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我想,我很想你
“你给我些时间,就拍完这部戏好不好,我拍完这部戏,我给你一个答复。”
她现在很乱,她不能否认自己还爱着司熠衍。
但回到他身边,又是另外一回事。
司熠衍很有耐心,他摸了摸律诗的头:“好,我等你。”
吃完饭,司熠衍给她戴上帽子,穿上厚厚的衣服,他们牵着手。
“和你分开那段时间,我总是在想,我这么做好蠢,我有生之年,都不曾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这么蠢的事。”
“可当我想到,在我离开之后,你不那么难过,我又有点高兴了,这就是我的初衷,这就够了。”
“约翰医生和我说,这个手术的成功概率好低,他觉得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我醒来了,他就成名了。”
“醒来之后,我每天都在吃药,都在复建,张助理给我找了个生活助手,是个男老师,他教我做菜,说以后可以给喜爱的人煮。”
于是他学会了。
一切在他说起来,是多么的轻松。
他没说发病的时候,他的呕吐是多么的难受。
那些白色的药丸和红色的胶囊真难吃。
律诗忽然停住了脚步,慢慢地抽泣起来。
司熠衍都说的这么委婉了,她还是受不了。
“你看,我说你就哭,所以,我做了一个对的决定不是吗?”他笑着说。
律诗是个坚强的女孩,但是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她会不堪一击。
她所有的躯壳,在别人面前,是强悍的。
“我没事,你继续说。”她还是想听。
“你还记得蔡雪莉?其实她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选她,是因为她和我不熟,我们只有利益交换。可是她,太贪心了。”
司熠衍沉着声音说。
律诗忽然想起来什么,便走到他面前说:“你把对蔡雪莉的起诉,撤了吧?”
反正蔡雪莉名声已经恶臭了。
而她也用这个作为交换条件,律诗答应了她,不能反悔。
“是蔡雪莉告诉你的?”司熠衍早就应该想到的。
律诗点点头:“你撤销了吧,她应该,也不敢惹你了。”
蔡雪莉只是贪心,尝到苦头之后,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从她不敢出庭就知道了。
司熠衍摸了摸她的头:“好,我让张助理处理。”
一切都听律诗的。
“你有没有怨过我?”律诗想起司晚对她说的。
司晚说,不要怨司熠衍。
她现在懂了。
“有啊,我也很小气的,我看到你跟别人的绯闻,看到你穿的很漂亮地出现在公众视野,还小得那么开心,我就在想,这个女人,怎么没了我,还可以过得这么开心。”
但看到她私下的落寞和孤寂,司熠衍就后悔了。
尤其听陈芳说,她经常哭。
律诗气笑了,打了一下司熠衍的手臂:“我没有,那是因为,我本来就很好看啊。”
这点不算自恋吧,是在陈述事实。
司熠衍笑了笑,点点头,又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了。
“我们不坐车吗?”律诗问。
司熠衍看着律诗:“等一下就坐。”
时间到了晚上九点。
逛了一圈,司熠衍带她上车,“我送你回公寓。”
然,律诗却抓着司熠衍的袖子:“我想回别墅看看。”
她只是想看看。
司熠衍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律诗连忙解释:“我只是想回去看看而已。”
没别的意思。
“嗯。回去看看。”司熠衍发动车子,将她带回来了别墅。
这里有很多美好的时光,律诗还没忘记。
门口的佣人迎接了上来,看见律诗,很惊讶。
律诗忽略掉他们的眼神,跟着司熠衍进去了。
当然,至始至终,司熠衍都牵着她的手。
“我想到楼上看看。”律诗轻声说。
司熠衍牵着她上楼,两人连身影都很匹配。
佣人们交头接耳地低声讨论着,简直比看到明星八卦还要热闹。
“你平时,睡哪里?”律诗忽然问。
司熠衍没说话,指了指书房的方向。
“为什么要睡书房?”律诗明知故问。
司熠衍不想回答她,便别开脸,脱下了外套。
律诗跟上去,抓住他的手臂,问道:“为什么?”
而她的视线,也紧紧地盯着他们的曾经的房间。
“我自己去找答案。”律诗过去开了门。
房间里的摆设,和当初一摸一样,还一尘不染。
人虽然不在这里住,但是,司熠衍吩咐,房间每天都要打扫。
那张大大的结婚照,还挂在上面。
律诗看见了床头上的盒子,拿起来一看,居然是戒指盒子。
但是里面的戒指,却不在了。
该不会被扔了吧?
律诗当时候确实是比较随便地扔在桌上就还给他了。
扔了,也是应该的吧。
律诗这样负气地告诉自己。
司熠衍看她一直盯着那个戒指盒子,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走进去,从背后看着她。
“时间晚了,你要不先在这里住下,你想住哪里都可以。”司熠衍说道。
律诗微微愣神,转过身,看着司熠衍,门是关上的,那很好。
走了三步,律诗走到了司熠衍面前。
伸手扯住司熠衍的领带,她踮脚亲了上去。
司熠衍抱着她,尽量让她亲的舒服。
律诗解开他的衬衫扣子,却被司熠衍抓住手,可他的声音已经喑哑了。
“你想好了吗?”司熠衍说道。
律诗点点头,然后更加靠近了他。
司熠衍笑了笑,抱她回到床上,开了暖气,脱开她厚厚的衣服。
律诗一颗一颗地解着他的纽扣,直到---
两只戒指明晃晃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直都被我,戴在这里。”司熠衍说道。
律诗眼里泛起水珠,搂住他脖子的手,抓起了那对戒指。
司熠衍将它们脱了下来,解开,把那只原本属于她的戒指,递到她面前。
“愿意戴吗?”司熠衍虔诚地问她。
律诗伸出手,看着他,目光柔和。
“这一次,戴上去,就不能脱下来了。”司熠衍帮她戴上去,附身吻住她。
室内春潮不断,缠绵悱恻的语调起伏不停。
翌日。
艰难地睁开眼睛,律诗觉得自己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
揉了揉肩膀,再回头看看熟睡的司熠衍,她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却被人拉回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