赞白已冬实在听腻了：“我不属于田径！我爱篮球，我与篮球同在。”
    “事实上你可能更适合田径，这是我的真心话。”哈达威说道。
    白已冬无意与他争辩，捡起球发给皮彭，“斯科特，我会在左边接球。”“你确定？别搞砸了。”皮彭说。
    白已冬笑道：“只要不是mj传的，我肯定不会搞砸。”“别让他听到这句话。”皮彭说。
    乔丹突然想打喷嚏，不知道为什么，隐隐觉得有人在说自己的坏话。他左右看了看，只见白已冬向他笑了一下，看起来人畜无害。
    然而，乔丹比谁都知道这家伙有多黑，“你是不是在诅咒我？”“没有啊，我怎么会诅咒你？你是我最最最崇拜的人。”白已冬说。
    “最好没有！”乔丹哼了声。
    前场，白已冬按照约定站在正确的位置上，不断地向皮彭抛媚眼。在哈达威看来，好像是眼睛进沙子似的：“你眼睛不舒服吗？”“没有。”白已冬否认。
    哈达威不解：“那你为什么像失控的疯子一样眨眼睛？”“呃，有吗？我有吗？”说罢，皮彭的球传了过来。
    “啪！”差点被断！白已冬暗道好险，将计就计，原地一手拉球变向，大摇大摆地运球正面突破。
    如此明目张胆妄为无忌的突破真是罕见。哈达威绝不会被这样的突破所突破。他确实贴住了白已冬，没给后者多少机会。
    “bye！”身后有人呼喊。
    白已冬的后脑勺好像睁开了一只眼睛，对身后的状况一清二楚。他完全不看，大手拿起球向脑后扔去。
    皮彭在他身后接球，哈达威想补防但被白已冬挡住，只好和白已冬一起近距离的欣赏最正宗最原滋原味的野牛崩山扣篮。
    白已冬跟着皮彭一起回防：“我传的好吧？”
    皮彭怕他骄傲，违心地说：“不好，我差点失误。”“不会吧？我觉得刚刚好，这不是我的问题，这是你的问题，我们都练习了几百遍了。”白已冬说。
    皮彭无言以对，“嗯，我的问题，所以你别跟着我，赶紧去防penny，别传了个好球就得意忘形。”
    “我会吗？我从来不得意忘形。”皮彭一点都不信白已冬的话，因为他的脸上明明写着“我就是得意忘形了怎么样？”。
    “注意篮板球！丹尼斯不在场上！”杰克逊罕见地站在场边大喊大叫。
    闻言，罗德曼扔下毛巾：“我休息好了！”“不行！丹尼斯，你等到第二节再打。”杰克逊继续让罗德曼坐在场下
    杰克逊的话提醒了公牛众将。罗德曼不在，对篮板必须更加注意。不说奥尼尔这怪兽，魔术队个个都是天赋男，真要对篮板心生念想那就是大麻烦。
    奥尼尔接球从低位开始单打，朗利顶得面红耳赤，仍然无济于事。
    奥尼尔顶到进攻热区便翻身勾手。他今晚的手感实在不好，这记勾手再度偏出。奥尼尔心里充满怒气，跃起想将皮球补进篮筐。
    白已冬第一时间赶回，就在奥尼尔的身旁，他几乎是从奥尼尔的手里把球点飞。
    朗利得以将球拿住。奥尼尔恨恨地瞪了白已冬一眼，不忿地往回跑。
    朗利把球递给白已冬，“刚才多亏你了。”“没什么，丹尼斯不在，我们得更加努力的保护篮板。”白已冬说。
    双方攻防阵势刚刚摆开，皮彭趁德尼斯·斯科特立足未稳直接三分。白已冬被哈达威卡住，没法冲抢篮板，好在皮彭投进了。
    “差不多了，我们也来玩一玩吧。”哈达威背过身，坚决地背打白已冬。
    这是白已冬防守最薄弱的一环，他的防守动作、习惯都没问题，唯一的问题是对抗。
    要防背打，没有足够的抗撞击能力是不行的。这恰恰是白已冬目前最欠缺的东西。
    “便士选择低位单打白已冬，这是个明智的选择。白已冬虽然有足够的身高，可他的力量不足以挡住便士，漂亮，便士撞开白已冬投篮得分。”
    整个过程就像解说员这一段快速解说。白已冬很努力，但没有用，哈达威背打他如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双方连续几个回合进攻不进，这节奏显得太快了。
    又一个进攻回合僵持到最后6秒。皮彭运球单挑，被斯科特抢断。
    魔术三线快攻，公牛也是三线回防。乔丹皮彭白已冬分别跟上一个。
    问题是魔术这边有奥尼尔参与快攻。只要把球交给他，不管是乔皮还是白已冬都挡不住他。
    哈达威太想把球给奥尼尔了，正是因为这样，他的传球直接被皮彭抢断。可惜皮彭运球的时候没稳住重心，皮球掉出界外。
    第一节还剩下1分30秒，魔术换下奥尼尔。球权依然在魔术队手上。
    便士外线控球，几乎耗尽时间，最后一秒投三分，打铁不进，乔丹抓住防守篮板。
    “斯科特，到低位去！”乔丹大喊。
    皮彭去低位接球，强打，他的低位动作全部完成，只是最后的出手被斯科特拍掉。
    白已冬快速地跑过去，他跑得比那颗球更快，在它出界之前将它收到怀里。
    站好，运球。一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白已冬所在的位置是左侧四十五度三分线，面前五米没人，没有一个人防他。
    这真是一个尴尬的时刻啊。一个没有投篮能力的人得到了篮球比赛里可以得到的最大空位。
    没时间了，我投还是不投？白已冬正在犹豫。
    乔丹暴吼道：“愣着干嘛！快射篮！你他妈快射篮啊！”
    “这可是你说的！”有乔丹这句话，白已冬再无后患，就像平时训练的那样，把球托起，重心微沉，跳起来射出。
    他的投篮姿势相当优美，这点是公牛队队内公认的，很难想象一个投篮姿势这么帅气的人投篮手感居然这么渣。
    “不进也没办法。”乔丹准备回防了。
    白已冬还在原地站着，因为这球的感觉出奇的好。这是完美的出手感觉。训练时，每次进球都是这种感觉。
    “唰！”白已冬乐开花，笑容像八月的艳阳天，高举双手，蹦蹦跳跳地向回跑。
    看到这一幕，场下的罗德曼摇了摇头：“这个庆祝动作也太土了吧！”
    “丹尼斯，你看到了吗？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到！”白已冬大声问。“看到了！你的庆祝姿势逊爆了！”罗德曼说。
    白已冬大怒：“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别吵了，乌龟笑王八，都是土鳖。”乔丹悄然走过，一句话把两人黑了个里焦外嫩。
    “站住！你说谁是土鳖！”白已冬两眼喷火，好像要和乔丹上演全武行。
    罗德曼则大声地表示他不是土鳖，白已冬才是。
    乔丹嚼着口香糖，用气人的口气重复道：“你和丹尼斯都是土鳖！”
    “fuck！”白已冬除了爆粗别无他法，因为他不能打乔丹，至少现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