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军刺(军文)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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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叶绝,我想进去,让我进去。”
    这个变态恬不知耻的说着下流的话,灼灼的目光像是激起了暴风雨的大海,那是过强的攻击力和盯上猎物之后一击必杀的信心,叶绝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心里有点慌。
    “别怕,”萧白将叶绝拉近了些,弯下腰来,流畅的背部线条美好的像是最精细的人体雕塑,每一块肌肉都是经过常年捶打才形成的完美形状,叶绝半躺着看着萧白背后的肌肉幅度性感的动着,那人的唇一直贴着自己小腹处,在肚脐那里深深地吻着,一道淫靡的银线滑落,下一瞬,下身被一个温暖的东西包裹住。
    “唔……队长,别……不干净,”这感觉太刺激了,叶绝从没有想过如萧白这样强势的人有一天会伏在自己身下,为自己口交,这感觉很怪异,但又是他妈的美好到让他想抓着萧白的头发就疯狂的律动。
    分身很快就涨得发疼,叶绝深深陷在那种像是要升天般的快感中,无意识的曲起一条腿来担在萧白腰间,示意他再卖力点。
    等到那些冰凉的液体涂在了自己身后时,叶绝其实已经有点屈服了,可无论怎样,他还是想要垂死挣扎一下。
    “萧白!别……太过分,为毛不是我在上面?”叶小爷挑着眉毛骂骂咧咧的样子只让萧白想赶紧把他按倒。
    “体力活还是我干就好了,”萧白大度的揉了揉叶绝的头发,毫无征兆的伸进了一根手指。
    “嘶……”还是忍不住的抽了口冷气,叶绝不安分的扭了扭腰,脚趾也蜷了起来,下巴枕在萧白的肩窝处,抬起头能看到漫天的繁星。
    “疼吗?”萧白没敢再乱动,侧过头来关切的问着,急切的呼吸显示他并不想停下来。
    这人的眼睛真好看啊,眼窝那么深,目光那么……深情,叶绝本来还在感慨,终于还是被自己雷笑了,这么一放松也就很容易的接纳了萧白试探性进入的第二根手指。
    “真的不疼么?”萧白不放心,毕竟他们俩干这种事情都还是第一次,没有经验,他还不想把叶绝弄伤了,要是非战斗性减员就太难看了。
    “不疼啊……”叶绝皱皱眉毛,扭过萧白的下巴就啃了上去,半响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就是有点奇怪……反正你赶紧的,别弄那么久……”
    萧白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笑容,翻身把叶绝直接按在自己身下,猛的用力挺身。
    “我操!”这会儿是真的想要骂人了,惊人的热度和尺寸,虽然有了视觉上直观的面对,但是这么直观的接触还是让叶绝疼的不停抽着冷气。
    “你他妈的慢点!”这感觉太他妈的怪异了,不是完全的疼,还有点麻,叶绝几乎是跪在地上,身子无力到有些擅抖。
    萧白的胳膊环绕过叶绝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身下加深了进入的角度,叶绝被他折腾的完全没了力气,在碰触到某一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操!那不行!我日,你慢点!”
    “……慢不了了。”
    这两人的对话让双方都感觉很囧,叶绝恼怒的干脆闭上了嘴巴,可是那一点传来的越来越强烈的感觉让他简直想把自己敲晕,萧白还牢牢地禁锢着他,让他只能看着自己。
    “唔……嗯……”叶绝死死咬着下唇,他不想这么叫出来,不管怎么样,就算那个人是萧白,他这么在一个男人身下呻吟,还是让自己觉得很丢脸。
    “叶绝,看着我,”萧白的唇贴上来,火热的舌头分开了他的唇瓣,贴着那些细小的伤口细细的舔舐,温柔的简直让叶绝有种想哭的错觉。
    “叶绝,我爱你。”
    第61章
    情话这种东西萧白并不是不会说,这玩意说起来可能有点好笑,可谁都是从当年那少年怀春的青葱时代过来的。
    彼时,萧白还是q大的学生,水木年华里,漫步在校园里也会让不少妹子多看两眼,虽然这人从来都是冷着一张脸,不怎么笑也不怎么说话,可盖不住那情书还是像小雪片似的汹涌而来。
    那样的年纪里,再冷的人还是车轮战似的谈过恋爱,并不是因为太喜欢,单纯是为了尝试,而尝试是为了更好的确定自己。
    大二的时候终于离开校园投身军营,那时候来送别的女友含着热泪在车站告别,隔着车窗厚实的玻璃,萧白看着车下的那个人,精致的妆容,难言的悲恸,他看的清女生的表情,看的清女生的想法,看不清的却是自己终究想要什么。
    从某个角度说来,萧白和他那个远方的表弟萧玦真有点像,过强的掌控欲加上不怎么懂得感情,目标明确便会一往直前,再不会看身边的人一眼。
    不过,还好,萧白遇见了叶绝,在一个铁马峥嵘的地方,一个谈感情有点突兀的地方。
    “叶绝……叶绝……叶绝……”
    一声又一声近乎是无意识的低语,每一声都能顺着耳道往里钻、钻、钻,然后钻到心窝里去,挑开心脏的那层瓣膜,就在这个时间点上,可以看见近乎于血淋淋的对方的名字。
    整整一颗心都写满一个人的名字,这种过分强烈的爱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种奢侈品,对价的沉重几乎让人难以消受,可也只有在这样特定的时间和地点才能享受这难得的空闲,不必面对责任,不比承担忠诚,这个大海里的孤岛就是他们现实里的逃难所。
    叶绝紧紧搂着萧白,感受他在自己体内强力的冲撞,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也不知羞耻的缠上了萧白的腰,用力禁锢住,体内的疼痛和快感交杂,叶绝死死咬着下唇,无数轻声的呻吟飘忽着从唇角溢出。
    两个男人之间的性爱,简直是违反自然规律的方式,本不应该承受的地方不停地接纳包容着对方,会有撕裂的痛苦,但更多的则是真正的爽快。
    他有多痛,他就会有多快乐。
    他们能带给彼此的不外乎就是将自己交给对方,在战场上他们可以选择将最脆弱的后背交给对方看守,而在这一方孤岛上,海天一线的地方,他们同样选择献出完整的自己。
    亲吻是因为我爱你,啃噬是因为想让你感受更多,拥抱是因为想要一直这样和你走下去,做爱是因为你是这世上我最珍惜的人,不管今天还是明天,不管战场还是生活,我的爱人,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任何人能够带走你。
    叶绝紧紧攀着萧白的背,这样的姿势会让进入的角度更深,能够感受到萧白埋在自己体内的炙热,像是滚烫的火焰,要把自己都燃烧成灰烬。
    难耐的弓起腰,脖颈的弧度像是濒死的天鹅,优美又有些残忍的弧度,萧白的唇压在叶绝的喉部,狠狠地吻了下去,却又尽量的控制着力道,那是不能够留下痕迹的地方。
    叶绝喘息着,将头搭在萧白肩膀上,半睁着眼睛,能看到头顶上方星河天悬,一半还是深蓝的夜幕,另一半有隐隐约约的模糊红光,那是朝阳即将升起。
    歪过头去,能看到海天交接处那道模糊的线,蓝的发黑的海水,红色的光芒在一点一点向外蔓延。
    景色美的几乎让人窒息,叶绝闭上眼睛,感受到萧白的唇印在自己眼角处,亲遍了自己整张脸,像是条小狗似的,到处都留下口水。
    叶绝觉得有点想笑,可是身体深处那焦躁又满足,空虚又疯狂的感觉让他简直做不出表情来,只能随着萧白的身体律动,感受着高潮来临前的痛苦和快乐。
    这是一场漫长又残酷的性爱,双方都是不留余力,压人的恶劣又狡诈,被压的不时想要反攻,没有人想要妥协,可偏偏又是这么合适。
    那一刻到来的时候,他们睁大了眼睛,将对方的表情深深印在自己心上,然后战栗着颤抖起来,拼命的拥抱住彼此,好像那是自己在这世上最后的指望。
    有那么一瞬间,叶绝甚至想到了一个根本不该想到的词语——
    死亡。
    对于他来说,最痛苦的事情也许是死亡将萧白带走,而最快乐的事呢,又或许是死在萧白的怀里。
    那时候的想法太过奇怪,叶绝从来不知道原来最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想要将魂灵身体都授予的时候,会想到这些事情。
    人总是难以预见未来,那时的他们快乐又无奈,小心隐隐的隐藏着这一份私密的爱情,谁都无法看到以后的那些日子会经历怎样的磨砺。
    那是西伯利亚最寒冷的冬季,他们在一次又一次的围剿反围剿中浪费着仅剩的体力,没有救援没有盟友,有的只是不知道隐藏在何处的黑洞洞的枪口,真正的孤立无援,真正的必死绝境。
    打在身上的子弹造成了骇人的穿透伤,空洞的红色像是要带走那个人的温度,这是不久的未来里他们会面对的片段,只是现在的他们无人知晓,他们所有的不过是这个孤岛上的快乐和痛苦。
    叶绝最后软到在了萧白的怀里,懒洋洋的趴在萧白身上,身后那里似乎肿的挺厉害,萧白按着叶绝的腰,左手小心翼翼的揉捏着,右手涂上些凉凉的药膏,顺着腰椎那条漂亮的弧线探了进去,碰触到皮肤的时候还是惹来了某人一声低呼。
    “很疼么?”
    “要不我上你试试?”
    叶小爷目光不善的拧紧了眉头,一把打掉萧白的手,哼了一声努力站起来,摇晃两步走到一块石头后面,蹲下身子开始自己清理。
    萧白那个变态啊,明明带了安全套,结果做到最后,这厮居然完全忘记了那玩意的存在,叶绝咬着牙将那里稍微撑开些能够清晰地感到某种液体流出来。
    靠!
    “喂——”一边把军用水壶里的水倒出来浇在手上,烦躁的折腾着伤口,叶小爷一边暴躁地叫唤:“下回不准弄在里面,听到没有!”
    萧白忍着大笑的冲动,一瞬不瞬的盯着只冒出个头顶的叶绝,半响才淡定地说:“恩。”
    等叶绝收拾完了,小屁孩硬撑着一口气潇洒地走回来,忍着不适感一脚把萧白放倒,人靠在萧白肚子上,闷生生地说:“我先睡会儿,醒了咱们再游回去。”
    “不用了,”萧白揉了揉叶绝的头发,出来训练也有一阵了,这小屁孩的头发一直没有剪,有点长了,毛茸茸的还挺扎手。
    “哈?”叶绝挑眉毛,萧白笑了笑,解释道:“出发前我联系了送我们来的船老板,他刚好出来打渔,八点钟的时候会在这片海域,顺便过来接我们。”
    “……”叶绝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躺在萧白身上翻了个身,哼哼着说:“你想的还真周到。”
    “怕你受伤,还是提前做好准备,”萧某人的手很温柔的放在叶绝腰上,挑逗性的捏了一下,叶小爷皱眉皱眉再皱眉,终于怒了。
    “你这个死变态,离小爷我远一点!”
    第62章
    渔船到的时间比预定的要早,将将七点半的时候,茫茫海面上那艘熟悉的船身就渐渐浮现出来。
    由于无名岛水下有些暗礁,渔船不能靠近,船老大给他们打了旗语,示意两个人得要游过那一片暗礁到渔船抛锚的地方去。
    “要游泳,可以吗?”萧白从一块大石头上跳下来,摸了摸叶绝的脑袋,目光有些担忧,叶绝的脸有点儿红,别扭地哼了一声,终于还是小声地说了句:“又没破,没事儿啊。”
    说完这话,叶绝更囧了,涨红了脸扔给了萧白一记犀利的眼刀,然后拉开膀子活动了一下就跳进水里。
    海水有点凉,一圈圈不算温柔的水纹连接着打在人的皮肤上,激的毛孔不住向内收缩,无数鸡皮疙瘩从脚底开始向上蔓延,叶绝摇了摇脑袋,腰有点疼,后面也不太舒服,他咬咬牙,长吸一口气,脸从水面以下浮出来,转过头就看到游在自己身边的萧白。
    那人头发上脸上都挂着些水珠,迎着光的角度下,那些水珠亮晶晶的闪着蛊惑人心的光芒,不过比那些光芒更让人心惊的还是那双眼睛,夜一般的黑,就像暗夜里无尽的流光,你不知道有些东西从何而来,只可以看到、感觉到,然后碰触到……
    叶绝伸出左手,修长漂亮的五指推开细小的水纹,清澈的海水下他几乎能看清彼此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十指相扣的那一瞬间,他看到萧白也扭过头来,那双黑白分明的眼正对上自己,于是暗夜里的那些流光燃烧成火焰,无边无尽。
    身后的朝阳如血,海天交接的那一线像是被他们远远地抛在了身后,又像是他们伸手就可以触及到的终点线。
    从无名岛到船老大渔船停靠的地方并不算太远,叶绝虽然觉得有点不舒服,但咬咬牙很快也就挺过去了,上船之后,船老大很贴心的给他们送了干净的大毛巾过来,渔船上的条件毕竟比不上陆地,毛巾虽然看着干净,可是把脸贴进去还会闻到浓重的咸涩味道,还有点发霉潮湿的感觉。
    叶绝将整个头都埋进去,深吸一口气,那些味道就顺着气管一路向下,嗓子眼被刺激的有点痒,轻轻咳嗽两声,下一秒就感到有人将手放在他头顶上,使劲撸着他一脑袋乱糟糟的头发,然后近乎是粗鲁的将毛巾扯了下来。
    “没事吧,”萧白的嗓音挺沉的,嘴角有点玩味的笑容,像是哄小孩子似的,叶绝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将毛巾又扯了回去,往身上一搭就让船员给找地方解决个人问题去了。
    萧白站在原地没动,接过船老大扔过来的一根烟,就着他手上的火点上,懒洋洋的靠在围栏上开始看风景。
    南沙这边的景致是真不错,除了些渔船和某些国家的军舰外,这边基本没太多人工开焀的痕迹,海水蓝的清澈,站在船头上看着那些沿着船体向两边劈开的波浪,听着远处海鸟悠长的鸣叫声,会让人有种这地方时间都不会流逝的错觉。
    船老大跟大副交代完了一些事情之后,也靠在萧白站着的围栏前面,同样点上一根烟惬意的抽了起来。
    烟雾袅袅,将两个男人的轮廓都变得模糊,船老大摸了摸下巴,有一阵子没上过陆地了,海风吹得皮肤又干裂了不少,胡渣长出来些,刺棱棱的竖在下巴上,摸着都有点扎手了。
    “萧队长,你们是不是快要回去了啊?”船老大吐出口烟雾去,表情有点忧心。
    “恩,带部队再训练两天就要上岸去了,”萧白礼貌的答话,他这人总是这样,习惯性的跟人保持个十万八千里的距离,谁都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说白了这也是种防御手段,让别人看不透,才能在对方看不清套路的时候一击致命。
    “萧队长,有个事儿我都不知道说出来合适不,可是憋在心里怪难受的,”船老大的声音又闷了点儿,声音跟舀锯子锯了似的,有点哑有点撕裂。
    “有事就说吧,别憋着,”萧白把烟掐了,船老大咳嗽了一声,指着左前方,“昨天这块海上有军舰,我们大老远的看见,弟兄几个都躲着过去了,那家伙还追了我们几分钟,后来也没什么事了。”
    萧白没有说话,船老大又摸了摸下巴,像是确定什么似的,接着说:“咱国家到底啥时候能把这块的事情都定下来,我们就想在这里好好捕点鱼,家里老小吃饭都靠这个,海边上的人其实都有惰性,人都这样,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咱也就是一代又一代的往下传,不过我儿子明年就高三了,我送他去湖北那边的学校上的高中,要是能考上好学校就别回来当渔民了,这块不太平,这也太累了。”
    船老大靠在船舷上,眼睛微微闭上些,海风忽然起来了,浪一波接一波的打过来,船身不稳的晃动起来,人会有些许的眩晕感,萧白面色有些凝重,他将右手搭在船老大的肩膀上,声音很沉:“快了,你们想的那些事儿总有一天都会实现。”
    船老大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被海风雨水摧残了大半辈子的脸上皮肤是黢黑的,可他的表情却是最实诚的,你总能从那些底层人民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笑容,他们大多安于现状,觉得世道无论怎么样变化,活着再艰难,只要日子还能过下去,这世上也就没什么再不好的事情了。
    有人说,国家和政府是割裂的,有人说,民众是最无知的,还有人说,时代永远需要变革,革命的精神永远都不能被忘记。
    其实,很多话说起来好听,可大体上也就是扯淡,书生最擅长的无非就是纸上谈兵,由古至今谈国家谈社稷谈江山,可大多数情况下,还不如那些百姓的一句话来的实在。
    “我们想要这块地方安安宁宁的,那样的话打渔的时候不用提心吊胆的,这块这两天有好几艘军舰呢,谁都不想沾上那玩意,看到了就绕道走过去。”
    “啥时候咱国家能把这里彻底收回去,那样我们也都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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