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杜女神，这都是谁杜撰的？是在侮辱听众的智商么？自杀？然后让男人孤独终老？这还算什么情侣？如果是我，要么一起面对所有艰难困苦活下去！要么，做一对梁山伯祝英台，共赴黄泉，岂不更是成全了这段爱情？”
    季敏单手支着头，一只手在桌上划着圈圈，直言不讳。
    杜欣妍听着，脸色有些难看。
    “这就是你的爱情观？”
    “算是吧。那么，杜女神呢？如果是你，还真要去自杀，成全别的女人？”
    杜欣妍一滞，她也听出来了，季敏开始针对自己了。
    这是服务生上菜了，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谢谢！”
    杜欣妍对服务生道谢后，指着面前的一钵汤开始依次介绍道：“浮花浪蕊，黄粱一梦，比翼飞，魂断红颜。怎么样，这些菜名我第一次见的时候也很喜欢。”
    季敏突然在m国时习惯性的吹了下额前的刘海，那样子有点痞，看着三菜一汤摇摇头道：“原来女神喜欢的居然是这种低俗的菜名。这汤不过就是杏仁青菜钵，还是叫‘青梅竹马’的好。这胡萝卜酥就是‘表里不一’，至于这蔬菜拼盘就是‘牛头不对马嘴’嘛，至于这道蓝莓山药，嗯……还是叫做‘白莲花装圣洁’合适！
    不好意思，杜女神，都是我不爱吃的菜！”
    杜欣妍大概没想到季敏会这么直接，一时没接上季敏的话，但是脸色冷然，眸光渐渐变得犀利冷肃。
    这样的目光，季敏从裴牧眼中看到过。
    他们曾经在一起历经生死……这个念头一上大脑，季敏突然就觉得很挫败。她迎着杜欣妍肃杀的目光，清冷的问道：“说吧，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跟一个杂志社的主编玩文字游戏，抱歉，你不是一个好的对手！”
    杜欣妍翻看着自己白皙娇嫩的手自顾的说：“的确，不能跟你敲键盘的手相比。这双手……”
    “拿过枪，杀过人，沾过血！”
    季敏看着杜欣妍那双手淡淡出声，声音很平静。
    “果然，阿宸都告诉你了。可是他没有告诉过你，我们的关系么？”杜欣妍突然笑了，神情也恢复了女神该有的优雅，声音带着迷人的慵懒腔调，像极了昨夜电话里的声音。
    她不等季敏回答，又接着说：“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阿宸一开始只是为了躲避那些蛇蝎女人，亦或是被上司奖励的女人。在外人面前，他表现出对我特别的爱恋，为此，我还差点被迷恋他的女人们干掉！
    季敏，你永远无法体会当时，我们的心情。
    你更永远不知道，阿宸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已经不是当初爱画画的慕宸，他想要的不是平淡无奇的生活。
    季敏，你只能拖累他，让他一改初衷，让他一无所有，让他众叛亲离，最终让他郁郁而终……”
    “够了！”
    季敏厉声呵斥一句，站起身穿上外衣，居高临下望着杜欣妍，冷笑一声：“杜欣妍，刚开始我还挺敬佩你，可是现在才发现，你真是卑微的令人无法怜悯！”