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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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妩闭上眼睛,哑着声音。
    “姜戈,是你吗?”
    是你从加勒比海来到了这片湄公河上吗?这段一眼望不到边的旅程费去了你多少的力气,现在,姜戈,你很累吗?
    手摸到了身边的高跟鞋,苏妩提着那双高跟鞋,高高的提起着,闭着眼睛,说。
    “姜戈,如果你来到这里的话,那么,请你接住这双高跟鞋!”
    苏妩松开手。
    物体坠落在河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呵呵,姜戈没有接住呢。
    也对,姜戈不接住是对的,姜戈那个臭小子不懂在东南亚一带有一种说法,男方给女方送鞋是一件不好,不吉利的事情,或许,姜戈现在明白了,所以,他不接住鞋子是对的。
    姜戈,你看,你送给我的鞋子我已经丢掉了,也就是不好的诅咒被打破了。
    所以,姜戈,你回来吧。
    苏妩睁开眼睛。
    高跟鞋落到河里在河面上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圆圆的月亮随着水的波纹幻化成很多很多个月亮。
    湄公河水上有薄薄的雾气,月光把那些雾气染成了乳白色的,一排排搭建在水上的木屋在雾气中如梦如幻。
    苏妩看着那些沉浸在雾气里的木屋,总觉得缺点什么。
    如果,那些小木屋有灯光亮起来就好了,就像以前一样。
    苏妩闭上了眼睛,说。
    “姜戈,如果你来到这里的话,那么,就让那些灯都亮起来吧。”
    周遭静寂如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妩睁开了眼睛。
    瞬间,泪水疯狂决堤。
    在一片雾气里,数十里的灯光在她的眼前连绵不绝涌向银色的天际。
    是的,是的,是姜戈回来了,在夜里把地板上的被子重新盖在她的身上,用毛巾把她沾满泪痕的脸擦得干净清爽,等等等这些事情都是姜戈干的没错。
    她真笨!所以。。。
    苏妩站了起来,来到了谢姜戈的窗前,停顿,微微的弯下腰,敲着窗,轻声说着,姜戈,我要进去了。
    经历过长长的岁月,再次的,在满月之时,苏妩偷偷的从窗外爬进谢姜戈的房间里,爬到谢姜戈的床上。
    一触到那个硬邦邦的枕头,以及摸起来无比粗糙的被单布料,还有小得不能再小,动作大一点就会发出声响的床板时,苏妩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长长的岁月的线在这一个时刻只是在她的一个眨眼功夫,前一秒,那双男女还在黑暗中纠缠着,他们的喘息在窄小的空间里头此起彼伏。
    拿掉了耳环,苏妩爬到谢姜戈的床上,背部贴着木板,头枕在硬邦邦的枕头上,长长的卷发铺盖在枕头上,光是用猜她就知道,会有多么的妩媚,会有多么的撩人。
    黑暗之中,苏妩说,姜戈,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玩捉迷藏的游戏,姜戈,你如果没有再找到我的话,我就要嫁给别的男人了。
    “姜戈,听着,我从一数到三,你就要出现。”
    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苏妩拉起被单蒙住自己的脸。
    很安静,很安静,苏妩开始数数。
    一,二,三-----
    她的那句三拉得有点长。
    音拉得长得不能再长之后,苏妩闭上眼睛,屏住呼吸,等待着。
    听听,有脚步声,是的,是脚步声,频率是她熟悉的,热爱的。
    脚步声近了。
    怎么办,眼泪好像有止不住的趋势,即使是闭着眼睛它们还是争先恐后的从眼角渗透出来。
    布帘在空气中抖动的声响极为的细微,可苏妩还是听到了,是的,她听得清清楚楚的。
    终于,脚步声停在了她的咫尺之间。
    苏妩不敢乱动,怕,细微的响动都会把姜戈吓跑。
    悉悉索索的声响,那是姜戈在脱着他的外套声音,美妙得无与伦比。
    有双手在她的头顶上摸索着,手指轻轻的捏住被角,捏住被角的手一掀,手的主人钻进被窝里。
    美好的事情发生了。
    苏妩深深的,贪婪的去嗅,属于她所深爱的气息。
    木板床多加了一个人的重量,不胜负荷的模样,木板床太小了,那人在挤压着她,终于,他找好了姿势,木板床的声音消停下来。
    那人刚刚躺下,手就迫不及待的在她的身上摸索着,苏妩的手贴在那人的手上,那人停止了摸索。
    那人说,怎么有穿衣服,不是应该没有穿衣服才对吗?
    这是刻进苏妩骨子里的声音。
    什么,怎么有穿衣服,是的,是的,她好几次爬到谢姜戈的床上去都是没有穿衣服来着,姜戈很喜欢她没有穿衣服爬到他床上去的。
    慌慌张张,头顶着被单,苏妩坐了起来,她向谢姜戈保证,姜戈,你等等,我马上把自己变成没有穿衣服,姜戈,你只要给我十秒钟的时间,我脱衣服的时间很快的。
    是的,是的,她脱衣服的时间很快,可她也没有办法在十秒钟的时间里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啊,她先扯掉了自己的蕾丝小裤,拉开裙子的侧面的拉链,顺势摘掉自己的胸衣,做这些她是一气呵成,只是连身的长裙卡在了头上,苏妩急得快哭起来了,现在十秒钟应该早已经过去了吧,她现在这个鬼样子一定是丑极了。
    苏妩在拼命的扯着那件该死的衣服,越慌就越乱。
    一声轻轻的叹息响起,一双手拿开了她的手,然后,拉链声音响了起来,那件裙子轻而易举的从她的头上离开。
    刚刚,因为慌张的关系,她的拉链就只拉了一半。
    触感粗糙的被单无边无际的罩住了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叫谢姜戈,女人叫苏妩。
    等那件衣服离开自己的身体的时候,等她把自己变得光溜溜的时候,不着片缕的身体紧紧的贴着谢姜戈。
    苏妩的脸埋在谢姜戈的怀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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